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不到就辦不到，哥哥我也就是那么一說……”孫德勝笑了一下，隨后他岔開了話題，說道：“對了，有件事和你說一下。剛剛我開車回來的時候，接了老黃的電話。之前不是把熊玩意兒介紹給他了嗎？老黃打算今晚上請我們吃頓飯，算是謝謝我給他介紹人了。怎么樣？陪哥哥我走一趟吧？”

    “這是黃胖子的鴻門宴啊，成，我跟你去吃他一頓。”車前子哈哈一笑，隨后對著孫德勝繼續說道：“我還有件事，之前你給我存的錢，我最近得花點了……我打算買個大點的房子，好像辣子那樣的就行。加上裝修買家具、家電的，在邶京估計得倆錢。你先幫我準備個百八十萬……”

    “百八十萬在邶京買辣子那個地段的房子？還裝修買家具、家電？兄弟，后面加個零都不一定夠。”孫德勝沖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隨后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找到了邶京地圖。指著地圖對小道士繼續說道：“看好了那個地段，和哥哥我說一下。剩下的事情就別管了，什么裝修、家具家電的就不是你應該cao心的事情。”

    “這個得看老登兒得意哪一塊，我個小屁孩子懂什么？”車前子沖著孫德勝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他們哥仨當中另外一個人。隨后繼續說道：“晚上的飯局就咱們倆？是不是把辣子從醫院里拖出來？要不等他頭發再變白出院了，會說咱們哥倆吃獨食……”

    “這個哥哥我也想到了，一會咱們倆去一趟醫院，把辣子接著一起會會黃然……”說到這里，孫德勝突然收斂了笑容，正色對著車前子說道：“你說到辣子了，那我也說件事。老三，別瞎做紅娘。辣子和趙慶的事情好不容易黃了，你就別再給他們倆續上了……”

    “胖子你說什么？怎么聽不明白……”車前子知道自己讓趙慶去找沈辣的事情敗露了，他說什么也不承認，笑嘻嘻的算是劃過去了。

    看著時間不早，孫德勝叫過來尤闕，讓他當司機，載著自己和車前子去醫院接沈辣出來。隨后帶著他一起去黃然請客的地方。

    沈辣的傷勢雖然沒有好轉，不過他的衰弱期就要快過去了。只要便會白頭發的樣子，再嚴重十倍的傷勢也會不治自愈。這次還是帶上了沈辣……

    比約定好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小時，孫德勝這才帶著人趕到了飯店。經理帶著他們進到黃然定好的包房，此時，黃胖子和熊玩意兒已經等候在這里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沒見到蒙棋棋和張支言……

    見到孫德勝幾個人出現，黃然立馬起身迎了過來。和孫德勝握了握手，笑著說道：“大圣，你幫著我們添了一員大將。這個我一定要感謝……”

    “看看老黃你這話說的，民調局還看上誰了？只要不是我們哥仨和吳主任，你看好了哪個人，哥們兒我都想辦法把人弄出來給你……老熊，哥們兒我沒說錯吧，老黃是個好老板……”

    此時熊萬毅再沒有之前校長的樣子，他苦笑了一聲中后，說道：“孫德勝，你和黃老板都是老熟人了。咱們也不用繞圈子，黃老板不方便那我說……他手頭有個案子，需要咱——你們民調局的力量……”

    這句話說的黃然沒有防備，他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不急，咱們先吃飯，吃完再說……”

    “老黃，這個你就不如熊玩意兒了。”沒等孫德勝說話，車前子已經湊到了前面，隨后繼續說道：“你不說清楚，誰敢吃你這頓飯？吃完了再說干不了，誰知道你會不會讓我們給飯錢？你請客這架勢，好家伙怎么也要十萬八萬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日記

    黃然笑了一下，說道：“今天吃點簡單的，說起來這件案子也是當年高句長沒有完成，遺留下來的懸案……”

    黃胖子說話的時候，熊萬毅已經取出來一個發黃的老式文件袋，遞給了孫德勝。車前子瞅的清楚，文件袋上面印刷著《特殊案件處理辦公室》的標注，上面還蓋著個紅色的大印寫著——‘絕密’兩個字……

    看著孫胖子接過了文件袋，黃然這才繼續說道：“去年一位在鎂國的華裔富商因病亡故，家里人在收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這位華裔富商的私生活非常低調，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在國內的底細。不過就是因為這個絕密的檔案，才知道他是當年高亮句長民調局時期的第一任副句長寧解放。移居鎂國之后改了名字叫做寧卜亮……”

    黃然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已經打開了文件袋。里面除了一堆文件之外，還有一個老式的日記本。翻看了幾眼日記之后，孫胖子的眉毛一挑，對著黃然說道：“這個還有誰看過？”

    黃然說道：“我，還有寧卜亮老先生的侄子寧昊先生，碰巧寧昊是我的好朋友。因為寧老先生沒有子嗣，他便是唯一的遺產繼承人。按著鎂國法律，繼承財產之前，需要先繳納百分之五十的遺產稅。寧昊湊不齊那么一大筆錢，他向我借了一筆錢。作為抵押，寧卜亮老先生的遺物要抵押在我這里。其中就包括這種檔案袋……”

    剛才翻看日記之后，孫德勝臉上便不見了笑容。黃然說完之后，他點了點頭，說道：“老黃，你這次給哥們兒我出了個難題……出個價吧，要錢還是什么寶貝。你才肯把剩下的檔案袋給我……”

    “還有剩下的？黃胖子你不地道啊……”聽到了孫德勝的話，車前子瞪起來眼睛，說道：“拿出來一個讓我們嘗嘗鮮，后面還藏起來一大堆。家里缺錢了就賣點，黃胖子，這輩子你就吃上我們家孫胖子了，是吧？”

    黃然沖著車前子哈哈一笑，說道：“你誤會了，說句大話大圣未必比我有錢。要是真想賣掉那些檔案袋的話，還不如直接送到拍賣會上。就憑著檔案袋上絕密這個大紅印，就可以換來天文數字的金錢。那我何必還要把你們約出來？是吧，大圣……”

    孫德勝苦笑了一聲，他將檔案袋夾在胳肢窩下面，伸手揉了揉臉，隨后做到了主位上，這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怕的就是不要錢，這年頭越是不要錢，要的越貴……老黃，別瞎客氣了，點菜吧。這次你也別請我們了，哥們兒我請你……辣子，小尤你們都坐下，今天哥們兒我出點血，請老黃搓一頓……兄弟你替我點菜，點你愛吃的……”

    沒等孫德勝讓，車前子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從經理手里接過了菜譜之后，小道士想要給孫胖子省點錢，不過看到菜譜上面的蔬菜都是三位數，他吐了吐舌頭，心里想著要不直接點主食吧……

    看著車前子直接將菜譜翻到了主食一欄，孫德勝哈哈一笑，將菜譜搶了過去，扔給了經理說道：“懶得點了，直接來一菜譜吧。把酒柜推過來，我們想喝什么自己倒。不喊你的人不要進來，我們談點事情……”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掏出來錢包，在里面抓了一把現金塞在經理的口袋里。看著他千恩萬謝的離開了包房之后，孫胖子笑嘻嘻的對著黃然說道：“老黃，自打咱們哥們兒認識，好像一直吃你的。這次也該吃哥們兒我一頓了……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一會喝酒耽誤事，有什么話現在就說明白。老黃，你要什么直接說……民調局有的馬上就能給你，要是局里沒有的話，你得給我點時間……”

    “大圣，看看你這話說的，怎么還沒喝就說了醉話？”黃然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我說把你的六室借給我兩年，你也不會答應。那我還有什么看得上的？大圣，你還是不了解我，我沒有獅子大開口的意思。只不過這些檔案袋也是我花了心思和金錢的，怎么也應該有點回報。這個不過分吧？檔案袋里面的事情，我要參一股……”

    “不可能……”孫德勝直截了當的拒絕了黃然，他抓了抓頭發，繼續說道：“不是我說，老黃你是我的話，也不會同意的。你說咱們哥倆兒這些年一直關系不錯，還能為了這幾個檔案袋紅臉嗎？這樣，哥們兒我替你開個價，民調局這些年收集的天才地寶，分你一半……讓你先挑，挑剩下的才是我們民調局的。這個可以了……”

    黃然點上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之后，說道：“大圣，如果今天沒給你看這個檔案的話，里面記載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大不了挑點簡單的，做好做壞都是我黃某人的。可是現在我把檔案還給你，只要求參一股，怎么都不過分吧？”

    “不過分是不過分，不過民調局不是我開的，它可不姓孫，我姓孫的不能做這個主。你就自己抽啊？分一根分一根……”說到一半的時候，孫德勝眼饞黃然的雪茄，岔開了話題去索要。

    黃然笑了一下，掏出來自己的車鑰匙給了熊萬毅，請他去自己的車里拿一盒雪茄過來。看著老熊走開之后，黃胖子對著孫德勝笑了一下，說道：“大圣你是真正的聰明人，千萬別做出傻事來。熊萬毅不知道我把檔案袋藏在什么地方……”

    孫德勝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故意讓熊玩意兒在你身邊臥底似的。老黃，真找臥底得找個精明的，你看看老熊，他分的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嗎？”

    “只要是大圣你經手的，我都當成假的看。不好意思，我得去趟洗手間……”黃然笑了一聲，隨后起身向著洗手間走去。

    看著黃胖子去了洗手間之后，車前子湊過來打聽，說道：“胖子，里面什么玩意兒，你們倆老狐貍能爭成這樣？你不說明白，今晚上的飯我都沒心思吃。”

    沈辣也跟著說道：“大圣，認識你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看你在這種地方請客的，要是重要的東西，可以找人幫幫忙。大楊手里還有毛鬼……”

    “知道你們倆指定好奇，自己看吧……”孫德勝直接將檔案袋遞了過去，車前子幾下打開了檔案袋，掏出來那一摞文件看了起來。

    孫德勝見到老三不得法，提醒道：“錯了，重要的是日記本。你們看看誰寫的日記……”

    車前子急忙翻開了日記本的第一頁，見到上面寫著一九八零年，七月十五號，晴。今天是個好日子，開響的時候多給了二十斤的全國糧票。老寧不要臉借了五斤，說月底還我。我算了算，這孫子一共欠了我快三百斤糧票了。沒辦法，他家里人口多。

    再說說周口的事情，定性懸案了，山洞口被炸藥炸塌了。這是八零年第二十二起懸案，這樣可不行，得想辦法了。我又和肖三達提了提吳勉的事情，說到一半他就急眼了，蕭和尚過來和稀泥。拉架的時候，他瞟了周姐大腿好幾眼，我看見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洗塵

    車前子還要繼續往下看，日記卻被孫胖子收了回來。孫德勝沖著衛生間擠了擠眼，示意黃然就要出來了。

    片刻之后，黃胖子從洗手間中出來。沖著桌子上的四個人笑了一下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檔案袋放在你這里，你拿去鑒定一下真假。我不瞞你，好像這樣的檔案袋還有六十九個，里面的內容我看過都心驚rou跳。真是很難想到，四十年前會發生那么多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檔案袋還有六十九個，孫德勝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道：“想不到高老大也有寫日記的毛病，不是我說，這年頭好人哪有寫日記的？”

    “一看到日記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黃然說話的時候，熊萬毅端著雪茄盒走了進來。黃胖子笑著每人分了一支雪茄之后，繼續說道：“不過高句長的筆記我還是認得的，又找了專業的筆記鑒定專家，證實了這些日記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而且我還找到了當年的一些資料，也證實了日記的可靠性……”

    孫德勝抽了一口雪茄，正準備試探黃然底牌的時候。包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隨后大門打開，經理走進來帶著服務員上菜。

    孫胖子閉上了嘴巴，伸著脖子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菜肴，看到了那幾道黃然請客時經常出現的菜肴上桌，他嘬了嘬牙花子，苦笑著說道？“之前點菜的時候，總是抱怨他們家的菜太少了。現在報應來了，怎么上的沒完了。最近身上有點刺撓，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敏，能不能吃海鮮……”

    ，

    經理將裝滿了世界名酒的酒柜推了過來，笑著說道：“上次黃先生還存了兩瓶羅曼尼.康帝，要不要一起拿過來？”

    原本豪氣慣了的黃然，這時候卻搖了搖頭，說道：“那兩瓶酒不要動，那是我朋友預定的……”

    說著，黃胖子沖著孫德勝笑了一下，說道：“說起來也不是外人，就是剛才和你說起來的好朋友寧昊先生。他今天凌晨到了邶京，明晚還是在這間包房我給寧昊洗塵。酒是他提前送來的，就是為了明晚的飯局……”

    黃胖子說話的時候，包房大門打開，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了這里還有其他人的時候，這人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發現了黃然，當下笑著走了過來，對著發愣的黃胖子說道：“這幾位都是你的朋友嗎？黃兄你真是太客氣了。還請了朋友來作陪……各位，我就是這次宴會的……”

    “寧昊兄，我打賭你是記錯日子了……”黃然站起來苦笑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我的朋友，我們的飯局是明晚。今天你剛到邶京，說要倒時差的。今晚我在這里宴請幾位朋友，明天才是……”

    “哦，天吶……”中年人反應了過來，隨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尷尬的說道：“我記起來了，是周五晚上六點，今天是周四……真是抱歉，我的朋友……我想我是睡糊涂了，好吧，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我要回去繼續倒時差了……”

    看著中年人要走，孫德勝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說道：“別介啊……既然人都到了，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哥們兒你是老黃的朋友，那就是我孫德勝的朋友……那個誰，還不趕緊的把那兩瓶什么什么康帝拿過來？哥們兒我得給寧昊兄長接風洗塵……”

    聽到孫德勝三個字的時候，這個叫做寧昊的中年人微微愣了一下。和黃然交流了一下眼神，黃胖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這個就是他們說起來過的孫德勝……

    隨后，黃然介紹起來，笑著說道：“還是我來介紹一下吧，剛剛才說過的，我的好朋友寧昊先生。現在寧先生是c商務顧問公司的高級合伙人，也是我在鎂國的商業代理……這幾位先生是我和你經常提到過，民俗事物調查研究局的句長孫德勝先生，旁邊是沈辣先生和車前子先生，對面是尤闕先生。他們都是民調局的高級共務員……熊萬毅先生，早上接機的時候你們見過了……”

    “原來是孫德勝句長，久仰大名……”寧昊走過來寒暄道：“黃然兄之前經常和我提到過孫句長，還說之前你們還一起共過事，他在您身邊學到了不少……還有沈辣兄，聽說您是一位神仙一般的人物，以后有事情還得多多麻煩您……”

    說到車前子的時候，寧昊的表情突然變得怪異了起來。看樣子他想特別客氣幾句，不過車前子的身體特殊，提到他總繞不開六室主任吳仁荻。可是也聽黃然說過，當著小道士的面，一提那個白頭發的男人，他就扎刺……

    看著寧昊有話說不出來的樣子，車前子翻了翻白眼，說道：“行了，知道我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車前子就得了。不該說的別說，說了別怪我掀桌子……”

    寧昊被噎了一下，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黃然哈哈一笑，過來打了圓場，說道：“你在鎂國沒見過這么耿直的小兄弟吧？車前子小兄弟就是這樣，有事絕對不會藏著掖著。都坐下，寧昊兄你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剛上菜你人就到了，看樣子真是天意要我們給你洗塵了。經理，趕緊去把那兩瓶酒拿過來……”

    片刻之后，經理將兩瓶年份酒取了過來。趁著醒酒的功夫，孫德勝笑嘻嘻的竄到了寧昊的身邊，當著黃然的面，說道：“老哥，剛剛老黃還說到你了。說你發現親叔叔的遺產里，有七十封早年流到國外的老檔案。打算把它們捐獻出來，建設國家。好啊，寧昊老哥你有覺悟，有……”

    “等一下……孫句長您說的我有點亂，我沒說要把它們捐獻出來啊。”寧昊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后沖著黃然，繼續說道：“再說了，那些都是我抵押給黃然兄的抵押物。現在已經沒有處置的權利，黃然兄才可以處置那些文件。理論上他就是燒了那些文件，在法律上也沒有任何問題。”

    黃然笑了一下，對著孫德勝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大圣你認識寧昊兄晚了一點，不過也不要失望，起碼我這邊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著……”

    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老黃你開的價太高，哥們兒我怕接不住……寧昊老哥，那些檔案的事情咱們一會再說，我還得和你打聽打聽寧卜亮老爺子的事情。當年他是怎么出的國？又是怎么把這些文件都帶出去的？這個能聊聊嗎？”

    寧昊說道：“這個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叔叔當年好像是和誰鬧翻了。國內容不下他了，叔叔這才去了鎂國。臨走之前又擔心和他鬧翻的那個人，讓我叔叔替他背黑鍋，便帶了這些檔案袋一起去的鎂國。這些年我和我叔叔并沒有什么交流，就這些事情，還是我看了他帶回來的日記才明白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寧昊突然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對了，很多年前，有位叫做林楓的先生，曾經去鎂國找過我叔叔……”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霧 感謝五號樓小強打賞的皇冠（四）

    聽到了林楓兩個字，孫德勝和沈辣兩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他們倆對視了一眼之后，還是水瓶座開口說道：“林楓？老哥你知道他們倆都說過什么嗎？”

    寧昊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叔叔和國內的朋友已經不怎么聯系了，林楓找到的我，才聯系到了我叔叔。不過我叔叔對這個人有些抵觸，說了沒幾句就把這個人趕走了。也是埋怨我多事，沒有事先商量就把林楓帶去，我叔叔從那之后基本上就不聯系我了……”

    說到這里，寧昊嘆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直到去年年底，叔叔的律師找到我，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經往生了……”

    見到林楓沒有和寧解放有過多的接觸，孫德勝笑了一下，對著寧昊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寧老爺子就沒說過要回國看看？或者國內又去了什么朋友，比方說姓高的……”

    寧昊說道：“兩千年前后，我叔叔曾經想過回國，當時連機票都訂好了。那時候和我還能說話，讓我給他定了酒店。不過就在臨回國的前兩天，突然接到了個電話。他和電話里的人大吵了一架。隨后就退了機票和酒店，再也沒提過要回國的事情。”

    “兩千年前后……”孫德勝重復了一邊年份，這時候，紅酒已經醒好，經理過來給每個人都斟滿了紅酒。

    黃然舉起來酒杯，說道：“這杯酒為寧昊兄接風，也感謝他帶來的美酒。大圣，寧昊兄要在邶京住很長一段時間，有你們聊天的時候。今晚上我們只喝酒，不談論公事……來，干杯！”

    寧昊手里的檔案現在都在黃然的手里，老黃吃定了孫德勝，寧昊雖然也看過高亮留下來的日記，不過他對民調局的事情不感興趣。現在基本上已經把看過的日記都忘光了，黃胖子并不怕孫德勝會從寧昊身上得到多少信息。

    黃然已經開了頭，其他的人紛紛舉杯，為寧昊接風洗塵。這時候菜也上的差不多了，這些人開始吃喝了起來。一邊吃喝，寧昊一邊講述鎂國的笑話。讓沒怎么見過世面的車前子聽的哈哈大笑，不停的問道：“后面呢？到底是金毛贏了，還是白毛贏了？”

    這頓飯吃喝到了十一點多，第一個喝趴下的是車前子，這幾天晚上他都沒有睡好。加上昨晚收了驚嚇，剛剛緩過來就這么一頓猛喝，最后去衛生間吐了三四次，回來之后直接出溜到了桌子底下。抱著桌子腿呼呼大睡了起來。

    看著車前子喝高了，臉色微紅的孫德勝笑著對黃然、寧昊說道：“不行了，老了……當年哥們兒也是能把老黃喝桌子底下的男人，現在我兄弟先去占地方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再這么喝下去的話，就要誤事了……那個誰，埋單——能打幾折打幾折……”

    經理沒敢走，一直待在門外等著。聽到孫德勝要買單之后，急忙進了包房，拿著賬單說道：“黃總可以打八折，我們老板吩咐過，在原有折扣上再打八折。抹零之后，一共是八萬六千元正……”

    “八萬六啊，我們也沒吃什么啊，怎么就八萬多了。剛才吃魚翅了？你不說還以為那是粉絲……”孫德勝接過來賬單看了半晌，見到黃然沒有搶著付賬的意思，他這才唉聲嘆氣的掏出來銀行卡給了經理。

    每次黃然請客，都會給不少的小費。這次見到孫德勝不提這個，經理也有些失望。刷了錢數之后將銀行卡還給了孫德勝，再說話的時候，也不是剛才那么笑容可掬了。

    黃然笑了一下，說道：“大圣，這次讓你破費了，還讓你花錢給寧浩兄接風。那件事你再想想，想明白之后，我們還可以繼續聊聊。你們先回去休息，一會支言開車來接我們回去。”

    錢也給了，孫德勝和沈辣拖著酩酊大醉的車前子走出了飯店。這時候，提前出來取車的尤闕，已經將橋車停在了門口。將小道士塞進了車里，孫德勝和沈辣做好之后，尤闕開車先把沈辣送回醫院，再送車前子回沈辣家繼續休息。

    汽車開動起來之后，沈辣回頭看了飯店一眼，隨后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在玩手機。是不是已經查到什么了？”

    “知我孫德勝者，你沈辣也……”孫胖子嘿嘿一笑，隨后繼續說道：“我找了海關的朋友，讓他們幫忙查了一下。兩千年前后，寧卜亮的確退過一次機票。不過一年之后，他還是重新定了機票和酒店，于二零零一年回國，待了一個月……

    不止是二零零一年這一年，之后零三年、零五年和零八年，他都回過國。平均每次都會待一個多月，只是他那侄子寧昊都不知道。可惜那時候查不到監控，要不說不定還能查到點什么。現在時隔太久了……”

    聽了孫德勝的話，沈辣說道：“大圣，不能像之前杭州那樣嗎？通過新聞媒體留下來的影響資料……”

    沒等沈辣說完，孫德勝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辣子，杭州可不是邶京。咱們這邊除了正常播出的電視作品之外，其余用不到的影響資料基本上都銷毀了……當時的吳主任相貌醒目，很多攝像都喜歡拍他作為素材。你說一個老頭，誰會拍誰又會注意？”

    聽孫德勝說的在理，沈辣點了點頭，隨后他再次說道：“大圣，我還是不大明白，高句長留下里的日記那么重要嗎？我看你都想用半個民調局來換了。”

    孫德勝說道：“我看了幾眼，上面除了一些家長理短之外，主要說的是民調局之前沒有破的案子。上面都有詳細的記錄，時間、地點以及里面發生過什么都有記錄，當時的條件所限成為的懸案，到現在可以重新拿出來破解了。關聯的好處是我們不敢想象的，這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黃然摻合進來……”

    說到這里，孫胖子頓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有關這些懸案的事情，當年高老大在世的時候，還特意找我談過。他打算六室牽頭，重新挖掘這些案件。不過他的時代，六室只有一個吳主任，主要精力都在民調局上，沒有余力去解決懸案。后來六室添丁進口了，可以解決懸案了，結果高老大把自己豁出去了……

    等到哥們兒做主了，之前的懸案老檔案又進了部里封存。我想去解決都沒有辦法，想不到這柳暗花明的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