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有聲音啊，看不到門外那個人是誰，又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車前子皺了皺眉頭，隨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來自己的手機，調回監控幾分鐘的時間。看到侯三在大門口被人叫住之后，直接用手機錄像將這一段錄了下來。

    錄好之后，他將這一段視頻發給了孫德勝，隨后給孫胖子又發了一段語音：“胖子，我這有一段視頻，你讓大官人讀讀唇語，看看說的是什么……”

    差不多五分鐘之后，車前子收到了一段語音信息。打開之后，聽到了西門鏈的聲音：“你怎么到這兒來了？他們就在里面屋子里吃飯……他們好像發現什么了，車前子那個小崽子學jian了，什么都不說。一會我整幾瓶悶倒驢，灌醉了他們看看還說不說……還需要一個獻祭的人？你等等啊，一會我讓旅館的廚子過去。我進去陪他們喝酒，正好有不在場的證據。你神不知鬼不覺……不能對我這樣……好了，就這些，我繼續睡覺了，電話沒電了，有事也別找我……”

    第二十三章 歸來去兮

    聽到了西門鏈讀出來的唇語之后，車前子轉頭看向黃燃，說道：“老黃，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怎么樣？有頭緒沒有？”

    黃胖子微微一笑，說道：“我能想到的，你應該也想到了……能半夜在這里堵侯長貴的人，一定是你們屯的熟人。他不怕被人認出來，因為誰也不會相信是他殺的人。車前子，這里的村民除了你之外。人人都有嫌疑……”

    “你這話不是放屁嗎？說了等于沒說……”一旁的百無求開了口，他瞅了一眼黃燃之后，繼續說道：“這話老子也能說。全天下的人，除了咱們四個之外，人人都有嫌疑……車前子，你爸爸的嫌疑最大，誰讓他有本事呢？讓他裝能耐梗……”

    車前子翻了翻白眼，說道：“有本事你這話當他面說。哪天他要是吃錯了東西的時候，好像也講理……”

    小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刑偵隊長的電話響了。他拿著手機去了角落里，片刻之后，聽到這位刑偵隊長的驚呼：“不可能……誰偷那玩意兒干什么？確定了？是不是法醫臨時搬走了，沒有通知——就是法醫上報的……”

    聽到刑偵隊長打電話的聲音，車前子、黃燃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他。等到電話打完，刑偵隊長還是有些渾渾噩噩，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

    車前子直接說道：“我猜一下，是不是等著解剖的尸體失蹤了？哪一具？”

    “四——具尸體全部失蹤了……”刑偵隊長擦了擦冷汗之后，繼續說道：“這不是部里的領導打電話要我們重視起來嗎，我們句長就去催促法醫。結果法醫發現四具尸體都失蹤了……現在局里正在自查，您放心，四具尸體那么大的目標，早晚會找到……”

    “你們局里沒有監控嗎？”車前子有些無奈的看了刑偵隊長一眼，隨后繼續說道：“四具尸體不管怎么消失的，你們一點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失蹤的。是不是也不知道？”

    刑偵隊長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是您傍晚吩咐的要在屯子里安監控嗎？我們句長想著借您的光，把我們局里的監控一起換了。讓電工加班把局里的監控攝像頭都摘了下來，等著明天買了新的換上。誰能想到就這個時候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來敲門聲，隨后，一名敬察帶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刑偵隊長說道：“這是給侯長貴拉門窗的司機，他剛剛送貨回來。初步問了一下。案發的時間他去過招待所……”

    司機知道侯三已經死了，他哭喪著臉說道：“領導，我就是個送貨的，侯三的事情不能算我身上。這個和我真沒關系。我就把卡車停在了大酒店的院子里——對了，我有證人，回來的路上我拉了幾個人，李老蒯他們能給我作證……”

    這名司機還不知道李老蒯已經死了，他是半個多月之前，被侯三打發出去送貨接貨的，不知道四臺屯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今晚上拉著小工廠的門窗回來。預備著貼上大廠的商標之后再發往外地。回來的時候，縣里通往四方屯的土路上遇到了幾個人并排走著……

    司機認出來其中兩個熟人，就是四方屯的李老蒯和跟著侯老板走地很近的朱正元。司機停車和他們幾個聊了幾句，反正也是順路，便讓他們上了車，帶著他們一路回到了四方屯……

    聽到這里。刑偵隊長忍不住說道：“胡說！不可能是那幾個人，你撒謊都不會撒，實話告訴你，你說的幾個人已經死了，現在尸體就在——局里……”

    “死了？不能，我還和他們說話了……”司機瞪大了眼睛，緩了口氣之后，繼續說道：“李老蒯就坐在我旁邊的副駕駛，我摸了她的手。軟乎乎的……”

    與此同時，正在侯三旅館門口圍觀的眾村民也散了。被這么一折騰，幾個老爺們兒也都說不著了。李大脖子為首的幾個人。開始商量去誰家喝點……

    “要不去我家整一口吧……”李老蒯的男人茍老蔫巴開了口，隨后繼續說道：“過年的時候，我買了十斤小燒。想著能喝到清明。現在我們家老蒯走了，我自己喝也沒意思。大家伙去我家，家里還有半斤花生米，擱點油炸了再炒幾個雞蛋，什么都有了……”

    “行，就去老蔫巴家整一口。”李大脖子聽到有地方喝酒，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拉著茍老蔫巴向著他家走去，身后宋老三他們跟著。邊走說道：“老蔫巴，要不你再去小賣部買倆豬蹄子，火腿腸啥的，花生炒雞蛋不是那個意思……”

    老蔫巴低著頭不接話，一看就是舍不得花錢。反正他們家就在旁邊。拐了一個灣也就到了。這時候，老蔫巴看到了自己家里的電燈沒關。當下遲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記得出門的時候，是關了燈的啊……”

    “老蔫巴你就是光顧著看熱鬧，忘了關燈。”宋老三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要不就是你們家老蒯回來了。老蔫巴，老蒯在下面不放心你，這是要帶著你一起下去啊。哈哈哈哈……”

    幾個男人都沒當回事，以為就是茍老蔫巴出門看熱鬧的時候忘了關燈。老婆剛死，沒人罵他了，他忘性就大……

    當下，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院子。打開房門之后進了茍老蔫巴外屋，剛剛進來，便聞到了一股炒雞蛋的香味。

    李大脖子看著灶還沒有撤火，里面燜著什么rou香氣撲鼻。他掀起來鍋蓋一看，里面燜著四五個豬蹄。

    “老蔫巴，你家里不是有豬蹄子嗎？你就摳死吧，你們家老蒯早晚把你帶走……”李大脖子回身踹了茍老蔫巴一腳，這時候發現老蔫巴的臉色煞白，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就在這幾個人納悶老蔫巴犯什么病了的時候，里屋里面響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來：“老蔫巴你回來了？是不是老李大哥和三哥也來了？正好，我剛剛燉了幾個蹄子。炒了一盤花生，陪你們老爺們兒喝點……”

    說話的時候，幾個人親眼看著死了的李春風從里屋走了出來。沖著幾個嚇懵了的男人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老蔫巴，你把酒桶拿進來，豬蹄子還得燉會。你們就著炸花生仁喝點……”

    這幾個人哪里還敢待著，一起轉身向著門外跑去。這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另外一個死人，李老蒯的表哥李大河堵住了門口，看著幾個驚慌到了極點的人說道：“干哈去？回屋一起喝點……”

    膽子最小的老蔫巴知道李大河也是個死鬼，他一翻白眼，直接暈倒在了地上。李大脖子直接尿了，只剩下宋老三的膽子大點，哆哆嗦嗦的說道：“弟妹啊，你可不能這樣……你三哥上有老、下有小的……我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去找孔大龍……他這幾天就在屯子里轉悠……”

    第二十四章 死了 為京城魅影打賞的玉佩加更

    李老蒯莫名其妙的看了宋老三和李大脖子一眼，說道：“你們倆怎么了？怎么好像看見鬼了一樣，三哥，你這個玩笑開過了啊。你給自己多燒點紙吧，剛剛過完年，你怎么就開始胡說八道了？要不是看在咱們都是一個屯子的份上，我就哥你翻臉了……”

    說話的時候，李老蒯把自己的男人攙扶了起來。正打算把他弄醒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外面有人說道：“嬸兒。聽說你從縣里回來了。我師父讓我過來問一嘴，晚上的經你還聽不聽了？你要是還聽的話，一會他過來給你送經啊……”

    聽到門外說話的是車前子。女人抿嘴一笑，隨后也不管這幾個男人了。她對著外面說了一句：“大侄兒，你回去和你師父說一聲，這黑燈瞎火的被讓他跑了。他年紀大了，我自己去拿。大侄兒，正好嬸子燉豬蹄子了。一會你過來吃，什么時候嬸子回來了，你再回去……”

    說話的時候，女人對著小鏡子一頓涂脂抹粉。隨后又在腦袋上插了一朵小紅花，就要出門。她表哥李大河皺了皺眉頭，說道：“春風，你還嫌自己的名聲不夠臭嗎？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找那個老道士？”

    “呸！管好你自己得了，李大河你知道個屁，我和老孔那叫愛情……”說話的功夫，女人走到了門口，一把推開了李大河，隨后蒙面春風的走了出去。

    李老蒯剛剛走出門，腳下就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她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還沒等女人爬起來，一根極細鐵絲編成的圈已經繞過了她的腦袋。隨著抓住鐵絲另外一端的那個人用力一拉，鐵絲收緊將李老蒯的脖子勒住……

    “不是行尸，是借尸還魂……”拉著鐵絲的人正是黃燃。他這次出門以為有了車前子和百無求，不會有什么危險，便沒有帶裝備。這還是臨時就在院子里找到的鐵絲，只是噴了一口舌尖雪便用上了……

    李老蒯被勒的翻了白眼，就在她撲騰著兩只手掙扎的時候，房門打開，李大河從里面沖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一把菜刀，二話不說。對著黃燃的腦袋劈了下去。

    眼看這一下就要劈中黃胖子的時候，躲在門口的車前子突然沖了出來，一腳踹在了李大河的后腰上，將他踹飛到了院墻上。

    重新爬起來的李大河還要動手，卻發現自己的手里空了。剛才緊緊攥著的菜刀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不是在找你肚子上插著的東西？”車前子指了指男人的肚子，隨后他繼續說道：“你真的忘了嗎？你死了，死在旁邊的荒山上……”

    李大河低頭才發現，剛才自己落地的時候，菜刀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肚子。他卻一點痛覺都沒有……

    “我死了，在荒山上……”李大河一咬牙，將肚子里的菜刀拔了出來。還是一點都不覺得疼，也沒有血跡流出來。可是為什么從傷口的位置看過去，自己的肚子里面塞滿了棉花和紗布……

    李大河扔掉了菜刀，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伸手將自己肚皮里面的紗布、棉花都掏了出來。隨后他的肚子便迅速的憋了下去。看到了這一幕之后，李大河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眨巴眨巴眼睛之后，抬頭看著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的車前子，喃喃的說道：“我真死了嗎？我是怎么死的……能不能再搶救一下？”

    “你還怎么死的都想不起來了……”車前子站在李大河面前，嘆了口氣之后，繼續說道：“你；李春風，還有朱正元，以及那個給小賣部送貨的司機，加上半個小時之前死的侯三。你們五個人什么關系？你好好回憶一下。想明白之后，我給你們報仇……”

    “我也死了……”黃燃手下松了一扣，李老蒯有了喘息的機會之后。猶豫了一下，也掀開了自己衣服，露出來一塊被縫合上的肚皮。她試著按了按。結果一按一個坑。最后女人撕開了縫合的肚皮，果然自己和李大河一樣，肚子里面的都是棉花和紗布……

    “我怎么就死了……我還沒活夠啊，孔大龍你個老東西，你不是給我算卦了，說我能活九十八嗎？你這個騙子……”知道了自己已經死亡真相之后，女人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死了就死了，你們好好想一下，是誰害了你們，我給你們報仇。”車前子一句話讓女人止住了哭聲，她摸了摸眼淚之后，歪著腦袋想了半晌。突然說道：“是孔大龍……那個挨千刀的啊。我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殺我……我們倆不是愛情嗎……”

    這時候，李大河也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就是孔大龍這個王八蛋……我去找他要錢，他和春風明鋪暗蓋這么多年，也應該給我點錢。結果我找他一說。這個王八蛋就翻臉了。他掐死了我，然后又把我凍了起來……”

    聽到自己的表哥管孔大龍要錢，李春風不干了。對著他罵道：“你憑什么管孔大龍要錢！我都沒要過！你憑什么……你就該死在他手里，活該！我們倆的愛情不能談錢，我給你污染了……”

    李大河不服氣，回嘴道：“憑什么我不能要錢！他睡了你怎么多年就白睡了？你們屯子我們屯子誰不知道你男人是個活王八？你管我叫哥，不管遠的近的，孔大龍給他大舅哥三千五千的怎么了？”

    “你說你們倆都死在孔大龍手里，是吧？”車前子打斷了兩個人的罵戰，隨后繼續說道：“有件事忘了和你們說，我師父孔大龍過完年就死了。現在已經投胎轉世了……”

    車前子剛剛說到這里，院子大門打開，黑大個子百無求拖著兩個人進來，好像扔小雞崽子一樣，將他們倆扔到了院子里。二人正是昨天剛剛死亡的小賣部送貨司機，已經朱正元二人……

    百無求和蒙棋棋去抓他們倆，幾乎沒有費什么氣力。他原本就是妖王，克制著鬼祟。兩個人見到了百無求之后，好像青蛙見到了毒蛇一樣。一動不敢動，任由黑大個子掐著脖子，一路將他們倆拖了過來。

    見到了李老蒯和李大河兄妹倆的樣子，他們倆也明白了過來。在車前子的引導之下，想起來都是‘孔大龍’下的手……

    這個結果車前子不可能滿意，他看了一眼四個人之后，走到了李老蒯身邊，說道：“嬸兒，那你說說荒山上的窟窿是怎么回事？你們在里面帶出來什么東西了？這個也是孔大龍帶你們去的吧？”

    “窟窿？你怎么知道的……”女人突然哆嗦了一下，隨后她一把抓住了車前子的手，滿臉驚恐的繼續說道：“別去哪里，你千萬別去哪里……你師父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

    李老蒯還要繼續說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鄰居家突然響起來一聲雞叫。聽到了雞叫之后，四個‘人’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隨后他們的身體開始快速的腐爛。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化成了四灘rou泥……

    第二十五章 高人

    車前子雖然加入民調局這段時間，雖然多少也算見過一點世面。不過好像現在這樣，四個‘大活人’轉眼就爛成rou醬的，還是有些嚇到他了。他捂著嘴巴跑出了院子，在大門口吐了起來。

    這時候，縣局句長帶著人趕到了。句長陪著笑臉過來解釋，說道：“領導，真不是我們怠慢，下午縣里又發生了幾起案件。我們小地方就這么幾個人，沒辦法只能先顧那一頭。您放心，關于幾具尸體失蹤的事情，局里已經有眉目了。我已經下命令了，三五天之內……”

    車前子將之前在侯三招待所里吃喝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他抬頭看了一眼，見到刑偵隊長不在這些人當中，心里明白句長還不知道那幾具死尸已經回到四方屯的事情。當下，小道士指了指院子里面，說道：“我替你們找到了，就在院子里躺著呢。自己進去看吧……”

    “到底是部里下來督辦的領導，稍后一定要向我們小地方的同志傳授一下工作經驗……”說話的時候，句長已經推開了院門。到底是老公安出身，看了一眼便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下，句長迅速的退了出來，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對著車前子說道：“地上那四灘玩意兒……”

    “就是從你們那里跑出來的四具尸體……”沒等車前子說話，黃燃推開院子里走了出來。他已經想好了說詞，對著句長眾人說道：“這幾句尸體生前都感染了一種稀有的真菌。被這種真菌侵入身體之后立即死亡，還會體現出來類似心肌梗塞一樣的死因。數個小時至數十個小時之間，身體會快速的腐爛……”

    句長忍住了吐意，對著黃燃說道：“那是誰把他們偷出來的？總不能是這幾具尸體自己走出來的吧？”

    黃胖子說道：“是死者李春風的丈夫茍孝旗，他們夫妻的感情好，便花錢買通了侯三司機，趁著今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潛入你們縣局，將尸體偷了出來。順便將李春風的表哥李大河，鄰居朱正元，以及他好朋友馮華的尸體一起偷了出來……”

    黃燃說的也太輕松了，句長還有一肚子的問題，卻被車前子搶先說道：“這件案子直接由部里接手了，你們縣局做好配合的工作。可能牽扯到其他的重大案件，你們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也不要說……”

    說話的時候，車前子掏出來自己的手機，再次給孫德勝打了過去，當著縣局眾人的面，說道：“老孫啊，四方屯的案件我接手了。明天一早你派人過來處理——嗯、嗯、嗯嗯，明白了，你等一下……”

    電話還沒有說完，車前子將手機遞給了句長，說道：“這是我的領導，他有話要和你說……”

    句長也不知道電話里是哪一級別的領導，小心翼翼的接過了手機，說道：“領導您好，我是xx，是，案件立即進行保密程序，無關人等不得參與，我明白，絕對不會有人傳謠的。您放心……”

    說了一通之后，句長將電話還給了車前子，隨后帶著人離開了這里。

    看著這些敬察離開之后，車前子忍著惡心回到了院子里。繞開了地上的四灘rou醬之后，他進到了李老蒯的屋子。見到房門前面躺著幾個人，這是見到了剛才的場景，都被嚇暈的村民們。幾個人的褲襠都濕了，尋常人膽子再大，也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

    車前子沒空搭理他們，從里屋的炕上翻出來幾張被單子，將外面地上的rou醬蓋了起來。這時候，第一個醒過來的茍老蔫巴掙了眼，見到了車前子之后，他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說道：“還有講理的沒有，便宜孔大龍占了，虧都我吃了……吃虧還不算晚，那個臭娘們兒啊，死了還不算完，還要嚇唬我。我招誰惹誰了……”

    被他這么一哭，其他幾個人也醒了過來。想起來剛才看到的事情，這幾個人現在腿肚子還抽抽……

    車前子對著他們說道：“哭什么哭？李春風四個人根本沒死。他們四個和侯長貴串通起來走私白面兒，現在已經被人抓走了……之前也是因為知道敬察注意到了他們，這才詐死的。今晚跑回來是想和侯長貴一起跑路，現在他們五個人都被抓了起來。販毒數量特別巨大，誰也救不了他們……”

    不是鬼就行，茍老蔫巴哭喪著臉說道：“不救了……老蒯——李春風不會連累到我吧？對了，我現在舉報孔大龍也參與販毒，會不會還有獎勵……”

    “獎勵你一個窩贓罪，三年起步……”車前子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隨后說道：“這件案子的毒主還沒有抓到，要是因為你們在外面胡說八道，讓毒主跑了的話，那對不起了，你們幾個都要以同案犯處理，十年起步，上不封頂……”

    嚇唬住了這幾個村民之后，車前子將他們都打發回家。因為這里屬于案發現場，把茍老蔫巴一并打發到了村委會暫住。

    無關人員離開之后，車前子這才對著黃燃說道：“老黃，你說李老蒯他們幾個回來干什么了？就是為了和咱們打個照面嗎？剛才的雞叫也蹊蹺，去年屯子里鬧過一次雞瘟。養的雞都死光了，哪來的雞叫……”

    黃燃說道：“我也想不通，說他們要去獻祭的話，不應該回到家里。而且這幾個人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把他們帶回來的成本太大，到底是為了什么……”

    百無求抓了幾個油炸花生，給了蒙棋棋，見到女人不接，他扔進了自己嘴里，一邊嚼著一邊說道：“剛才不是雞叫，那個叫鎮魂鳴，一般是用來嚇唬小鬼的，雞都叫了，小鬼崽子你還不趕緊回去嗎？老子當年跟著吳勉他們混世界的時候，遇到有人這么叫過……”

    說著，妖王一張嘴，也發出來一摸一樣的鎮魂鳴聲。他拿起酒盅，喝了一口之后，在身上擦了擦手，繼續說道：“別看老子好像是五大三粗的，可是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你們有不明白的盡管問，孩兒媽，老子還知道生兒子的秘方，有機會咱們試試……”

    蒙棋棋沒有廢話，直接一個嘴巴打了過去。百無求也不生氣，繼續和蒙大小姐胡說八道。

    這時候，黃燃想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沒說，推門走了出去，片刻之后，黃胖子帶著一個小小的mp3回來。當著車前子他們的面，按動了播放鍵，隨后，一陣雞叫聲從里面響了起來……

    “這是我在墻外找到的，設定好了時間就可以發出鎮魂鳴的聲音。”黃燃說話的時候，看了車前子一眼，隨后繼續說道：“不是經常走動的，不會找到那么好的傳音位置，你老家里有高人……”

    “以前有一個，我師父……”車前子拿起來mp3，看了一眼之后，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最近我不在這半年，屯子里有來了什么新人嗎？”

    黃燃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再去一趟荒山吧，我一直感覺那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