“現在你已經是司馬孝良了，我馬上就要去輪回，憑什么考驗你？我也沒有余力玩笑了。”‘司馬孝良’看著面前的男人，頓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雖然這兩個人名看上去好像是我瘋了，不過你仔細考量一下，這世上還有比他們倆更合適的司馬孝良嗎？”

    聽了這句話，司馬孝良沉默了片刻，隨后開口說道：“就算他們倆真的最合適，可是又怎么可能來做司馬孝良？不可能……”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四十年前那位司馬孝良不是更加瘋狂嗎？”‘司馬孝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事在人為吧，如果你覺得我的舉薦不妥，那就還是按你自己想的人選來……”

    說著，‘司馬孝良’站起身來，一邊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說道：“我這個將死之人給你沖喜了，真是抱歉……你的新婚賀禮我放在陰功坊里了，有時間過去看看。我還有最后一點私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走到了門口，‘司馬孝良’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那個長相和自己一摸一樣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八一年的事情……”

    沒等他說完，司馬孝良已經開口說道：“我開始收尾了，我讓白條去處理葛殿臣。那是歸不歸的醫院，白條應該以及功成身亡了……”

    ‘司馬孝良’沉默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說道：“白條也是經歷過當年事件的人，這樣也好……過了這么多年，經歷過那次事件的人越來越少了。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個就是誰也破解不了的秘密了……”

    說完之后，‘司馬孝良’打開房門，離開了這個房間。另外一個司馬孝良看著他的背影，喃喃的說道：“你說過的，這個世上沒有秘密……”

    民調局副句長的辦公室里，孫德勝趴在一堆文件上呼呼大睡。一陣電話鈴聲將他吵醒，孫胖子閉著眼睛拿起來電話，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睡言睡語的說道：“高老大啊，打麻將呢你怎么先跑了……肖三達和蕭和尚偷牌，你管不——歸、老人家您回來了啊，睡迷糊了……這不夢到和高亮他們打麻將……”

    電話里面傳來了歸不歸的聲音：“這都幾點了，你還在做夢。小胖子，凌晨你們送來的人死了……”

    聽到了最后一句話，孫德勝的小眼睛立馬睜開，不由自主的說道：“葛殿臣死了？他也會死……”

    “非常明顯的物理性死亡，腦袋被人割下來了。”歸不歸在電話那頭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除了他之外，病房里還有一個人死了，也是北人割下了腦袋。你讓人過來處理一下，醫院里死人很正常，可是這么死人就不正常了……”

    歸不歸那邊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坐在地毯上愣了半天。迷迷糊糊的想了一陣之后，他爬起來走到了桌邊，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之后，將剩下的半瓶水澆在了自己頭上。被涼水一激，孫胖子這才算完清醒了過來。自言自語的說道：“看起來這是哥們兒我遺漏了什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加一人

    沒等孫德勝前往醫院，歸不歸已經讓人將兩具尸體送到了民調局。和尸體一起送來的，還有現場拍攝的照片……

    在五室見到了兩具尸體，蕭易峰正在做尸檢，見到了孫德勝到了。停下了手里的活，說道：“xx醫院送來的兩具尸體，他們已經給了死亡時間和死因，我復查一邊，沒有新發現就按著他們給的結論定性了。”

    孫德勝點了點頭，說道：“老蕭，確定了是葛殿臣嗎？哥們兒我在他頸骨上留了一顆子彈，回頭取出來做一下彈道……葛殿臣也真是夠憋屈的了，千辛萬苦終于可以長生不老了。結果先是高位截癱，然后腦袋還被人扒拉下來了……”

    “基本確定是葛殿臣，稍后取出來子彈對比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可以定性了……”蕭易峰說話的時候，眼睛瞟了一眼葛殿臣的人頭。蕭副主任突然皺了皺眉頭，隨后自言自語的說道：“嘴里有什么東西嗎？”

    說話的時候，蕭易峰用器械扒開了葛殿臣人頭的嘴巴，看了一眼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你過來看看……這個是字嗎？“

    孫胖子原本不想看這么血次呼啦的東西，不過被蕭易峰說的好奇心起來。還是忍著惡心看了一眼，就見葛殿臣的舌頭被牙齒咬得血淋淋的。蕭易峰用清水沖干了舌頭表面的血跡。皺著眉頭說道：“一一一……不是三個一，是八一……”

    看到一半的時候，蕭易峰已經看明白舌頭上是什么意思，葛殿臣徹底喪失意識之前，用牙齒在舌頭上咬出來八一兩個字……

    孫德勝也跟著皺了皺眉頭，說道：“八一……老葛這是想拉著他們墊背，八一不是八月一日，那就是八一年了。不是我說，這個年份可是有意思……”

    這時候，孫德勝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后，接通了電話，說道：“老黃，咱們不是約的晚飯嗎？你不是打算改成午飯——你請客啊，加個客人沒問題啊，又不是哥們兒我花錢……”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德勝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眨巴眨巴眼睛，對著電話里面的黃燃繼續說道：“老黃，哥們兒我受累打聽一下。你這位加塞的客人是復姓司馬呢？還是跟著他爹媽的姓氏姓司、馬呢……”

    黃燃在電話里笑了一下，說道：“還是大圣你聰明，連這個客人的名字都猜到了。是，是我在內地的一個至交叫做司馬孝良……我一直管他叫司馬的，還真不清楚他的姓氏是怎么來的……”

    黃燃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的眼珠子一直在眼眶里轉圈，等到他說完之后，孫胖子沉默了片刻，對著電話里的黃燃說道：“老黃，司馬孝良現在在你身邊嗎？你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黃燃在電話里笑了一下，說道：“是，大圣你說的是……”

    “那就行了，晚上見面說……”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那還是之前的老館子，晚上六點，咱們不見不散了……”

    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離開了五室，正要返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在電梯口見到了剛剛來上班的沈辣、車前子和百無求三個人。

    這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見到了孫德勝之后，沈辣對著他喊道：“大圣！聽一一說你一晚上沒回家？我們給你帶了早點，別去食堂吃了，今天食堂休煤氣管道，啥也吃不了……”

    “我說胖子你值班不回家，嫂子給辣子打電話，這里面的事情不抗琢磨啊……”車前子笑嘻嘻的開了個玩笑，隨后看到孫德勝正在沖著自己使眼色……

    還沒等小道士明白過來，孫德勝已經開口說道：“別拿你嫂子開玩笑，和你們說點閑事兒，剛才老黃來電話，說晚上加一個客人，加上蒙大小姐，他們那邊去三個人。我就奇怪了，老黃從來沒有這樣過……”

    看著孫德勝瞅著百無求的樣子，多少有點不懷好意。車前子明白了這個胖子的意思，他跟著說道：“黃胖子什么意思？蒙棋棋和那個男人那啥了，讓我們去喝喜酒？那我大侄子往哪擱？還有先來后到嗎？”

    第一百九十章 又見唐三卦

    原本百無求還嘻嘻哈哈的，聽到了車前子的話之后，妖王的眼睛立即瞪了起來，說道：“老子就說不能離開這里吧！這才出門了兩天，兩天就給老子整了這么一出……那小子是誰知道嗎？老子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百……”

    說話的時候，百無求怒氣上來控制不住，一拳打在旁邊廁所的墻壁上，竟然將正面墻壁打塌。露出來坐在馬桶上，一臉驚恐的楊書籍……

    看到了楊書籍不停抖動的小腿，孫德勝哈哈一笑，對著他說道：“楊書籍，上次開會說說民調局大樓改造的問題……這才幾年功夫，都朽爛成這個樣子了。不是我說，剛才沒聽到什么吧？”

    楊書籍也是老油條了，他干笑了一聲，用報紙蓋住了隱私的位置，說道：“我這不正使勁嘛，我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這事得神貫注，要不使不上勁……”

    沒到六點，四點多百無求便坐不住了。對著正在查看資料的孫德勝說道：：“差不多了吧？咱們早點過去，去晚了我老婆就要和她男人好上了。要不咱們直接去黃燃哪里，你們把我老婆調出來，老子掐死那個男的……”

    孫德勝看了一眼手表，笑嘻嘻的說道：“也是，那咱們就早點過去……我也有點事情要和老黃說說，辣子，今天就不叫司機了。還是你開車……”

    孫德勝他們提前了一個小時到的餐廳，本來以為要等黃燃他們一陣子。沒有想到的是，孫德勝他們進了包房還沒有坐穩，黃燃他們幾個人便到了。

    見到孫德勝已經到了，進門的黃燃一邊脫下了外衣，一邊對著桌子上坐著的幾個人說道：“沒想到你們會到的這么早，還想著給大圣你打個電話，我這邊要再多一個人……”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幾個人便看到蒙棋棋攙扶著一個瞎了眼的老頭子，走進了包房。老頭子還不是外人，正是前一陣子見過一面，號稱是占卜問卦圈子里南金北唐的唐三卦……

    唐三卦笑嘻嘻的握著蒙大小姐的手，進了包房。百無求一看就瞪了眼，說道：“哎，老瞎子你別裝看不見啊……爪子不要了是吧？老子給你掰了……沒死過一次你難受是吧？來，老子現在就滿足你這個心愿……”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老瞎子眉頭一皺，自言自語的說道：“介尼瑪誰口氣這么大？似不似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來，三拜送你一卦……今天三拜還留著一卦防身，好嘛，介就便宜你了……”

    看著老瞎子伸手擼袖子，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老神仙，你怎么把我們忘了？前些日子在醫院里，你還混了一套五百平的小房子……”

    唐三卦愣了一下，隨后抬手算了一個自己的小流年。當下一拍大腿，對著孫德勝這邊說道：“介不似巧了嘛、介不似巧了嘛……剛才黃老板說要給三拜介紹幾個大能人，敢情就是你們……神仙拜拜來了嗎？介我唐季年得給神仙拜拜磕一個……”

    唐三卦說話的時候，又有一個人進了包房。正是黃燃早上提到的‘司馬孝良’，進門之后，看到了面前的幾個人，隨后微笑著沖著他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了司馬孝良的時候，百無求也明白了過來，這個人就是孫德勝他們說的，蒙棋棋那個相好的……妖王跳起來就要沖過去和他拼命。卻被蒙棋棋攔住，說道：“百無求你干什么！這是我老板的客人！敢動他試試！”

    百無求可不敢動蒙大小姐，他正想要開口罵街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對著孫德勝他們幾個人說道：“這事兒不對啊……這孫子不是和咱們一起也在東北嗎？怎么就和我孩子他媽瞎搞……哎呦！這里你不能踹，踹壞了我兒子從哪來”

    看著蒙棋棋對著百無求一頓猛踢猛打，黃燃微微一笑，叫住了自己的女助手，說道：”棋棋，別對百先生這么無理。這里還有客人呢……”

    說到這里，這個肥胖的老狐貍對著孫德勝和司馬孝良說道：“你們認識？”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角度

    “可不是認識嘛……”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后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老黃你這朋友是姓司馬叫孝良呢？還是姓司，叫馬孝良……”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轉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不敢亂動的唐三卦一眼，笑嘻嘻的學著他用天津話說道：“介不似巧了嘛、介不似巧了嘛……三拜，麻煩您老給介位司馬孝良算個命……您老也別批八字了，估計他的八字自己都說不清楚。摸骨吧……”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走到了唐三卦身邊，掏出來一百塊錢塞在了他的手里，繼續說道：“我記得一卦一百不二價，來，給老黃這位朋友摸摸骨，興許能摸出來什么不得了的骨像來。來，就在這兒了……”說話的時候，孫德勝抓住了唐三卦的手，按在了‘司馬孝良’的臉上。

    ‘司馬孝良’也不生氣，微笑著任由唐三卦在他頭上摸來摸去。摸了一陣子之后，唐三卦的臉上露出來疑惑的表情，老瞎子抬頭想了半天之后，才開口說道：“三拜我介還是第一次摸到這樣的骨頭，說句話你不要生氣……你跟三拜說句交心的話，小子你似不似腦袋受過傷，頭骨做過手術……”

    “是……”‘司馬孝良’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小時候不學好，上學的時候和同學打架，我被打成了顱骨骨折……”

    聽了‘司馬孝良’的話，唐三卦一拍大腿，說道：“三拜我就說介骨頭不對嘛，按著介骨頭說，介人哎，揍不應該在人世……”

    說到一半的時候，唐三卦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他低著頭想了想，對著‘司馬孝良’說道：“哎，介事怎么那么熟悉……小子你那年生的，上的哪個小宵……似不似你們旁邊一個姓唐的同學拿磚頭給你開了瓢，你把他眼鏡哎……”

    看著唐三卦誤會了，一邊的黃燃說道：“唐三先生，您看走眼了……我這個朋友也就三十來歲，怎么可能和你是一個年代的……”

    聽了黃胖子的話，唐三卦這才算放過了‘司馬孝良’，不過他還是皺著眉頭，嘀咕道：“介尼瑪三拜打眼了？摸著骨頭像和我差不多歲數的……以后得改個規矩了，腦袋受過傷的不看……”

    這時候，服務員帶著菜牌走了進來。黃燃指著孫德勝說道：“還是老規矩你來代勞吧，我在這里存了幾瓶酒，一會拿出來一起嘗嘗……”

    這館子孫德勝常來蹭黃燃的，孫胖子嘿嘿一笑，他也不客氣。看也不看菜牌，直接對著服務員說道：“今天廚房是陳師傅嗎？老陳拿手的是魚翅，哥們兒我也懶得點了，海皇底扒個魚翅，鮮鹿筋燒海參，火腿老雞的湯底汆個響螺，剛剛進門的時候，見到魚缸里有老虎斑啊，整個酸菜魚吧……

    這四個菜鎮桌的，剩下的老規矩，再來八葷八素十六個菜就行了。對了主食還沒點是吧？有海膽吧？取海膽黃包餃子，差不多了。剩下水果、甜品啥的你做主，這個哥們兒我不挑……”

    孫德勝輕車熟路的點了一大桌子菜肴，黃燃早就習慣了孫胖子的做派，黃胖子笑了笑，取出來自己帶的雪茄，圍著桌子分了一根。

    除了蒙棋棋之外，只有‘司馬孝良’婉拒了黃燃的雪茄。他說道：“黃老板，我戒煙了。你們用，我聞聞氣味就好……”

    “什么事情那么想不開？連煙都戒了……”孫德勝嘿嘿一笑，對著‘司馬孝良’繼續說道：“光戒煙不行的，真犯了什么罪的話，不是我說，那得自首啊……態度好點的話，直接槍斃就一了百了。別當真啊，哥們兒我開玩笑……”

    ‘司馬孝良’笑了一下，說道：“那就要看怎么定義犯罪了，要是從這些鯊魚、海參、梅花鹿的角度看，我們吃它們就是犯罪……同樣，站在更高的角度俯瞰我們人，可能我們現在的罪名也不算什么事情，對吧？”

    沒等孫德勝說話，車前子斜著眼睛看向‘司馬孝良’。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啊，要從看事情的角度說，是吧……那從我的角度看，孫子你上次綁了我，夠槍斃的罪過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類人

    聽到車前子挑釁，‘司馬孝良’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沖著小道士微微一笑，說道：“那的確有些罪過，這樣好不好，我現在就贖罪，我的命給你，你來處置，怎么樣……”

    “孫子你別來臭流氓耍光棍那一套，老子我不吃這個……”說話的時候，車前子閃身到了‘司馬孝良’身邊，將桌子上的餐刀抄了起來，刀刃架在了這個人的脖子上。雖然餐刀刀刃沒有開鋒，不過只要小道士真想要他的命，就算是一根筷子，也能杵進‘司馬孝良’的脖子里。

    車前子這邊翻了臉，孫德勝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笑嘻嘻的沖著黃燃說道：“老黃啊，不是哥們兒我夸你。這才幾天的功夫，你身上的傷就全好了……上次去我兄弟他老家，你被飛機運回來的時候，一動都不能動，這才多久……”

    黃燃不能像孫德勝那樣裝作沒看見，他苦笑了一聲，說道：“大圣，孝良也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他有什么事情，看我的面子今天不說。我請你們吃飯，你們再打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都是沖我……”

    孫德勝這才裝模作樣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后笑著說道：“這是他們小哥倆鬧著玩呢……兄弟，給老黃一個面子，怎們哥們兒今天來吃他的。老黃臉上下不來，我們吃的也不痛快……”

    車前子也沒想現在就把‘司馬孝良’怎么樣，只是餐刀比量上去了，不出點血自己多少有點下不來臺。孫德勝說話的同時，沈辣也到了他身邊，伸手擋住了餐刀，笑著拉回了小道士，說道：“還沒喝酒呢，老三你怎么就多了……”

    ‘司馬孝良’還是沒事人一樣，舉起來酒杯，喝了一口紅酒之后，笑著對孫德勝說道：“孫句長，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不介意死在你們民調局的手里……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句話要說，有沒有興許做下一任的司馬孝良？”

    原本孫德勝還對著黃燃有說有笑的，聽到了‘司馬孝良’的話之后，孫胖子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饒是像他這樣的心智，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孫德勝眨巴眨巴眼睛，很快恢復了正常。笑了一下之后，抄起來桌子上的白酒瓶，走過去給‘司馬孝良’滿滿的倒了一杯酒，兩個人碰杯之后，孫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摟著他的肩膀，指著黃燃、蒙棋棋和唐三卦說道：“老兄你這真是酒話了，這樣的話你應該趁著哥們兒我一個人的時候，悄悄來找我說。然后把條件開出來，只要條件夠高，說不定哥們兒我就真答應了……”

    此時，‘司馬孝良’的臉色有些微紅，多少帶了一點酒意，看著孫德勝笑了一笑，當著在座這些人的面，說道：“孫德勝，你真會給我單獨見面的機會嗎？如果我真犯了糊涂，自己一個人去找你的話。你百分之百會直接了結我的性命……”

    “醉話，這就是醉話了……”孫德勝笑嘻嘻的搖了搖頭，隨后繼續對著‘司馬孝良’說道：“你怎么知道哥們兒我會那么做？再說了，弄死你對我民調局有什么好處……”

    ‘司馬孝良’又猛灌了一大口白酒，隨后笑著對孫德勝說道：“因為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兩個司馬孝良太多了……不確定性太多了，總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再說了，殺死一個司馬孝良，也會對另外一個造成震撼。畫外音就是我能殺了一個，就能再殺第二個司馬孝良……”

    孫德勝嘿嘿一笑，抓起來壓桌的干果吃了起來。他一邊嚼著干果，一邊對著‘司馬孝良’說道：“老兄，你的想法和我不一樣。哥們兒我干嘛要震懾你們，不是我說，真看你們司馬孝良不順眼的話，布控監視就可以了。你們倆除非都死了，就算是死了，也在我的監視之下。你……”

    孫德勝的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已經變得漲紅的‘司馬孝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趴在了孫胖子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不，你一定會殺死一個司馬孝良的。你干的事情，當年的司馬孝良也干過。對了，他做司馬孝良之前的名字叫做——高亮……”

    說到這里的時候，‘司馬孝良’手里突然變戲法一樣的出現了一把小巧的掌心雷手槍。槍口頂在了孫德勝的腦門上，有些癲狂的說道：“你不配做司馬孝良！你憑什么做我……”

    第一百九十三章 等候

    ‘司馬孝良’突然掏槍，在場的這些人誰都沒有想到。和孫德勝關系最近的沈辣幾乎沒有想，抬手兩道閃光打出去，一道打向這個人的咽喉死xue，另外一道閃光打在他的手臂上，直接將這個握著手槍的胳膊斬斷。

    轉眼之間，‘司馬孝良’仰面栽倒。除了一只手臂被斬斷之外，他的咽喉也多了一個鴨蛋大小的窟窿，鮮血止不住的從里面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