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的時候，飛機晃動了一陣子，隨后平穩的停靠在了首都機場。看著來不及結拜了，孫胖子只能悻悻作罷。反正時間有的是，再有機會一定要和這個小道士攀個大交情。

    說起來，孫德勝并不旦旦是因為高亮的關系，才和車前子結交的。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一定要深交這個小道士。這就是心里一種強烈的感覺，想不通的時候，孫胖子一直都是跟著感覺走的。原本他子的運氣就好到不像話，跟著感覺走，從來就沒有出過錯。雖然孫德勝長著個七竅玲瓏心，幾乎沒有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下了飛機之后，民調局的車竟然直接開進了停機坪。隨后載著他們兩個人，直接開出了機場。一個多小時之后，轎車停在了民調局大樓的門口。

    “走，哥哥帶你到處轉轉，民調局六個調查室。咱們都得走走。”孫德勝笑嘻嘻的帶著車前子回到了民調局大樓，正在等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打開，走下來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

    看得出來，中年人和孫德勝的關系不淺，他直截了當的說道“大圣，聽說你去九河了？和你說個正事，不是我說，要不你還是回一室吧。我把主任讓給你，我去四室當副主任。別和楊書籍一般見識……”

    第十七章 高亮的話

    到面前這個瘦高個，孫胖子嘿嘿一笑。隨后指著身邊的車前子說道：“郝頭，我來介紹一下啊。這是我親兄弟車前子……兄弟、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來的一室主任郝文明，當初你哥哥我和辣子剛進民調局的時候，就是跟著郝頭的……”

    咱們倆剛認識幾天？什么時候聽說過這個姓郝的？不過聽說這是個主任，說不定日后查出來自己的身世，還要這個主任幫忙。當下，車前子點頭客氣了一句，算是打了個招呼。

    郝文明沒在意這個小道士，點了點頭之后，拉過來孫德勝到角落里，隨后低聲說道：“九河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事情看著就邪性，我和郝正義商量了好久，還是沒敢動。結果歐陽偏左忍不住去了，怎么后來又聽說你也去了？不是我說，是廣元冥鑒嗎？”

    “郝頭，你和郝主任沒去是對的。不是我說，這次哥們兒我也栽了。”看著周圍沒有什么人，孫德勝三言兩語將凌晨發生的事情對著郝文明說了一遍。最后總結的說了一句：“我已經再查了，這一兩天就能又結果。如果真是沖著咱們民調局來的，那講不了、說不起了，就是下面也要給我——們吳主任一個交代。”

    孫德勝故意的拉了長音，最后引在了六室主任吳仁荻的身上。

    見到孫德勝有了計劃，郝文明這才放了心。又和車前子客氣了一句之后，這才要走的時候，被孫胖子攔住：“郝頭留步，正好有件事看看您知不知道。咱們高老大生前有沒有和您說過，遼東有個太真道觀，觀主是個叫孔大龍的老道，他還有個弟子……”

    “太真道觀？孔大龍……”郝文明沉吟了片刻之后，搖了搖頭，說道：“老板活著的時候，也不是什么話都和我說。你還不如去問問他的秘書王璐，不是我說，當時老板大小事務，都是璐姐在cao辦的。”

    郝文明的話剛剛出口，民調局的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后就見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孫德勝笑著說道：“這人真是不經念叨，郝頭剛才還說想起來民調局的老人，心里一直在惦記璐姐。這邊剛剛說完，璐姐你就到了。當初民調局重啟的時候，哥們兒我還說請你……”

    “胖子，你讓我清凈清凈吧。”這個叫做王璐的女人微微一笑，她的目光在孫德勝和郝文明的臉上轉了一圈。隨后落在了車前子的臉上，說道：“聽人事科的人說你簽了個新用工合同，是個叫做車前子的道士？這位就是車前子大師傅吧？”

    “璐姐你來找車前子？沒錯了，這就是我兄弟車前子。”聽到王璐主動說出來這個名字，孫德勝的眼睛瞇縫了起來。王璐雖然離開民調局了，可是她畢竟做過多年的句長秘書，想要知道局里進了新人，也不算多么困難的事情。只是自己剛回民調局，王璐便直接跟過來，她是專門為了車前子而來的……

    “我是來找你的……”沒想到王璐直接搖了搖頭，隨后她從包里面摸出來一個小小的u盤。遞給了孫德勝之后，繼續說道：“這個是給你的，回去之后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完之后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再給我打電話。”

    這邊剛剛提到了車前子，下一秒就把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孫德勝卻不以為意，他笑嘻嘻的接過了u盤，放在口袋里之后，繼續對著王璐說道：“聽說璐姐你還沒有結婚，我們郝頭也打著光棍，要不你們倆湊合湊合。不是我說，怎么不是一輩子？一閉眼就過去了。”

    這句話說的，璐姐和郝文明兩個人都紅了臉。王璐裝模作樣的笑罵了一句，隨后借口自己還有事情，離開了民調局。

    看著郝主任要去二室，孫德勝直接將自己的兄弟推給了他，說道：“郝頭你去二室？正好了，幫哥們兒個忙，送我兄弟過去露個面。我去找楊書籍打擂臺，這哥們兒越來越不像話了。得敲打敲打了……”

    郝文明倒是好說話，好像十年前接待孫德勝和沈辣那次，帶著小道士向著二室的方向走去。孫胖子這才回到了電梯里，隨后按動了頂層自己曾經的辦公室。

    孫德勝雖說已經不是句長了，不過還保留這里的鑰匙。他不送出來，類似楊書籍這樣的也不敢去催他交出辦公室鑰匙。

    進了辦公室之后，孫德勝將u盤插進電腦里。這才發現u盤里面竟然只有一個小小的視頻，點開之后，久違了的高亮出現在了屏幕里。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烏龜殼……

    “胖子，你能看到這一段視頻，說明車前子已經到了民調局。這個人可是寶貝疙瘩……”視頻里面的高亮點著了根香煙，抽了一口之后，繼續說道：“我和王璐交代過，讓她想辦法特別留意整個人。只要車前子出現在民調局里，她就要把這一段視頻交給你。

    現在說一件重要的事情，胖子，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留住之車前子在民調局里。這個人干系民調局的存亡，你鬼點子多，總會有辦法的。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記住了，你不要刻意去尋找他的身世，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知道的早了，反而會有麻煩。

    這孩子也不容易，進了民調局之后，你也別讓人為難他。順便找個心里醫生看看他，我還是有點擔心的，這些年我雖然不在車前子的身邊，不過他身邊發生的事情，我還是了如指掌的。這孩子的本事太大，不過接觸這個圈子太早了。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世界，不是他那個年紀應該接觸的。車前子心里應該出了什么問題，我不方便露面，只能讓以后的你想辦法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高亮還有話要說，視頻當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無奈之下的高句長只能關閉了視頻，畫面終止在這里。

    想不到去世多年的高老大，還留給了自己這樣的視頻。想起來自己剛進民調局，便被高亮委以重任，孫胖子的心里便一陣的唏噓。

    這時候，辦公室外面響起來敲門的聲音。還在恍惚的孫德勝明白過來這不是視頻當中的竅門聲之后，這才過來叫了一句：“誰在瞎竅門？楊書籍的辦公室不在這里……”

    門外響起來二室調查員賈云軒的聲音：“大圣，你快出來看看吧，你兄弟在二室和熊主任、西門主任，還有莫主任打起來了。一地的血啊……”

    “反了！連哥們兒我的人都敢打……”聽到車前子和熊玩意兒他們仨動了手，孫胖子急忙沖出了辦公室。隨后他沖著賈云軒說道：“你就別跟著了，去六室，吳主任、沈辣和楊梟誰都行，帶著去二室拉架去！”

    孫胖子急急忙忙的趕到第二調查室的門口，此時，門口已經躺了一地的調查員。這些人都被打得骨斷筋折，在躺在地上哼哼。

    等到孫胖子沖進來的時候，見到車前子一手一個掐著老莫和西門鏈的脖子。腳下踩著一動不動的熊玩意兒，除了車前子之外，其他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

    郝文明倒是沒什么事情，他一把拉住了車前子，不停的勸道：“別沖動，消消氣……我都看見了，你沒錯……會處置他們幾個的……”

    第十八章 傳說的開始

    郝文明上了幾歲年紀，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棱角。倒退十年的話，他已經抽出來甩棍加入戰團了。現在郝主任拼命的拉住了車前子，用身體護住了其他人，嘴里不同的勸說讓這小道士松手。

    孫胖子也被嚇了一跳，當下他一邊向著車前子走去，一邊說道：“誰惹我兄弟了？看看把人都欺負成什么樣子了……手指甲都被你們弄劈了……”孫胖子上下打量了車前子一番，好不容易才發現了手指甲上的傷勢。

    看到孫德勝到來，車前子臉上的表情才算緩和了一點。不過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撒開手上的兩個人。只是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不用瞎客氣了，我先動的手。這個瞎了眼的罵我是爹不養、娘不教的狗雜種，他敢罵我，我就敢揍他……”

    這邊郝文明也在解釋剛才這邊發生的事情，就在孫胖子在句長辦公室里觀看高亮視頻的時候。郝主任帶著車前子到了二室，要給熊玩意兒他們介紹一下。

    之前車前子第一次進民調局的時候，和熊萬毅見過一面。熊主任（副）以為他是走了孫德勝的關系進來的，雖然是一室郝主任親自帶來，也沒有給好臉色。話里話外的帶出來車前子和孫德勝穿一條褲子，走后門進的民調局。

    車前子更不是省油的燈，直接開口懟了回去。還是看在孫德勝和郝文明的面子上，回嘴沒帶著熊主人的爹媽。

    在二室熊萬毅雖然只是副主任，可也是說慣了上句的。聽到車前子敢還嘴，當下勃然大怒，指著小道士的鼻子罵道：“你個爹不養、娘不教的狗雜種，敢到二室的地盤找麻煩。別以為走了孫胖子的門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突然一花，小道士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車前子干架就靠著心狠手辣、敢招呼，加上他的性格有些叛逆，在老家曾經同時惹過當地的一霸，還掏了山上的狐仙窩。那段日子他經常是白天揍人、晚上揍狐貍的，個把月的時候，愣是把人和狐貍都揍服了。

    沒等熊萬毅反應過來，車前子伸出手指插向他的眼睛，同時一腳踹在了他的褲襠里。熊主任兩邊都沒防備，眼睛被封住之后，襠部的一股劇痛讓他好像大蝦米一樣，弓著身子倒在了地上。就在還不算完，車前子抄起來身邊的椅子，對著熊玩意猛砸了下去，一下子就把熊主任開了瓢。

    自家主任被揍，老莫、西門鏈和其他的調查員不干了，一起沖了過來。車前子已經做好了準備，放倒了熊萬毅之后，他便將身后靠在了墻上，隨后用身邊能抓到的一切做武器，和這些人干了起來。

    別看二室的調查員對妖魔鬼怪有一套，可是對人干架的經驗遠不如車前子。雖然氣勢不小，不過這些人心里都擔心背上人命官司，不自居的下手時候留了余地。車前子正好相反，他干架就是奔著拼命去的。只要是動手就是弄死對方的架勢，出手必然見血，最后竟然一個人橫掃了二室的調查員。

    “大圣，你得公道啊……”趁著車前子和孫德勝說話的時候，西門鏈掙脫出來。咳嗽了幾聲之后，對著孫胖子繼續說道：“你看看把我們二室的人打成什么樣子了？”

    “大官人你還有意思說這個？你們這么多人都被我兄弟打趴下了，要我是你的話，得找根針把嘴縫起來。不是我說，外面人知道得殺人滅口……”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伸手打在了車前子掐著老莫脖子的那只手，對著小道士說道：“兄弟，你這就算在民調局立腕，揚名天下了……先把手送來，小心老莫真死在你手里，他們家親戚再賴上你……放心，在民調局里有天大的事情，哥哥我都給你平了……郝頭，趕緊的，帶我兄弟去醫務室。手指甲這么大的傷勢，那得好好包扎一下啊。和他們說，用最好的藥……”

    有了孫德勝這幾句話，車前子這才算松了手。趁著二室紅了眼的調查員沒有沖上來，郝文明急忙拉著小道士離開了這里。

    兩個人離開之后，西門鏈不依不饒的對著孫德勝說道：“孫大圣，你這是拉偏手啊。就算真是你親弟弟，就能在我們而是胡來了？這事不算完啊，讓你弟弟小心一點……”

    “大官人你怎么不知道好歹？看不出來哥們兒我這是在向著你們嗎？”孫胖子沖著二室眾人嘆了口氣，隨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你們，之前局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車前子姓車，哥們兒我姓孫，為了你們，哥們兒我都算入贅他們老車家了……”

    看著眾人還是一頭霧水，孫胖子繼續說道：“三個月之前，咱們偉大的吳主任揍了個人。吳主任動手寸草不生，絕對不可能有活口。你們猜這么著？結果那哥們兒就在醫院躺了三個月。你們說說看，連吳主任都打不死的人，弄死你們還不是跟玩一樣嗎？”

    之前二室一直在忙一起離奇的事件，基本上都不在民調局。雖然隱隱約約聽到了那么一耳朵，可是前因后果都沒聽明白，更不知道被吳仁荻揍的那人是誰。經過孫胖子這么一解釋，眾人這才知道剛才橫掃二室的年輕人，就是那個沒被吳主任打死的人。

    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孫胖子繼續說道：“這還不算，后來楊梟和車前子也翻了臉。你們猜怎么樣？六室老楊差一點被他打死，當時哥們兒我就在當場，看看清清楚楚，真是就差了那么一點點。能打死楊梟的人，你們加一起都惹不起吧？”

    這兩句話說完，二室的人都沉默了起來。這時，有人將滿臉血的熊萬毅攙扶了起來。熊主任捂著褲襠，夾著腿對孫德勝說道：“孫胖子，你的意思我們就白挨打了？這件事就這么完了？”

    孫德勝嘿嘿一笑，對著熊主任說道：“哪能就這么完了？明兒你們買點水果給我兄弟送去，我在好好勸勸……楊書籍把我們倆都指派到你們二室了，以后大家伙一口鍋里攪馬勺，這抬頭不見低頭見——吳主任您說是吧？”

    孫德勝說到一半的時候，一向少露面的吳仁荻帶著沈辣在二室門前路過。從二室老主任邱不老那會開始，吳主任就與二室不和，這還是第一次在二室門口見到他老人家。

    孫德勝急忙叫住了吳主任，轉移了二室眾人的目光注意力。見到眾人鼻青臉腫的樣子，吳仁荻嘲笑白癡一樣的語氣，臉對著沈辣，卻對著眾人說道：“知道火葬場怎么走嗎？告訴他們，排好隊自己進爐子里……”

    說話的時候，從頭白到腳的吳主任已經走遠，沈辣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眾人之后，對著孫大圣說道：“剛才看見郝頭了，聽說二室被人挑了……吳主任原本要出去的，他專門過來看看，說替你們高興一下……”

    “哥們兒我沒說錯吧？吳主任都默認了。”孫胖子哈哈笑了一下，隨后拍了拍熊萬毅的肩膀，說道：“記住了，不能讓外人知道你們這么丟人的事情，不是我說，這個得滅口……”

    說罷，他帶著沈辣一起離開了二室，留下來熊萬毅眾人面面相覷……

    第十九章 老北京海鮮城

    剛剛出了二室的大門，沈辣便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他的什么親戚來了燕京，要去接待一下。當下孫胖子和沈辣分開，孫德勝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打了一個電話。低聲細語的說了幾句之后，這才溜溜達達的向著一室的方向走去。

    “兄弟，再有這樣的事情，別著急動手。和我說，哥哥我替你做主。”到了調查一室之后，果然在這里找到了車前子和郝主任。湊過去，掏出香煙每人分了一根之后，他繼續對著小道士說道：“不是我說，整人的辦法千千萬，可兄弟你選了最笨的法子。是、是痛快了，可你不想想二室的人能放過你嗎？以后在外面處理事件的時候，他們當中有人在背后給你一下子……”

    “不至于、不至于……”郝文明打斷了孫德勝的話，他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西門鏈他們有氣是一定的，不過大家伙都是一口鍋里攪馬勺，不會干出來那件事的。不是我說，當年我和邱不老、王子恒他們也是明爭暗斗的，也沒見誰在背后給我使絆子。”

    孫德勝嘿嘿笑了一聲，說道：“郝頭，那時候你也是主任，還有高老大保著你，自然沒人敢動。可是我兄弟現在連最基本的調查員都不是，哥們兒我也不是句長了，他們說動也就動了。是，大官人、老莫和熊玩意兒他們哥仨是不好意思動手。可誰知道他們手下那群崽子有沒有不開眼的？”

    “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這次動手是沖動了。”車前子再混不吝，也知道面前這倆人是為了自己好。想起來后面的屁股還得孫德勝去擦，當下他難得的說了小話。不過隨后這個小道士又把話鋒轉了過來：“不過話說回來，你和二室那群兔崽子們說明白。再有人敢找我的麻煩，老子我繼續揍他們。揍到他們不敢再找我的麻煩為止……”

    “行吧，這個哥哥我真勸不住你。”孫德勝沖著車前子做了個鬼臉，隨后繼續說道：“忍不住就揍吧，不過不能出人命。兄弟，你要是真弄死一個半個的，就是哥哥我也救不了你。”

    車前子馬上把皮球又踢了回去，說道：“盡量吧，這話你記得和二室的兔崽子們說，別招惹到他們出人命的地步。”

    把這二青子招進民調局，哥們兒我怎么有點后悔了……孫德勝心里苦笑了一聲，郝文明過來岔開了話題：“對了，大圣你再說說九河那邊的事情。怎么我聽著好像還沒完？”

    “可不是沒完嘛……”孫胖子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郝頭，我打聽個事兒，廣元冥鑒到底是個什么寶貝？”

    “廣元冥鑒……楊梟沒和你說？”郝文明有些意外的看了孫德勝一眼，確定這個胖子是真不知道之后，這才繼續說道：“還以為楊梟什么都和你們說了，傳說廣元冥鑒是廣元冥君著寫的一本典籍，據說是本縱神弄鬼的頂級術法。就是你去鎂國辦事的那會，冥府丟了這本典籍，派了無數陰司鬼差到上面尋找。聽說一直沒有找到，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典籍。

    之前九河鬼市冒出來廣元冥鑒，我和郝正義一早就知道了。我們倆還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去九河看看。不過他說的對，這玩意兒燙手的很。我們和楊梟不同，又不會縱神弄鬼的術法。這才沒去湊這個熱鬧。

    想不到歐陽偏左也聽說了，老歐陽雖然也不會縱神弄鬼的本事，可是架不住他想要研究研究，我沒勸住，他帶著人去了九河。還以為你們能一起回來……”

    “哥們兒我去美國的時候，冒出來的廣元冥鑒……”孫胖子瞇縫起來了眼睛，笑了一下之后，再次對著郝文明說道：“那你們沒問問吳主任？興許那什么廣元冥鑒他老人家用得上。”

    “問了，郝正義去問的。不過你才吳仁荻怎么說的？”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郝文明苦笑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他說那個是個屁。是，天底下什么天材地寶、珍貴典籍的在他吳主任眼里都是個屁……”

    聽到話題引到了吳仁荻的身上，車前子忍不住說道：“你們整天吳主任、吳主任的，那個白頭發的小白臉什么來頭？怎么感覺你們民調局的人對他都是很怵頭？”

    聽小道士提到了吳仁荻，孫德勝和郝文明二人對視了一眼。這個人的身份似乎很復雜，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還是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不是一天兩天能說清楚的。反正以后咱們哥倆的日子長著呢，以后慢慢的和你說。對了，你說起來這個，哥們兒我曾經還真想過，把這些年來聽說吳主任的事情寫本書，郝頭你說叫做吳仁荻大戰滿天神佛好不好？”

    “你自己去問吳仁荻吧，別說和我商量過，我還沒有活夠。”郝文明說話的時候，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背著手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去四室轉轉，看看那個郝主任去。大圣，快到點下班了，你們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郝頭真是老了……”看著郝文明的背影，孫德勝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也是，十年了……哥們兒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這時間真是不抗過……兄弟，收拾一下，一會哥哥帶著你吃好吃的去。”

    按著孫德勝的打算，原本現在是要帶著車前子辦入職手續的。不過經過剛才這么一鬧，楊書籍怕引火燒身，百分之百已經溜了。那就只能先帶著這個小道士，辦點其他的事情了。

    當下，孫德勝親自駕車，帶著車前子離開了民調局。跑了大半個北上京之后，轎車在一家有些冷清的酒樓前停下。看了一眼招牌之后，孫胖子笑嘻嘻的對著車前子說道：“老燕京海鮮城，沒錯了，兄弟，今晚上你敞開了吃，都是哥哥的。帶你嘗嘗正宗的老燕京生猛海鮮……”

    老燕京海鮮，這那個缺德老板起的名字？就是車前子這個之前從來沒出過遠門的東北孩子，也知道這里指定吃不到什么正宗東西。不過反正這頓飯有人請，只要能吃飽，正宗不正宗的倒是無所謂。

    “郝先生定的包房……”孫德勝報出來訂餐信息之后，服務人員帶著他們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包房當中。孫胖子好像回到了自己家開的餐廳一樣，直接開始點餐：“一共三個人，那個人馬上就到，我先把菜點上……老燕京清蒸石斑魚，圓明園龍蝦刺身，乾隆爺最愛的象拔蚌……”

    最后孫胖子點了二三十道菜才停了手，車前子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小道士在老家的時候，別人請他辦事吃席，基本上也是這么多的菜肴。一大桌子菜也就是他和孔大龍兩個人吃。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第三個客人是誰？聽孫德勝說是郝先生定的包間，難道第三個人是郝文明？

    就在車前子打算問問第三個客人是誰的時候，包間大門打開，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見到包間里面除了孫德勝之外還有個陌生人，他沒有準備的愣了一下。

    這時候，孫胖子笑嘻嘻的起來，說道：“這不是外人，是我的親兄弟。好久不見了，鴉……”

    第二十章 餌

    “鴉什么鴉？孫胖子你再大點聲，把周圍的陰司鬼差都招來。”這個叫做鴉的男人，有些心虛的捂住了孫德勝的嘴巴。看了一眼車前子之后，繼續說道：“還親兄弟，就算真有兄弟，也被你克死在你媽的肚子里了……”

    看著鴉小心翼翼的樣子，孫德勝笑著說道：“我兄弟的事情以后在你和詳細說，不是我說，你就把他當成哥們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