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侶是APP拼來的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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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要做的并不難,只要將靈力注入陣樁,等到看到楚北良的信號,向上拔起便是。 楚北良帶著曲夔去了最遠(yuǎn)的水脈,管青檸遲遲等不到信號,不由有些焦急,給殷昉發(fā)了個震屏。 嘀嘀,嘀嘀。 管青檸:“我們到了,在等信號,你那邊怎樣,安全嗎?” 管青檸:“要是有情況,立刻通知我,我剛才看見化蛇往你那邊去了。” 管青檸:“阿昉,千萬不要逞能知道嗎?萬事安全第一。” 好半晌沒有回音,也沒有信號,管青檸是真的有點急了。怎么回事,這人干嘛呢,怎么不回消息。她這種坐立難安在隨云煙看來,就是這兩人感情真得好的體現(xiàn)。 隨云煙不禁好奇:“管師侄,你與劍君認(rèn)識多久了?” 管青檸不明白隨云煙為何有此一問。 “兩、不,快三個月了吧?”因為對隨云煙印象尚可,她如實回答。 “短短三個月,你們便能有如此深情,真是叫人羨慕。” 才三個月,而且并非日日相處,朝夕相對,但是兩人卻能攜手闖過幻境,不離不棄,彼此信任,得到瑯?gòu)置鼐车恼J(rèn)可。之前,她還覺得管青檸“閃婚”有慪氣的成分在,如今卻再也不會了。 情之所起,也不是看時間長短,遇見對的人,只需一眼,便一往情深而不悔。 管青檸有些不好意思:“隨師叔何出此言,你與暮師叔是多年的道侶,又同為劍修,互相成就,才是羨煞旁人。” 誰不知道,隨暮二人青梅竹馬,暮云昭二十歲登門求親,兩人順理成章結(jié)為道侶,百年仙途一路攜手,從未孤獨。就算暮云昭這個人榆木腦袋又暴躁,管青檸不太喜歡,但他對隨云煙卻是真心實意,而隨云煙也是溫婉體貼,兩人相伴多年,自然默契十足。 不想隨云煙卻落寞一笑,“不是的,我們過那幻境,是靠得對幻境的了解,并非靠彼此的信任。” “不怕你笑話,我二人識海已經(jīng)多年不曾相容了。這次幻境,若不是有永結(jié)同心契的道印,我怕是走不出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管青檸驚訝。心有靈犀,識海相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管青檸一直以為這是永結(jié)同心契的基本效果,原來竟不是嗎? 怪不得他們先一步醒來,原來是少了一個識海相融的“流程”。 “隨師叔,不管怎樣,瑯?gòu)诌€是認(rèn)可你們,說明你們兩人心意是一樣的,怕只是有什么誤會罷。”管青檸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人,畢竟瑯?gòu)诌B寧尋和曲夔都認(rèn)可了,也不是那么靠譜。 隨云煙搖頭:“你有所不知,同是進入瑯?gòu)郑瑓^(qū)別可大了,你這會兒是否覺得靈力更充沛些?” 管青檸運轉(zhuǎn)靈力,確實,身體似乎比在船上的時候更為輕盈。 “因為幻境認(rèn)可你,所以在瑯?gòu)制陂g,修為和靈力會得到提升,發(fā)揮出大于你本身實力的力量。相反,像我們這樣強行破境的,修為也會消減,我如今大概只有原本七成的功力,如寧尋和曲夔那般胡鬧的,大概也就有三成就不錯了。” 剛才分組,楚北良看似是讓她帶管青檸,其實是正好相反,此時此刻此地,她怕不是管青檸的對手。 而被迫卷入瑯?gòu)郑耆珱]有遵守規(guī)則的五師弟江云沉,如今可能只余兩成不到。 管青檸一時不知道如何評價,她心中其實一直有一事不明,她索性直接問道:“隨師叔,為何暮師叔對靈宗一脈有如此深的偏見呢?” “咦?”隨云煙一怔,“你不知道?你師父難道沒有說過?” 我?guī)煾肝叶紱]見過,哪有機會給我說這個,管青檸心里吐槽,搖搖頭。 隨云煙又問:“那你知道,你師父曾是天元五子之一,是我二師兄,原名柏云芨嗎?” 管青檸“啊”了一聲。這件事,原主的手札上倒是寫了。柏云芨離開師門后,改名換姓為“白芨”,開宗立派,再不提天元劍宗之事,一心延續(xù)靈宗一脈。而因為當(dāng)時的大師兄商云岐與他交好,商云岐當(dāng)宗主后,也一直沒有將柏云芨從天元五子除名,對外只說二師弟云游去了,絕口不提元靈宗白芨真人之事。 從這一點看,商云岐對她師父還算不錯的,而且從訂親一事看,兩人也不是全無往來。 隨云煙繼續(xù)說道:“原本我們師兄弟五個感情甚篤,師兄之所以有些偏激,乃是因為二師兄豢養(yǎng)的靈獸突然發(fā)狂,師兄不曾堤防,被重傷,幾乎送了半條性命。” 后來,雖然命是保住了,卻到底傷了根基,金丹出了裂痕,由此限制了上限。 暮云昭自知今生難以化神,不愿意拖累隨云煙,曾提過離緣,但是隨云煙拒絕了,這才導(dǎo)致他們二人這些年來始終沒法同心同意,因為各自都有各自的堅持和苦楚。 “所以,管師侄,他不是針對你,他是真的困在當(dāng)年的事走不出來,還請你多擔(dān)待。”曾經(jīng),他與二師兄關(guān)系極好,可是出事后,宗門要誅殺靈獸,柏云芨卻極力為靈獸開脫,這才讓暮云昭寒了心,從此與靈宗絕斷。 “隨師叔嚴(yán)重了。”管青檸忙道。 管青檸沒想到會是如此,惋惜之余,她最先想到的是:靈獸怎么會突然發(fā)狂呢?即便發(fā)狂,將人傷至金丹碎裂,這也太夸張了。然而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想來也是無頭懸案,無從查起了。 這說了一會兒,隨云煙也覺得時間久了些,然而楚北良卻始終沒有信號傳來。而殷昉一直沒回消息,管青檸也開始擔(dān)心。 突然,從西邊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藍(lán)色光柱直通天地。 “是二師兄,”管青檸精神振奮,立即道:“隨師叔,我們快!” “好!” 二人立即傾盡全部靈力,投入在陣樁之上,一開始,只覺得這陣樁哪里是石頭,簡直鐵塊一坨,靈力注入其中完全是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殷昉當(dāng)時是怎么輕而易舉地做到的。 漸漸的,陣樁發(fā)出金色的光柱,周圍的泥土開始松動。 就是現(xiàn)在! “隨師叔,起!” “好!”隨云煙和她默契地一左一右,將兩千七百斤的天石緩緩拔起。 幾乎同時時間,東方又亮起一條綠色的光柱,是暮云昭和寧尋那邊也成功了。五根陣樁已然拔除三根,周圍頓起狂風(fēng),叢林中野獸的吼叫此起彼伏。野獸們像是知曉了這座囚禁他們的森林即將打開大門,興奮地在林中奔跑,逃竄,撞擊結(jié)界的邊緣,試圖沖破阻攔。 然而,另外兩道光柱卻遲遲沒有點亮。 管青檸一邊傾注靈力,凝神等待,另一邊心急如焚。 太奇怪了,殷昉不會無端端地為自己攬事,他既然承諾,就說明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距離剛才的位置最近,應(yīng)該是最先點亮火土二脈的人,為何遲遲不見消息? 一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突然,紅色和黃色兩道光柱幾乎同時被點亮,剎那間,野獸的呼嘯更甚,五靈獸王陣被拔除了! “管師侄!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同時放手。”隨云煙額間布滿汗珠。 “好!” “三”聲落下,二人同時收回靈力,金脈陣樁瞬間下落,隨云煙御劍騰空,朝管青檸伸出手,兩人一路飛上天際,再無屏障阻攔。 此刻,他們看到,他們所在的林子原來并不大,透過茂密的闊葉縫隙間,能看見林中巨獸如潮,瘋狂逃竄的景象。 “大妹!” 幾乎同時二師兄和暮云昭兩伙人也到了。也虧二師兄想得出來,他不會飛,此刻被耳鼠搖著尾巴叼著領(lǐng)子飛了出來,活像頂著一個竹蜻蜓,而他腿上還抱著并不輕巧的曲夔,眼看要把二師兄的褲子扒下來了。 為了不讓楚北良十七年沒出林子,一出來就丟大人,管青檸連忙召喚三青鳥。 一聲長啼,青色長尾三足大鳥瞬間出現(xiàn),瞬間接住了曲夔。 “管師妹,多謝啊。”曲夔不好意思地道。 管青檸也跳了過去,焦急地張望著:“阿昉呢?怎么還沒看見人?” “不對啊不對……”被耳鼠叼著的楚北良叨叨了一會兒,問眾人:“你們拔除陣樁時,可有遇到靈獸襲擊?” “并無。”暮云昭說。 “沒有。”隨云煙也搖搖頭。 那就不對了,按理說,陣樁落下,才有隔絕靈獸的效果,陣樁拔起,獸類失去禁制,應(yīng)該會瘋狂攻擊拔樁人,所以他才寧可把自己和不會飛的曲夔分在一起,也要保證每組隊伍的基本戰(zhàn)力在線。 可是如今陣法開啟,卻無人攻擊他們,這些靈獸滿腔憤怒和活力,又要向何處發(fā)泄? “不好。”楚北良觀察了一會兒,說道:“你們看這些靈獸,好像都在往一個方向奔騰,這……是獸潮!” 獸王五靈鎮(zhèn)五十年沒有開啟過,這些獸類就算曾經(jīng)溫順的,這些年也憋得暴躁不已,如今陣法開啟,外界的空氣流入,更刺激了他們的無感,一只只都被野性cao控,已經(jīng)無法以靈力溝通了。 靈獸天生趨利避害,它們感受到木水金三處皆有人把守,便合力突擊薄弱之處,奔襲之間便形成了“大獸潮”——火脈和土脈,無人鎮(zhèn)守,只有殷昉一人,在空闊處同時拔除二陣,這就是它們的目標(biāo)。 一舉突破,就能獲得自由,前行路上,自然是人當(dāng)殺殺人,佛擋殺佛。 這樣大型的獸潮,沒有幾個人能撐住。 管青檸早在剛才就瘋狂給殷昉發(fā)消息。 管青檸:“發(fā)生了大獸潮,你怎么樣了?” 管青檸:“靈獸都朝你那邊去了,你別逞能,快逃!我知道你能走。” 管青檸:“昆吾殷昉!回我消息!” 嘀嘀。 這一次,管青檸終于得到回音。 殷昉:“你以前沒有這么聒噪。” 管青檸收到回復(fù),狠狠地松了一口氣,隨機心中怒火升騰。 管青檸:“你在哪兒,我現(xiàn)在去找你。” 殷昉:“你先別來,等本君回去。” 管青檸:“為什么?” 殷昉:“告訴你別來就別來。” 我聽你個鬼! 管青檸才不理會,轉(zhuǎn)頭對楚北良道:“二哥,你帶領(lǐng)眾人準(zhǔn)備落陣,我去找殷昉。曲師兄麻煩你照顧一下。” 說完,才舒服地在青鳥背上坐了一會兒的曲夔又被一腳替回楚北良身上,管青檸假裝聽不見曲夔的尖叫和耳鼠的抗議,往獸潮奔襲的方向飛去。 拔陣要合十人之力,落陣有五人足矣,用不著她在這里守著。 腳下是茂密的樹林,管青檸一路跟著獸潮,沒等看到人,就聞到了一陣強烈的,血腥的,讓人極度不適的味道。 管青檸腦子一熱,立即沖了下去,才一落地,就見前方的空地上,殷昉背對著她,他一身黑衣,若不是衣擺侵泡在一灘血水里,根本看不出這人的慘烈。 “阿昉,我來助你!”管青檸上前幾部,待看清眼前景象時,卻是呆住。 或者說,這不一個“人”的慘烈。 在殷昉的面前,堆著一座幾乎用野獸堆成的“尸山”,血流順著尸山流向礁巖,最后匯入海中,連海里的巨獸都被同類的血液刺激,自深海傳來陣陣悲鳴。 在他的身前,成千上萬身上裹著黑紅魔氣的猛獸目露兇光,卻沒有一只敢輕易上前,可是,對自由的渴望是那樣強烈,他們依舊不肯退后。它們在等,等這個修士力竭,再沖上去把他踏成rou餅。 怪不得殷昉遲遲未走! 這么多,這么多的野獸,若是就此離去,等不到大陣落下,他們便會沖出結(jié)界,肆意撲殺。長久以來被囚禁的恨意已經(jīng)蒙蔽了本性,這些獸類雙目通紅,魔氣纏身,已經(jīng)不能被成為“靈獸”,這份兇性,與野獸無異。 殷昉一動不動,昆吾劍立于他身前,如一座新的豐碑,將野獸牢牢限制在范圍之內(nèi)。一只化蛇看準(zhǔn)機會,亮出獠牙,撲了上來。 “阿昉小心!” 殷昉一動未動,他的身前似乎有無數(shù)無形的劍氣交織成的網(wǎng),化蛇的身體撲過來,幾乎還沒有伸直,就被凌空切成好幾段,落在地上,成為尸山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