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白月光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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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很克制地落在她身上。 她應該是睡著了又被吵醒的,否則不該是這么不設防備的樣子:她穿著寬松的睡衣,外頭披了件外套,一頭半長的頭發來不及打理,完全披散下來,安靜地垂在她肩頭,襯得她的臉格外小。 燈光下,她瑩白的皮膚透著一種潤澤感,半垂著眼走路的樣子顯得特別溫柔。 季承看著這樣的蘇允白,突然有些后悔今晚上的決定。 他不該把霍啟年送回來的。 有些事不該cao之過急…… 蘇允白正想著事,沒注意腳下,踩到最后一級樓梯時,忽然踉蹌了下。 她微微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溫暖的氣息包圍了。 季承很快松開蘇允白,“小心腳下。” 蘇允白驚魂未定,又覺得有點丟臉,“今天可是麻煩你了。” “不用說這么客氣的話。”季承隨蘇允白往外走。 臨出門前,他又站住了。 他看著蘇允白,神色難得有些猶豫,“允白,假如……” “怎么了?” 季承可是很少這么欲言又止。 “沒事。就是想告訴你,喝醉了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可能無意識做了什么事,或者說了什么話…… “總之,你別往心里去……”他神色認真。 蘇允白以為他是在安慰她剛才的事,笑著應了:“我知道。天太晚了,我就不多留你了,路上小心。” 蘇允白站在原地,目送季承出了別墅的大門,這才去廚房調了一杯蜂蜜水,端著上了二樓,開了次臥的門。 屋里只開了一盞淺黃色的床頭燈。霍啟年就在這樣的燈光下無知無覺地睡著。 蘇允白站在幾步外看他。 睡著時的霍啟年沒了平日那種過分有侵略感的眼神,五官的優勢反倒更容易凸顯出來。 他有一張極其清俊的面孔。薄唇,高鼻梁,鼻側有一點極淡的痣,看起來斯文又矜貴。眼窩深深,眼睫正安靜地合著…… 再往上,就是微微凸起的眉骨。 蘇允白最喜歡的就是霍啟年的眉骨,險峻而挺拔,帶著一種永不迷茫的力量感。正是有這樣的眉骨撐著,他的骨相才那般完美,那種萬事不入眼的氣質才越發迷人。 蘇允白看得入了神。 喝醉了的霍啟年讓她感覺安全,夜晚又模糊了她一貫維持得很好的分寸感,以至于她心里那種古怪而怦然的念頭不自覺就被放大了。 ——蘇允白沒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眉骨。 她才剛靠近霍啟年,就在濃郁的酒香味之外,聞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芳香。 蘇允白一頓。 又是這股香水味! 蘇允白后來就想起來了,曲清音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出自一款小眾但十分受推崇的女士香水品牌。其當季新品之一,就是現在這款香型。 它有個很朦朧的名字,叫“清晨薄霧”。 何謂清晨薄霧?其突出的特點就是清新、淺淡。這款香型清新淡雅,不靠近了根本聞不出來,要的是一種仿自然體香的感覺。 換句話說,假如不是曾經親密接觸過,是很難染上這股味道的。 蘇允白的眼神微微一轉,在霍啟年襯衣的胸口處,看到一個淡淡的唇印。 這個位置極其曖昧,就像是有人曾對著他的胸口親了一下似的。 蘇允白看了半晌,垂下眼,輕聲一嘆。 她將蜂蜜水放在床頭柜上,起身想往外走。 不等離開,手腕處傳來一股拉扯力,將她往后一扯。 一陣天旋地轉。 蘇允白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壓在她身上的霍啟年,一顆心砰砰砰跳得格外急。 霍啟年用一只胳膊輕松壓住蘇允白,瞇著眼睛看她,神色懶洋洋的,“偷看我?好看嗎?” 蘇允白有點窘迫,還有點惱羞成怒:“你沒醉?” 霍啟年稍稍起開了些,哼笑道:“醉?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他說著,眉梢上揚,整個人透著一股洋洋得意之感,似乎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似的。 蘇允白掙了掙,想起身,霍啟年卻不讓。 他壓著蘇允白,一只手指放在唇前,“噓。別動。” 等確認蘇允白真的不動后,他空出另一只手,拿起床頭的蜂蜜水,一邊盯著蘇允白一邊喝。 他喝得有點急,或者說,故意急。 淺色的水漬從他唇沿往下落,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再加上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莫名就有股無法無天的恣意感。 蘇允白的心微微發沉。 她很肯定,霍啟年喝醉了——如果不是喝醉,他的表演痕跡不會這么重的。 霍啟年喝完了一杯蜂蜜水,將杯子往床頭柜上重重一按,而后微微舔了下唇,回味道:“甜的。” 蘇允白又掙了掙。 霍啟年俯下身,緊緊盯著蘇允白,眼神里有種莫名的光,“想嘗嘗嗎?” 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得蘇允白頭皮發麻。 她深吸口氣,盡量放平口吻:“啟年,我是誰?” 你還認得我嗎? 或者,你把我當成了誰? 霍啟年神秘一笑,神色竟然顯得有些調皮,“噓,別說話。” 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蘇允白再是覺得荒謬,這會兒也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霍啟年卻忽然停住了。 他的鼻尖幾乎碰上了蘇允白的,瀲滟的桃花眼里閃著得意的光:“我贏了!你喜歡我,我看出來了!” 這么宣布完以后,他離蘇允白稍微遠了些,卻還是不肯讓她起來,只胡亂地把她圈在懷里,還拍了拍她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只寵物。 蘇允白躺在霍啟年懷里,后知后覺地想:“清晨薄霧”……似乎還是太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