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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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病,得治……”吳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沈辣一眼之后,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雖然二室和有六室不對付的傳統,不過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傳說級別的人物。所有的人包括三位主任在內都低下了頭,不敢和吳主任有眼神上的接觸。 不過總是有一個兩個另類的,在低頭不語的眾人當中,從孫德勝手里掙脫出來的車前子梗著脖子,用和吳仁荻一摸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原本吳仁荻沒有什么世俗的包袱,更沒有什么不能以大欺小的封建思想,送這個小道士再回醫院lcu住倆仨月的也不費什么力氣??墒撬@次卻放過了車前子,吳主任沒有理會小道士,只是沖著他嘲弄的笑了一下,轉頭對著楊書籍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這兩個人之間明顯有什么私下交易,楊書籍沒等吳仁荻說完,已經陪著笑臉搶先說道:“已經都準備好了,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吳主任您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們民調局的頭等大事……” 吳仁荻嫌煩,沒等楊書籍說完,他已經轉身離開了會議室。沈辣回頭沖著孫德勝苦笑了一下,隨后跟著吳主任一起向著六室的方向走去。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吳仁荻就是為了來給楊書籍撐腰來的。這一下,讓那些原本只認孫德勝是民調局句長的人都開始猶豫了起來。 送走了吳仁荻之后,楊書籍換了一副臉孔。一臉嚴肅的回到了主席臺的位置上,先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隨后打著官腔說道:“該通知的都通知完了,現在說正事。西門主任你來,下面都安靜了,不要上面開大會,你們在下面開小會……” 吳仁荻剛剛離開,二室這些人就開始議論開了。他們一邊議論著民調局的變動,一邊都在看著孫德勝這邊。 而孫胖子這邊還是笑呵呵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身邊的車前子卻忍不了,湊在孫德勝的耳邊說道:“你的句長都被擼了……沒聽你老丈桿子怎么說的嗎?現在就給你老婆找下家了,那個姓沈的是你哥們兒?有這樣哥們兒的嗎?弄不好你不在家的日子里,他已經和你老婆那啥了,看見了沒?你老丈桿子都認他……” “別亂說,哥們兒我和辣子的交情那是換命換過來的?!睂O德勝笑瞇瞇的看了車前子一眼,隨后繼續說道:“要是天底下最后只有一個人能相信的話,那指定是辣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哥們兒我不在了,能把老婆孩子托付給他,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br> 看著眼前這胖子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車前子理解不了他和沈辣的情義。也是想岔了,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說道:“牙磣!你們城里人真他么亂……” “孫德勝你們還在嘀咕什么?開會呢!閉上嘴聽你們西門主任說……”楊書籍見到下面的人還在議論個沒完,當下沖著孫胖子去了,只要收拾了這個落魄的肥鳳凰,其他人也就算震住了。 “你先過來聽我說兩腳吧,不掂你這個老登兒,我這口氣出不來……”車前子忌諱吳仁荻,可不怕眼前這位楊書籍。他眉毛一立,就要竄起來找楊書籍的麻煩,卻被孫德勝死死的攔住。隨后對著正在沖他使眼色的西門鏈說道:“大官……西門主任你開始吧,不是我說,二室全員集合了,指不定是什么大事?!?/br> 西門鏈趕緊說到了正題,沒給車前子沖過來的機會:“上周一,國家地質調查局西北九號勘探隊發生了一起坍塌事故。十一名隊員被困在了地下,經過搶救,三名調查員被救了上來。三個人回到地面的時候,都出現了不同層次的精神疾病。 根據報告所說,其中兩個人因為應激反應都出現了幻覺。都說地下有鬼,已經死了幾名隊員。不過他們所說其中一個死了的隊員,正是和他們一起獲救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西門鏈動手打開了會議室的投影器。眾人面前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張照片圖影,照片上是三具尸體。其中兩具尸體上面的多處刀傷,另外一具尸體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明顯的勒痕。是用極細的繩子差點將脖子勒成了兩段…… 看了一眼照片圖影,西門鏈繼續說道:“另外一名勘探隊員則出現了極端的狂躁癥狀,在獲救之后一個消失,他用搶來的工具刀殺死了自己的隊友,然后又用鐵絲將自己活活勒死。根據當事人的口供說,四個壯年人去搶他手里的鐵絲,都沒有搶過來,反而親眼看著這個人將自己勒死……” 聽了西門鏈的話,坐在下面的孫德勝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舉手說道:“那不對啊,上周一發生的事件,為甚么現在才送到民調局?不是我說,按著流程,這個會最晚應該上周三、周四就開了。怎么耽誤到了現在……” “當時在場的專家,都給了是應激反應的定論,沒有上報?!蔽鏖T鏈換了手里的資料,隨后繼續說道:“他們繼續搶救下面的勘探隊元時,遇到了麻煩。一直到昨天才找到了其他的隊員,這個時候,那些專家也明白過來了,之前的三個人或許不是什么過激反應……” 說話的時候,墻上已經換了照片圖影。上面是一堆被分割的尸體碎塊,又被重新整理成了四個人的形狀…… 西門鏈看了一眼圖影,說道:“這都是被救上來的人,剛剛回到地上的時候,他們還比較平和。不過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便發生了變化……這四個人是自殺的,他們找到了鋒利的器具之后,將自己分割成了碎塊。那些搶救的人都被嚇傻了,最后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他們……” 第三十一章 意外 二室這些人都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不是在認真的聽講,便是在做筆記。只有車前子一個人臉色有些發綠,他之前見過的邪祟多了,可是沒見過幾次死人,尤其是這種碎成一塊一塊的死尸。 趁著西門鏈在上面說話的時候,車前子忍著惡心,低聲對著一邊笑瞇瞇的孫德勝說道:“你們這個什么民調局到底是干嘛的?不是和我們道士一樣,祛除邪祟的嗎?你看看都切成幾十塊了……報警吧……” 之前車前子也遇到過鬧得兇的妖邪,被它們禍害的人舉著菜刀到處砍人。對這樣的‘武鬧’孔大龍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徒弟冒險,退了定錢讓人家報警處理。 孫德勝沖著車前子嘿嘿一笑,說道:“說句兄弟你可能不大相信的話,從某種角度上說,我們民調局就是敬察。我們是多重領導的機關,為了方便處理事件,局里的調查員都是可以穿巡捕服和其他機關的制服。” “說得跟真的似的……”車前子不屑的哼了一聲,正要再譏諷幾句的時候,孫德勝看了小道士一眼,隨后抬手抓了抓后背,‘不小心’將他別在腰上的手槍露了出來。 車前子總歸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半大小子,對刀槍之類的很感興趣。桃木見的多了,真槍還是第一次見。當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孫德勝腰間的手槍:“我就說在機場進安檢的時候,你怎么進小屋單獨安檢。敢情真帶著家伙呢?好家伙,硬邦邦、涼颼颼地……不對啊,電視里敬察的槍不是五四、就是六四的,這么你這里是把左輪?你這不是假的吧?帶著把假槍給自己寬心……” 見到車前子見到了手槍,話都多了起來。孫德勝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后趁著周圍的人都在關注西門鏈說的話,沒人注意自己,當下他伸手將手槍掏了出來,交在了小道士的手里。說道:“真的假的你自己看,自己玩。別影響哥哥我聽大官人講話……” 感覺到真槍的重量之后,車前子再也沒有心思去聽上面西門鏈的話。他貓著腰學電視里鎂國牛仔的樣子,打開了左輪的彈倉,退出來六顆黃澄澄的子彈。這才確定這是真槍、真子彈無疑。只是子彈看著有些特殊,整個彈頭都用特殊的涂料畫了符文。頂部涂著紅色的油漆,里面似乎灌進了特殊的物質。 “真家伙啊……”車前子將子彈重新裝好,隨后舉著手槍對著四外瞄準起來。雖然第一次摸槍,他也聽說過槍口不能對人,當下對著上面圖影里面幾句尸體瞄來瞄去。 就在車前子玩夠了,準備將手槍還給孫德勝的時候。孫胖子突然毫無征兆的猛拍了小道士的肩膀,車前子條件反射的勾了勾手指頭。他手里的左輪發出來一聲槍響…… “啪!”的一聲,子彈沖著楊書籍的方向發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他手里的水杯,里面的白開水水撒在了楊書籍的褲子上…… 突然之間的一聲槍響,嚇住了包括車前子在內所有的人。楊書籍反應過來之后,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著孫德勝大聲吼道:“孫德勝你瘋了嗎?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槍殺……” “楊書籍你看清楚,槍在誰的手里?!睂O胖子將雙手高高舉在頭頂,隨后笑瞇瞇的說道:“哥們兒最多一個保管槍械不利的重大失誤,也就是寫個檢查的罪過。兄弟,你玩歸玩,怎么還真開槍了。不是我說你,槍法不咋地,要是稍微再向左抬一寸……” “無法無天了!孫德勝你等著,我先回去換條褲子……”楊書籍哆哆嗦嗦的向著會議室外面走去,眼尖的人已經看出來,他的濕褲子還在滴滴答答的淌水。水杯里也沒有多少水了啊,楊書籍不是喝的白開水嗎?怎么顏色還泛黃…… 車前子也被嚇傻了,自己明明沒開保險啊,子彈是這么打出去的?這時,孫德勝笑嘻嘻的伸手拿走了小道士手里的左輪,換上一顆子彈之后,重新放回到槍套里。 看著楊書籍已經離開了會議室,臺上的西門鏈苦笑了一聲,對孫德勝說道:“大圣,你都不是句長了。何苦招惹他?剛才那一槍要是真出事了,你們倆誰也跑不了?!?/br> “看你這話說的,我兄弟最多算個誤殺,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表現好兩年半就出來了……”孫德勝笑了一下之后,對著還有些發暈的車前子說道:“兄弟,哥哥哪能真看你進去?上面咱們有人,楊書籍真出事了,算他自殺……” 雖然出了個小插曲,不過總算沒有鬧出人命。西門鏈三個人說了孫德勝幾句之后,便讓老莫繼續講解事件:“事發地點位于阿爾金自然保護區當中的無人區地帶,是個多民族、多宗教的結合地。向西二十公里曾經發現過鄯善王澤邇多的古墓,一九九九年地質礦業部曾經在那里發現了鎢礦,二零一一年又發現了玉石礦。這次屬于后續探測,沒有想到出了問題?!?/br> 孫胖子點了點頭,再次提出來自己的問題,說道:“哥們兒問一句,那事發地點周圍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嗎?或者當地有沒有其他異常的事情發生?” 熊萬毅替老莫回答道:“剛才我們老莫不是說了嘛,事發地點在無人區,人都沒有,還能有什么類似的事件?孫胖子你什么時候開始關心這個了?讓你來是楊書籍的意思,就是通告一下你下臺了。沒指望你來處理這次的事件……” “那不行啊,剛才哥們兒把楊書籍得罪了。差點一槍崩了他,他緩過來這口氣還不得給我小鞋穿?”當著二室一百多號人,孫胖子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我們哥倆怎么也要躲躲,等著楊書籍消了氣,我們在回來。不是我說,這些年一直都在領導崗位上,業務能力不能荒疏啊,我的同志們……” 孫胖子說的也在理,現在楊書籍八成正在向上面告他的刁狀,暫是出去避避風頭也對??床怀鰜戆?,這個一向沒有正行的胖子,也有害怕到跑路的一天。當下,二室的三位主任平定了一下事件等級,隨后開始在二室當中挑選調查員前往事發地點——阿爾金自然保護區…… 這次指派的調查員除了孫德勝和車前子之外,熊萬毅和西門鏈親自帶隊,又帶上了二十幾個調查員。交代好了任務之后,眾人先要準備一下,半個小時之后,在大門口集合前往機場。 這時候,車前子也明白了過來。趁著沒人的時候,他攔住了孫德勝,說道:“說,剛才那一下是你故意的吧?想弄死姓楊的你明說啊,咱們晚上去打他的悶棍也好啊,結果你讓我定雷……” “哥們兒是那樣的人嗎?”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記住了,咱們倆除了不是一個爹媽,那和親兄弟沒啥區別……為了兄弟你,哥哥除了不能死之外,什么都能做。走,哥哥帶你去五室,去領你的裝備。不是我說,當年你哥哥我進來的時候,那可是練了還幾個月才能出外勤,你這剛進來三天就可以了?!?/br> 第三十二章 事發地點 竟然驚出來一身的冷汗,不過好歹也沒有造成什么大的傷害。車前子還是跟著孫德勝一起來到了五室。 孫德勝是奔著五室主任歐陽偏左來的,可惜到了這里之后,才知道歐陽偏左正在家里休息。他畢竟上了幾歲年紀,在九河市忙乎了好幾天勞心勞力的,結果還是什么都沒有到手?;貋碇笙驐顣f了一下,便請假回去休息了。 現在五室做主的是副主任蕭易峰,他是這兩年剛剛提起來的副主任,平時和孫德勝的關系也不錯。當下,孫胖子直接帶著車前子找到了蕭副主任,說道:“老蕭正好你在,那什么,我兄弟車前子,剛剛進的民調局。這次跟著二室一起外勤,你給置辦一套裝備……” “孫句您的兄弟,那沒得說啊,我把六室沈副主任以前的裝備給他。”蕭易峰老好人,笑了一下之后,走到了電腦前坐下,隨后繼續說道:“報一下車前子,職務和局內編號——車前子……” 輸入了車前子的姓名之后,顯示器上什么都沒有顯現出來。蕭易峰愣了一下,隨后又重新的輸入了一邊。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效果。蕭副主任看了孫德勝和車前子一眼,隨后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哪里又出錯了?不能啊……孫句,您兄弟的合同什么時候交上去的?!?/br> “對了,還有合同……”孫德勝拍了一下腦門,隨后苦笑了一聲,對著蕭易峰繼續說道:“老蕭,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兄弟的合同忘了交上去,這兩天就忙著鬼市的事情了,把這件事忘了個干凈。要不這樣,辣子的裝備算我借用的。完事就還你……” “孫句,以前沒問題,就是您說句話的事兒??墒乾F在不好辦了,楊書籍上個月改的規矩。取裝備的時候都要備案……”蕭易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周圍沒有外人,又繼續說道:“要不這樣,我把您當初留在這里的裝備取出來。就說是您自取的,至于這么處置的,我不知道……” “行吧,有總比沒有好。”孫德勝笑了一下,隨后轉頭對著車前子繼續說道:“哥哥我的裝備也不賴,等著這次事件結束,我們回來的。我問辣子要點好東西,你先裝備上……不是我說,老蕭你把手槍拿走,我兄弟還沒特訓過。給他火器還指不定打誰。” 沒過多久,蕭易峰親自取過來孫德勝的裝備。他的家伙都放在一只手提箱里。只不過孫胖子做了句長之后,常年沒有打開過,手提箱已經集了厚厚一層灰塵。 當著孫德勝的面,蕭易峰打開了手提箱。里面并沒有大多數調查員使用的符紙,只有一把手槍,一柄甩棍和一支黑漆漆的短劍。手槍和甩棍也就罷了,看到了短劍之后,孫德勝“咦?”了一聲,隨后一拍腦門,說道:“想起來了,這是最后一次外勤的時候,辣子存放在我這里的。后來他換了家伙,我也沒在開過這箱子。忘得死死的……” 孫德勝說話的時候,蕭易峰查看了手槍,隨后有些驚訝的說道:“孫句,上次誰收回您的裝備?手槍還上著保險呢,套筒一直都是待發的狀態。您這槍要更換彈簧了,還得重新調距……” “都說了手槍留下,我就帶著這兩件家伙走。”孫德勝從箱子里取出了短劍和甩棍,都塞進了車前子的手里。說道:“兄弟你的運氣好,你是不知道啊,民調局上上下下多少人惦記這把短劍。這可是吳主任親手煉制的,雖然比不上上等的法器,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車前子還惦記著手槍,不過看著蕭易峰已經當著自己的面,拆散了手槍。他也只能認命了,將甩棍和短劍都別在了腰后,對著孫德勝繼續說道:“要不咱哥倆打個商量,你把左輪給我,這把民調局之寶的攮子歸你了。” 孫德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在民調局里帶槍的,也要有持槍證明。等著回來的,哥哥親自陪你去辦。到時候別說我這把左輪了,我讓歐陽主任給兄弟你整個加特林。突突冒藍光的那一種……” 取了裝備之后,孫德勝便帶著車前子到了大門口。這里已經停了一輛大巴車,二室前往阿爾金自然保護區的人員已經到齊。他們倆上車之后,大巴車便向著機場開去。 乘坐民調局的專機到了疆域的石河子花園機場,下了飛機之后,這些人分成了兩隊。帶隊的熊萬毅、西門鏈帶著孫大圣和車前子乘坐直升飛機飛往事發地點。其余的調查員乘坐大巴車走陸路…… 直升飛機飛了兩個多小時之后,停在了一片戈壁灘當中。這里便是事發地點,當初參與救援的人員已經都撤走,換上來兩百多名武敬戰士,正在繼續想辦法挖掘,救治下面其他的幸存者。 事發地點已經拉上了警戒線,熊萬毅他們亮了證件之后,被哨兵帶到了一座大帳篷當中?,F在主事的領導也換上了他們的一位中隊長,現在他正在犯愁后面應該怎么下手挖掘。已經過了這么久,看起來困在下面的探勘隊員已經兇多吉少了。 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西門鏈直接對著中隊長說道:“不廢話了,現在馬上終止救援行動。下一步的動作,要等到我們的人重新評估地下情形,之后在決定應該行動?!?/br> “不能停下,我的兵挖掘的時候,聽到了下面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就差一點了……”中隊長有些急躁的看了面前的幾個人一眼,隨后繼續說道:“人命關天,下面可是還有好幾條人命……等到你們評估完畢,下面原本還有一口氣的人,差不多也死定了。”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西門鏈皺了皺眉頭,站出來對著中隊長說道:“聽清楚了沒有,說的是什么話?帶口音嗎?說完之后有發生什么事情了?!?/br> 中隊長說道:“這個要等我的兵回來說了,他現在就守在洞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眾人腳下的地面突然決裂的晃動了幾下,外面洞口附近的方向,又傳來了一陣悲慘的叫喊聲。還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一個灰頭土臉的戰士沖了進來,對著大隊長說道:“李隊,不好了……剛才礦坑下面發生了爆炸,劉易陽他們幾個剛剛下去,現在生死未卜……” 聽到又有人下去了,中隊長聽聞嚇了一跳。隨后臉色驚恐的說道:“誰讓你們下去了!這不是胡鬧嗎……”說話的時候,這位中隊長已經沖出了帳篷。孫德勝和西門鏈對了一下眼神,兩個人帶著車前子和熊萬毅一起跟著出了帳篷。 跟著中隊長跑到了礦洞口,此時,這里聚集了三四十名武敬戰士。一個大個子焦急的趴在地上,對著礦洞里面喊道:“何春生!你們怎么樣了?堅持住啊,我馬上就派人下去……” 這時,熊萬毅和西門鏈已經到了這個戰士身后,兩個人咬了下耳朵之后,老熊悄無聲息的掏來一個打火機,打著火之后,順著都洞口將打火機扔了進去…… 打火機剛剛進了土坑之后,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從下面冒了出來。伴隨著火球的,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第三十三章 耳語 中隊長等人被這個景象嚇呆了,他們也是昨天才趕過來看守礦洞的,對下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上級領導派他們過來的時候下了不許私自下洞,等待專家到來的死命令。誰也想不到看守洞口的戰士,敢自己下洞。 西門鏈嘆了口氣,對著中隊長說道:“下面都是沼氣,你的兵兇多吉少了?!?/br> “你糊弄誰吶!這是戈壁灘,常年干燥少雨,那有什么沼氣!”中隊長也不好糊弄,他指著還在散發惡臭的洞口,繼續說道:“我老家燒菜用的就是沼氣,根本就不是這個味道。你們要是不打算救人就滾!來人!趕緊去取防毒面具,現在下去救人還來得及……” “誰說戈壁灘就不能用沼氣了?你知道沼氣分多少種嗎?沼氣分六種,五種都是你們老家那里常見的濕地型沼氣,還有一種是類似這里的地下風干型沼氣顆粒。”看著中隊長急的火上房了,孫德勝走過來,掏出自己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中隊長。上面寫著xx化學物理防務所,主任研究員孫德勝。 孫胖子不嬉皮笑臉的時候,人五人六還有點知識分子的樣子。原本他就是中隊長要等的‘專家’,現在看到名片之后,更加沒有懷疑。 看著中隊長沒有懷疑,孫德勝指著送來過來的防毒面具說道:“你們這里都是針對化學毒氣專用的過濾式防毒面具,只能濾過顆粒小于零點零七的毒氣顆粒。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種地下風干型的沼氣顆粒都小于零點零五。沒有將沼氣散干凈之前,你下去多少人就要留下多少人……” 中隊長一聽有急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那就不救了?眼看著我的兵去死?不行……” “誰說不救了?救人也要有正確的救法?!睂O胖子回身指著洞口,繼續說道:“這種地下風干型沼氣大多都是階段壓縮型的,同一區域當中不會儲存太多。只要放干凈了毒氣,我們就可以下去救人。毒氣對人體的短期侵入傷害有限,只能及時救出來,你的兵還是有救的……” 聽了孫德勝的話,中隊長想起來還帶著排風機,當下急忙讓人把機器抬過來,快點將里面的沼氣排出來。 趁著武敬戰士忙活的時候,車前子湊過來,對著孫德勝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看不出來,還以為你這大肚子里都是肥油,想不到也有點學問嘛。這都是民調局里學的?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沼氣還分那么多種。” “我他么也不知道……”孫德勝沖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隨后繼續低聲說道:“什么沼氣分六種,毒氣面具過濾不過濾的……這都是哥哥我瞎編的,不過名片是真的?,F在去化物所查,還能查到我孫德勝的名字。好像又升官了,掛了個副所長的職務……” 車前子愣了一下,隨后看著洞口的方向,說道:“那里面的人……” “我都說了,兇多吉少……”西門鏈湊了過來,嘆了口氣之后,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下面的事情可能比我們預想的復雜。你身嬌rou貴的留在上面接應吧,我們二室的人到了之后,我們下去?!?/br> “大官人你轉性了?”孫德勝看了西門鏈一眼,隨后又掃了一眼正在緊張看著武敬戰士排風的車前子,隨后慢悠悠的說道:“看吧,到時候再說。咱們都不是吳主任,一會發生什么事情,誰也猜不到……” 就在他們看著武敬戰士努力將地下‘沼氣’排出來的時候,看守警戒線的戰士帶過來兩男一女,三個人都是科研人員的打扮。打聽了孫德勝他們就是上級派來的專業人員之后,三個人急忙湊過來自我介紹。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男人叫做馮海洋,是這次地質勘探隊的副隊長。因為他的年紀大,負責在地上接應,這才逃過了一劫。另外一個男人叫做王家園,是地質局的出長,是這次勘探任務的總負責人。出事之后他第一個趕過來主持大局。 唯一的一位年輕女人叫做李薇薇,別看只有二十七八歲,卻是之前的救援負責人。她留下來是要和民調局的人員對接救援行動,看的出來因為之前的救援失利,對李薇的打擊不小。說話都是嘆聲嘆氣的樣子…… 客氣了幾句之后,西門鏈對著三個人說道:“基本資料我們都看了,不過還是麻煩幾位回憶一下,有沒有什么資料上面忘了描述的部分。我們要的是細節……洞里面具體的細節,我們需要知道這個?!?/br> 馮海洋主動說道:“領導,我是第一批下到過地下礦巖層的,之后負責上下的接應工作。里面和我去過其他的礦巖層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原本就是個尋常的描繪和取樣。一開始還很順利,誰能想到快結束的時候出事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