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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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你的福,給了我假扮吳勉,給趙慶報仇的機會……”冷笑了一聲之后,火山繼續說道:“你們民調局里有那個人的眼線,現在看到黑頭發的吳勉出現,他們會怎么做?” “他們屁都不會做……”沒等孫德勝說話,一邊的車前子搶先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紅毛,你以為那個人和你一樣,腦子昨晚上扔火鍋里吃了?老吳再怎么不著調,也不會自己主動承認殺人。明明不是他干的,憑什么把屎盆子扣自己腦袋上?再說……” 車前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面前憑空出現了另外一個白頭發的男人,正是火山大方師的師尊廣仁…… 廣仁出現之后,沖著車前子微微一笑,替自己的弟子說道:“如果吳勉死了呢?死在了廣仁的手里。你說,那些人會不會相信死的是真吳勉?假扮成你父親,不過就是擔心他會壞了那些人的大事。現在‘吳勉’死了,還怕什么……” 車前子愣了一下,他明白了白發大方師話里的意思。如果自己家老吳‘死’在了廣仁手里,那殺死趙慶的幕后黑手一定蠢蠢欲動。只要露出來一點馬腳,那就等著迎接民調局、廣仁這兩方聯手的力量吧…… 小道士眨巴眨巴眼睛,對著廣仁說道:“你告訴我是什么意思?應該沒有那么好心,怕我這個死了爹的孩子……要我告訴我們家老吳,別出來,藏起來偷偷看戲就好了。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你們這么上躥下跳的為了什么?就為了給你的女徒弟報仇?” “到底是吳勉的骨血……”廣仁表情古怪的看著車前子,目光當中竟然還有一份妒忌的意思……嘆了口氣之后,他繼續說道:“我雖然將趙慶逐出了門墻,不過心里始終將她當作自己的弟子。我的弟子被人殺了,如同我的子女被殺一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這時候,孫德勝嘿嘿一笑,走過來說道:“按著我們吳主任的脾氣,這件事情他不會露頭的,這時候八成自己正在調查小趙被殺的事情。不是我說,兩位大方師要快點了……要不然被我們吳主任搶了先機,到時候他先弄死了那個幕后假冒他的人,那就多多少少有點尷尬了……” “那就看誰快一步吧……”廣仁說完之后,身體瞬間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十分鐘之后,六室的人帶著黑頭發的‘吳仁荻’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正準備下樓離開民調局的時候,白發大方師廣仁突然從天而降,手里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一劍斬斷了黑發‘吳仁荻’的腦袋…… 與此同時,六室吳仁荻的辦公室里,一個人影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不屑的譏笑了一聲,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抓住‘吳仁荻’首級的廣仁,說道:“好玩嗎?你心里一直都在想這個場景吧……” 第三百六十三章 查驗 吳仁荻被斬首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民調局。剛剛開完會的調查員們,還沒有從吳主任因那啥殺人的震驚當中走出來。便看到了白發大方師從天而降,一劍斬了吳主任的首級。知道消息晚了的調查員沖到走廊窗戶前,正好看到了廣仁提著一個人頭,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這一下子,民調局上上下下算是炸開了鍋。在眾調查員心目當中,宛如神仙一般的吳主任竟然死了……隨后,有關吳仁荻因何而死的消息傳開了:“現在明白了吧?老吳,廣仁和趙慶三角關系,結果那女人看上沈辣了。老吳一氣之下弄死了她。廣仁不干了啊,趁著老吳頭發變黑的檔口,給他愛人報仇了……” “你就胡吣吧,開會的時候沒聽見啊,老吳親口說的,都是鋪墊。他想給瘋狗找個后媽,看上沈辣的對象了。結果他們倆背著辣子好上了,沒想到姓趙的懷上了沈辣的孩子。老吳一氣之下弄死了趙慶,沈辣的師父是廣仁啊,人家師父不干了。過來給徒弟出氣,趁著老吳衰弱期一劍劈了他……” 就在民調局內部炸開鍋的時候,邶上京中的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房間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幾個人坐在黑暗的沙發里。其中一個人接到了個電話:“你再說一邊?廣仁殺了黑頭發的吳勉……肯定那個尸體就是吳勉嗎?趕緊去查驗!就算你暴露了,也要把這件事查清楚。大不了一死,你的魂魄到達地府就貴為大陰司了!趕緊去查……” 這邊電話剛剛掛上,旁邊幾個人影便湊了過來。三言兩語的議論起來:“吳勉死了?確定了嗎?” “別說,今天就是放出來幾個衰弱期之一,如果是衰弱期的話,那也說的過去……” “不對,這件事太蹊蹺了。吳勉平平安安過了那么多的衰弱期,偏偏他如日中天的時候,稀里糊涂的被廣仁殺了?” 接電話的人影開口打斷了其他人影的話,說道:“我讓民調局的細作去查了,死尸騙不了人……” 這時候,又有人影開口說道:“魂魄呢?為什么不去查魂魄?被廣仁帶走了?還是一并魂飛魄散了?” 有人回答道:“他們長生不老的人死后結局不一樣,有的可以繼續轉世投胎,有的死后直接魂飛魄散了。有件事各位要謹記,不要難為吳勉的魂魄,放他投胎去就好……” 這時候,剛剛接電話的人影開口說道:“如果我們打探不出來吳勉的死活,那怎么辦?看著大事就要到期限了,吳勉是最不確定的因素。一定要在大事之前,確定他的死活……” 這人說完之后,在場的人影瞬間鴉雀無聲。他們心里都在盤算怎么樣才能知道吳勉的死活,半晌之后,沙發當中,一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人影開口說道:“那就要想其他的辦法了,從吳勉身邊的人下手。如果他們遇到麻煩,吳勉活著的話,一定會想出面的——邵一一和車前子,到今晚天黑之前,查不到吳勉的死活,就對他們倆下手……” 說話的人影是他們的頭目,不過這幾句話說出來,其他的人影卻沉默了起來。半晌之后,打電話的人影才開口說道:“我們不是剛剛定下的,不能再對車前子、邵一一下手了嗎?一旦吳勉是詐死,知道我們對他的骨rou后代下手,會把地府攪個天翻地覆的……” “那就攪個天翻地覆好了,不破不立……”頭目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繼續說道:“讓你的人趕緊去查吳勉的死活,天黑之前查不到,就對車前子和邵一一動手。我這不是在和諸位商量,這是我的鈞令……” 廣仁‘殺’了吳勉之后,剩下的尸體被運回到了民調局。存進了五室停尸間的冰柜里,孫德勝在門口哭的梨花帶雨:“我的老盟爹啊,你說你怎么就走了……你這兩千多年的英名,就毀在個女人身上了……爸爸誒……你可心疼死我了……你帶我走吧,我也不想活了啊……我的個天誒……” 停尸間里面,車前子在和二楊斗地主。聽著外面孫德勝哭的慘慘戚戚,小道士撇了撇嘴,打掉了手里的牌,說道:“好像胖子是老吳親生的……聽聽他哭的,都能出去哭喪掙錢了,嘖嘖……” 楊梟打出來一個王炸,說道:“小老弟,少說幾句風涼話。原本應該是你在門口哭,這不是怕你穿幫嘛,大圣才去哭的……洋蔥都給你切好了,一會你擦擦臉,出去哭一會,裝作哭暈倒過去了——大楊,咱們倆是農民!你管我干什么……” 就在車前子準備把手里的牌都扔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孫德勝的聲音變了調:“尤闕啊,還是你夠意思。來看吳主任最后一眼……他在天之靈知道了,晚上給你托夢謝謝你啊……怎么不進來?準備晚上給吳主任燒紙啊,那也別燒太多了。一噸兩噸意思意思得了,千萬別燒真錢……” 屋里的幾個人正要準備拿人,他們商量好的,現在幕后之人一定想要知道吳仁荻的死活,不管是誰進來就抓。沒有想到,尤闕都到了門口,還是沒有進來,一個彎道走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酒店總統套房里再次接到了電話。人影對著電話說道:“你都到門口了,為什么不進去查驗?白白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怕什么!你死了就是大陰司了……廢物!滾吧,不要再去查了……” 掛了電話之后,人影嘆了口氣,對著頭目說道:“我的人沒敢去查,不過他說只看到孫德勝在哭靈,車前子沒有什么異動。不過也說的通,民調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父子水火不容。原本就沒有什么感情……” 頭目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準備對車前子、邵一一下手吧。他們兩個可以死一個,如果吳勉詐死的話,留下來另外一個,還可以做我們手里的質子……” 頭目的話剛剛說完,總統套房門外突然響起來一陣門鈴聲。里面這幾個人影立馬閉上了嘴,同時轉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門鈴聲接連響個不停,接電話的人影站了起來。一邊向著大門那邊走去,一邊說道:“誰啊?都說過了不要打掃,聽不明白嗎?” 說話的時候,他走到了大門口,打開大門之后,門外卻空無一人。只是在門口放著一個小小的木頭盒子,盒子上面放著一個畫著鬼臉的便簽…… 看到了鬼臉之后,這個人有些動容。隨后他急忙將木頭盒子抱回到了房間里,將鬼臉便簽扔在了眾人影面前,隨后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個紅色的瓷罐。 這幾個人影都認的瓷罐,頭目看了一眼這幾個手下,說道:“他替我們想到了,那就不要猶豫,做事吧……” 這時候,民調局里,孫德勝看了一眼手表,對著車前子說道:“兄弟,你留在局里吧,晚上不用你去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守靈 為鉆石票4500加更 車前子不干了,說道:“不是都說好了嗎?辣子醒過來再埋怨我不懂事。不行啊,我說什么也得去,耶穌來了也不管用……” 孫德勝解釋道:“那不是沒有想到會出這件事嗎?現在屠黯和大楊去我家看著一一了,你和老楊留在局里,守著停尸間……老楊這幾年攢的傀儡都搬出來了,你也不用擔心。真出事的話,你老老實實的看戲就好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胖子看了一眼躺在解剖臺上的假尸體。隨后指著那付腔子說道:“再說了,名義上這個躺著的是你爸爸。下午老爹被人看了腦袋,晚上你就出去喝酒。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下午的廣仁是你找來的,就為了拿遺產……” 孫德勝說的有道理,不過讓車前子守在這里,他還是不情不愿。最后孫胖子答應小道士把孔大龍叫過來。車前子這才算勉強答應了。 孫德勝離開民調局之后不久,孔大龍和蔡老三便被接到了民調局。他們倆一直在看著沈辣,孫胖子安排郝文明、郝正義兄弟倆把這二位換了過來。 在民調局大門口見到了車前子。孔大龍捂著嘴巴說道:“怎么回事?聽說你爸爸讓廣仁一劍削掉了腦袋?趕緊拉著我去看看,怎么說我也是他的長輩。我得過去哭兩聲意思意思……” “拉倒吧,孫胖子替你哭完了……”看著身邊沒什么人,車前子這才對著孔大龍說道:“老登兒你裝孝子,那咱們倆這輩分怎么論?別瞎扯淡了……老楊在上面,加上你們倆正好一鍋麻將……” 這時候,三個人進了電梯,孔大龍這才明說:“孫胖子電話里沒說明白,怎么回事?沈辣對象的案子翻成花案了?還是你‘爸爸’親口承認的?趕緊告訴我怎么回事,讓我也跟著樂呵樂呵……” 此時,民調局的調查員差不多都下班了。除了幾個值班的,也沒什么人。車前子湊在了孔大龍耳邊,低聲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對著他說了一遍。 聽了車前子的訴說,孔大龍驚詫的瞪大了眼睛,說道:“想不到啊,那倆大方師真把自己豁出去了。我都不敢玩的這么大……等著瞧吧,事情完了的,你爸爸那脾氣得把火氣撒在那倆大方師身上……” 說話的時候。孔大龍已經到了五室門口,看著大門口已經擺滿了香燭,門口還有幾個值班的調查員前來吊唁。只是都知道吳仁荻的死相太慘,沒有人進去拜祭。只是在門口放三支清香,算是聊表心意了。 看見了這幾個調查員,孔大龍好像孫德勝附體一樣。拍著大腿,邊哭嚎邊走了進去:“這話怎么說的……你這一走,留下來車前子他們孤兒寡母的怎么辦?多好的人啊,怎么說走就走了……吳勉啊。你說你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怎么就走了……沒招著誰、沒惹著誰,怎么就把你害死了……你這一走,車前子可怎么辦啊……” 進了里面的解剖室,看見了那個沒有人頭的腔子,孔大龍這才停止了嚎喪。比量了一下死尸大小之后,對著車前子說道:”別說啊,看著真像是那么回事。老兒子,你也跟著哭兩聲意思意思吧。畢竟現在你是孝子。不哭兩聲說不過去。” 車前子說道:“拉倒吧,我留著等你下去的那一天,我好好給你哭一場。以后對老吳怎么哭,那時候先跟你哭一場。不能讓別人說你沒兒沒女的,再說你上輩子不積德,這輩子沒兒子送終……” “好小子。沒白疼你。估計上輩子我把你們家孩子扔井里了,你小子這一世來報仇的……”孔大龍被噎了一下,正準備還嘴的時候。突然看到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蔡詭臉色有點難看。小老頭轉頭對著蔡老三說道:“老三,你怎么蔫頭耷拉腦的?沒腦袋的腔子沒見過?不能吧……” “地府的人到了……”蔡詭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這個感覺太熟悉了,多少次地府的陰司來抓我,被我提前察覺到了——就是這樣心神不寧的感覺,一摸一樣……” “地府的人到了……”孔大龍重復了一邊蔡詭的話,隨后他四處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楊梟的蹤跡。當下小老頭對著車前子說道:“楊梟呢?不是說他守著嗎?人呢?” “剛才還在呢?我去接你們的時候,還和他打了招呼……”車前子也發現不對勁了,他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楊梟的蹤影。不過他還是不大相信蔡詭的話。當下對著孔大龍說道:“估計是上廁所了吧,一會應該就回來了……” 車前子并不擔心,廣仁、火山就躲藏在民調局的某處。真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楊梟靠不住,也有他們倆在后面撐著。 孔大龍眨巴眨巴眼睛,隨后拉過來車前子,說道:“老兒子,你守在我身邊。那也不興去,尤其是停尸房外面……屠黯和楊軍不在這里,是不是去孫胖子他們家,保著他們家的老婆孩子了?這一手真是,用你來做餌啊……” “什么用我做餌的,胖子不是那種人……”車前子不信孔大龍的話,當下還替孫胖子辯解了幾句,繼續說道:“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胖子干不出來那樣的事情。” “現在民調局的人差不多都下班了,他也出去了,留下來一個空民調局和你……”孔大龍看了一眼車前子,繼續說道:“他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有人看著,你卻要看守這個假尸體。不是用你做餌,還能是什么?蔡老三。你自己進停尸格里。能不能挺過去,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這時候,蔡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聽了孔大龍的話,立即藏在了停尸的冷柜里。看著蔡老三進了冷柜,把門關好之后,小老頭對著車前子繼續說道:“老兒子,要是今晚上真出了什么事情,外面守不住了,記得立即把這個假腔子扔出去。只要知道你爸爸沒死,那誰也不敢得罪你了……” 雖然孔大龍說的在理,不過車前子還是不信孫德勝會坑自己。當下他還在替孫胖子說道:“不能,孫胖子說過,這世上他三個半人不坑。那三個人里面就是老吳、我和沈辣……” 沒等車前子說完,孔大龍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得看在什么前提之下,要是危及到他的老婆、孩子,別說你和沈辣了,就是你爸爸吳勉,孫胖子也會坑一下的。” 小老頭的話剛剛說到這里,門口突然響起來一陣敲門的聲音。隨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車副句長,我,尤闕……今晚上我值班,要不要出來吃點什么?知道你難過,現在的情緒肯定不好,我也不會勸個人……要不我陪著你一起守靈吧……” 聽到尤闕的聲音,車前子這才松了口氣。沒等孔大龍攔他,小道士已經向著大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車前子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門外的尤闕說道:“老尤,下午你不是來過了嗎?我記得你是第一個來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電話 門口的尤闕沉默了片刻,說道:“當時我腦子亂,也沒說進來送送吳主任。回去越想越不對勁,平時吳主任很照顧我的。在情在理我都應該來送送的……” 孔大龍向著車前子暗示,不讓外面的尤闕進來。不過小道士平時和姓尤的關系不錯,多少有點交情。當下沒有理會小老頭的暗示,開門將手里提著香燭、紙錢的尤闕放了進來。 看到里面還有孔大龍,尤闕愣了一下,說道:“老人家您也到了,剛剛還有同事說來了個外人,想不到是您……這是一點心意,車句長您無比要收下。這可不算拍您的馬屁。也談不上賄賂。一點心意而已……” 說話的同時,尤闕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白色的信封,塞到了車前子的手里,繼續說道:“沒多少。您務必要收下,不收就是打我的臉了……” 車前子捏了一下信封的厚薄,里面差不多就是一千塊錢。收了也就收了,等著日后找機會回個兩千的禮也就得了。 看著車前子收了錢之后,尤闕眼睛一紅,走到了停尸臺前。看了一眼面前的無頭尸體,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想不到吳主任走的這么突然。之前還想跟著他老人家學點本事。想不到……車句長、老人家你們一定要節哀,我已經聯絡局里的同事們,不管用什么辦法,也要給吳主任報仇……” 這時候,孔大龍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小尤你懂事啊,別看你們孫句長在這里哭的稀里嘩啦的,可是晚上該去飯局還是去了飯局。人一走茶就涼,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行了,哭兩聲就行了,悲極傷神,你別哭壞了身子……” 尤闕點了點頭,說道:“您老人家也是,節哀啊……我燒兩張紙就走,給吳主任燒點錢……” 說話的時候,尤闕將手里的紙錢、香燭都攤在了地上。他一邊點上了紙錢和香燭,一邊抬頭看著停尸臺上的無頭尸體,說道:“吳主任,我給您送錢花了……您在地府的仇人太多,防著他們找您的麻煩,該花錢疏通就得花錢,現在這點紙錢就是引路的。晚上我在民調局外面的十字路口多燒一點,我定了五噸的紙錢,您別省著。該花就花……” 說話的同時,尤闕眼睛一直在等著尸體,好像是在等有什么變化一樣。燃燒紙錢形成的煙霧,向著無頭尸體身上飄散了過去。煙霧竟然順著死尸脖子上的傷口飄了進去,隨后尸體身上的汗毛開始慢慢的豎立了起來。 車前子也看出來問題,他剛剛想要一腳踢飛紙錢的時候。被孔大龍一把拉住,隨后小老頭對著天棚上的消防噴淋頭吹了口氣。停尸臺上的噴淋頭瞬間爆掉,嘩嘩的往下灑水。轉眼之間將尸體淋透…… “這話說的……”尤闕急忙幫著車前子將頭頂的噴淋頭堵住,隨后一臉歉意的說道:“車句長,都是我的錯,我把消防噴頭忘了……我對不起吳主任,我這就去把水閥關掉。您受累了……” 說完之后,落湯雞一樣的尤闕從五室走了出去。他一溜小跑去關掉了水閥,隨后,看著周圍沒人跟著,掏出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之后,尤闕急忙說道:“我剛剛查到的,尸體是吳主任沒錯。尸體和煙霧起了反應,是我親眼看到的……沒有,車前子沒有發現,不過這件事瞞不住,孫德勝一回來肯定會發現的。民調局我不能呆……” 尤闕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便掛了他的電話。老尤有些生氣的自言自語道:“這就是用不到我了。打算卸磨殺驢嗎?現在吳仁荻死了,我就沒用了……什么大陰司的,估計也夠嗆。我早就該看出來,吳勉活著你們才能對我客氣……” 就在這個時候,尤闕突然感覺到身后一涼。他急忙閉上了嘴巴,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低頭看著水閥,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太敏感了。一點點的煙——誒?你是火山……” 說話的時候,尤闕回頭,見到了一個紅頭發的大方師站在自己身后。他忍著心慌,對著火山說道:“你師父殺了我們吳主任,你還來做什么……” “不用裝了,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你身后了……”火山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還想要做大陰司?做陰司之前你需要死一次……” 五分鐘之后,一個調查員提著一個大口袋進了五室的停尸間。看樣子也是學著尤闕,來給吳主任送紙錢的。進來之后,他將大口袋里面的東西扔了出來。竟然是剛剛跑去關水閥的尤闕…… 此時的尤助理臉上都是傷痕,牙齒被打落了一半。現在還順著嘴角流血。車前子見到之后,看著火山說道:“怎么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都把他打得沒人形了。這讓我再怎么下手?老尤,能說話不?是不是把能說不能說的。都和火山說了?你都說了,我還怎么打你?” 孔大龍呵呵笑了一下,對著火山“難怪孫胖子那么放心把你留下來,敢情是大方師您保駕啊。” “別誤會。我只是出了出氣,我什么都沒問,他什么也沒說。”火山看了這師徒二人一眼,隨后繼續說道:“你們倆也不要誤會,我這是再給趙慶出出氣。尤闕帶進民調局的鬼魅,都被我解決掉了。該問的你們問,我只要知道趙慶死在誰的手里……” “這個我來問……”車前子將尤闕提了起來,看著他繼續說道:“我還真瞎了眼拿你當朋友,自己說,還是我幫你想想……”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幾個人影正在議論:“已經證實了吳勉的尸體,把動手的人撤回來吧。沒必要了……” “為什么要撤回來?吳勉已經死了,我們還要在乎什么?車前子和邵一一死了,不正好讓外人看看,不要和我們做對嗎?我們的對頭。兒女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