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白月光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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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允白想了半晌無果,懶得浪費那個時間,自己丟開不管了。 某種程度上說,蘇允白是個很典型的理工科生,有時候會表現得過分耿直,甚至于是“不解風情”。 她始終學不會欣賞這種“藏頭露尾”的處事方式,尤其是當她心里沒有那些風花雪月的想法時,她看什么都覺得平平。 一想到再過幾天這花就會枯萎,好景不長……她甚至還覺得這花送得華而不實。 送花事件過后,臨下班時間,蘇允白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本市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館打來的,說他們這邊的送餐員已經要出發了,想再次跟蘇允白確認,是不是要將晚餐往a大花苑北區第3單元101送。 蘇允白簡直滿頭霧水。 她什么時候訂餐了? 因為這事,蘇允白晚餐都沒來得及吃,匆匆趕回家,真在自己家小區門口看到了等候多時的送餐員。 隨附而來的還有一份餐卡,上面以同樣的花體英文寫了字:“hope you will find everything to your taste.” 希望一切都合你口味。 蘇允白:…… 這事還沒完。 繼收到花,收到晚餐后,她還收到了各種私人快遞,內里包含的東西千奇百怪。 有一些是蘇允白懶得看一眼的。比如某某拍賣會的邀請卡:她在拍賣會上看中了任何東西,都可以直接帶走,對方會付賬;有某某珠寶展覽中心給出的邀請函和設計冊,同樣是看中就能帶走……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明顯是想投蘇允白所好的。 比如a市某超算中心的使用賬號:她能憑借這個賬號,調用更先進更高效的計算機資源來幫助模擬和計算。 某俱樂部的獲邀資格:俱樂部會定期邀請一些業內大佬來開講座,其中有一些的研究方向,蘇允白還真的挺感興趣的…… ** 霍啟年這堪稱送禮送上癮的行為,已經持續了近半個月。他雖然從來不署名,但蘇允白也不是真就遲鈍到那個地步,早就知道是他做的了。 兩人圍繞著這件事,又進行了好幾回合博弈:蘇允白想讓霍啟年適可而止,霍啟年卻堅持要繼續送。 新一周的周六晚上,蘇允白照常去健身中心鍛煉,臨離開前正巧遇上季承,兩人閑聊了幾句,他忽然問起了這事:“啟年那邊……還在繼續嗎?” 蘇允白正在喝水,聞言愣了下,“你也知道了?”她伸手撫額,一副頭疼的模樣,“這是不是都快成個笑話了?” 季承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圈子里其實沒有多少秘密。不過還好,敢看笑話的人不多。” 他倚在欄桿上,看著蘇允白,似是隨意一問:“所以,他真的還在繼續?” 提起這件事,蘇允白的神情就帶了幾分厭煩,“我不知道,反正不會蹦跶到我面前了。” 季承似是有些驚訝。 蘇允白解釋道:“之前有一段時間,我們小區有人反應說快遞總丟。后來物業就設了一個便民服務點,能代替業主收發和保管快遞。 “我把我的快遞業務都交托給他們了,讓他們將‘符合條件’的快遞都轉寄回蓮山。他們辦事效率還挺高的,我已經好幾天沒被煩過了。” 季承笑了下,“那是該好好表揚他們。” 蘇允白身上的汗散得差不多了,便直起身來,“你忙你的吧,我今天的運動量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季承跟著站直身,“我送送你。” “不用,沒幾步路。” 這個健身中心離a大花苑北區的確不遠,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左右,蘇允白連著好幾周都是走路來走路回的。 季承道:“我也沒開車過來,就是正好順路。其實也不叫送你,應該是一起走。” 見蘇允白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就解釋道:“我最近搬了家,在溪山公寓那邊。” 溪山公寓就是a大花苑旁邊的小區,兩邊的確很近。 蘇允白更驚訝了——比起如蓮山那樣的大別墅地段,溪山公寓還是不如的。 季承繼續解釋道:“是最近的事。我就一個人住,對面積其實沒那么大要求。正好,這里離我公司還挺近的。城外到我公司至少得半個小時,馬上要入冬了,我懶得花那么長時間通勤。” 既然剛好順路,蘇允白也就沒拒絕。 正好第一期的環評培訓要結束了,蘇允白一直沒找到一個時間跟季承講后續的安排,現在也是一個機會。 時節已經是秋末了,夜晚的風吹來帶著涼意。路上的行人不少,多的是如他們兩這樣散步閑聊的人。 夜風正好,身邊伴著的,是你等待多年的人。她在你身畔輕聲細語,身側的路燈拉長了你們的影子,由長到短再到長。你們偶然不小心靠得近了,影子的衣袖相互糾纏,你甚至能聞到自她身上而來的淡淡香味,悠遠而清雅,像極了她這個人。 所謂現世安穩。 季承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大的感動,原本還在斟酌的話,就這樣說出了口:“允白,你知道啟年是想挽回你吧?”他停住了腳步,看著蘇允白,“你是怎么想的?” 蘇允白愣了下。 看著季承擔憂的眼神,她一邊覺得感動,一邊又隱隱覺得別扭。 雖然相識多年,可蘇允白鮮少主動跟季承談自己的情感私事。一是她沒這個習慣跟人倒苦水,二是季承也不是個好人選。 ——再是多年舊相識,季承到底是個異性,這點分寸蘇允白還是有的。況且,季承跟霍啟年是多年好友,讓蘇允白在他面前吐槽霍啟年,總感覺很怪異。 但季承一直對她的事很關心。在霍啟年跟她的事上,他似乎也一直都站在她這邊。 蘇允白想到這里,到底不忍心總拒絕他的善意,于是道:“我知道。至于我的想法……一朝被蛇咬,別說我現在沒心情考慮這些,即便真的有,我也不會重蹈覆轍的。” “但啟年不會甘心的。”季承神情淡淡的,似是夸獎,又似是意有所指,“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從不知難而退。 “允白,他不會放棄的。” 這一點,蘇允白已經領教三分了。 想想,從他們離婚到現在,霍啟年已經折騰出多少事了? 以前他說他想挽回,蘇允白是真覺得荒唐又可笑。可現在,別管她接不接受,至少他想挽回的姿態是做得足足的。 蘇允白以各種方式拒絕過他。不屑的,嘲諷的,甚至于是開誠布公的,義正言辭的……都沒用——單單一個送禮,他就弄出了多少事! 蘇允白真有點折騰不過他。 霍啟年是真的“不畏艱難”,一副要跟她死磕到底的架勢。就他這執著且死纏爛打的樣子,倘若不是有自知之明,蘇允白還真得以為自己傾國傾城,魅力大得沒邊。 想起這些事,蘇允白也不是不頭疼。 季承試探道:“你有沒有想過以另外一種方式……一種更加決絕的方式,直接斷了他的念想?” “比如呢?” “比如,你不再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