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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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他淡淡道。 蓁蓁皺眉,這時身后卻傳來玄香的疾呼。 “不好了,娘娘,宮里出事了!” “什么?”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傳遍全身,她立刻推開白雨漸,走向玄香。 “廣寧侯,逼宮了!” 玄香滿頭是汗,顫抖地跪了下來。 “什么?”蓁蓁大驚,后退一步。 驀地回眸望向那白衣男子。 他坐在那里,依舊冷清自持。 對上她的眸光,他的嗓音寡淡清寒,“娘娘,這場游戲,你輸了。” 不,不可能,廣寧侯,姜遠(yuǎn)道…… 難道說,姜遠(yuǎn)道早就與他聯(lián)合?! 一股驚悚之意傳遍全身,蓁蓁猛地想到了他腰間的佩劍,殺死池復(fù)的佩劍。 宮宴,如何可以佩劍前來? 除非他,想要對誰動手。 還有一個疑點。姜遠(yuǎn)道送來的那株珊瑚樹。上面掛著的,盡數(shù)是稀世寶玉。 其中有玉色泛紫,她當(dāng)時覺得熟悉,眼下想來,她曾經(jīng),在姚玉書腰帶上見到過一模一樣的。 那分明是帝王才可以佩戴的珍品! 姜遠(yuǎn)道,早有反心?! 傳聞,臨清盡在廣寧侯的掌控之中,臨清之民,不知姚玉書,只知姜遠(yuǎn)道。 他就是那一方帝王! “娘娘畢竟身在后宮,前朝很多事,你都不清楚,其實,娘娘心性已經(jīng)足夠聰慧,只是站錯了隊伍,”男子清冷的嗓音響起,“所以,娘娘此局,必輸無疑。” 蓁蓁轉(zhuǎn)過身,定定地看著他。 “白雨漸,你料定我會前來。” “是。”他垂眸。 “池復(fù),其實,你早就想殺池復(fù)了。”她喃喃,“扶綏池家,你早就想收入囊中。” 他嘆,“是,也不是。” “池復(fù)的所作所為,還不到殺了他那一步。他畢竟是我恩師的親弟弟。” 白雨漸眸光很淡,“不過是,一念之間。” 好,真好。 沒有想到,此人身在牢獄,還能絕地翻盤。 一夕之間,整個局勢都徹底逆轉(zhuǎn)。難怪他對她說那些話。 連枝可以保全她,原來都在等著這一刻。 白雨漸繼續(xù)道,“皇帝不值得,他放任儷韋還朝,以他制衡我明池兩家。舉世皆知,儷韋大jian大惡。你與我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但你我立場不同,儷韋,我必除。他手上沾了那么多的人血,民怨早已沸騰,若不除此人,太行終有一日,必將覆亡。” “蓁蓁,我們不過是順應(yīng)天命。” 他看著她的眼,低低道。 “儷韋,他必須死。” 不。為什么一切都脫離了掌控,明明差一點她就可以得償所愿了。 “你不可以殺他!” “本宮命令你,白雨漸!”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若是你殺了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姜家會與他搭上關(guān)系,“你與姜遠(yuǎn)道聯(lián)合逼宮,不就是造反嗎?你就不怕遺臭萬年?” “微臣不是已經(jīng)身敗名裂了么。”他很平靜,“若非娘娘前來探望,你的命,也許就留在宮中了。” 她眼中有淚涌出。 “那……姚玉書呢?” 白雨漸指尖輕輕顫抖著,他也不知為何,一顆心像是放在烈火中煎熬,看著她為另外一個人哭泣哭到渾身顫抖,他的喉頭涌上苦澀。 “蓁蓁,你到底年少,朝堂的事不是那么簡單的。”他沉聲說。 蓁蓁卻聽不見了。 因為她說讓姚玉書放任儷韋,制衡于其他世家,所以才引起了反彈。 那么多的人命,就因為她。 姚玉書也要因為她,而走向死路。 “政權(quán)的更迭,如何能沒有流血和犧牲?” “蓁蓁,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我一定會保住你的性命,我不會讓你受到牽連的。” 他之前就一直想讓她離開,遠(yuǎn)離宮中。 因為他知道,這一日終究會到來。 蓁蓁猛地想起當(dāng)年之事。她怎么可以忘記了,當(dāng)初池仙姬就是奉了姜遠(yuǎn)道的命令前來,說降于他。 他白雨漸,也許早就是姜遠(yuǎn)道的屬臣了。 原來,從始至終,他還是沒有站在她這邊! “貴妃娘娘竟然在此,真是讓本侯找得好苦啊。” 忽然有人朗聲笑道。 蓁蓁看向聲音傳來之處,卻忽地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那些獄卒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已然死絕。 有人紫袍玉冠,出現(xiàn)在門外。果真是姜遠(yuǎn)道,一天前在宮中見過的,廣寧侯姜遠(yuǎn)道。 蓁蓁的手驟然握緊。 當(dāng)初,她就不該讓姚玉書放姜遠(yuǎn)道進京。 姜遠(yuǎn)道卻是以手作拳,放在唇邊,輕聲咳嗽著,“貴妃娘娘,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微臣?” “廣寧侯,真是給了本宮一個好大的驚喜。”她看向他握著的劍,上面沾染了濃稠的鮮血。不由得微微后退一步,這個人,恐怕本性嗜殺。 姜遠(yuǎn)道慢條斯理擦著劍,“表弟到底還是年輕,竟然輕易聽信了你的話,這太行的朝堂啊,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做主了?” 他滿眼輕蔑,“不過呢,太行依舊會姓姚,我等不過是為清君側(cè)、斬jian佞。玉傾太子嫡子,賢良圣明,堪為君王,反賊之說,實是無稽之談。”他忽地看向白雨漸,眸底狠色乍現(xiàn),“白兄,這個女子,必須死,她插手的太多了。” 白雨漸不語。 “本侯聽說,她還知曉丹書玉令的秘密,”姜遠(yuǎn)道一步一步走來,“丹書玉令,或者換一種說法,連枝比翼。它們背后的東西,想必娘娘不陌生吧?” 蓁蓁冷冷地看著他。 “池復(fù)那個不中用的,”他若有似無地,瞥了白雨漸一眼,“此女與池復(fù)都身死明月樓,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那場宴會他也離席了,是他告知池復(fù),貴妃孤身在明月樓中,激他前去。 “不過,我很疑惑,你居然活下來了,”姜遠(yuǎn)道蹙眉,“罷了,紅顏禍水。本侯最是厭惡,”他舉起手中劍,高高地?fù)]向她的脖頸。 “可惜了,貴妃娘娘,永別了。” 那砍來的劍刃,卻被一只手給死死握住。 白雨漸只手抓住了距她只有毫厘的劍刃,睫毛顫著,冷聲道,“她到底是太行的皇妃。侯爺不可。” 鮮血,滲出他的指縫,一滴一滴墜落在地。 廣寧侯看他一眼,輕笑,“好。給白兄這個面子。” 蓁蓁只定定看著白雨漸。 “這就是你的底牌。” 所以被定了死罪,他也毫無慌亂。 因為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即便身在牢獄,他也算計到了她會前來。 宮中只有皇帝一人,儷韋的暗衛(wèi)被她帶走,眼下無人出現(xiàn),想必都死于姜遠(yuǎn)道之手。 宮禁防守空虛,姜遠(yuǎn)道一擊必勝。 她,輸了。 少女臉色慘白,渾身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白雨漸伸出那只染血的手,“蓁蓁,我……” 卻被她避開,她不敢置信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墻壁,才找到了一點安心的感覺。 她看著白雨漸,第一次認(rèn)識到,此人的可怕。 “明月樓那些話,全都是假的,對嗎?” “你說從未對池仙姬動情,也是假的,對嗎?” “你與廣寧侯關(guān)系密切,怎么可能沒有池仙姬在其中牽線搭橋,你是不是……都在騙我?” “從未,”白雨漸沉聲道,“從你我重逢以來,我字字句句,都沒有騙過你。” “我對你,是真心的。” “這樣的真心?除去我的根基,置我于孤立無援的境地,還要殺了我的夫君?” 蓁蓁一字一句,“白雨漸,你若是敢動皇上一根頭發(fā),我便與你不共戴天。” “為什么?姚玉書到底哪里好?”白雨漸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將那些藏在心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他待你多少利用,又有幾分真心?!他若真心歡喜于你,為何會默許你我糾纏?沒有男子可以容忍心愛女子在旁人的榻上醒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