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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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嫁過來不能為魔后,而是為侍妾的時候,她才醒悟的。 但路是自己走的,選擇是自己做的,她已經(jīng)不能回頭。 穹鏡的感情是假,她的感情卻是真,她割舍不下,以為時間久了他自然會喜歡上她,可后來又過去了那么長的時間,這寢宮里如她這樣打扮的女子越來越多,她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心。 每次見到那些眉心掛著紅玉的女子,縈懷都會生理性地惡心。 日復(fù)一日,她不但惡心這些女子,惡心穹鏡,也惡心女君。 憑什么呢,明明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只因為是女君,有一個好的出身,就能輕而易舉得到一切,即便是穹鏡這般無心之魔的另眼相看。 “小夫人。”婢女進來稟報,“王上在找您。” 縈懷淡淡道:“知道了。” 婢女退下,縈懷最后照了照鏡子,起身去見穹鏡。 她是如今除了那位大人之外,唯一知道穹鏡失了半身的人。 她也知道他是被誰殺死了半身。 是女君。 她原本想著,他該就此恨上女君了吧? 但恰恰相反。 踏入結(jié)界重重的宮殿內(nèi),縈懷一眼就看見了臉色蒼白一身黑衣的魔帝。 他下了床,手里拿著一面鏡子,鏡子里是魔界周邊的情形。 縈懷整理了一下表情,溫柔地笑著上前:“王上怎么起來了,您身子還沒恢復(fù),剛用過藥,應(yīng)該好好休息。” “你在教本王做事?”穹鏡頭也不抬道。 縈懷笑容僵了一下,溫順地低頭:“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擔(dān)心王上。” “你確實該擔(dān)心,若本王出事,你不會有好下場。” 臣下尚且可以事二主,但姬妾卻不會有好下場。哪怕是被下一任魔帝看上,那也不算好下場——不管在哪一界,被迫跟隨男人都不是女子希望的。 若非出自本心,若非因為愛意,縈懷怎么可能放著上神不做,跑來這里做一個魔帝侍妾。 所以穹鏡說得都很對,真有那一日,她不會有好結(jié)果。 縈懷低眉斂目地站著,沒有反駁。 穹鏡依然在看鏡子,那面鏡子是他本體所化,在沒受傷的時候,便是魔界之外也看得,但現(xiàn)在……也只能看看魔界周邊了。 “王上在找什么?”縈懷到底還是開了口,“您剛恢復(fù)一些,不宜勞累,不如妾身去幫您尋找。” 穹鏡終于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笑道:“我能找什么?當(dāng)然是找芙嫣了。” 他言及芙嫣的名字,念得那么旖旎多情,就如最初以為她是女君時喚她的名字那樣。 縈懷心里一緊,強笑道:“她怎么會來這里,她該在人界歷劫。” “她怎么不會來?”穹鏡輕笑一聲,“她殺了我的半身,按她的性子,肯定會趁我病要我命,她一定會來,且很快就會來。” 縈懷面露憂色:“若是如此,王上此刻的身體定然不能與他們抗衡,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她對穹鏡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在一起這么多年。 這魔帝寢宮有多少陣法,哪一樣陣法有什么用,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必打算,做什么打算?”穹鏡這時說,“不要讓任何人阻攔她,放她過來。” 縈懷默了默:“可王上,女君下界歷劫,無垢帝君是去尋了她的,他們大約會一起來。” “謝殞的身體沒比本王好多少。”穹鏡臉上露出惡趣味,“這正是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好時候。” 聽聞此,縈懷心里高興了一點,大約是因為“一網(wǎng)打盡”這個詞。 她主動獻計:“王上此法也并非不可,寢宮內(nèi)陣法封印一重接一重,女君的歷劫身若真到了我們的地盤,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無垢帝君既然傷勢也不輕,說不定真的能就此將他們一起斬殺。” “斬殺?”穹鏡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謝殞自然該死,他若死了,大業(yè)就成了八成。不過芙嫣……”他的語氣變得溫柔極了,“我怎么舍得她死?我恨不得與她……” 他后面的話沒再說,因為沒必要說了。 他命縈懷將周圍陣法結(jié)界檢查好,確保芙嫣可以順利進入魔界尋到這里。 隨后也不管縈懷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轉(zhuǎn)身就走了。 縈懷站在原地舉目望去,在臨界界門的地方,仙界的重兵把守著,指不定何時就會攻進來。 他們還沒攻進來不過是因為時機未到,要顧忌的地方頗多,無法集中兵力輕易開戰(zhàn)罷了。 這種情況下穹鏡還不想著徹底脫身,還在想著留下芙嫣,還在想著她。 縈懷努力許久,才將滿心屈辱平復(fù)下來,面無表情地去按他的吩咐做事。 另一邊,芙嫣已經(jīng)到了界門邊。 她遠遠看見駐守此地的天兵,打頭的是赤焰,身為戰(zhàn)神副將,此刻也只有他駐守此地能令天帝放心。 赤焰也看見了芙嫣和謝殞,他表情有些詭異,但還是禮數(shù)周到地打了招呼。 “你在這里,蒼靈淵又是何人在守。”謝殞問出了芙嫣心底的疑惑。 赤焰:“是鳳陽君。” 鳳陽君,楚翾的父親,鳳凰一族的強者。 鳳凰本身也為神獸,雖不及謝殞的凈化神力更能壓制混沌,但也比其他人強上許多。 謝殞得到答案就抬腳離開,赤焰想了想還是追了幾步,多看了一眼芙嫣說:“陛下下令圍了魔界,不得任何人進出,帝君您看……” 謝殞:“你攔不住本君。” 赤焰表情變了變,抿唇道:“話是這樣說,但臣見了帝君,哪怕攔不住也不能就這么放過去。帝君看在如今急需力量對敵的面子上,就不要與臣大動干戈了,還請……” 話沒說完,謝殞已經(jīng)開了界門,自己先過去,芙嫣隨后跟了進去。 赤焰:“……”他五官扭曲。 謝殞一揚手,淡淡的金光灑下去,其他天兵全都眼神迷茫了起來,好像沒看見他和芙嫣。 做完這些,謝殞看向赤焰:“你今日見了誰。” 赤焰:“……臣誰都沒看見。” 謝殞轉(zhuǎn)身離開,重新封閉界門。 界門徹底關(guān)上之前,一直沉默的芙嫣開了口:“放心,陛下命你看守也只是害怕出事,如今是我和帝君進去,不會有問題的。” 話音落下,界門封閉,風(fēng)中只余下赤焰的嘆息。 這其實是芙嫣第一次真正來魔界。 她在各種卷軸玉簡里見過魔界的影像,對這里有一定了解,但真的來了之后,還是和畫面里看到的不太一樣。 魔界雖為魔界,卻也是青山綠水景色宜人。 魔族是最懂得趨利避害的一族,因整界被仙界圍住,他們早就聞風(fēng)躲了起來。 魔界也沒有大批魔兵,仙界不允許他們屯兵,這些數(shù)量稀少的魔兵不足為懼,芙嫣和謝殞輕而易舉就到了魔帝宮殿之外。 落地的時候,謝殞掩唇咳了兩聲,芙嫣看向他,他總是蒼白的臉竟有幾分緋色。 “你……” “無事。” 謝殞只看了這里一眼就說:“不要往前,這里有許多陣法和結(jié)界。” 他攤開手掌,凝聚靈力要破開結(jié)界,但芙嫣按住了他的手。 “不用你。”芙嫣淡漠道,“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開口。” 于是謝殞放下了手,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芙嫣化出金紅色的神弓,三只火焰箭矢出現(xiàn)在弓弦上,芙嫣瞄準(zhǔn)魔宮匾額,瞇眼射.出去。 “穹鏡,滾出來受死。” 這聲音太熟悉,縈懷怎么可能不記得? 她第一時間要出去,但穹鏡比她更快。 他幾乎立刻回應(yīng)了芙嫣:“女君來取我的命了?好啊,進來拿吧,我可一直在等你,等的心都快碎了。” 縈懷握緊了拳,她眼睛發(fā)紅,又是擔(dān)心又是恨。 芙嫣望向謝殞,謝殞看著火焰燒毀封門結(jié)界,點頭道:“進去。” 兩人相攜而入,不管誰見了都會盛贊一句真是一對璧人。 縈懷看見也不例外。 她緊盯著慢慢行來的芙嫣,看到她身上的紅衣,眉心紅玉,突然覺得也是如此打扮的自己像個小丑。 她替穹鏡堅守著最重要的一層殺神陣,不得離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進去,仿佛看著她在奪走自己對于穹鏡來說最后一絲價值。 如果他們能都死在這里就好了,縈懷陰暗地想。 如果不能都死在這里,那還不如……誰都別死。 總之絕不能是女君留下,帝君不再。 若真是如此,她這輩子估計都沒機會翻身了。 人界。 云凈蕪安置好云夢蒼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帶著芙嫣給的那團靈體開始尋找,不錯過人界一寸土地。 每當(dāng)無功而返的時候,她就會想到芙嫣說過的話。 要對自己有信心。 不要妄自菲薄。 她可以的。 云凈蕪咬破嘴唇,摒棄那邪氣對自己的侵襲,抗拒著曾身為妖修被驅(qū)使吸引的本能,踏入靠近妖界的一座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