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侶是APP拼來的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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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肯定聽話……” “對對,阿炎,你說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們一步也不亂動?!?/br> 盡管如此,僅剩下的五個人,氣氛還是迅速低迷起來。 昆吾炎又仔細計算了一遍,他們已經來到了陣法的出口,他的計算沒有失誤,可事實上,進入出口的人還是死了。 為什么? 問題只能在出口。 出口被改動了,設置陣法的人一開始就定好了結果——只有一組人能出去。從剛一開始,他們這位“義父”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 雪山劍陣運轉千年,支撐劍陣中這千百萬無主之劍的靈力從何而來? 是“獻祭”。 除了唯一能出去的一組,其余人都是劍陣的“祭品”。 所以大師兄求宮主收他做養(yǎng)子,宮主十分輕巧地答應了。 ——多一個祭品也沒什么不好,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見昆吾炎不說話,眾人心里沒底,追問道:“阿炎,現(xiàn)在怎么辦?” 昆吾炎腦中運轉了一會兒:“我有一個辦法,出口的方位沒錯,所以我打算再去探查一翻,若是僥幸能出去,就把里面的事告訴義父,讓他放咱們出去。你們……可有人愿意和我同去?” 如果劍陣最后只能留一組人,那極有可能最后的機關需要兩人破解,他得留一個幫手。 想到方才死不見尸的同伴,沒人有膽子和他去闖陣。 半晌,師兄開口道:“我去?!?/br> “既然你們都怕,那就在此地等候,記住,什么也不要碰,不要移動,等我們回來。” 昆吾炎料到了這個結果,如今只有他和大師兄知道這劍陣的真實目的,他自然不會放過唯一生還的機會。自己只是拋出餌,對方就立刻就上鉤了,明明貪生怕死,還擺出這幅大義凌然的樣子。 昆吾炎心中對此人的厭惡達到了頂點。 雪山劍陣內含千變萬化的陣法,這一會兒的功夫,出口生門又換了方位,昆吾炎重新計算了一番,敲準一個方向,道:“師兄,我們走吧?!?/br> 正如他所料,這入口在只有兩人進入時,果然并未啟動。 昆吾炎更驗證了心中的猜想,順利地來到破陣的最后一關,眼前出現(xiàn)陰陽兩個氣旋,正是這陣法的靈氣流動之所,只要二人合力,破開此處,便能通往外界。 然而,氣旋被破壞,劍陣內的靈氣會瞬間紊亂,堪比風暴過境,留下的人十有八九會被劍陣撕碎。 可是沒有辦法,他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來。 昆吾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冷冷道:“師兄平日里霽月光風,受人敬仰,帶著那些崇敬你的師弟來送死的時候,心中可是得意?” 師兄一怔,看向昆吾炎的眼中滿是不解:“阿炎,你在說什么?” 昆吾炎眼中閃過諷刺,“不想說也無妨?!?/br> 昆吾炎劍尖一挑,率先揮向陰旋,不料下一刻,變故陡生。 陰旋受到攻擊后,居然猛然擴大,將陽旋“吞”入其中,陰陽雙旋合為一體,成為只容納一個人的出口。 只有一個人能出去! 昆吾炎瞳孔猛然縮緊,推開師兄,奔跑而去。 他不能死! 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這個人只能是他!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對應的位置,同時開啟了另一個截然相反的氣旋,從反氣旋中像正氣旋射出了一道劍氣,而他正在兩點之間。 殺意侵襲,他就要被穿透。 “阿炎小心!” 昆吾炎回頭,只看到師兄背對著他,以劍身抵擋劍氣,卻被一劍穿心。 昆吾炎猛地吸了口氣,還未來得及說話,人便被送出劍陣。 昆吾宮大殿之上,昆吾宮主高高在上地看著他。 他身前一排排的黑衣劍侍,森嚴的宮殿,和云外天茫茫的雪山。昆吾宮主起身,長長的袍子拖在地上,朝他走來,用那比雪山還冰冷的聲音說:“還不參見少宮主?” 下一刻,兩邊的劍侍與劍靈單膝跪地,齊聲道:“參見少宮主!” 從今往后,你就是昆吾宮的主人。 …… 管青檸醒來時,耳邊仿佛還回蕩著那一聲震撼人心的呼聲。 那是夢境中最后的畫面,想必也是昆吾炎至死都不能忘卻的畫面。 夢境結束,管青檸仿佛是跟著昆吾炎經歷了一遍生死,心有余悸??蛇@不是她的感情,她現(xiàn)在所有的情緒,都是夢境中昆吾炎遺留給她的。 連蒲節(jié)都以為,當年劍陣中的眾人是被昆吾炎殺死,可事實上不是,真正殺死他們的是上一任的昆吾宮之主。他們?yōu)榱诉x出優(yōu)秀的繼承者,選擇了這種殘忍的方式。 管青檸覺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 “蒲叔,蒲叔!阿吾!”她披上一件厚氅,沖出藏書閣,在雪地里奔走。 一道青色光芒閃過,蒲節(jié)出現(xiàn)在管青檸面前,他手中還端著正要送來的托盤,托盤上擺著一壺熱茶和幾個空杯。蒲一手端著托盤,跟著管青檸在雪地中前行。 “夫人,怎么了?”見管青檸神色有異,他不由擔心地問。 “我睡了多久?” “不多,才一個時辰?!?/br> 管青檸腳步一停:“一個時辰?” “夫人這幾日憂心勞累,有這兩個時辰的安穩(wěn)覺已屬不易?!彼匾舛谶^阿吾不要打擾,本以為管青檸能多睡一會兒,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醒了。 管青檸沒想到她在夢中幾經生死,到頭來外面才過了一個時辰。 她來到亭子里,看向殷昉所在的方向。 “夫人放心,老蒲一直盯著,那邊很安靜,想來事情都還在宮主掌握之中?!?/br> 不對。 管青檸不這樣認為。 太平靜了,按照昆吾炎的性格,絕不會這樣安安靜靜地等待制裁。而且,她能夢見昆吾炎相關的記憶,說明兩人目前至少是僵持的,殷昉并沒有占到上風。 昆吾炎提前出來了,而且他在和殷昉爭奪身體的權限。 她能做什么?管青檸想到夢中的見聞,她至少應該能做些什么。 她將夢中的見聞告之了蒲節(jié),蒲節(jié)亦陷入沉默,眼中憂心可見。 突然,她問道:“蒲叔,你知道雪山劍陣的事嗎?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昆吾炎當初進的,是不是就是山腰的劍陣?” “的確是,夫人想知道什么?老蒲必定知無不言?!?/br> “我想知道,昆吾炎小時候,雪山劍陣是什么樣的?” 雪山劍陣的存在,她一直知道,只不過沒有機會進去。她但凡來往,都是殷昉親自接送,七年前那次,還是老蒲親口告訴她的“密道”,可以說這個劍陣從未成為過她上山的阻礙,所以她心里也沒覺得劍陣有什么可怕。 聽聞到了殷昉這一代,昆吾宮還放出過消息,破陣者可在昆吾宮帶走靈劍一把。 蒲節(jié)說至今為止,卻有一人帶走過靈劍,也是憑借不凡的實力,得到殷昉一眼高看,破例賜劍;還有一人,是因為走了阿吾的“關系”,靠著坑蒙拐騙出了劍陣,得到了殷昉送的“無鞘劍三十日體驗卡”,最后生不如死地去劍宗求援,才得以解脫。 這么聽來,這個劍陣和他夢境中的很不同,所以她才問,是不是每一代宮主的風格不同,劍陣也會做不同的改變。 至少拿人命養(yǎng)陣這種事,殷昉是肯定不屑于做的。 蒲節(jié)思索了一陣,道:“是有聽說過,雪山劍陣從前要比現(xiàn)在更兇邪些。昆吾宮早先有幾位宮主手段比較……咳咳,當然我也是聽說的?!?/br> 作為劍靈,背后談論主人已屬不敬,何況還是主人的義父,上上任的宮主,算起來也是殷昉名義上的祖父。 但事實如此。 神州沉陸前,昆吾宮的名聲雖然響亮,卻不是什么美名,之所以沒被打成邪道,一來是昆吾宮的靈劍品質優(yōu)異,萬金難求,劍修們還得巴結著;二就是,當時魔尊還在神州界,帶著一群魔子魔孫整日為非作歹,也就顯不出別宗的惡來。 可事實上,在昆吾炎之前,以凡人修士殉劍養(yǎng)陣之事,并不罕見。 殷昉厭惡“昆吾”姓氏,甚至不讓管青檸冠此姓,并不是沒有理由的。 云外天潔白的冰雪凍層之下,枯骨無數(shù)。 見管青檸沉默,蒲節(jié)不禁擔憂自己是否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他忙道:“夫人,宮主繼位后,再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宮主是干干凈凈,憑著自己的實力修行的?!?/br> 至于十二劍靈,也是心甘情愿祭陣犧牲的,如果當時殷昉醒著,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管青檸見蒲節(jié)誤會,不由失笑:“阿昉是什么樣的人,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想……我既然夢到這件事,說明這事在昆吾炎心中很有分量,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利用這一點,擾亂他的心神?!?/br> 是,昆吾炎有其可憐之處,但是這也不是他洗白的理由,這個人本來就愛以惡度人,如今更是已經扭曲得沒救了。這段夢境很可能是昆吾炎的弱點,她要找的就是他的弱點。 “如果當年那些人真是死在劍陣之中,他們的佩劍會如何?”管青檸問。 那些人修為應該不會太高,想來還不能駕馭劍靈。至于那些被昆吾炎當年動腳的佩劍,如今就是一把把殘鐵,難道已經和尸體一道被風雪掩埋? 蒲節(jié)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掩埋倒不會,多半會被劍陣吸收,成為漫天劍雨中的一把?!?/br> “有沒有可能找出來?” 蒲節(jié)思忖片刻:“老蒲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有一人時常去劍陣中‘避難’,對劍陣中的一切了如指掌,能叫出每一把劍的名字,而且在陣中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對他而言,此事應該不難?!?/br> “誰?我去求他!”管青檸發(fā)了狠,她愿意不計代價去爭取。 “倒也不必?!逼压?jié)說道,“此人與夫人關系極好,只要夫人開口,他必然高高興興地去替夫人辦這事。” 話音剛落,就見雪地里“噠噠”地跑來一個小少年,眼睛閃閃地帶著期待,問道:“蒲節(jié),jiejie,爹爹還沒有出來嗎?” 管青檸一怔,看向蒲節(jié)。 管青檸:阿吾? 蒲節(jié):正是。夫人盡管開口,最多,我再做幾塊甜糕就是了。 ? 作者有話說: 昆吾宮第一傻白甜劍靈阿吾:? 感謝在2022-04-19 22:03:32~2022-04-20 21:16: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