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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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心里一陣倒騰,眨巴眨巴眼睛之后,回答道:“屬下蠢笨得很,從來沒有以為自己聰明過……” 曹左判說話的時候,閻君一直在看著他。聽到曹正說沒有以為自己聰明過的時候,他突然反手一個嘴巴打在了左判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打得曹正愣在了當場。這時候,閻君傻笑了一聲,隨后繼續(xù)說道:“不明白為什么打你?我打你自以為是……三年前有人收了三十七個相像的魂魄,然后在他們當中各取一部分,拼成剛才被我超度的‘蔡疫’……” 原本親眼看著‘蔡疫’的魂魄被閻君消散掉,曹正心里松了口氣。現(xiàn)在聽到這個‘精神病’怎么說,他這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心臟一陣狂跳起來。緊張到隨時都要跳出來一樣。 雖然曹正高度緊張,不過他臉上并沒有帶出來。反倒是一臉迷惘的看著閻君,說道:“陛下,這里面有誤會,或者是jian人陷害。我從來沒有……” 閻君這次沒有說話,他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后,抬腳提了提司機的椅子。開車的司機立即調轉方向,將這輛古董的奔馳汽車掉頭向著一處荒地行駛了過去。 曹正好在繼續(xù)解釋,不過不管他說些什么,閻君都沒有任何表示。直到汽車開到了一座孤零零別墅的地下車庫里…… 進了車庫之后,司機將車停好。隨后打開車門請閻君和曹左判下車,曹正不明白是精神病的葫蘆里埋的什么藥。只能硬著頭皮跟隨閻君下車,二人走到了奔馳身后,司機過來打開了汽車的后備箱。就見里面一個魂魄被五花大綁著,正是當初被抓起來化名彭何在的蔡瘟…… 見到了蔡瘟之后,曹正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先是猛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后直勾勾的盯著后備箱里的魂魄。冷汗順著下巴一滴一滴的流淌到了地上,身體也開始慢慢的抖動起來。 曹正的反應在閻君的意料當中,這個年輕的精神病傻笑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蔡疫把他哥哥的魂魄藏在地藏河下的暗室里面,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了?為什么不想想,地府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卻只留了一條地藏河……” 曹正驚詫的還是說不了話,他的眼睛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轉。一瞬間的時候已經(jīng)想了七八條計策,或是逃走,或是殺戮閻君提前篡位。不過這些辦法都行不通,無奈之下,曹正的腿一軟,跪在了閻君面前…… 曹正張嘴剛要承認自己就是蔡疫的時候,閻君卻搶先說道:“想好了再說,你是我的繼位之人。地府的規(guī)矩,不可以讓通緝令上的人繼承閻君大位。你哪句話說錯了,我只能按照規(guī)矩辦事了……” 曹正愣了一下,隨后立即想明白了。對啊,閻君話里話外都沒有指明自己就是蔡疫。他再次將頭低了下去。片刻之后,這位左判大人開口說道:“閻君陛下您圣明,看穿了蔡瘟、蔡疫兄弟倆的險惡用心……” “呵呵……”閻君傻笑了一聲,隨后彎下腰來,幾乎貼著曹正的臉,說道:“既然你喜歡演戲,那就把這場戲演下去……我不在乎繼位之人是誰,不過他一定要是最合適的……當初我拿下蔡瘟,也是因為你比他更合適。你繼位之后,地府不會發(fā)生大的動亂……” 說到這里的時候,閻君頓了一下。他盯著曹正的眼睛片刻,隨后繼續(xù)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有兩個資質在你之上的人出現(xiàn)了。如果不是看在我快要轉世輪回了,現(xiàn)在不是更換繼承人的時候,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瘟疫兄弟了…… 曹正,最后這兩個月你不能再出差錯了。我對你的耐心正一點一點被磨掉。剩下的耐心不足以支撐你下一個錯誤了,在最后這兩個月當中,你要夾起來尾巴做我的繼承人。不要再犯錯了,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曹正擦了一把冷汗之后,繼續(xù)說道:“我一定守護好這兩個月,不讓陛下您為難……” “我為難?你說錯了,為難的是你……”閻君說到這里的時候,掏出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塞進了曹正的手里。隨后指著后備箱里的蔡瘟魂魄,對曹左判繼續(xù)說道:“下面你要做個選擇了,剛才我說過的,閻君的身世要清白……你身上最大的破綻在這個魂魄身上,日后如果有人找到了他,證明曹正就是蔡疫的話,你這么辦?” 聽到閻君的意思是要自己親手了結蔡瘟,曹正急忙搖頭,說道:“陛下,您讓這個魂魄去輪回轉世吧……轉世之后,我便燒掉他的生死薄。沒人能查到他……” 沒等曹正說完,閻君對著他又是一個嘴巴。這次打得更狠,直接將左判打倒在地。決的不出氣,對著他的腦袋又是一腳。踹的曹正的皮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閻君蹲在地上,扯起來曹正的頭發(fā),對著他說道:“那我直接消融了你們兄弟倆好不好?找個新的繼承人來繼承大位。你連這個都做不了,我怎么敢讓你做下一任的閻君……” 說話的時候,閻君拖著曹正走到了后備箱前。指著蔡瘟的魂魄,對著自己的左判說道:“你記住了,這世上沒有完人……把不完美的部分割除掉,那他自然就是完人了。你不完美的部分是什么?不要以為我不敢替換你,已經(jīng)有人再給你做后備了……曹正,如果你不是我的繼承人,那就只能是通緝要犯蔡疫了……” 閻君說的每個字都好像一把尖刀在剜心一樣,曹正臉上的肌rou開始沒有規(guī)律的抽動起來。隨后他一咬牙,將手里的匕首送到了蔡瘟的心口。親眼看著魂魄化成了一縷青煙,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于此同時,孔大龍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隨后揉著鼻子,對身邊的車前子說道:“老兒子,我這么有點心慌……” 第三百八十章 暴風雨前夕 車前子看了一眼孔大龍,說道:“沒事,可能是那個寡婦在念叨你。老孔,弄不好你在外面還有個一男半女的。等著你在回家團聚呢……” “你還是繼續(xù)叫我老登兒吧,這么多年了,聽著順耳……”聽了小道士的話,孔大龍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可沒有那么好的命,當初我擺在徐福大方師門下的時候。他老人家給我算了一卦。我是無兒無女的孤寡命,幸好還有老兒子你。要不這沒人給我送終了……” 看著小老頭有些落寞的樣子,小道士沉默了片刻。隨后他想到了什么。對著孔大龍繼續(xù)說道:“老登兒,要不你也學學郭鶴鳴?聽老吳說,他那也算是長生不老的一種。換老還童也可以了,你這老模咔哧眼的,回到二十五六的模樣。我看過你年輕時候的照片,小鮮rou啊……” “拉倒吧。你不知道,那種返老還童是返到坐胎的……”孔大龍苦笑了一聲之后,湊在車前子的耳邊,繼續(xù)說道:“當初我還海上,聽徐福大方師說過一嘴。廣仁曾經(jīng)把郭鶴鳴的煉丹丹譜送去,讓大方師看過的。他老人家一眼就看明白了…… 聽著返老還童挺牛的吧?那是六十年一甲子輪回。六十歲的時候,開始返老還童一直返到坐胎陰陽相匯那一刻。老兒子,你自己想一下,那就算液體了……而且返老還童的時候,連著心智、記憶一起返的,讓我忘了你,忘了這輩子經(jīng)歷過的事情,還不如煙消云散來的痛快……” 聽了孔大龍的話,車前子沉默了片刻。最后低著頭,說道:“老登兒,你想好了什么對策,和我商量一下。總有辦法留住你的……” “老兒子,這都多久了?你咋還想不開?”孔大龍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后湊在車前子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如果我做了閻君,如果啊,你別當真……老兒子你說會怎么樣?” 車前子瞪大了眼睛,他沒敢繼續(xù)這個話題說下去。小道士看了一邊左右。見到?jīng)]有什么人之后,拉著小老頭上了電梯。兩個人一直來到了民調局地下三層的區(qū)域,這才繼續(xù)說道:“老登兒,閻君選你接替曹正了?你做閻君也不是不行……那地府里那些女鬼還不亂套了?說真的,閻君什么時候找的你?要不這樣。我鼓動鼓動我們家老吳。讓他去地府鬧一下,把曹正趕下去……” “小祖宗,你可千萬別那么干??梢嗣耍揖筒辉摵湍阏f這個……”孔大龍一拍大腿,隨后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和誰也別說,尤其是你們家老吳……” “你說這個,不就是讓我知道的嗎?”小老頭的話剛剛說完,空氣當中便傳過來吳仁荻招牌一樣。帶著幾分刻薄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響起來,一個從頭白到腳的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明明還有百十來米的距離,可是隨著這個人隨隨便便的走了幾步,他便已經(jīng)到了兩個人的身邊。來人正是車前子的父親無人敵…… 之前在孫德勝辦公室的時候,吳仁荻隱身在車前子身邊。故意讓小道士找到他的氣息,然后吳主任將自己當作電池。讓自己兒子借助他的力量。瞬間敗了不可一世的‘蔡疫’。如果不是閻君到了,他都有意讓車前子借助自己的力量,解決掉左判曹正…… 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吳仁荻,孔大龍呵呵笑了一下。沖著他說道:“外甥女婿,之前還以為你一直躲著我。好在剛剛看到車前子這小子借了你的本事,我才知道你一直都在他的身邊。這就好啊,看著你們爺倆相認,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吳仁荻針對孔大龍的刻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聽到這番話之后。想到是這個小老頭將自己兒子養(yǎng)大的。當下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成:“看在車前子這孩子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坐上閻君的位置。” “這個真不用麻煩外甥女婿你幫忙。我已經(jīng)有想法了?!笨状簖埡呛且恍χ?,繼續(xù)說道:“還是那句話,我的事情無關緊要。只要是車前子這孩子。看著他和你一樣變成了白頭發(fā),我也算是心滿意足了。不過眼前還有一件事,你們爺倆相認了,那你得給他起個名字了。車前子算是道號,你起個大號……” “只要他沒有意見,那還叫車前子……”無人敵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對著他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替我辦一下。后天過年你替我出一趟遠門,見一下邵一一的母親邵杰。過了初三再回來……” “你衰弱期的時候把我攆出去?把我攆到南京去,你由著性子留在民調局大開殺戒……”合二為一之后的車前子,心智也高了不少。他一句話便點破了吳仁荻話里的破綻,隨后繼續(xù)說道:“不管幕后黑手是不是曹正。我也不信那邊這就算完了。閻君交替之前,你才是最大的變數(shù)。他不解決你的話,坐上閻君的位子,也坐不安穩(wěn)……再說了,衰弱期的時間是你放出來的,不也是想要釣釣魚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車前子頓了一下。他正對著吳仁荻,面對面的說道:“與其我在外地提心吊膽的,還不如留在這里,看著你是怎么釣魚的。你這兩千多年的陰謀詭計,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學到的……” 孔大龍在一邊呵呵一笑,對著吳仁荻說道:“你這當?shù)恼嬗幸馑?,好不容易和兒子相認了。怎么還倒客氣起來了,外甥女婿,不是我當老家的說你。自己的兒子你瞎客氣了什么,養(yǎng)兒子干什么用的?就是這樣的時候,跟著爹一起干架的。要是我有這么一個親生兒子,那還了得?誰敢欺負我一個試試?我一個眼神,兒子就抄酒瓶子上去了……” 吳仁荻沒理會孔大龍,看了車前子一眼之后,說道:“隨你的便,想留下就留下吧……”說完,他一轉身向著黑暗的位置走了過去??粗簿褪亲吡怂奈宀?,吳主任人已經(jīng)走出去了一二百米…… 孫德勝的辦公室里,孫胖子正看著辦公桌上的日歷??吹搅撕筇炀褪谴竽耆臅r候,他抄起來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任句長,我孫德勝……老韋走了嗎?嗯嗯額,走了就好。和你商量個事,明天開始全局放假。所有調查員都回家過年……初三正?;貋砩习啵牵M快落實吧,半個小時之內要傳達下去……” 掛了任嶸的電話之后,孫德勝又給自己的老婆打出去了一個電話,說道:“一一啊,我給你買了機票去看看咱媽……我這邊還有事情走不開,你替我——沒事,看看你緊張的,大年三十楊書籍和我換班了,不是我說,你先去咱媽那邊,我昨晚初一晚上也就到了……” 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老婆之后,孫德勝第三個電話打了出去:“大楊啊,晚上你把那只睚眥帶過來吧。哥們兒我想它了,想要和它一起過個年 第三百八十一章 棋盤的主人 地府當中,一座隱秘的宮殿里。脫下精神病皮囊的閻君坐在太師椅上,對著面前的右部判官南棠說道:“左邊又有什么動作了?” “左判一回來便召集了地府大半的官員,大約說了一個時辰左右……”南棠說到這里的時候,偷看了閻君一眼,見到他沒有詢問自己的意思,便繼續(xù)說道:“他們好像懷疑我了,這次沒有叫上我。大陰司竇仙是我的前世骨rou,他算是我在左判身邊的耳目……” “曹正已經(jīng)開始調兵遣將了,是吧?”閻君打斷了右判的話,他拿起來桌上的龍膽,一邊把玩一邊對著南棠繼續(xù)說道:“竇仙是你的前世骨rou,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繼續(xù)說吧……” 右判擦了一把冷汗,說道:“是,竇仙還查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地府失蹤三百六十封生死薄,也是被曹正,彭何在兩位左判私藏起來了。生死薄上的人都是人世間的修士,現(xiàn)在這些人都在曹正的庇護之下。地府當中沒有陰司敢去查他們,之前幾次針對吳勉等人的事件,也是這些人奉了左判的命令做的……” 說到這里,老南棠頓了一下。緩了口氣的同時,觀察了閻君臉上的表情。見到這位地府之主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之后,這次札著膽子繼續(xù)說道:“曹正這次動員了他身邊所有的力量,看樣子不止針對吳勉,恐怕他已經(jīng)有了不臣之心,要對陛下您不利……” “南棠,知道你為什么久居右部判官,歷經(jīng)三代閻君,卻沒有提升繼承人的機會嗎?”閻君轉頭看著右判,輕輕的嘆了口氣之后,自己回答了南棠心里的疑惑,說道:“因為你能做到右部判官便已經(jīng)到頭了,你的資質就到這里……你需要有人在上面管著,獨當一面可以,統(tǒng)帥全局便不行了……” 閻君說一句,老南棠便將頭低一分。等到他說完的時候,右判的腦袋幾乎扎到褲襠里了。看著南棠這幅樣子,閻君心里又有些不忍了…… 當初閻君還是個小陰司的時候,南棠便已經(jīng)是右部判官了。說起來他能一步一步起來,最后坐上閻君大位,老南棠也是出過一份力的。想到當初右判對自己的好,閻君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在輪回轉世之前,要求穩(wěn)……不能有大亂,否則會對地府不利。曹正和我正好相反,他要在成為新閻君之前,借我的勢力來掃除一切障礙。懂了嗎?” 右判沒有聽明白,老頭子眨巴眨巴眼睛,想了片刻之后,開口問道:“那不是相克嗎?陛下,曹正那么做的話,一定會引來一場大亂。對地府不利……” “亂的不是我,是曹正……”閻君看到老南棠還是不得其解,輕輕的嘆了口氣之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曹正如果得手了,正好證明他的本事,是有能力繼承閻君大位的。如果敗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地府、閻君無關,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他的頭上,至于新任閻君嘛,我準備好了其他兩個人選……” 右判聽的心里一激靈,想不到閻君還有這樣的心思。難怪之前的彭何在、現(xiàn)在的曹正兩任左判做什么他都不干涉,原來一切都在閻君的控制之中…… 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右判索性說到低。他札著膽子再次說道:“曹正要對付的是吳勉,一旦他失手了,會引來吳勉那些人的報復……” “要是他成功了呢?”閻君看了一眼右判,隨后繼續(xù)說道:“南棠,你以為地府最大的禍患在哪里?這千余年來,地府的動蕩和吳勉都脫不了干系。曹正如果得手,那他將會強于我,做個千古第一的閻君……” 說到這里,閻君頓了一下,輕輕的吸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如果他敗了,那做的事情與地府、與我都無關聯(lián)。到時候還會有新閻君,只是與他無關了……” “可是他為什么一定要找吳勉的麻煩?”南棠年紀大了有點犯軸,也不管避諱不避諱了,繼續(xù)說道:“左判完全可以不與吳勉發(fā)生紛爭,安安穩(wěn)穩(wěn)的繼承閻君大位就好……” “由不得他了……”閻君臉上出現(xiàn)了古怪的表情,深吸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他有把柄在民調局那幾個人手上,民調局的靠山是吳勉。不除了吳勉的話,他坐上了閻君大位,早晚也會被孫德勝他們要挾。所以,曹正必須要在繼承閻君大位之前,處理好這些事情……” 說到這里的時候,閻君的臉上露出來疲倦的表情,對著老南棠說道:“這些話平時我是不會對你說的,不過我就快要去輪回了。也該讓你知道……既然說了,那我索性就說到底。南棠,你是去過曹正那個小團體的。你是奉我的法旨去的,其他人就不會嗎?曹正也好,彭何在也好,都是我棋盤上的棋子……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老南棠的腦袋里嗡嗡的,這一下子接受的東西,他有些消化不了。原本這個時候右判就應該行禮離開了,不過他心里還是有些好奇閻君給曹正選的那兩個備胎是誰。忍不住開口說道:“陛下,曹正一旦失手,那接替他的兩個人是誰?我是右判,也好準備輔佐……” 聽到老南棠問到這個,閻君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既然你問了,那說了也沒有什么……接替曹正最合適的人選是孔大龍,就是車前子的師父,徐福的徒孫。他坐上閻君大位的話,可以修復我們與方士和民調局的關系。至于另外一個人選嘛……應該不會用到,你也不必知道。說實話,我不想把閻君大位交給他……” 說到這里,閻君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對著南棠說道:“該說不該說的,我都對你說了。南棠,剛才我說的話,你要爛在肚子里。說出來就是你魂飛魄散的藥引,明白嗎?” “屬下明白……”這時候南棠開始后悔自己聽到的內容太多了,當下他對著閻君行禮,說道:“屬下不耽誤陛下您休息了,剛才聽到的一定爛在肚子里,不會對外人說的。請陛下放心……” 看著南棠要走,閻君最后說道:“南棠啊,不管曹正那邊有什么動作,你一概不要管。做好你右判的本分就好了,天塌下來有曹正頂著,他頂不住還有我,輪不到你的……” 目送著南棠離開之后,閻君疲憊不堪的走到了后堂存放皮囊的屋子里。原本存放著上百件皮囊的地方嗎,現(xiàn)在只存著一具皮囊。那具年輕精神病的皮囊,閻君直接進到了皮囊內。傻笑了一陣之后,蜷縮在地上睡了過去…… 睡著之后,竟然還說起了夢話:“還是這里好……外面太累了,真是太累了……” 與此同時,曹正的左判府中,送走了最后一個陰司之后。曹左判回到了屋子里,摸出來一塊刻著瘟字的玉佩。突然好像瘋了一樣,將屋子里的東西打砸了一遍。最后他跪在滿是琉璃茬子的地面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第三百八十二章 前兆 孫德勝雖然不擔任民調局的副句長了,不過在民調局這一畝三分地里,他說的話還是管用的。臘月二十九的早上,大大小小的調查員連同幾位主任都離開了民調局。 一大早孫胖子將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送走之后,便回到了民調局。偌大的民調局里,只有他和車前子、孔大龍,以及六室的幾個人…… 孫德勝回來的時候,這幾個人正在他的辦公室里面卜卦。楊梟手里舉著一個小小的龜殼,搖晃了兩下之后,將龜殼里面的銅錢扔了出來。隨后一起查看卦相。 這幾個白頭發(fā)(車前子除外)都是活了千百年,深知占卜的學問。看了一眼之后,楊梟無奈的對著身邊幾個人說道:“這是第三次了吧?第一次說我能活到三十多,第二次是十八。就屬這次過分了,說我六歲的時候已經(jīng)夭折了……” “都和你說了,我們都已經(jīng)超脫了生死,這樣針對壽數(shù)已定的占卜對我們沒有效用?!蓖厉鲂α艘幌?,隨后繼續(xù)說道:“不只是壽數(shù),除非有類似占祖那樣的占卜神器,否則是無法占卜出我們命運的……” “那算算哥們兒我的……”孫德勝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學著楊梟的樣子,將銅錢重新塞進了龜殼了里面,搖晃了兩下之后,將銅錢撒了出來。幾個白頭發(fā)的人湊了過來,見到了銅錢散落的位置之后,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卻沒有人說話。 看著這幾個人的表情不對勁,孫德勝心里有點慌張,說道:“你們別嚇唬我啊……當初金瞎子給我算過命,說哥們兒我可以活到八十六歲?,F(xiàn)在還不到一半,不應該這么年輕就交代了……” “八十六壽終指的是壽終正寢,可沒說橫死……”屠黯將銅錢和龜殼重新收好,隨后掌心吐出一股力量來。將銅錢連同龜殼一起震成了粉末,隨后用火將這些粉末燒毀。這才拍了拍孫德勝的肩膀,繼續(xù)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不管剛才的卦相里面說了什么,卦消像散了……” “不是我說,你們這就可有點糊弄了……”孫德勝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要是把王八殼燒了就管用的話,那誰還算命……” 這時候,楊梟替屠黯解釋道:“大圣,這個你就不懂了。橫死是有解的,壽終正寢誰也更改不了,不過只要小心一點,橫死完全可以消解的。老屠這一手叫做遮眼,也算是化解橫死的一種手段。” 楊梟不會騙自己,孫德勝這才算松了口氣。就是這樣他還是有些不托底,一個勁的打聽剛剛卦相當中都看出什么來了。 被他纏的煩了,楊梟這才說道:“也不算多慘,也就是今天晚上身體被五馬分尸了。你的生命意識太強,身體都那樣了,還掙扎了五分鐘才死……沒事了,老屠不是替你破解了嘛。再說了,大圣你的命格我們幾個都看不透。橫死只算道坎,有吳主任還有我們,你怕什么?” 就在他們倆磨嘴皮子的時候,民調局外面突然響起來一陣慘叫聲來。孫德勝急忙沖到了窗臺邊,向著發(fā)出聲音的位置看過去,只見到一縷淡淡的青煙飄散在半空中。 “不用看了,是我新布置的陣法,除了我們之外,誰也進不了民調局的范圍之內。”屠黯也不看外面的情形,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今天早上開始,這是第三波人想要窺探民調局了。一直都不死心……” 于此同時,距離民調局幾公里外的一座辦公大樓里。幾個人正圍坐在一個顯示器前,顯示器里播放的正是民調局門口的影響,一分鐘之前,有人施展術法隱去身形想要混進民調局。沒有想到在大院外面竟然形神俱滅了…… 看到了手下·化成一到青煙,坐在正當中的人有些懊惱的說道:“還要想辦法進去,在晚上動手之前,我們要知道民調局里面的情形。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有人進去查看……” 幾個人身后站在一排黑衣男女,聽到了這人的話之后,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黑衣人說道:“民調局的人連帶著他們直系親屬已經(jīng)都去了三亞,韋建軍早上和各個部門打過了招呼,四十八小時之內,不許和民調局有任何接觸?,F(xiàn)在貿(mào)然派人進去,瞎子也能看明白是我們的人……” 坐在顯示器前的人回頭看了黑衣人一眼,說道:“所以我說了,不管用什么辦法……你們裝扮成送信的、送外賣的、送餐的……只要能進到民調局里面,弄清楚都有誰在就是大功一件了。你們是人,總有辦法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鬼物白天不方便,我也用不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