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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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看著他若無其事的臉,瞇起眼來。 “你剛才想干什么。”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白雨漸勾唇,淡淡一笑,“沒什么。外邊冷,快進(jìn)去吧。” 他看到了她光著腳,不免皺起眉,“為什么又不穿鞋?” 蓁蓁卻道,“你想自盡?” 她一說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白雨漸本性古板,他若認(rèn)定玷污于自己,是為失德,罪孽纏身,必然要以死謝罪。 他呼吸一頓,搖了搖頭。 他把劍收了回去,輕笑: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會的。” 他拉起她的手,指骨涼得可怕。這雙手方才還炙熱地、滿是汗地?fù)徇^她。 “走吧,我們回去。” 蓁蓁卻緩緩地將手抽開了,她看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說。 “白雨漸,我并不是可憐你,也不是想要救你。” “你是生是死,與我都沒有干系。” “你想要怎么懲罰你自己,那都是你的事。但至少,不該是現(xiàn)在。你死了,我脫不了干系。” 白雨漸看著她,那種眼神又一次讓她看不分明了。 他輕輕嘆氣。 ”你什么都不記得,我卻這般待你。你若是記起一切,只會恨我入骨……“ 他低頭,發(fā)絲劃過冷白的側(cè)臉,喃喃道,”我是個該死之人,或許,早就該死了。“ “那不是該讓我來決定嗎?”蓁蓁忽然說道。 他看向她,眼眸漆黑得折射不出一絲光彩。 “我說,你是生是死,不是該讓我決定嗎?”少女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你不是郎中嗎?那你就治好我,待我恢復(fù)了記憶,我再考慮,要不要?dú)⒘四悖绾危俊?/br> “蓁蓁……” 白雨漸怔怔地看著他。 蓁蓁一把奪過他手心的劍,抱在懷里。 “現(xiàn)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白雨漸嘴唇輕顫。 他很痛苦地看著她。 她忽然想起方才滴在脖頸的水珠。 難道……是哭了? 如果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哭了,還捂住她的眼不讓她看見。 蓁蓁忽然笑了起來,有種夙愿得償?shù)目?感。她撲進(jìn)他的懷里,柔軟的手臂,緊緊圈抱住男子修長冰冷的身子。 “忘記那種負(fù)罪感,忘記背叛的愧疚,” 她將臉龐倚靠在他心口,聽著那一聲比一聲激烈的心跳。 五根手指,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 她幽幽地說,“你只要記住,是我?guī)Ыo你歡愉,永遠(yuǎn)不要忘記這一夜,這一生都不要。” 好像蠱惑,又好像某種詛咒。 她的身軀溫暖,一直都是那么溫暖,他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她。 “什么教條戒令,什么君子九思,從今往后,你只需要相信我。相信我一人,就夠了。” “為了我,活下去。” “蓁蓁。”他忽然喚。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迷霧,喃喃地說。 可是他的眼神,卻又始終清醒著。 …… 泡在池中緩解身體的酸痛,蓁蓁閉著眼,緊緊握住手里的東西。 連枝佩。 心中升起巨大的滿足感。 終于到手了。只要有了這個……她便是太行名正言順的寵妃。 珠簾晃動之聲傳來,有人慢步走進(jìn)。 少女閉著眼,悠閑地喚了一聲,“玄香。” 只是,沒有人回應(yīng)。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進(jìn)水中,似乎在試探著水溫。蓁蓁一驚,睜眼卻見一片明黃的衣角。 “愛妃。”姚玉書斯文笑著,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肩頭上,微微一頓。 水面飄著花瓣,看不見水下的具體情狀,只是這種若隱若現(xiàn)的朦朧,卻更顯得誘.惑。 姚玉書神色如常,他直起身來,緩緩踱步。 “到手了嗎?”他聲音溫和。 蓁蓁的手藏在水下,她皺了皺眉,小巧的鼻子微微一抽,“白大人近來不知怎么,似是對臣妾起了警惕。多次試探,他都對連枝之事避而不提。臣妾無能。” “哦?”姚玉書反應(yīng)很是平淡,他沉吟了一會兒,又緩聲道,“不過,朕記得,朕叮囑過愛妃,千萬不要假戲真做……” “愛妃似乎,沒有把朕的話記在心里啊。” 姚玉書輕輕笑著。 他臉色尋常,忽聞水聲嘩啦。 姚玉書皺眉,眼前水珠四濺,迷了他的視線。 再定睛看去,少女分明披上了一件衣袍,腰間束著一根系帶,襯得腰肢纖細(xì),盈盈一握。 那衣袍是鮮艷朱紅,襯得肌膚羊奶般白,唯有一頭烏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還在往下滴水。 “皇帝哥哥,你吃醋啦?” 她赤著腳,腳踝上綁著銀鈴,她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眨了眨眼,天真無邪。 姚玉書眸色一暗,仍舊笑得斯文。 “愛妃,朕是九五之尊。” 蓁蓁一臉委屈,“可是臣妾最近覺得,皇帝哥哥對臣妾很是冷淡,莫非……厭棄了臣妾?” “怎么會呢?”姚玉書長嘆一聲,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朕對愛妃一向信任,就像是親meimei一般,又怎么會對愛妃棄之不理呢。” “那就好,”蓁蓁笑了,輕輕將外袍拉好,眼波流轉(zhuǎn),“不過,臣妾也想對皇帝哥哥說一聲。千萬不要,假戲真做了。” 姚玉書似乎咬了咬牙。 他看著她,眼神一如既往地寵溺,搖了搖頭,“愛妃你啊,真是讓朕拿你沒辦法。” …… 太極殿。 “你要娶她為妻?” 姚玉書臉色古怪,手中朱筆遲遲不落,“白卿啊白卿,你不是在與朕開玩笑吧?” 冷宮中被皇帝厭棄的女子,雖然可以賜她出宮另嫁。 可若嫁的,是皇帝身邊炙手可熱的臣子…… 這讓滿朝文武如何議論,天下人,又該怎么看他們君臣。 可不知想到什么,姚玉書眼底劃過一絲戲謔: “你當(dāng)真想好了?” 白衣男子抬眼,雙眸若寒潭清冽。 姚玉書隱隱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但也說不出是哪里。 他這位文臣從前,總給人一種正直清冷之感。 但眼下……似乎琢磨不透了點(diǎn)。 “請圣上成全。” 姚玉書哼笑一聲,“白卿這般突然請求,莫非是有何事隱瞞于朕?” “微臣豈敢有半點(diǎn)欺瞞,圣上說笑了。” 姚玉書定定看他,忽地一嘆,“原來愛卿,也并非那無欲無求之人啊!” 他語音一轉(zhuǎn),“不過,儷韋雖還未落網(wǎng),可此事愛卿居功甚偉,自然是要嘉獎。既然愛卿這般執(zhí)著,朕也不是那死板之人,” 姚玉書揚(yáng)袖,高聲道:“來人,擬旨。”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那面容冷峻的男子。 “朕今日,便親自為白卿賜婚,成就一樁美事。” …… 十六年前,雁南明氏因通敵叛.國之罪,全族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