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侶是APP拼來的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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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有事但說無妨。”管青檸觀三師妹神情,心知八成又是跟云離峰有關(guān)。 果然,就聽三師妹說道:“大師姐,劍宗來人了,就在正廳,好像是談解契的事。” 管青檸和寧尋的婚事是兒時雙方長輩訂下的,由寧尋的師父道衡在兩人身上訂下代表婚約的道契,如今婚約不作數(shù)了,道契理應(yīng)解開。管青檸看向自己的左手,她運轉(zhuǎn)真氣,掌心隱隱現(xiàn)出一道青色印記。 這道印就相當于一個白給的瑯?gòu)秩腴T券,除了蒙混天道并沒有任何作用,當然也不存在帶著道契就不能和別人組隊一說,管青檸搞不懂為什么劍宗那邊要急著解契。寧尋和他小師妹既然已經(jīng)互許終身,自然能憑借“心意相通”進入秘境,按說不必急于一時。 解契需得兩個當事人在場,還得好幾位修士大能護法,很是麻煩。她現(xiàn)在哪有這個時間。 “寧尋來了嗎?”管青檸問。 “并未見到。” “難道是道衡前輩來了?” “來的是道衡前輩的師弟,道一前輩。” “道一……江云沉?” 劍宗道字輩都是當世翹楚,江云沉是道子輩小師弟,入門最晚,輩分卻不小,是如今宗主道衡的師弟,也就是寧尋的師叔。而那位和寧尋情投意合的小師妹,聽說便是江云沉的弟子。 手札記載,江云沉此人,慣愛計較,得理不饒人,且以護短聞名。只不過,如今被退婚的是她,被劍宗一封道歉信打發(fā)了的也是她,他的小徒弟并沒有受什么委屈,所以——他干什么來的? 管青檸穿過回廊,來到正廳,沒等進門就感受到了里面的低氣壓。 五師弟正在等候,一見管青檸便迎過去,“大師姐,您來了。” 管青檸行代宗主職期間,由三師妹和五師弟輔佐,三師妹管理弟子修行課程,五師弟主管內(nèi)務(wù)后勤,至于門派外交,向來是管青檸出面。 她朝著五師弟點頭,看了里面一眼,“等很久了嗎?” “一盞茶的功夫。” “上的什么茶?” “最高規(guī)格,龍誕靈芽。”神州界當前最貴的茶!大師姐吩咐過,來者是客,就算對方不要臉,元靈宗也不能失了氣度。 管青檸點點頭,看看里面,“很是周到啊,那怎么里面氣氛不太好?” “進門的時候,六師弟和劍宗的一個弟子沖撞了幾句。”五師弟說,“那劍宗弟子嘲笑六師弟是個小胖子,六師弟就回敬那弟子娘娘腔。” 管青檸失笑,“這么點兒事?” 六師弟是個小正太,圓乎乎的見之令人喜歡,有時偷懶耍賴,宗門的人都舍不得和他生氣。對方八成是看他可愛想要逗弄,不成想踢到了鐵板。 三師妹皺眉,“六師弟還小,身為前輩這般計較,未免有失風度。” 五師弟冷笑,“歲數(shù)越大心眼越小,有些人是這樣的。” 管青檸覺得說得對,不過為了靠譜人設(shè),她還是故作嗔怒地瞪了二人,“咳,你們兩個,慎言。” 管青檸帶著人進入客廳,就見客座首位端坐著一名男修,劍眉星目,不怒自威,滿臉寫著“我不好惹”,想來就是大名鼎鼎的江云沉“師叔”。 他身后站著四個劍宗弟子,其中一個少年唇紅齒白,十分秀氣,這會兒氣鼓鼓的,更顯得面嫩,大概就是霸凌六師弟未遂還被反殺的那個——不得不說,確實很娘。 那秀氣少年視線落到管青檸身上,顯然也在偷偷地打量。 管青檸對著江云沉一禮,“前輩好。” “你就是管青檸?”江云沉開口,語氣不善。 管青檸一禮,“在下元靈宗弟子管青檸。” “是便好,你收拾一下,和我走。” 這話聽著不太客氣,師弟師妹皺起眉頭,管青檸倒是泰然處之。 這本來就是一個崇尚實力的世界,強者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江云沉年紀輕輕位列天元劍宗五長老之列,是仙門內(nèi)不世出的天才,整個神州界能入他眼的人一只手也數(shù)得出。何況人家本也不是來與你好好相處的。 “去哪兒?”管青檸問。 “云離峰。” “為何?” 江云沉微微皺眉,視線終于落到管青檸臉上。 女修的臉龐秀麗精致,目光干凈和煦,叫人很難生出惡感——來路上聽說這女子為了寧尋師侄輕生,看著倒不像。不過寧尋師侄從小清修,為人單純,這女子行事柔中帶穩(wěn),頗有城府,并不合適,婚事作罷也好。 于是他眉間一凜,“叫你走便走,哪里這么多話。” 對方一而再的無禮,縱使管青檸不計較,元靈宗眾師弟卻不愿忍耐,氣氛一時僵持。 突然,那秀氣弟子上前一步,脆生生地道:“管師姐,你別誤會,我們這次來其實是請師姐去劍宗做客,也對婚約一事表示歉意。另外……此行也是有求于管師姐。” 管青檸挑眉,“有求于我?”這可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呀。 “實不相瞞,”那弟子說,“我寧師兄從禁地中覓得機緣,如今已晉升金丹大圓滿,只差半步就能碎丹結(jié)嬰。” “那恭喜寧道友呀。”管青檸拱手。 “只是……”那弟子面露難色,“師姐也知道,修士突破一個大境界好比脫胎換骨。可師兄幼時與師姐結(jié)下道契,這道契經(jīng)年日久,影響太大,以至于寧師兄如今卡在了關(guān)鍵的階段,無法突破……” 管青檸一怔,那道契有這么厲害?她怎么不知道? “呃,所以呢?” “所以還請師姐隨我們?nèi)ψ谝惶耍忾_道契。” 管青檸皺眉,問:“寧道友可是傷得很重?可是性命垂危?” “倒是……并未,不過我寧師兄正在冰玉臺閉關(guān),只要師姐愿意前往,他就能多一分把握突破境界,順利結(jié)嬰。” 就是說并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也不是非云離峰不可,純粹只是為了自己升級——那是怎么能舔著臉求她這個剛被甩的前任巴巴地去上門倒貼的? 管青檸身后,三師妹和五師弟面面相覷,臉上都寫著震驚:人還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寧尋跟管青檸已經(jīng)沒有婚約了,能不能碎丹成嬰跟她有屁關(guān)系?管青檸在宗門行代宗主之職,哪是說走就能走的?劍宗這些人以為自己是誰,可以對她元靈宗的首座弟子呼來喝去? 那弟子又道:“當然,我們也不會讓管師姐白走一趟,我?guī)煾冈敢馄评齻魇趲熃阋惶讋ψ诓煌鈧鞯男姆ā!?/br> “管師姐,天元劍宗的劍閣里有當世最齊全的修行法門,再有我?guī)煾傅闹笇魇冢瑤熃惚囟ㄐ逓榇筮M。”那弟子說到這,語氣已然十分篤定,像認定管青檸會接受。 對方這么自信,到叫管青檸不知如何接口了。 “大師姐,”五師弟突然“一臉為難”地說,“咱們修靈的,劍修的心法……用不上吧?您連劍都不會用呢。” 管青檸:嘖,雖然有點揭她的短,但確實是這么回事。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修為,但外家功夫是一點不會。 “大師姐,門里可是一天都離不開你,許多事都要大師姐定奪!何況師弟師妹們修為尚淺,師父不在家,還要您指導呢。”三師妹也說得煞有其事。 少年少女言辭懇切,仿佛管青檸就是元靈宗的靈脈,今天敢邁出一步,元靈宗明天就得滅門。 江云沉力卻眉頭一皺,“你指導弟子修行?” 管青檸連忙謙虛,“談不上‘指導’,一點交流。” “你可結(jié)丹了?” “慚愧,尚未。”管青檸實話實說。 此話一出,劍宗弟子面面相覷,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還未結(jié)丹,那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筑基修士?就這樣也敢指點別人?元靈宗也太沒有規(guī)矩了吧?小宗派就是不靠譜啊。 江云沉眉間皺出兩條溝壑,滿眼都寫著“荒唐”,語氣越發(fā)凌厲,“修行之事何其重要,個人根骨資質(zhì)不同,投機取巧,輕者不過是走些彎路,重者走火入魔,根骨受損,修為盡費墮為凡人,你自己尚未邁入仙門,怎敢如此膽大妄為?” “我……”管青檸幾番想說話,見江云沉義憤填膺,情緒十足,索性嘆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謹記。” 江云沉道:“既如此,你簡單收拾下,我們盡快出發(fā)。” “好。” 管青檸一應(yīng),不只旁人愣住,連那秀氣弟子也有些不可思議,“師姐答應(yīng)了?” 管青檸朗然道:“咱們神州界已經(jīng)多年無人飛升,若此番寧道友順利成嬰,他便是神州界最年輕的元嬰修士,前途不可限量,這對咱們神州界來說也是振奮人心的好事,我理應(yīng)相助。” 聽聽,聽聽,什么叫眼光,什么叫格局啊?!羞不羞愧?就問你們劍宗羞不羞愧! 管青檸這一番話聽得元靈宗弟子只想當場鼓掌。 管青檸靦腆一笑,“只是我宗門確實有些事要處理,我還需收拾妥當,請前輩前行一步。” “毒瘴林天黑后會釋放毒霧,江前輩修為高深不受影響,劍宗這幾位師弟未必承受得住,若是錯過了時辰,就只能明晨。所以趁著天亮,還請前輩帶著師弟們先去林子外面等候……” 元靈宗外有一片毒瘴密林,林子里有天然形成的陣法屏障,便是御劍也飛不出去。而且林中毒蟲猛獸甚多,十分危險。他們一行人是在外面通報后,由一名駕著牛車路過的元靈宗弟子帶路才進來。 那弟子還邀請他們上牛板車,堂堂劍修,清高孤傲衣不染塵,自然是拒絕的,只跟在牛車后面,一步一步湯著泥濘走進來。那水牛和班車臟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帶著一股子腌菜的味道。修士向來衣不染塵,五感又靈敏,天元劍宗連地磚都是玉石鋪就,哪里這般狼狽過,一聽到又要走那林子,幾個弟子臉色都不太好。 江云沉略一思忖,應(yīng)了聲“可”,帶著劍宗弟子翩然離去,背影盡顯孤傲。 待人離開,五師弟朝著門的方向白了一眼,“什么玩意兒,劍宗,就這?” 三師妹倒是淡定些,“修士間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外面多得是捧高踩低之輩,像我們宗門這樣和諧的才是少有。” 她轉(zhuǎn)而看向管青檸,“師姐,那些人不要咱們的弟子帶路,自己走了。” 毒瘴林內(nèi)有天然形成的迷宮,而且陣法中抵消大部分法術(shù),沒有水牛引路,大能來了也一樣困在其中。那些人自以為記住了來路,就這么闖進去,也真不知天高地厚。 “嗯,我知道了。”管青檸點點頭,并無其他吩咐。 三師妹一怔,“我們……不管嗎?” 管青檸看過來,眼神溫柔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一絲猶豫。 ——所以,為什么要管? 五師弟頓悟,“噢!大師姐是準備他們困在林子里?這些人是該受點教訓!” “教訓談不上,”管青檸語重心長地說,“道契還是要解的,就當賣個人情給劍宗。只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我現(xiàn)在另有要事。江云沉是劍宗前輩,我們不好跟他爭執(zhí),且拖一拖。” 這個人心眼小,不想跟他吵,浪費時間。 “月底劍宗有個品劍會,左右我們要去一趟,不如到時候和他們同行,一舉兩得。” 出趟門,辦兩件事,也不算虧。至于道契,這青了吧唧的顏色,她早就嫌棄了。 三師妹算算日子,咋舌,“師姐,今日才是初一。” 那劍宗的人還得在林子里呆一個月? “我只說會隨他們?nèi)ィ稍兄Z幾時?”管青檸眨眼,“散會,都回去忙吧。” 她答應(yīng)了和他們在林外匯合,若是他們根本出不了林子,就不是她爽約了吧?左右是劍宗無理在先,寧尋只是成嬰又不是飛升,晚一天進階又不會死,催什么催! 劍宗立派幾百年,這一代的宗主道衡和她師父有些淵源,倒也沒有這般不會處事。劍宗若遣人來使,必會提前以書信告知,這次突然拜訪極不合理。 若不是江云沉那一身修為和傲慢做不得假,管青檸都要懷疑是哪里來的招搖撞騙之輩。不過手札上也說了,天元五子里,“道一”江云沉是最不聰明的那個,興許是修仙修傻了吧……管青檸正思忖著,識海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