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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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嫣眼底迸發(fā)光彩。 “乘勝追擊做得很好。” “……不用逗我開心。”芙嫣一笑說,“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贏你,是你顧慮太多,我投機取巧罷了。” “你贏了。”他卻神色認真,一字一頓道,“別人我不知,但我于你,永遠都只會是手下敗將。” 因為他永遠都會顧慮,所以永遠不可能真的戰(zhàn)勝她。 芙嫣丹田火焰更勝,她被燒得很不舒服,皺著眉哼了一聲。 謝殞知道她這是為什么。 她體內(nèi)封印著屬于上神的修為,歷劫身根本撐不住。之前靈根駁雜時還好,如今全都滌凈了,本身的修為加上封印的修為,那脆弱的丹田已經(jīng)快要承載不住了。 藏葉突然出現(xiàn),在不遠處隱去身影,只有謝殞能看見他。 “帝君該讓女君去找戰(zhàn)神。”藏葉苦口婆心,“您才恢復一些身體,別再亂來了,戰(zhàn)神的歷劫身也是純陽之體,可以為女君緩解痛苦,這本就該是他們之間的羈絆,女君需要戰(zhàn)神。” 謝殞一道金光打過去,藏葉痛呼一聲消失,芙嫣奇怪地望過去,問他:“怎么了?” “無事。”他看著她,四目相對,凝滯片刻,極為直白道:“想要我?” 芙嫣被燒灼得痛苦不堪,因他這話心頭一跳,用表情無聲回答了他。 謝殞看見,又問:“別人可以嗎。” 她愣了愣,下意識道:“什么別人?” 謝殞再沒問下去。 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他也怕真的繼續(xù)深究下去,她會說出“若是不渡在,自然輪不到他”之類的話。 他就當她這句“什么別人”是不要別人的意思了。 謝殞干脆利落地說:“來。” 芙嫣的眼睛都跟著丹田的火一起燒了起來。 他握住她的手拉向自己。 芙嫣開口欲語,他卻道:“別說話。” 他低下頭:“碰我。” 第52章 芙嫣屏住了呼吸,她如今化神期的修為,哪怕長久不呼吸也不會因窒息而昏迷,只是免不得會臉紅,心跳加速,連帶著眼圈也開始泛紅。 她臉上因?qū)φ辛粝碌牡哿畋揪湾七姷娜蓊伋錆M了戰(zhàn)損的美感,越發(fā)動人心魄。 謝殞的手落在她眉心,輕撫她眉心紅玉,玉色剔透,溫度灼熱,他輕輕送入一絲靈泉之力,芙嫣立時跌在他懷里,幽長地喟嘆一聲。 “除了回溯時光,你還有什么想做的事嗎。” 她在這時忽然開口,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謝殞動作一頓,垂眸看著她閉眼輕蹭他胸膛的模樣,像靈獸幼崽在表達親昵,顯出絲絲可愛。 她應(yīng)該還是不安于他的妥協(xié)與付出,一直想要知道他真正所圖為何。 她有過不少猜測,比如“一見鐘情”、“喜歡她”之類,但這樣的理由聽起來很不牢靠,她不認為真的會有這么簡單。 就像曾經(jīng)的他。 他花了三千多年才在她的強迫下承認一切,她如今不過才“剛剛”認識他,又怎么可能接受。 她想要一個可靠的理由,想要一個心安,他怎么才能給她? 謝殞低下頭,在她耳邊說:“我正在做想做的事。” 芙嫣倏然睜眼,與他視線交匯,嘴唇動了動:“你知道嗎,凌翾道君還是我?guī)熥鸬臅r候,別的不提,在物質(zhì)上確實沒有缺過我什么。” 謝殞認真聽她說話。 “但那些并不是他想給我的,他給我的每樣法寶上都隱秘地刻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芙嫣緩緩撐起身子。 “他把我當做另一個人的替代品。”她凝視謝殞,“你是不是也一樣。” 謝殞怔住,錯愕地看著她。 “我是不是很像你曾經(jīng)喜歡的誰,你見我的第一眼就把我當做了她,她回不來了,所以你才將感情和補償給了我,聊以慰藉?” 芙嫣的猜測雖然不完全對,但性質(zhì)已經(jīng)接近了。 謝殞做的事嚴格來講和她所說的沒太大區(qū)別。 她沒有前塵記憶,是芙嫣也不是芙嫣,謝殞可以將她們當做一個人——這肯定也是對的,但在沒有記憶的芙嫣的歷劫身看來,她們并不是一個人。 她將謝殞按在地上,俯下身在他耳畔徐徐道:“如果是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她緩緩拉開他的外袍,他腰封早就壞了,衣衫本就敞著,她想剝開新荔般的他易如反掌。 “就如我和我的前師尊一樣,我們各取所需,也沒什么不好。” 芙嫣甚至還笑了一下,帶著些放松,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被當做誰的替代品。 她連他們本人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會介意被他們當做誰的替代品? 只要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這也算是等價交換了。 尤其是在謝殞這里,她能得到的好處太多了,只是做誰的替身這么簡單的話,她做夢都能笑醒,要知道來照夜宮之前她可是做好了死在這里的準備。 “君上放心。”芙嫣聲音里帶著笑意,“我一定會做得非常好。” 她幽雅的呼吸拂過他耳畔,他敏感地顫了一下。 “我一定會讓你身臨其境,神魂顛倒,仿佛她真的還活在你眼前一樣,否則我得君上這般鼎力相助都得的不安心。”她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道,“君上,她叫什么,喚我那個名字罷。” 她湊近一些,牙齒輕輕咬他耳垂,細微的聲音低低柔柔意有所指道:“此刻喚我那個名字,你會更有感覺吧。” 謝殞:“……” 她到底在說些什么。 什么替代品,哪里有什么替代品,他自天地初開便存在,至今無數(shù)的時光,日日夜夜,一天又一天,從前心無一物,空空如也,如今也只有一個人。 “你想知道她叫什么?” “不,我只是想讓你更快樂。” 各取所需,她需要的很多,所以也要盡可能讓他快樂。 謝殞忽然撐起身,他們其實距離屋室內(nèi)只幾步之遙,可誰都沒提要進去,兩人就躺在靈植叢上,他撐起身,她便直起腰,手環(huán)著他的脖頸坐在他身上,看他紅唇輕動,吐出一個名字。 “芙嫣。” 她一怔,點頭:“我在,怎么了。” “芙嫣。”他又喚了一聲,倏然靠近,咬住她的唇,“你不是想知道她叫什么嗎。” “……芙嫣。” 最后這聲呼喚,明明含糊不清,卻極盡纏綿繾綣。 芙嫣腦子都仿佛被體內(nèi)的火給點燃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喃喃道:“讓你喊她的名字,不是我的名字。” “我正在喊她的名字。” “……騙子。” “沒有騙你,永遠不會騙你。” 他執(zhí)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細膩白皙的胸膛就在指腹之下,肌理線條的優(yōu)越讓芙嫣眼睛有些發(fā)紅。 “你聽,我有沒有騙你。” 撲通撲通的有力心跳仿佛在證明他的話,一下一下回擊她的掌心。 芙嫣眼睛紅得更甚,她突然特別討厭看見他這張臉,于是捂住他的臉,將他推到靈植叢上。 “花言巧語。”她冷哼一聲,“我不會信的。” “……你會信的。” 總有一日她會相信的。 一天,十天,幾個月,幾年,幾輩子,都可以。 他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我討厭你這樣說。”芙嫣撕裂了紅紗裙的一角,粗魯?shù)卣谧×怂哪槪皠e看我,也別說話,不許發(fā)出聲音。” 謝殞張口想說什么,紅唇透過了紅紗,唇形悅目,撩人心弦。 芙嫣定睛看了看,心里暗暗在想,比起天神,這人有時更像是惑人心神的魅妖。 就像此刻,她埋葬極深的情緒被點燃,直接隔著紅紗吻住了他的唇。 明明還隔著輕薄的紅紗,甚至都沒有徹底親吻到,卻好像更令人迷醉其中,理智全失。 在芙嫣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百年人生中,其實從未幻想過這種事情。 她心如止水,一心復仇和修煉,佛子不渡是她唯一的私我。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想象過與佛子如何。 那在她看來可能是對佛子的一種褻瀆,是對白月光的玷污。 但謝殞不一樣。 她勾起他的本能,主動與她沉淪墮落,可就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 謝殞這次比芙嫣更早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