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晚上的功夫，任嶸便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辦事完全是民調局的立場。

    回到了大領導身邊，任嶸說道：“領導，要不這樣，我先下去脫光了讓他們檢查。樓上辦公室沒鎖，讓大劉他們上去檢查。檢查完之后，我還要去查大劉！昨天抓住了闖民調局的嫌疑人，我是向他交的報告。誰知道是不是大劉那邊出的事情。”

    “還有這回事？”沒等大領導說話，孫德勝先一步開口說道：“那就查查吧，不過不管查到了什么，民調局就關張了吧。不是我說，自打當年高亮句長創辦民俗事物調查研究局以來，在大門口堵著搜身的還是第一次。幸好哥們兒不是句長了，要不還真丟不起這個人。老任，我那影視公司還缺個副總，要不要湊一腳？”

    “行了……”大領導嘆了口氣，對著下面負責人說道：“老劉，你帶人收隊吧。回去之后讓你的人簽署保密協議，不管在民調局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許泄漏出來。如果發現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的話，你自己把辭職報告交上來。”

    老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他臊眉搭眼的帶著手下離開了民調局。孫德勝這邊，車前子一邊重新穿好衣服，一邊對著身邊的蕭易峰說道：“老蕭，我被這一身的行頭坑了，要不是掛著這一身錢，剛才我已經過去掂他們了……”

    一場鬧劇結束之后，任嶸帶著大領導和孫德勝，以及幾位主任一起去了小會議室。一路上，郝文明將那幾個人死亡的過程對著孫德勝簡單說了一邊。

    早上，五室的人將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的杜倩放了出來。準備對她進行尸檢。就在歐陽偏左進行尸檢的過程當中，樓下的臨時關押室里面，幾個闖民調局的槍手突然發了狂。他們竟然同時撞墻，生生的將自己腦袋裝成了爛泥……

    緊接著是那兩口子兄妹，他們倆好像是發現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開始大喊大叫的讓人放他們離開民調局。當時負責看押的調查員都在處理六個人撞死的事件，沒有注意到這兩口子。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兩口子已經被活活的嚇死了。

    兩個人臨死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好像大白天看到了活鬼一樣。這些關押室里面都安裝了監視鏡頭，回看錄像看不出來一點蛛絲馬跡。民調局本來就是處理特殊事件的，想不到這次事件中心會在這里。

    郝文明說完，一行人也進了會議室。大領導看了一眼沒精打采的幾位主任，句長、書籍以及孫德勝那幾個閑人之后，咳嗽了一聲，說道：“之前對民調局的同志們確實有不妥的地方，不過出發點是好的，也是想著可以讓同志們洗脫嫌疑嘛……沒有估計到大家的感受，是我這個布長的工作失誤……這起事件發生在民調局，我這個外行人不發表意見。還是你們組織解決，我就在這里等著事件處理的最終報告。任局長，沒問題吧？”

    最后一句話是沖著任嶸說的，不過他卻看向了孫德勝。

    任句長明白領導的意思，說道：“領導，有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向您匯報。孫德勝同志決定回來繼續擔任民調局副句長的職務，負責平時民調局的各項工作。”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回歸（下）

    聽說孫德勝吃了回頭草，大領導心里也算有了底。原本他是想要拿下三不管的民調局，，沒曾想到最近一直風平浪靜的，任嶸入主之后卻突然起了大風大浪。風浪大的別說任句長了，就連他這樣的部級大領導都跟著吃了掛落。

    機場和一安大廈的事情一出來，他被叫到了海里挨了一頓批評。看起來一個任嶸是真鎮不住場面，這時候大領導也想起來孫德勝的好了。不管怎么說孫胖子處理這樣的事件還是沒問題的，起碼他在任的時候，民調局從來沒有連續出現過這么嚴重的事件。

    “德勝同志回來就好了，那你就要繼續主持民調局日常的工作。”大領導沖著孫德勝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首要任務就是維護首都圈的安定，一安大廈和xx醫院那樣的惡性事件堅決不可以在發生了。”

    一直等到大領導說完，孫德勝這才笑嘻嘻的說道：“領導，我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一位干將。兄弟——車前子……我兄弟哪去了？怎么沒進來？那個誰，勞駕你出去看一眼，我兄弟車前子是不是在門口。”

    孫德勝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和車前子的關系，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趁著車前子沒到，任嶸湊在大領導的耳邊，向他介紹車前子是誰。

    片刻之后，車前子被人帶了進來。孫德勝沖著他一招手，說道：“兄弟你過來坐，就做我旁邊……郝頭，勞駕您老人家向后面竄一位。”

    車前子蒙頭蒙腦的坐在了孫德勝的身邊，嘴里嘟囔著：“門口站崗的敬察不讓我進，我都說了是跟著你進來的，那個愣頭青就是不放人。要不是怕弄臟了這一身行頭，我早大嘴巴抽他了……胖子，怎么個意思？讓我進來準備武斗了？”

    “別亂說話……”孫德勝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小道士的大腿，隨后笑著對大領導說道：“這個就是我說的干將了，我回來之后打算請車前子同志擔任民調局的顧問。委任證書領導已經簽字了，理論上他現在就是民調局的顧問了。來，兄弟你說兩句……”

    雖然之前任嶸說過顧問的任命書上，被車前子搶先簽了字，不過大領導不信孫德勝敢這么兒戲，會把顧問讓給自己的弟弟。想到看到孫胖子竟然去真的這么荒唐，當下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聽到不是讓自己進來干架，車前子還有點吃驚。他自己都忘了民調局顧問的事情，現在聽到孫德勝讓他說幾句，小道士還有些莫名其妙，被孫胖子硬拉著站了起來之后，不尷不尬的說道：“說兩句就說兩句……我以后就是顧問了，嗯、啊……”

    車前子之前也沒說過這樣的話，見他說的結結巴巴，孫德勝首先拍起了巴掌，說道：“說得好……車前子的意思是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有什么道不到的，互相照應一下……”

    民調局之前是有過顧問的，那也是和高亮齊名的蕭和尚做的。老蕭大師雖然本事一般，好在見識廣博，和面前這個稚氣未脫的半大小子不可同日而語。除了孫德勝之外，民調局都沒有人信服他。

    這時候，部里的大領導咳嗽了一聲，說道：“可以了，現在民調局句長、副句長、書籍和顧問都齊全了。班子重新搭建起來。那就可以正常工作了，你們新班子第一個事件就是今天發生在民調局內部的謀殺案，討論一下破案的事情吧……”

    大領導算是默認了車前子顧問的身份，現在最要緊的不是什么顧問，而是恢復民調局正常的工作。起碼要穩定住首都圈的局面。

    大領導發了話，任句長點名，由郝文明親自講述了一遍事件的經過。說的內容和剛才孫德勝聽到的一樣，結尾的時候，郝主任說道：“我們幾個主任都查看過尸體，以及監控視頻。不過在當中并沒有發現什么陣法、術法的跡象，理論上不可能是有人施展術法做的，不過具體的情況還要看實踐報告。也許在尸體的身體里面還有什么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

    郝文明說話的時候，孫德勝手里已經多了一份卷宗，上面有幾位主人的共同簽名，表示現場沒有發現有施展術法的痕跡。看完了卷宗之后，孫胖子開口說道：“郝頭，我看見上面寫著死了八個人。六個沖撞民調局的槍手，兩個我帶回來的兄妹倆。這不對啊，還少了一個。不是我說，昨晚上沖著我們家一一開槍的那個人哪去了？”

    郝文明沒有說話，他的哥哥郝正義開了口，說道：“那個人傷的太厲害，身上多處骨折加上內出血。你們剛走就送醫院急救去了，剛才我還打電話確認過，人沒事已經搶救過來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派人看守他去了……”

    孫德勝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沒事了……我多句嘴，這個人不可以運回民調局。審訊、筆錄都要在外面進行，除非這起事件徹底搞明白，否則這個人都不可以運回民調局。”

    聽了孫德勝的話，熊萬毅沒有忍住，說道：“等一下，孫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已經鎖定兇手了吧？這個時候就便賣關子了。直接說誰膽子那么大，敢來民調局腦事情。”

    孫德勝說道：“現在還說不好，先等這些人的尸檢報告吧。歐陽主任，這個就看你的本事了。只要搞清楚那八個人的死因……”

    “一步一步來莫，要先驗昨晚送來的女娃子……”歐陽偏左站了起來，一邊向著門口走去，一邊繼續說道：“額這心里一直感覺這個女娃子不對勁……先給她驗，小蕭，你跟著額走搭把手去……”

    說罷，歐陽偏左帶著蕭易峰離開了這間會議室，五室的人離開之后，任句長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杜倩的案件以及和當年杜家三兄弟案件合案了。市局的同志們接手她販毒、買兇這一塊案件，有關民調局的部分我們自己負責。你也說說你知道的情況，互通有無嘛……”

    “還是別互通了，哥們兒查到的事情不能讓非民調局的人員知道。”孫德勝搖了搖頭，話是這么說的，不過還是給了大領導一個面子，將公車從分尸案說了一遍。最后說道：“你說這一塊能讓外人知道嗎？民調局從來沒有和其他單位合案的習慣。”

    聽到孫德勝說的，大領導的頭皮也開始發麻。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看合案也不合適，聽小孫的，等著五室的尸檢報告吧。小孫，如果尸檢報告沒有異常的，你準備怎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會議桌上的喇叭突然響了，隨后蕭易峰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把工作影像打開，接到五室的手術臺，歐陽主任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

    誰也沒有想到這么快就發現了什么，當下西門鏈親自打開了墻上的投影儀。調到了五室的畫面之后，眾人見到了一張冰冷的解剖臺。歐陽偏左已經打開了女尸的腹腔，將里面的各種器官一一搬了出來。其中變化最大的是變成了白色的肝臟……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尸檢

    會議室里除了車前子之外，都是見慣了死尸的。雖說小道士最近幾個月也是開了眼的，不過好像現在這樣，看著一具光不出溜的女尸被大開膛，一肚子下水都被拿出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當下他強忍著不去看女尸，聽著喇叭里面蕭易峰的講解。

    “這是歐陽主任發現的異常情況，肝臟有明顯的異常。不過沒有顯示中毒的跡象……”說著，蕭易峰親手割下來一塊肝臟，向著攝像頭展示這片肝臟的異常。說道：“我現在可以聞到一股醋酸的味道，這塊肝臟好像被醋酸浸泡過很長的時……”

    蕭易峰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后的房門打開。白頭發的楊梟從門外走了進來。昨晚他審問了兩口子之后，便離開了民調局。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想不到老楊這時候出現在五室的臨時解剖室里。

    歐陽偏左和蕭易峰也沒有想到楊梟出現，就在兩個人愣神的功夫，老楊已經走到了解剖臺前，拿起來白色的肝臟。仔仔細細看了幾眼。蕭副主任這時候才對著他說道：“這就是昨晚扔在福爾馬林溶液里送進來的杜倩，我們正在揭破她的尸體……”

    “我看到了……”楊梟頭也不抬的回答了一句，說話的時候，他又開始檢查尸體。老楊伸手在女尸的咽喉部位擠壓了一下，隨后見到咽喉的部位有粉紅色的粘液滲了出來。

    見到了粘液之后，楊梟沖著五室兩位主任擺了擺手是，示意他們倆躲開。隨后他直接用指甲劃開了女尸的咽喉，然后在氣管里面找出來一張被浸透了的符咒來。這符咒寫在布條上，因此才可以保存這么久的時間。

    展開了布條之后，眾人看到上面畫著誰也看不懂的符咒。會議室里見識最廣的郝正義都說不出來上面的是什么。

    熊萬毅不服氣車前子做了民調局的顧問，當眾問道：“車顧問，這上面畫的是什么？我這么認不出來？你可是咱們民調局的顧問，就靠著你答疑解惑了。”

    車前子看了一眼黏糊糊的布條，忍著沒有嘔吐出來，這才說道：“廢話，還能是什么？當然就是害死那八條命的咒文了。老楊，是吧……”

    楊梟聽到了車前子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卻沒有馬上說出來這個什么符咒。隨后他沖著身邊的蕭易峰耳語了幾句什么，蕭副主任聽到之后，滿臉詫異的說道：“不可能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這時候，歐陽偏左走了過來，對著蕭易峰說道：“讓你去你就去，你莫聽說過的似情多著趔……”

    自家大主任開口，蕭易峰也只能照辦。隨后他離開了解剖室，片刻之后，推著一具尸體回來。正是上午被‘嚇’的六人當中的一個……

    “你們看好了。這種咒殺之法我聽說過，今天也是第一次見……”說話的時候，楊梟將剛剛從女尸咽喉里取出來的符咒扔在了這具死尸身上。就在尸體接觸到符咒的一瞬間，在會議室里的眾人都感覺到尸體好像出現了什么變化。不過具體的變化，卻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

    “連死人都會害怕……”楊梟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這時候會議室的眾人這才算是恍然大悟，死人害怕了……不是魂魄，是這個死尸rou身極度的驚恐。雖然它一動不動……

    郝文明、郝正義兩位郝主任對視了一眼之后，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后兩個人一起打了聲招呼：“我們倆下去看看，跟著楊梟長點本事……”

    孫德勝沒有理會兩位郝主任，他對著會議桌上的麥克風說道：“老楊，你看哥們兒我這么理解對不對。早上死的八個人體內也有另外一種的符咒，這兩種符咒不可以在一定的范圍內接觸。只要杜倩被從福爾馬林里面撈出來，兩種符咒就會產生反應……”

    楊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攝像頭。說道：“要不是知道你的心智非比常人，我會以為這就是大圣你干的。你猜的差不多，這是南洋的修士對付叛徒用的。師門放著本符，給逆徒喝上子符的符水。這樣的話，徒弟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回到師門行風做浪了，貿然回去的話會被活活嚇死。后來因為這一支的修士死絕了，這樣的符咒也再沒流傳出來……”

    楊梟說話的時候，兩位郝主任已經到了。他們倆當場看的清楚，聽著楊梟耐心解說……

    說完之后。楊梟還是用他的指甲劃破了新來死尸的胸膛，隨后看到了萎縮成網球大小的心臟。明明已經不跳了，不過感覺到了符咒就在附近之后。心臟變成了灰白的顏色。楊梟又割破了死者的咽喉，在他咽喉的位置，已經糜爛了起來。看著惡心無比……

    “行了。剩下幾具尸體你們來驗吧。”楊梟去洗手臺洗干凈了手上的血液，隨后轉頭對著攝像頭說道：“我這就上去，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們幾位商量一下。大圣，你現在可以結案了。你知道怎么回事……”

    楊梟最后半句話說的沒頭沒腦，聽到的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孫德勝，心里都是差不多一種意思：這個胖子果然還是知道什么，就是不說……

    “哥們兒我也是瞎猜……”孫德勝察覺到了其他人的眼神不善，他繼續說道：“我剛才看了卷宗，出事的時候，正好是杜倩被從福爾馬林的溶液里撈出來。時間點太巧了，應該是福爾馬林暫時阻止了這一家子人相互傷害。杜倩被撈出來之后，她藏在身體里面的符咒才起了作用。其他的人身體收到了感應才死的。這樣的死法的確查不出來……”

    聽了孫胖子的話，大領導說道：“那幕后這一切的幕后始作俑者呢？孫句長，沒抓到那個人不能結案吧……”

    聽了大領導的話，車前子腦袋里卻想著昨晚上人家剛剛給了五十根金條，現在都在自己的名下了。一旦這個人落網，說出來自己怎么辦？金條是不是還得交回去……

    孫德勝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隨后對著大領導說道：“我的意見，現在暫時結案。結案期兩年，以后每過兩年都要重新開啟一下，希望可以盡快抓到幕后那個人……”

    “兩年，孫句長你在開玩笑吧……”大領導猶豫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部里沒有過這樣的先例，要不是死案，要么是鐵案，沒有第三種類型。”

    孫德勝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一定要在短期抓獲那個人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個要民調局的全部人力物力。而且還要準備一成調查員的傷亡……”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秘書

    聽到代價這么大，大領導沉默了起來。孫德勝這幾句話放在半個月之前，他是一定不信的。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還都是十年遇不到一次的大事件。現在就算孫胖子說可能會有一半的傷亡，這位大領導也會相信的。

    猶豫了片刻之后，大領導又找任嶸商量了一下，最后才對著孫德勝說道：“現在還是以安定為大前提，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讓路。我給你們民調局開一個先例，暫時結案就暫時結案吧。稍后你們把報告送上來，我簽字……”

    說完之后，大領導便離開了會議室，任嶸和楊書籍二人去送。會議室里除了楊梟和幾位主任之外，就剩下孫德勝這么一個民調局的領導了。

    趁著沒有外人，車前子低聲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五十根金條就把你打發了？這么也要知道那個人的底細吧？他這么一次一次的找事兒，你不難受嗎？起碼也要知道是誰……”

    “現在那個人不重要，因為吳主任就要回來了……”孫德勝沖著車前子笑了一下，說道：“剛才領導說的沒錯，目前的要務就是穩定手都圈的安定。消除之前機場、一安大廈和xx醫院帶來的負面影響，不是我說，這可不是小事情，處理不好的話，民調局可能都要二次關張。兄弟，兩害相爭取其輕吧……”

    說到這里，孫德勝轉頭對著二室的三位主任說道：“老三位，不是我說，回頭叮囑一下你們手下的調查員。處理事件的時候防著點攝像頭，xx醫院的事情再來一次的話，咱們民調局就到頭了……”

    還沒等二室的主任回話，任句長已經再次回到了會議室。坐下之后，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不說客氣話了，直接撈干的……德勝句長，雖然暫時結案了，不過總要有個說法，要不然說不過去。”

    看到領導說話，會議室里幾位主任和沈辣紛紛站了起來，推說自己還有事情忙，離開了這里。會議室只剩下兩位句長，和沒有眼力價的車前子……

    孫德勝微微一笑，說道：“說法現成的，那幾個人是自殺式的襲擊者，行動失敗之后引發了體內的毒藥，沒有搶救過來就過去了……這是小事情，老任，哥們兒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最近咱們民調局曝光太多，我打算低調一點。你看這樣行不行，局里的人開始輪流放假。休假地點局里指派，分散到全國各地去。只留少部分人員值班，你看怎么樣？”

    孫德勝說到讓民調局的調查員休假，任嶸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妥吧？德勝，剛才大領導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我們要整頓一下。剛剛鬧出一連串的事件，不做個總結不好吧……再說了，你把局里的調查員放出去休假，一旦出現什么急救狀況怎么辦？還要先把人召回來嗎？”

    聽了任嶸的話，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老任，就是因為一連串的事件，讓局里的調查員都很疲憊。要是按著以前的規矩，這么大的事件處理完，總要讓他們放假休息以下的。再說了，休假也要按著劃定好的路線走。一旦什么地方發生了狀況，附近的調查員也可以第一時間過去嘛。這就叫工作、休息兩不誤……再說了，就是因為曝光率太高才容易出事。現在局里沒人了，自然也沒有什么曝光率了。你考慮一下……”

    孫德勝說的也有道理，別說那些調查員了，就連剛剛進了民調局沒幾天的任局長現在也是身心俱疲。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那如果又出事了，我們手邊沒人，這怎么辦？”

    孫德勝笑著回答道：“這個哥們兒我也想好了，六室的人差不多就要回來了。吳主任坐鎮，加上那一堆白頭發，就出不了亂子。”

    任嶸沒敢把話說死，他對著孫胖子說道：“這事情不小，回頭我叫上老楊（楊書籍），咱們三個再碰一下，到時候再決定是不是給民調局放假吧。”

    他的話剛剛說到這里，任嶸掃了一眼車前子，隨后對著他說道：“我有點事情要和德勝句長說，小車你該忙什么就去忙吧。”

    “我沒啥可忙的，老任，你這是打算說背人的話啊。打發我出去，那就是要背后說我啊。”車前子沒有離開的意思，翹著二郎腿看著任嶸，繼續說道：“有什么直接說，別背后嚼老婆舌……”

    知道這小子是瘋狗，聽說過他瘋起來連吳主任都干得罪，任嶸還是忍下來這口氣。索性當著小道士的面，對著孫德勝說道：“德勝，不是我不幫你。可是車前子做民調局的顧問實在是不合適，不說別的，下面的調查員就不服。你不可能一直看著小車吧？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小車也別做什么顧問了，顧問還沒有什么實權，他直接做你的秘書。我還給顧問的待遇，怎么樣？”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行吧，任句你都這么說了，我兄弟也不能不是抬舉。秘書就秘書吧，不過這個得你去向上面報批……”

    “交給老哥我了……”任嶸這才算松了口氣，說完之后他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就去報批，今天就能拿到回文。你們兄弟倆聊，我去辦這件事了。”說罷，任局長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只剩下孫德勝、車前子二人的時候，看著一臉壞笑的孫胖子，小道士突然反應了過來，盯著他說道：“胖子，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我給你做秘書的？至于繞了這么一大圈嗎？你大小也是個句長，自己的秘書做不了主嗎？”

    “到底是我的兄弟，這么快就看明白了……”孫德勝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你說的那是其他的單位，不是這里。當初哥哥我重建民調局的時候，部里就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我的秘書必須是部里指派，現在明白了嗎？”

    車前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這個什么意思？找個人監視你？”

    孫德勝笑了一下，說道：“我之前的句長是高老大，他把民調局進經營的風雨不透。和部里的關系也不好，上面就是為了避免第二個高亮出現，一直都想派人進來。那時候我是句長，楊書籍又在我這邊。他們只能想辦法弄個秘書過來，不過都給哥哥我拒絕了，一直僵持到現在。”

    聽了孫德勝的話，車前子這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小道士說道：“秘書就秘書吧，反正我也做不了顧問。反正做你的秘書，估計你也不好意思讓我吃虧。”

    孫德勝笑了一下，還沒等說話，他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后，孫胖子笑瞇瞇的接通了電話，說道：“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嗎？咱們吳叔叔回來了啊，嗯嗯嗯，知道了，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