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的時候，冷不防孔大龍在后面咳嗽了一聲，嚇得孫德勝立即改了口，說道：“我心里還是很尊敬吳主任的，不怕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拿他當爸爸……”

    原本以為‘三嬸’送沈辣這一家子去機場萬無一失，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大家子人到了民調局大門口，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一輛出租車突然到了大門口。隨后滿頭白發的沈辣從車上走了下來……

    見到沈辣出現，他的爹媽、爺爺和三叔激動壞了，還以為是孫德勝特意安排他回來的，當下這些人也不打算走了，反正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們要留下來陪著沈辣一起過年。當下，這些人又簇擁著沈辣回到了民調局。

    大門口發生的事情，孫德勝已經趴著窗戶看到了。當下他急忙打電話給醫院那邊，得知一個小時之前，沈辣便清醒了過來。原本看著他的調查員外出吃飯去了，沈辣蘇醒之后，想要聯系孫德勝，手邊卻沒有電話。幸好病房里還準備了他穿的衣服，在衣服里發現了二百塊錢，辣子用這個錢打車回來。他滿肚子的疑問，要找孫德勝問清楚……

    確定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白發男人就是沈辣之后，孫德勝一溜小跑到了樓下，跑過去抱住了白發男人，說道：“辣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沈辣在剛才家人們的話里，聽到孫德勝說自己去了國外。明白這是怕自己的親人們著急，他順著孫胖子瞞騙自己的家人。現在聽到孫德勝給了臺階，他立馬借著臺階說道：“這不是事情都辦完了嘛，我也是剛剛回國……大圣，我爺爺他們說要在這里過年……”

    “沒問題啊，回頭我讓人去你家里收拾一下。讓爺爺他們先去會議室休息一下，辣子你跟我來一趟……”孫德勝嘿嘿一笑，讓楊梟帶著沈辣的家人去會議室休息，他以處理公事為理由，將辣子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了辦公室之后，孫德勝對著沈辣說道：“辣子，這次你得給我個面子。你聽我說，小趙哪件事……”

    “我都知道了……”辣子嘆了口氣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前一陣子難為你了……我昏迷的時候，廣仁、火山師徒給我托夢了。在夢里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趙慶是地府的人假冒吳仁荻殺死的……他們還帶來了小趙的魂魄，她什么都告訴我了。要不是這樣，或許到現在我還是蘇醒不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沈辣回過身來，對著車前子說道：“老三，這是對不住了……我失心瘋了，明知道不可能是吳主任干的，不過心里一直接受不了小趙離開這個坎。我發瘋的樣子嚇到你了，對不住了……”

    車前子笑了一下，走過來拍了拍沈辣的肩膀，說道：“咱們自己兄弟，這算啥……不過辣子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啊，起碼應該等到咱爺爺他們離開之后再回來……”

    這時候，孫德勝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的對著沈辣說了一遍。說完之后，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辣子，你先想個辦法把爺爺他們送回去。不是我說，就這幾個小時之內，民調局這邊就要大亂了，就算去不了機場，也先給爺爺他們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避一下……”

    沈辣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對孫胖子說道：“我爺爺他們什么脾氣，大圣你還能不知道？他們認準的事情改變不了……不過吳主任哪去了？他的衰弱期真是明天？還是故意散發出去的煙霧彈……”

    孫德勝再次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也不大清楚啊，咱們那位老盟爹你還不清楚嗎？不想出來的時候，天塌下來都不會出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停在院子里的幾輛汽車突然同時爆炸。爆炸的動靜震碎了一樓的玻璃，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現在開始，你們民調局所有的人都不許出來……

    與此同時，孫德勝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孫胖子直接打開了免提，說道：“不用客氣，我知道你是誰，直接說吧，想要干什么……

    第三百八十七章 談判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后曹正那有些疲倦的聲音傳了出來：“孫德勝，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除了吳勉父子，孔大龍之外，你們都出來吧……我不難為你們……”

    “老曹？還是要叫你蔡疫蔡老二……”孫德勝嘿嘿一笑，對著電話那邊的曹正說道：“不是我說，是不是以為把我們都弄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你的底細了？一會哥們兒我就把你的身份發到網上去？對了，你們地府也上網嗎？要不整個大字報……”

    沒等孫德勝說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孔大龍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小胖子，你何苦要惹怒曹正？這樣一來，我們兩邊就都沒有退路了。起碼你們可以平安出去……”

    “爺們兒，你以為曹正真會放過我們嗎？”孫德勝打開了自己的辦公桌，將里面的左輪子彈一股腦的倒進了口袋里。隨后對著孔大龍繼續說道：“他會先拔掉你外甥女婿這個大釘子，斬草除根我們老三也跑不了……不過這話說回來，他指名點姓的要爺們兒你也留下來，這是什么意思？”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胖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孔大龍，繼續說道：“聽說你老也快到壽數了，姓曹的連這倆月都等不了？爺們兒，我怎么感覺你不是買了吳主任饒的……曹正是沖著你來的吧？”

    聽了孫德勝的話，在場的幾個人都將目光轉了過來，看著孔大龍會怎么回答。

    小老頭呵呵一笑，說道：“那誰知道呢？興許他看我這個老家伙不順眼吧……再不就是忌憚我身后的師爺，不是我吹牛x，我師爺從海上回來的話，曹正能嚇得拉褲兜子里……”

    這時候，車前子也替自己的師父說了話：“我替我舅公師父說一句，曹正這就是要斬草除根。他擔心弄死我和老吳，我們老登兒回去找徐福報信。要是那位大方師到了地府，就算他真成了閻君，也會從王座上面拉下來。”

    聽到車前子也開了口，孫德勝這才不追究孔大龍。不過在他心里，懷疑的種子既然發了芽，那就不會那么容易讓小老頭滑過去的。

    當下，孫德勝嘿嘿一笑，自己岔開了話題，說道：“那現在咱們聊聊辣子這一家怎么辦吧？這是個變數，哥們兒我可從來沒有這個準備。辣子，現在不能放爺爺他們出去了。先找個地方讓他們忍一晚上……”

    沈辣想了一下，說道：“把三樓的值班宿舍收拾出來，先讓他們進去湊合一下。大圣，我無所謂，不過家里人不能出事。他們的安危得靠你了……”

    “交在哥們兒我的身上。”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查到了剛才打來的電話號碼，回撥了過去。過了半晌，電話才被接通。孫胖子打開了免提，卻沒有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見到對方不說話，孫德勝自己說道：“老曹在嗎？哥們兒我和你說點正事啊。你說大字報的標題是地府千年疑案，瘟疫兄弟潛伏實錄——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別掛電話！這不是和你商量點事情嘛，你幫個我小忙，我便不把蔡疫的事情爆出去……曹正，老曹？老蔡！蔡疫……”

    “不用說了，我在……”曹正的聲音再次想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說道：“是沈辣家屬吧？你讓他們出來，我不難為這些人……”

    “那可不行，我還沒到那么相信你的份上……”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后繼續說道：“他們就在民調局里，如果辣子的親戚有一個傷在你們的手里。我立即就把你們三兄弟的事情發表在網絡上……”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后，曹正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們這些人逼入絕境，不一樣還要發出來要挾我嗎？把我何苦要裝這個好人？”

    “老曹，這個你就小看我們了……”車前子湊過來，對著電話繼續說道：“我們這些人就算都死在你手里，也不會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再說了，老曹，說不定是誰先死呢……明天是大年三十，看看我們誰能活到大年初一……”

    “好，一言為定，你不胡說，我不動他們……”這次曹正沒有絲毫的猶豫，說完這句話之后，他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替我向吳勉帶句話，他現在有本事逃出去。不過他逃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說完之后，對方將電話掛掉，電話當中傳來一陣忙音……

    車前子也掛了電話，隨后回頭對著這幾個人說道：“連累大家伙了，這事不是沖著你們來的。我替老吳做回主，你們幾位還是離開民調局吧。咱們大年初一見，要是我們爺仨沒事，咱們就接著處……要是我們沒挺過去，你們就受累給燒點紙錢。算了，紙錢也不用了，姓曹的小心眼，夠嗆能留著我們整魂魄……”

    這句話從車前子嘴里說出來，辦公室里的幾個白發男人相互看了一眼。拖家帶口的楊梟先表了態，說道：“小老弟，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屋子里我們這幾個人都是受了吳主任恩惠的。現在是我們報答的時候了，別說沒多大點事，就是赴湯蹈火又能怎么樣？我也是活了兩千四百多年的人了，早就活夠了……”

    看著楊梟都這么說話了，屠黯也跟著表示要留下。沈辣更不用說了，只有楊軍皺了皺眉頭，向前一步站出來，對著這幾個人說道：“要只是我自己，是應該留下來和你們共同進退的。不過我上面還有主人，我放心不下他……”

    “大楊，什么都別說了，我明白……”車前子過來，拍了拍楊軍的肩膀，說道：“我聽說小朱皇帝的事情了，要是這一關過去了，我得買個點心匣子拜訪拜訪。那什么，記得大年初一回來看一眼……”

    楊軍低著頭不發一言，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地府的人看出來大楊不摻乎民調局的事情了，也沒有難為他，放他離開了民調局……

    站在孫德勝的窗臺上，看著楊軍遠去的身影，楊梟輕輕的嘆了口氣，孫胖子見到，嘿嘿一笑，說道：“老楊，你是不是后悔了？沒事兒，現在走也來得及……這次算是民調局重建以來，最大的危機了。不是我說，你走了，吳主任也說不出來什么……”

    “我是那樣的人嘛……”楊梟回頭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當年我也是托了吳主任的福，才活了這么久。大不了還給他嘛……我活了這么久了，想得開……我給家里的媳婦兒攢了她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也不擔心這個了……就是有點可惜，本來是彩禮的，現在怕是要變成嫁妝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外響起來敲門的聲音，隨后沈辣的三嬸開門進來，說道：“辣子你出來一下，你三叔有話和你說……”

    第三百八十八章 實話實說

    看到了沈辣的三嬸出現，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所有的人都以為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吳主任，就在孫德勝嬉皮笑臉過去，打算說點什么時候，女人身后出現了一個從頭白到腳的男人……

    三嬸身后站著的男人正是吳仁荻吳主任，就在這幾個人發愣的時候，吳仁荻將他手里牽著一只赤紅色的小豹子，扔給了孫德勝，說道：“真是樹倒猢猻散了，民調局就留下你們這幾個人了……”

    三嬸不是吳仁荻假扮的？看著沈辣跟著女人離開，剩下幾個白頭發面面相覷，心里都在詫異的時候。聽到吳主任繼續說道：“你們也都走吧，我的事情沒有必要連累你們。車前子留下來陪著我就好……”

    吳仁荻沒有托孤，反倒是要把他的親生兒子留下來。這正說明吳主任胸有成竹，估計這又是他耍的花招。當年他還叫吳勉的時候，就用過類似的計策。把自己的頭發染黑，說是到了衰弱期，結果招來了不少仇家，和來占便宜的。結果真動手的時候，他又變回白頭發……

    那次上百個劫殺他的人全部失蹤了，吳主任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十有八九都弄死了……

    看到吳主任一點都沒有慌亂，楊梟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回到了肚子里。心里在還笑話楊軍先走了，估計再回來的時候，吳主任多多少少會給他個小鞋穿。當下，楊梟又開始對著吳仁荻表忠心，說道：“吳主任，這屋子里的人，數我和你相熟的時間最長。現在您有點小麻煩，我那好意思自己走？您放心，真有誰想要對您不利，先從我楊梟的尸體上跨過去再說……”

    “老楊，你這話說的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吳親生的……”車前子笑了一下，隨后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你把我留下來就行，生兒子干嘛用的？就是這時候幫著你干架的。”

    吳仁荻看了車前子一眼，說道：“你想多了……有我在，打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你不在，我心里不安。”

    說話的時候，吳仁荻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巧的白色弓弩。隨后又取出來一箭囊的弩箭，一起塞在了車前子手里，說道：“這是當年我用過的法器，一共十二支弩箭，緊要關頭能救你的性命……”

    說完之后，吳仁荻不再理會摸不到頭腦的車前子，繞過他對著孔大龍說道：“說吧，徐福派你回來，到底是干什么的？”

    “重修地府正統……”在吳仁荻面前，孔大龍不再隱瞞。他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陸地上的事情，不分大小都在徐福大方師的掌控當中。包括地府的事情，如果閻君的位置落到了蔡瘟、蔡疫兄弟倆的手里，那二三百年之后，地府大權會徹底掌握在蔡氏兄弟倆手里，地府的勢力太大，不是人世間之福……”

    孔大龍的話，讓屋子里的人都驚掉了下巴。想不到這繞來繞去的，最后還是沒有繞開徐福大方師。別看他在海里釣了兩千多年的魚，陸地上這點事情都在他的掌控當中。難怪了，孔大龍被車前子拉進民調局之后，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看著似乎不如之前靈光，其實這個老東西還是在裝傻……

    吳仁荻有些無奈的看了孔大龍一眼，說道：“之前為什么不說？”

    “也沒人問過我啊……”孔大龍一臉委屈的看了自己外甥女婿一眼，隨后一臉真誠的繼續說道：“出門的時候，大方師都交代了。只要你開口問我回到陸地干什么？我就必須實話實說……你看看，你一問我就說了，一點都沒藏著掖著……”

    牽扯到了徐福，吳仁荻也有些無奈。他哼了一聲之后，再次對著孔大龍說道：“你不該把車前子牽扯進來……”

    “但凡能有其他的選擇，我也不想把這小子牽扯進來。”孔大龍苦笑了一聲之后，看了一眼車前子，隨后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不受我的控制了。外甥女婿你能明白我的出境，我現在能做到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車前子的安全……”

    “老登兒，你還是保護自己吧。”車前子插嘴說了一句之后，沖著吳仁荻繼續說道：“還是你有心計，假冒出來一個衰弱期的時間，然后等著那些傻蛋們……”

    “衰弱期的時間是真的……”無人敵打斷了車前子的話，隨后看著自己的兒子，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想要釣到大東西，就要舍得用餌料。今晚十二點時候，二十四個小時我在衰弱期之內……你能保護我的周全嗎？”

    自己這親生父親平時不怎么說笑話，聽了他的話，車前子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能不能保護你的周全不好說，大不了咱們父子倆同歸于盡——呸呸呸！這個什么破詞……”

    聽著車前子的話，吳仁荻突然笑了一聲。把旁邊孫德勝等人都看傻了，自打認識這個白頭發的男人一來，什么時候看他這么笑過？

    車前子也有些詫異，說道：“有什么話你早說啊，我那句話說的不對了？你這么笑話我……”

    “不是笑話你，是想到我兩個朋友了。”吳主任收斂了笑容，對著車前子繼續說道：“其中一個也喜歡和它爸爸同歸于盡……說起來也該和老朋友見見面了。”

    對著車前子說完，吳仁荻又對著屠黯和楊梟說道：“你們能撐多久就撐多久，撐不下來就走，你們都有離開這里的本事……孫德勝，你帶著沈辣他們現在就離開吧。大年初一等消息……”

    沒等孫德勝、楊梟表忠心，吳主任又對著孔大龍說道：“最后一個問題，下一任閻君是你嗎？”

    “不是”小老頭斬釘截鐵的回答了兩個字，隨后他呵呵一笑，回答道：“原本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我還是放棄了……那個沒啥意思，我還是喜歡做個老道，沒事去聊哧聊哧小寡婦啥的……”

    與此同時，辦公大樓里，正在等候命令的老人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是、是，可是有點早了吧？之前的情報是午夜之后，才是吳勉的衰弱期……”

    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上面改了主意，在吳勉衰弱期到來之前，先給他一點壓力。韓佬，不止你們這些人，當初躲在左判麾下庇佑的人都到了，我們一起動手……”

    韓佬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明白，這么做沒有什么意義……吳勉的衰弱期沒到，我們只能去送人頭……”

    電話那頭的人解釋道：“上面想要吳勉顧忌他的兒子車前子，迫于壓力之下，和我們談條件……”

    韓佬更加聽不明白了，他說道：“都已經這樣了，還能談什么？有談的必要嗎？”

    “有……”電話那頭，曹正接過了話筒，對著韓佬繼續說道：“我想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需要你們出點力……”

    聽曹正講完之后，韓佬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轉身對著一臉死灰的眾人說道：“都聽到了吧？我們都是小棋子，我們的命運，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初攻

    差不多到了中午飯口，五輛旅行社的大巴車停在了民調局的大門口，第一輛車里是韓佬那些人，他們緊緊盯著車廂里的一臺顯示器。

    顯示器里播放的是民調局內部的情景，還是沈辣三嬸身上攜帶的針孔攝像，傳播出來的畫面。只不過之前都是沈辣家里親戚的畫面，半個小時之前，孫德勝帶著車前子和孔大龍找到了他們，說是要請他們在民調局的食堂吃頓飯。

    說是請吃飯，不過因為民調局現在沒有廚子，只能是這些人自己動手。沈辣的親戚們也不見外，跟著孫德勝到了廚房。雖然沒有廚子，不過冰箱里面的食物都是滿滿當當，雞鴨魚rou應有盡有。當下這些人一起動手，開始化魚化rou準備午飯……

    做飯當中，楊梟幾個白頭發的人也進去幫忙。除了吳仁荻之外，現在民調局里面的人幾乎都在廚房忙活了。

    確定了這些人都在廚房，大巴車上這些人當然不肯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隨著韓佬等幾個小頭目的一聲令下，兩百多號人齊刷刷的沖下了巴士車。向著民調局大門沖了進去……

    遠處距離民調局最近的一處民居頂樓天臺，曹正帶著幾個手下正在看著幾百人沖擊民調局的場面。除了一個人使用了望遠鏡之外，剩下的人憑著千里眼的術法，將民調局大門口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兩百多人向著民調局大門沖去，曹正身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說道：“之前有人試探過，民調局外圍都是屠黯擺下的陣法。按照推演，這些人會有一半死在門前的陣法上，另外四分之一死在大門里，剩下的人會死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只要有一個人可以順利進入二層，生死無論我們的目地就達到了……”

    曹正眼睛看著已經有人沖入了民調局的院子里，他并沒有說話。不過距離他最近那個拿著望遠鏡的人卻古怪笑了一下，一邊繼續看著民調局那邊的景象，一邊說道：“我和三姐推演的不一樣，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死在門外，他們會全部沖進民調局的……”

    “無涯，你胡說什么？”聽到望遠鏡男說的和自己向左，女人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你以為屠黯、楊梟都是白給的嗎？就算沒有吳勉，這些人想要沖進民調局也是不……”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曹正突然開了口，說道：“看來是無涯說中……”

    曹正的話還沒有說完，沖進民調局院子里的人突然各自施展術法加速，一個一個快的好像閃電一般。之間幾百道人影晃過，之前屠黯擺在院子里的陣法竟然同時失效。二百多人一起沖到了大門口，前面速度快的幾十個人沖進去之后，剩下的人都擠在了門口……

    最后還是這些人擠破了大門門框擠掉，這些人才好像潮水一般的沖進了民調局……

    女人驚詫的長大了嘴巴，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不成屠黯也是曹正安插在民調局的釘子，這個時候突然倒戈了？

    看到最后一個人沖進了民調局之后，女人對著身后的人說道：“計劃有變，讓后面幾波人馬都過去……這是上天在庇佑新君！”

    “別，別動……”拿著望遠鏡的男人終于回頭，露出來一張十二三歲稚嫩娃娃臉。他回頭對著女人說道：“三姐，你太心急了。那些小卒子雖然進了民調局，卻未必能鬧出來多大的響動，你聽到民調局那邊有打斗的聲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