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六千里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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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宴微微側頭。 “我在門口看到你們了。”周覃陰惻惻地說,“看到你們摟摟抱抱。” 還看到,師樂主動親了他。 周覃心里涌上一股陰鷙, 滿滿都是怒氣。 憑什么, 這一個從山溝里出來沒見過世面,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 “是。”戚宴終于開了口, 他比周覃還要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到又如何?” “她就是個白眼狼。”周覃壓低聲音,“連媽都不要, 自己才成年就遷戶口的白眼狼。” 遷戶口? “所以?”戚宴見過太多跳梁小丑, 他壓著心里的煩躁, 淡漠地看著他:“我喜歡她,不是喜歡她的戶口,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周覃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愣了下。 戚宴不想跟這種人多費口舌, 也不想在時家跟他有什么沖突,轉身就要走。 周覃卻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他轉頭,說:“那你知不知道, 她得過病, 精神有問題。” 戚宴目光忽的變得銳利。 他一把將周覃的手扭到一邊:“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又不是胡說。”周覃一副我的不到你也別想好過的樣子, “她沒告訴你吧?她高三休學那年干嘛去了,誰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去看病了。” 他惡意道:“你喜歡的,不過是個精神病。” 砰。 一聲悶響驚動了所有人。 大家看過去,只見周覃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得不行的樣子。 而時家這個二少爺,膝蓋抵在他的肚子上,一拳又落在了周覃的臉上,絲毫不見手軟。 眾人紛紛走過去。 戚宴拉起周覃的衣領,冷聲說:“上次沒動你,是因為她,這次也是因為她。” 戚宴從小就在魚龍混雜的集市上長大,冷起來就有讓人不寒而栗的本事。 “你姓周?”看著人過來了,戚宴壓著聲,“別去煩她,也別來煩我,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她的一個不好,你的嘴也別要了。” 周林強和時琛都過來了。 戚宴放開手站起來。 時琛知道周家那些事,大概也知道兩人的矛盾,他明知故問:“怎么回事?” 戚宴冷然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嘴臟。” 周林強原本就是帶著周覃過來認人,掙個面子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他又氣又急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你怎么回事?!” 周覃臉都腫了,他抹抹嘴角,死死盯著戚宴:“沒事。” 同是打架,戚宴從頭到腳,頭發絲都沒亂,倒是他狼狽不堪,讓周林強臉都沒地方擱。 周林強硬著頭皮道歉:“不好意思,他可能今天喝了點酒,失了禮。” 戚宴沒說話。 時琛只笑了笑:“喝多了就在我們家鬧事,這大過年的不合適吧?” “是不合適。” 但誰被打不是一目了然嗎? 周林強雖然這么想著,也不敢說什么,只好咽下一口氣:“是,覃兒,道歉。” 周覃就是不開口。 “算了。”時琛抬手打斷,“也別道歉了,都一樣,反正都不接受,怪麻煩的。” 這話簡直就是把他們的后路堵死。 時琛笑意淡了點,直接下了逐客令:“大過年的,也不要鬧得不開心,請吧。” 周覃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戚宴一眼,戚宴卻一個眼神都沒分過去,像是對那話無動于衷。 周林強帶著周覃灰溜溜走后,戚宴才動了動:“抱歉。” “抱什么歉。”時琛擺手,“說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找我就行。” 戚宴這會兒心亂,沒說什么。 什么叫她休學一年,去治病? 這不僅僅只是她孤身一人的問題了,戚宴閉了閉眼,無法想象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想問,卻又不敢問。 這會兒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是他逼著她說那些話,做選擇。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也是他逼得她去回想的。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他為什么要去逼她呢? - 戚宴初十回余坪,時家有人送他過去,過了年,師樂馬上也要發專輯,都在忙著宣傳,也沒時間送他,兩人只在他走前一晚見了一面,把給虎子的紅包和新年禮物給了他。 師樂拿完紅包,又拿出了個東西:“還有這個。” 典藏版的專輯。 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因為還沒正式發售,目前只有這獨有的一份。 戚宴把專輯拿在手機,輕輕摸了下,笑了:“以后,你就要變成很多人的星星了。” 師樂沒有否認,早在她要走這條路的時候就有準備了,看戚宴的神色,她頃身抱了下他:“但只有你一個人抱得到我。” “他們遠遠的看著。”師樂說話像是在哄他,“但不知道這星星上已經刻了你的名字。” 所有人都看著他的星星,但只有他知道,這個星星是他一個人的。 戚宴眸色微動,側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 - 元宵節前一天,結束發專輯前的最后一個采訪出來,張萍拍了拍師樂的肩膀:“好好休息,等后天發了專輯,又要連軸轉了。” 師樂點頭:“辛苦。” 張萍臨走前,想起什么:“你之前說你感情要有變動了…” 她話沒說完,師樂卻明白了,她大方承認:“嗯。” 張萍還是頭一次見著這么年輕進娛樂圈就結束了單身狀態的人,不得不說,夠大膽,也后敢賭。 不過師樂的發展路線跟別人不一樣,她也就沒多說。 “接工作我會給你注意的。”張萍叮囑說:“話是這么說,開始這幾年,還是先不要給別人抓到什么,主要重心還是你的歌,你的根基不夠穩。” 師樂知道利害關系,她還想保護好戚宴,不想讓他暴露,所以很干脆地應聲了:“我明白的。” 回到家,正好看到師珒提著行李箱要走。 明天就是元宵,這時候他要去哪? 師樂站在門口問:“你要去哪里?” “有個項目要臨時去趟y國。”師珒把箱子推到門口,“公司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后續行程沒問題。” 師樂一向不會干擾他的工作,再者以后她忙起來,說不準不止元宵,可能年也不在家過。 她讓開路。 師珒一面換鞋一邊說:“明天去找你男朋友過節?” 師樂:“他回余坪了。” 師珒這才想起來什么,他直起身:“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之前在時家,他把周覃打了。” 師樂一愣:“什么時候?” “你找他那天。”師珒覺得還挺有意思,這種場合,他居然也沒多想就下手了。 戚宴是見過周覃的。 但師樂還是有些擔心:“為什么打的?” “不知道,說是他嘴臟吧。”師珒說,“還沒等我忙完,已經有人找他們麻煩了,你這男朋友不錯。” 得到師珒的認可,師樂卻沒有松下氣來。 周覃嘴臟,那他是說了什么才惹得戚宴動了手? 她拿起手機給戚宴發消息。 “你跟周覃打起來了?” 戚宴那邊隔了一會兒才回復:“嗯,沒什么事。” 師樂問:“他說什么了?” 戚宴回:“沒說什么,就是想著他那次欺負你。” 他沒繼續說,又轉移到了其他話題。 師樂一口氣松下來,卻又覺得不上不下。 這人說好的要教教她,可這些天也沒什么動靜,好像已經把這件事忘了,就算是遇到了周覃,也沒多問什么。 周覃那個變態,師樂不知道他會說出什么話來,戚宴不是沖動的性格,為什么會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呢。 但他卻不說。 師樂覺得自己好像很被動,一直在準備著那一天的到來,卻又很害怕。 觸碰到一點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