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報菜名

    “那當然了，不給點好餌料，能釣到司馬老兄你這條大魚嗎？”孫德勝哈哈一笑，隨后話鋒一轉，看著司馬孝良說道：“不過這次老兄你，可是讓哥們兒我有點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后手，后面準備的連環計也沒用上。你說這尷尬不尷尬……”

    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說道：“為了這個六子上甲圖，我等著這么多年，突然見到了點光亮就失心智，讓孫句長您見笑了……我現在術法被封住了，您也沒有什么顧忌，讓我死也死個明白，當年馬子福真拍了第二張照片嗎？”

    “馬上就知道了，再等等……”孫德勝笑嘻嘻的看著司馬孝良，突然趴在了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老兄，你說這夜長夢多的。哥們兒我沒事胡思亂想……還擔心有人來救你，你手底下都是不怕死的死士……要不你也有后手，是不是故意被我們抓住的？想這些事都是病啊……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找個人背黑鍋。一個不小心把你那啥了……”

    司馬孝良點了點頭，對著孫德勝說道：“明白，我要是孫句長的話，怎么干是最穩妥地辦法……這樣的事情一般人不行，會被我手下連累的。妖王百無求最合適了，他殺了我之后，回到妖山，我的手下也不敢去妖山找麻煩。”

    聽了司馬孝良的話，孫德勝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大腿，說道：“多謝理解、理解萬歲……那什么，妖王陛下，您過來一下，有件事情得麻煩您一下。我打聽一下，您多久沒吃人了？現在讓你吃個大活人，別都吃了，rou多的地方咬幾口。露出來妖物吃人的痕跡就行……”

    “老子我是妖王！能那么吃嗎？先他么炒熟了！”百無求白了孫德勝一眼，他們倆在車上已經商量好了詞。妖王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司馬孝良身邊，一把撕爛了他身上的衣服，隨后指著各個部位，繼續說道：“頭不要昂，那玩意兒都是骨頭，啃起來費牙……脖子剁下來醬了，撕著吃下酒……兩個前膀子烤了，滋滋冒油那一種，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啃兩口……脊背里有兩條小里脊，這個加點青椒炒rou絲，老子拌面吃……”

    說到這里的時候，別人還好說，蘇大綱一翻白眼，嚇得暈了過去。車前子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忍耐到了爆炒心肝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捂著嘴巴沖到了院子里，一口將剛剛婚宴吃的酒菜都吐了出來……

    論起來干架，車前子敢往死里打。可是聽到了百無求吃人的話，他兩條腿也有些發軟。站在小樓門口，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暫時不敢進去……

    其他那些人都是見過市面的，聽著百無求的菜譜，時不時的還能添上幾道菜。原本司馬孝良還能微笑聽著，到了后來連骨髓都算盡了菜譜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發青。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說道：“可以了，這里還有我的手下，村支部旁邊的小賣部，一家六口都是……馬元林家左邊的鄰居，馬元龍家兩邊的鄰居……”

    聽了司馬孝良的話，孫德勝笑瞇瞇的沖著楊梟、楊軍一揚下巴，說道：“不是我說，還得麻煩你們哥倆。別出人命，如果他們一上來就自殺的話，那趕緊回來，事情就不對了……”

    看著二楊要動身，沈辣開口說道：“我也跟著去，司馬的心思太多，放著他還有后手……”

    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對著沈辣說道：“如果你和我現在一樣，聽到旁邊有人在報菜名，食材都從你身上找的話，就和我現在一樣了……我不怕死，但是怕被吃……”

    “辣子你留下，那點活兒二楊足夠了。”孫德勝笑嘻嘻的將沈辣留下，隨后對著司馬孝良繼續說道：“趁著馬子樹還沒過來這點功夫，咱們老兄老弟的聊聊實在話。你和城里正在結婚的那位，誰才是真的司馬孝良？”

    “我是，他也是……”司馬孝良恢復了正常，看著孫德勝，繼續說道：“他是這里的司馬孝良，等到成年之后，我會接替他留在這里。等到我‘死’了之后，會重新培養一個新的嬰兒司馬孝良……”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靈丹

    司馬孝良的話剛剛說到這里，小樓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后有人在院門外喊道：“馬子樹家屬，馬子樹家屬在嗎？出來接一下病人……馬子樹家屬在嗎？”

    車前子正坐在小樓前的臺階上，見到有一輛救護車停在了大門口。回頭和小樓里的人說了一句之后，他出門將坐在輪椅上的馬子樹接了回來。

    昨晚上整個馬家人都變得瘋癲了起來，還鬧出了人命。現在所有的馬家人不是在公安局，就是在精神病院，馬子樹這還是剛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他自己糊里糊涂，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聊地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事了……

    見到這么多人在自己家里，馬老五有些疑惑的看了眾人一眼，隨后又抬頭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門，這才怯生生的說道：“你們在我家里干什么？那邊那個是大綱嗎？你這是打算強買強賣嗎？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這房子我說的不算……”

    這時候，蘇大綱剛剛緩了過來，老小子沖著馬老五笑了一下，說道：“五哥，房子的事情咱們一會再嘮，我兒子有幾句話要問問你……不白問，是吧，德勝……”

    “可不是嘛，當然不能白問了，白問能問出什么來……”孫德勝嘿嘿一笑，親自將馬子樹推了過來。隨后指著站在一邊的葛殿臣，說道：“五大爺，這個老道你還記得吧？不是我說，就是當年和你、六大爺一起吃火鍋那幾位當中的葛老道……剛才他非要和我犟，他說當年六大爺還和你照過一張照片。我說不可能，那時候膠卷多金貴？怎么可能說拍就拍……”

    這幾句話說出來，馬子樹先是一愣，想了一陣子之后，還是搖著頭說道：“實在想不起來了，我記得他們照過一張照片。昨天就是你和你爸爸拿的那一張，至于我和你六大爺嘛，可能照了，也可能沒照……”

    看著馬老六實在想不起來，孫德勝正焦急的時候，屠黯從懷里拿出來一枚小小的丹藥來。說道：“他的腦力開始退化了，越著急越什么都想不起來……”

    說話的時候，屠黯找了個小碗，將丹藥掐碎之后，和酒調和成了藥汁。遞給了莫名其妙的馬子樹，說道：“你把這個喝下去，什么都會想起來的……”

    馬老五心里有些害怕，正想喝點酒壯膽。當下不管屠黯的丹藥了，一仰脖干了這碗藥汁。吧唧吧唧嘴之后，對著在一邊看熱鬧的蘇大綱，說道：“我想起來了，蘇大綱你得了艾滋病。離我遠點啊……”

    “這叫什么事兒，不該想的想起來了。德勝，回頭你得給我平反……”蘇大綱無奈說了一句之后，對著馬子樹說道：“五哥，沒問你這個。我兒子問你當年的事，就是這張照片上，你們一起吃火鍋那次，是不是馬子福又給你拍過什么照片……”

    “你問這個啊……”馬子樹想了片刻之后，一拍大腿，繼續說道：“可不是嘛，我們家老六，看我眼饞他們可以拍照片。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照相機，那年頭的照相機得拿手捧在胸前，給我也拍了一張。不過他一直沒給我照片，也不知道拍的怎么樣……”

    孫德勝愣了一下，想不到剛才還怎么都想不到的陳年往事，喝了杯藥汁就什么都想起來了。孫胖子打定了主意，這藥方子說什么也要從屠黯手里得到。這藥丸就是老年癡呆的終結者啊……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馬子福留下來的寶貝，孫德勝嘿嘿一笑。對著馬老五說道：“五大爺，你再想想，我六大爺當年是不是交給過你什么東西，或者是一句話，讓你給他看住什么寶貝的……應該就是他走之前，背著別人給你的……”

    馬子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之后，還是搖頭說道：“這個真沒有，我們家老六被槍斃之前，家里人都被吃瓜烙，沒敢去見他最后一面。我倒是去了，也沒敢見人，就是托獄警送了點他愛吃的，江米條啥的……你說的什么東西，我是真不知道……”

    看著最后還是算錯了，孫德勝嘆了口氣，說道：“看起來是我算計錯了，那就算了……五大爺，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押著司馬孝良離開了小樓，孫德勝回到了那輛加長林肯車里。隨后打開了自己的電話，挑出一個軟件，打開之后，聽到了馬子樹的聲音：“你婆婆那邊有消息沒有？是啊，手上有了人命是不好出來。不說那個了，有一把鑰匙你找找，老式的，上面都是銅銹……鑰匙把上刻著一個福字……”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主動背上的黑鍋

    聽到了馬子樹的聲音，孫德勝嘿嘿一笑，沖著車里的眾人說道：“看到了嗎？剛剛想起來一點事兒，就開始耍心眼了……”

    聽著孫德勝的話，車前子想到了什么，對著他說道：“大圣，你這身上帶了多少竊聽器？說拿出來一個就拿出來一個。”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防著他們處理處給你哥哥我下套嘛，再說現在竊聽器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你看看司馬，他不是也說放就放一個嗎？誒？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孫德勝說話的時候，車前子將他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在里面翻找起來。聽到孫胖子對自己說話，他一邊找一邊回答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身上放一個半個的……”

    聽到了車前子的話，孫德勝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道：“兄弟，這個你就過分了啊。咱們倆是異父異母的兄弟，我能那么干——嗎……”

    說到最后的時候，車前子已經在衣服領子上，發現了一個指甲大小的竊聽器。這玩意兒太小，又是封在衣服領子上的，不是故意查找，還真很難發現。

    就在孫德勝臉上出現了尷尬笑容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司馬孝良開了口，對著車前子說道：“是我做的……昨晚上客房服務送水果的時候，我的人偷出來你的外衣，縫上了這枚竊聽器之后，又找機會還了回去。”

    司馬孝良的話，讓車前子準備沖著孫德勝的話又咽了回去。小道士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招你惹你了？上次你綁了我，現在還在我身上按了竊聽器？沒完沒了是吧……”

    “因為你是吳仁荻的兒子，我對你沒有興趣，想知道的也不過是吳仁荻的一舉一動……”司馬孝良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有一個終身無法超越的父親，有時候并不是有意思的事情。你會終身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你做的一切，都會被別人拿來和他比較。車前子永遠都是吳仁荻的兒子，誰也不會記得吳仁荻是車前子的父親……”

    “這他么不是一回事嗎？你說出花來，他們還是爺倆……”百無求沒有聽懂司馬孝良的話，他瞪著眼睛繼續說道：“老弟啊，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王八蛋沒憋好屁，等著事情完了的，我把他的黃擠出來，給你包大包子吃……”

    百無求和車前子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看了司馬孝良一眼。這枚竊聽器是昨晚上孫胖子親手縫上去的，這也不是有什么壞心思。自打上次車前子被司馬孝良綁架之后，孫德勝擔心他再來這么一出。這才裝了個有信號源的竊聽器，想不到就這么陰錯陽差的被這個半大小子發現了。

    剛才那么好挑撥離間的機會，司馬孝良沒用不說，竟然還替他背了黑鍋，這是什么意思……

    這時候，楊梟、楊軍二人乘坐那輛奧迪車出現，車里面是司馬孝良點出來的幾名手下。楊梟那邊似乎經歷了輕微的反抗，不過結果是一目了然……

    楊梟降下了車窗，對著林肯車里的孫德勝說道：“還有三個讓我仍后備箱里了，大圣，你親自審，還是我來代勞？”

    沒等孫德勝說話，司馬孝良搶先說道：“別難為他們，你們想知道什么，我自然會說。他們的罪過只是跟錯了人……”

    “不是我說，司馬，當俘虜就要有當俘虜的態度，誰讓你替哥們兒我做主的？”孫德勝推開了司馬孝良，探頭對著楊梟說道：“老楊，把人送到市局去。讓處理處來人審，不能就可著我們民調局使喚……老楊，事情辦完你和大楊也不用回來了，回民調局把吳主任換過來，就說有人在車前子身上放了竊聽器，怕他有危險。哥們兒我這右眼一直亂跳，以防個萬一……”

    交代了二楊之后，孫德勝回到了車里，笑嘻嘻對著臉色有點發苦的司馬孝良說道：“司馬老兄，馬上就要見到吳主任了。是不是高興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哥們兒也不管你還有什么后招，在他老人家眼里，那就是在過家家……”

    孫德勝的話剛剛說完，就見一個中年婦女匆匆忙忙的進了馬家小樓。孫胖子看著女人的背影，說道：“來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億

    女人心事重重的，沒有看到不遠處停著幾輛汽車。在院門口叫了幾聲之后，原本還坐在輪椅上的馬子樹一溜小跑出來，給她開了門。隨后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小樓。

    片刻之后，孫德勝的手機里穿出來女人的聲音：：“就是這把鑰匙吧？昨晚上我婆婆在我們家找到的，然后她就發瘋了。過年殺雞都不敢的人，昨晚上殺人了。殺的還是她最心疼的小兒子元林，辛虧我們家元芳死的早，要不昨晚上興許也讓我婆婆把腦袋砍下來了。聽說還把五叔你嚇著了，沒事吧……”

    女人的腦筋似乎不大靈光，叨叨念念個沒完。聽她的口氣，好像和馬桂芳婆媳之間的關系也不怎么樣。只是當初她婆婆找到鑰匙的時候，擔心老六馬子福的魂魄回來找麻煩，鑰匙是藏在他們家的。昨晚上馬家姑奶奶去找鑰匙的時候瘋了，鑰匙一直在她兒媳婦手里，昨晚并沒有拿走……

    聽著女人說起來沒完，馬子樹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沒事，去醫院做的心電圖，啥事都沒有查出來。后來咱們家鬧起來了，又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你婆婆在公安局，年紀輕的都和你婆婆在一起，歲數大的送精神病院了。對了，鑰匙呢？那個是證物，一會公安局的人要過來拿走。就是因為這玩意兒，你婆婆他們才出事的……”

    “在這兒……”電話里響起來物品仍在桌子上的聲音，隨后女人繼續說道：“五叔，那我走了，我現在也不是你們老馬家的人了。公安局的人問，你就說在你家找著的，別說我啊……”

    說完之后，女人便沒有了動靜。片刻之后，車上的人見到她匆匆忙忙的從小樓里跑了出來。

    女人走了之后，馬子樹拿著鑰匙看了半天，隨后自言自語的聲音，說道：“老六當年把這個給我，說是替他保存一年……結果當年他就出事了，現在看起來是以前預見什么了啊。老六也是……你把這鑰匙干嘛用的也告訴我啊，現在有了鑰匙了，還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你就問問我啊……”孫德勝的聲音在馬老五身后響了起來，隨后他們幾個人再次走進了小樓。馬子樹見狀，急忙將鑰匙收了起來。對著這幾個人說道：“你們想要干什么？這個不是我們家老六的，這是我死去老婆帶來陪嫁柜子的鑰匙……”

    “這是鎖棺的鑰匙……”站在孫德勝身邊的司馬孝良已經認出了那把鑰匙，隨后他繼續向孫胖子介紹道：“館鎖是明朝中期，朱姓皇族墓葬的一種殯葬形式。這個時候，皇族的墳墓里面除了主棺之外，還有另外一副存放陪葬物品的鎖棺，死者生前喜歡的物品都放在鎖棺當中。鑰匙則塞在私人手里。明朝亡于清的時候，朱姓皇族的墳墓大量被毀。這樣的鎖棺又是只為皇族專設的殯葬形式，明朝滅亡，這鎖棺便幾乎絕跡了……”

    “這個不是什么鎖棺的鑰匙，是我老婆陪葬——呸！陪嫁柜子的鑰匙。你們趕緊走啊，這里不是你們還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馬子樹吃了屠黯的藥之后，腦筋比之前好用多了。他知道這把鑰匙背后很可能有一座無價的寶藏，當下死不松口。

    看著這幾個人沒有離開的意思，，馬子樹嚷嚷著要報警。這時候，孫德勝嘿嘿一笑，對著他說道：“五大爺，你拿了這把鑰匙也沒用啊。你知道它是開的什么鎖嗎？不是我說，你這一把年紀了，身邊也沒有個孩子。就算等著你們老馬家親戚放出來了，我問問你，那鑰匙還能是你的嗎？你那個jiejie連他兒子都敢殺，別說你這個弟弟了……”

    說到這里，孫德勝嘿嘿一笑，看著老頭子繼續說道：“還不如你把鑰匙賣給我，拿著一大筆錢楊老去。五大爺，你這身子看著也硬朗。有錢了找個黃花大姑娘結婚，說不定還能生個一兒半女的。不是我說，差不多就開個價吧……”

    孫德勝的話讓馬子樹有點心動了，他盤算了一番之后，對著孫胖子伸出來了一根手指頭，說道：“一億，你給我一億人民幣、現金，這鑰匙就歸你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藥效

    聽了馬子樹的話，孫德勝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之后，對著馬老五說道：“五大爺，一億人民幣、還現金……你知道一億現金有多重嗎？一百一張的新鈔也要一噸半……你這把歲數了，拿著一噸半的現金……不是我說，五大爺你本來還能活到一百二的，有了這一噸半的現金，一百二十天你都活不下去。自己算算吧……”

    “一噸半？那么重嗎？”馬子樹眨巴眨巴眼睛，想要便宜點賣了鑰匙，不過他心里又不舍得。猶豫再三之后，老頭子一拍大腿，說道：“那這把鑰匙算我入股，這要是這把鑰匙打開的鎖，里面不管有什么東西，都要算我一半……”

    “三分之一……”孫德勝看了馬子樹一眼之后，繼續說道：“你就一個人，三分之一已經不少了。也就是我們做這個冤大頭，五還有誰向哥們兒我這么實誠？大爺，你隨便換幾個人試試，到時候他們直接搶了鑰匙，然后滅了你的口……”

    吃了屠黯的藥汁，馬子樹腦筋靈敏的不像話。在心里盤算了一番可能的得失之后，他一咬牙，說道：“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不過得了寶貝，你們得想辦法幫我賣了。我就收錢……還有，我得親自跟著去一趟，要不你們靠這把鑰匙，得了一麻袋夜明珠，然后告訴我麻袋里的是高粱米，你說我冤不冤？”

    聽到馬子樹也要去，孫德勝不做聲了。他有點膩歪這個貪得無厭的老頭子，回頭看了自己的兄弟車前子一眼，準備硬搶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子樹再次開口說道：“你們也不吃虧，剛才我想到了這把鑰匙開鎖的可能位置。如果不是在我想到的地方，那我就不要錢，鑰匙白送你們……”

    “五大爺你知道鑰匙開鎖的位置啊，你不早說……”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說道：“那就沒問題了，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不過五叔，那個地方輪椅方便嗎？”

    “不用輪椅，我自己走……”說話的時候，馬子樹在孫德勝面前蹦蹦跳跳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他這個歲數的人……

    不用問，這個還是那個可以提升腦力藥汁的作用，孫德勝實在忍不住了，趁著馬老五在他面前顯白的時候，他對著屠黯說道：“老屠，那個提升腦力的方子，多少錢能轉給是哥們兒我，天才地寶也行，只要別出圈……”

    屠黯微微一笑，對著孫德勝說道：“送給你都沒有問題，不過其中幾味天才地寶非常罕見。根本無法量產，這個要提前告訴你。還有，我可沒說這藥丸沒有副作用啊……”

    無法量產，還有副作用那就沒什么意思了，畢竟這個還不是長生不老的丹藥，有錢人還有其他的辦法提升腦力，不用在這里花冤枉錢……

    孫德勝沖著屠黯苦笑了一聲之后，對著馬子樹說道：“行了，五大爺你先說說這把鑰匙開鎖的位置在哪？趁著你們老馬家的人沒到，咱們趕緊把事情辦完，等著他們到了，這里的寶貝還指不定誰的……”

    孫德勝說的有道理，馬子樹急忙說道：“當年我們家老六九六年被抓起來前一個月。他突然對著我說了一件事，讓我幫著他回憶一下我們幾個兄弟小時候，曾經去過南邊的一座蛤蟆山上。在蛤蟆嘴的山洞里，我們幾個孩子發現了一個密室，我們家老六當時就說了，他以后有錢了，就把值錢的東西、藏在這里……后來他出事被抓的前一天，他突然間又說這個了。我看我們家老六，是把之前的東高原地在山洞里了。原本事情隔了這么多年，我以為早就忘干凈了，多虧了你們的靈丹妙藥啊，我現在就像是年輕了五十歲似的。等著有了錢的，說不定真能生個兒子……”

    聽到了馬子樹的話，屠黯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咽了回去……

    這時候，孫德勝回頭看了一眼司馬孝良，沒有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來什么。當下沖著馬老五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就趕緊的，我也想著見識一下。里面到底什么寶貝……”

    說動了馬老五之后，孫德勝打電話叫了兩輛越野車來。帶著這些人換了車之后，向著馬子樹所說的位置，行駛了過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上山

    馬子樹口中的蛤蟆山距離南關嶺并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便到了山腳下。蛤蟆山并不高，遠處看也就是個小山包的樣子。只是這幾天氣溫回升，山上的積雪開始融化，山路有些泥濘。

    幾個人下車之后，馬子樹指著山頂處好像一張大嘴的山洞，說道：“那邊就是蛤蟆嘴——了，從這里走半個——小時就能到……這是怎么了？怎么說困就困了……”

    “昨晚折騰那么一宿，好人也受不了，別說五哥你這老胳膊老腿了……”蘇大綱過去扶住了搖搖晃晃的馬子樹，隨后對著屠黯說道：“大兄弟，再給我五哥來一丸你那個大力丸……要是有富裕的，也給我來點。最近吧，我的記性也差……”

    屠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丹藥煉制起來費工費力，我現在也用不到了，這還是早年前剩下的。手里沒有現成的了，你想要的話，這件事辦完之后，我回去湊齊了天才地寶再煉制幾丸……”

    聽到屠黯身上沒有了丹藥，蘇大綱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看在孫德勝的面子上，這個姓屠的不會虧待了自己。不過馬子樹的狀態非常不好，和剛才龍精虎猛的樣子相比，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看著好像電影里有了達煙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