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男配的美好生活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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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知不解地望著,看著每個人出來后便有人送上來紙筆,接著技術部的人便走到后面空曠區域內的桌椅上開始寫寫畫畫。 等到喊道他的名字,張陽才走過來朝他解釋道:“這是比試限時默畫能力。在規定時間內觀察戰機內部的結構,然后在半小時內畫出簡圖,描繪越詳細越好。” “給我好好干,別丟臉!”最后張陽命令道 沈行知微微抿唇,看得出來他是臨時加入這場比試的,因為其他人都清楚比試規則,只有他是例外。 作為空軍一員,每月都有例行飛行的任務,沈行知對于戰機的內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當他進入這架看著破損嚴重的戰機里后,卻是瞳孔逐漸放大,驚訝過后,忍不住上手觸摸著被完全揭開的保護蓋。駕駛室內,cao控臺的每個零部件都被清晰的展露在空氣中。 不光如此,室內鋼鐵保護殼全被掀開,里面的結構走位一清二楚。 這樣的結構畫圖是件大工程,沈行知凝著劍眉,專注著默記著。 他并不認為自己能畫完全整圖,于是在有限的時間能能記清多少就記多少。 其中他對于cao控臺的零部走位反復梳理,增加細節和遺漏,花的時間占了近大半。 出來后,沈行知看到有好幾人手里的筆已經陸續停下,兩位首長手里各收了幾份。 “記住,你只有半小時!”張陽遞過來紙筆又一次強調道。 等到沈行知交稿,所有人已經站立在自己的桌位旁邊等待著兩位首長給出結果。 大約一刻鐘后,兩位首長手里共留下三份圖紙。 “接下來請念到名字的同志留在原地,其他同志回歸工作崗位。”其中一位首長接過另外一位首長里的圖紙,喊道:“錢問學,賀重陽,沈行知。” 沈行知的名字一出,那幾個高傲的腦袋齊齊看過來,皆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接受的別扭神情,他們暗自咬牙,終是敗落而走。 兩位首長朝一旁的張陽頷首,張陽便走向從不起眼的角落,掀開用黑布掩蓋的桌子。 黑布落地,桌子上簡單的疊放著三份高約一指節的資料。 “從現在開始你們有三小時閱讀本份資料,三小時后資料沒收,之后有一小時用來復述資料內容,復述的內容越細致越貼近越好。閱讀期間可用除本資料以外的語言進行速憶。” 首長說完,張陽將三份資料分發至三人手里。 拿到資料后的三人皆是神色凝重。 這是三份不同的俄語資料,資料的內容與飛機沒有絲毫關聯,統統都是晦澀難懂的俄國法律條文。 老錢壓著心頭的慌張,深深呼吸后,沉靜下來,努力地翻看。 賀工忽覺嘴巴干澀,忍不住反復舔唇,腦子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難懂的詞句。 沈行知是俄語基礎最薄弱的,他除了在軍隊里學習了常用的俄語,再無其他地方接觸。對于這份完全看不懂資料,他除了完全復制沒有其他方法。 此刻他的腦子猶如一臺針對性的掃描儀,不同于其他兩人的慢慢翻閱啃讀,他第一篇翻閱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小時便把資料整理了遍。 第一遍他在腦子里梳理出資料中最常用的文字符號,基本組成了百分之六十的內容。 由于需要方便記憶,他在白紙上畫下了代替的便于他記憶的簡易符號。 第二遍沈行知花了一小時,他反復地記憶這些簡易符號所在的位置。 第三遍沈行知專攻剩余的非常用字符和位置。 來來回回整份資料被他翻了不下五次。 旁邊的老錢和賀工壓力巨大,越到后面越緊張,手心手背全是汗,等到交卷,老錢后背都是汗水。 此番比試結果并不是當場宣布,而是定在一周后。 回程路上,張陽讓沈行知坐后面休息,自己開車。 沈行知沒有任何推辭,倒頭大睡,可總是睡得不踏實,腦子里的俄文符號不斷在穿梭飛舞。 俄文資料的限時默記耗費了他極大的精力,直到回程他腦子還在隱隱抽痛,緩不過神。 張陽見沈行知甚是疲憊,便放了一天假。 沈行知看到軍區家屬樓時,拉扯繃緊的神經逐漸放松,他想著期待著等會有個揚著燦爛笑容的姑娘會迎著陽光朝他奔跑過來,忍不住嘴角微揚。 然而,事實是等他進了門也沒能瞧見心心念念的人影。 她去哪了? 沈行知沒等到期待中的抱抱,抿唇坐在長椅上,脫下軍裝蓋在腦袋上,悶聲不吭。 此時在醫院的顧明玥聽到沈行知回來的消息,正打算飛奔回家,卻是碰到三排長領著與蘇小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婦人走進。 “媽……”蘇小半聲音帶著微顫,眼睛里翻涌出可見的慌張。 婦人因常年農作,風吹雨曬,臉上褶皺橫生,精神倒是神氣,行走帶風,三五兩下跨步便到了病床旁,一把抓住蘇小半的手,厲聲問道:“孩子呢?保住沒?” 蘇小半低著頭,還來不及回應,婦人立馬把人拉扯著往上提,絲毫沒有顧忌吊著的藥瓶,只顧著教訓,“是不是沒保住!我怎么生了個你這么沒用的種!” 蘇小半這兩天壓在心頭的痛在這一刻無限的擴大,混濁的眼眸看著滿是埋怨數落的母親,看著那一頭挑眉冷哼的丈夫。 輸液的針頭逐漸被回流的血溢滿,輸液管冷漠而無情地倒吸著滾熱的鮮血。 耳邊的蘇母的教訓越來越難聽,蘇小半淚水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 “媽,我真的很疼。”在無盡的數落里,蘇小半細小的聲音顫抖的說道,然而蘇母沒有分出半點關切來聆聽這細微的近乎求救的聲音。 血回流隨著輸液管緩緩上升,越過蘇母的身軀,暴露在顧明玥視線中。 顧明玥立馬喊來護士緊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