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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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無暇分出那么多精力去關(guān)注,因為身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蓁蓁低頭去看白雨漸,握住了他的手,“你對他做了什么?” 姜遠道攤手:“只是給白兄看了點好玩的。皇后娘娘,何必那么氣惱呢?” 他笑得十分真誠,沒有人不會為這樣的笑容動容。 但她知道,這是一只披著人皮的妖魔。 “若非本侯,娘娘也看不到這般動人肺腑的一幕。”他嘆著,像是真的被打動了,“白兄為了娘娘,甘愿剖心入藥,此等真情,可歌可泣,叫本侯看了,也很是動容啊。” 她不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而是定定問道: “侯爺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何必來這一出?” “娘娘又知道,本侯想要什么?”他一步一步走近,每一步,都走得風度翩翩。 他的眸光,很難不讓她想起池仙姬。 池仙姬也總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只是,沒有他的眸色這般深,像是要將人的心魄都給攝走。 “皇后娘娘怕是誤會了什么,從始至終,本侯就沒想著對娘娘不利啊。” 姜遠道忽然俯身,用手撐著膝蓋,將視線與她平齊。 他的表情,就像在看著一個小孩子,竟然有一點寵溺。 他垂著眼,沖她伸出手來。 就在即將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停住了。像是才看見指尖有血,他將手指放在唇邊,一一舔去,表情像是一只饜足的貓。 那一瞬間,蓁蓁竟看見,他的眸色泛著微紫。 莫非當真是個妖魔不成? 在她走神的瞬間,她的脖頸,被人扼住。 手指逐漸收緊,姜遠道笑著,眼角含淚,嘆了口氣。 他的神情溫柔得不得了,卻越過她,看向了她身后的白雨漸。 像是毒蛇吐信,他輕輕地說。 “本侯最討厭,脫離掌控的東西。” 第90章 090 皚皚冰雪 脖子上的手指漸漸收緊, 窒息感與疼痛傳來,看著面前的人,少女的眼眸里卻沒有恐懼。 “你只會這種手段嗎?” 他的手一頓。 她輕蔑地笑了笑,“廣寧侯, 你就只會這般挑弄人心的把戲?” “不用你的性命, 怎么逼瘋你的好兄長?” 姜遠道貼在她耳邊, 眼睛看著那白衣男子,全然的勝券在握。 很久以前開始, 他就想贏過這人一次。 當初燕京雙壁之一的姚玉傾自縊而死。 在這個世上,能夠令他享受到勝利的快.感的, 也就只剩下白雨漸了。 年少的時候, 不論是投壺、射箭、雙陸還是下棋。他都沒有贏過他們兩個人,任何一次。 永遠都是他們的名字并列在前,只要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他就不可能成為榜首。 一個尊貴的皇族, 一個,是皇室的左膀右臂, 只用看著他們就知道,將來的太行會是什么樣子。光輝燦爛,富庶強橫。 而他姜遠道的未來, 一眼就看到了頭。承襲爵位, 在臨清那個僻靜之地,做個閑散侯爺。 他討厭這種既定的感覺。 他討厭一切順理成章的東西。 所以,他利用玉傾的信任,得到了見他一面的機會。 他告訴玉傾,他的母妃因為給他求情,而被關(guān)了起來, 在刑獄之中受盡折磨。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他看到的景象。 玉傾信任他,因為孩童不會說謊。 玉傾是個善良的傻子,他讀圣賢書,是個圣賢的傻子。 姜遠道一直都很討厭這個傻子。 但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姜遠道才是那個傻子。 這沒關(guān)系,至少從那天開始,就沒人敢這么說了。 姜遠道暗示玉傾,所有人都在盼著他死,只有玉傾死了,他的母妃才能得到保全,他的明家舅舅才能保住滿門。 他關(guān)系最好、情同手足的明堯表弟,才能全身而退。 最后,姜遠道帶來的太監(jiān),“不小心”呈上了廢太子的詔書。 壓死玉傾的最后一根稻草。 彼時,姜遠道看著那個年僅十二歲的玉傾太子,在他面前,將白綾懸掛在房梁之上。 玉傾將自己縊死了。 冠服全除,素服披發(fā),長長的衣袍下是一雙赤腳,眼睛還大大地睜著,只是里面,早已沒有了光。 他心如死灰。 姜遠道呼吸一滯,就是在那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一直哽在咽喉的那根刺,消弭無形。 他哭了出來,痛快地哭著。 而在后來闖進來的所有人的眼里,孩子無聲而恐懼地哭泣,手腳痙攣地蜷縮在角落。 他被太子的奴婢抱了出去。 她們說他不小心闖進了東宮,見到了玉傾自縊的慘狀。 孩子年紀小,嚇壞了。 至于那個捧出詔書的太監(jiān),后來被他“不小心“推進了荷花池,淹死了。 “皇后娘娘,每次看見你的眼睛,都讓本侯想起一個故人。” 姜遠道淡淡地說。 看見魏氏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的眼睛,似乎在那里見過。 他在南星洲沒有見過蓁蓁,在皇宮第一次見到她,便打心底里覺得厭惡。 就好像那個人回來了,從地獄里爬了回來,來找他索命了。 所以,在地牢里的時候,他就想殺了她。 “那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姜遠道笑吟吟的,“如果他還活著,應(yīng)該會是個圣人。” “圣人” 蓁蓁猛地想到一人,是——玉傾太子? “姚玉傾,真的是被你……” 姜遠道的神情,幾乎相當于承認,是他親自逼死了玉傾。 當時他們才多大,姚玉傾是他們之中的最長,他生性敦厚,對兩個表弟愛護有加。 忽然,身后有風聲傳來。 姜遠道掐著少女脖頸的手,改為抓住她的衣領(lǐng),腳步一轉(zhuǎn),對準了身后。 竟是要提著她,擋住那破空而來的一柄利劍! 劍尖險些刺進她的皮rou,猛地偏了一些,只削下蓁蓁胸前的碎發(fā),刺入后面的樹干之中。 “姜遠道!” 姚玉書用力將劍拔出,眼里的驚急被憤怒取代,“你真卑鄙!” “皇上謬贊,”姜遠道含笑道,“臣只是與皇后娘娘敘敘舊,皇上何必這么激動?” 說著,姜遠道往后輕瞥一眼,他帶來的人,已經(jīng)與皇室的守衛(wèi)交起手來。 他挾持著蓁蓁,一步一步往后退。 后腰,卻忽地被什么抵住了。 “廣寧侯。” 唇色蒼白的白雨漸,站立在那里,像是冰雪雕成的塑像。 他看上去已然完全地清醒,那薄薄的劍刃,抵在廣寧侯后腰的位置。 “束手就擒吧,你已無路可退。” 他的聲音,不復方才的彷徨虛弱,蓁蓁松了口氣,看來她那粒解毒丹,還算有效。 “嘖嘖,可惜。” 哪怕意識到,如今要以一人之力,對抗白雨漸與姚玉書二人,姜遠道也毫無慌亂,反倒是遺憾地嘆了口氣。 原本想要分而化之,在他的計劃里,伽藍山,就是這三人的埋骨之地。 姜遠道怎么也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他這一直瞧不上的魏氏身上。 她趕到這里的時機,實在是過于巧了。 他差一點就引誘著白雨漸,像玉傾那樣去死了。 “我親愛的皇后娘娘,你方才,一直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