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30節(jié)
她說完這句話,那人眼中淚光更盛,指著姜梨一行人半天說不出話來,接著,嘆息一聲扭頭就走。 果然是個性情中人啊,這樣的人賣出去的房子,姜梨也更放心了些。 古代衙門的效率不高,過來辦理過戶的時候,還只是剛過午時,這辦完所有手續(xù),拿到新的房契后,已經(jīng)是傍晚十分了。 姜梨手里捧著已經(jīng)登記備案了的房契,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她看著手中熱乎乎的房契,臉色露出了笑容。 “阿京,我們有新房子住了,我們明天就搬家好不好?”姜梨手里捧著房契,高興的轉(zhuǎn)起了圈。 這是真正意義上屬于自己的房子呢,而且,還能從此遠(yuǎn)離駱家,她真的是太高興了。 雖然她手里有著姜家的房契,但那房子是屬于原主的,雖然原主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姜梨也并沒有居住到哪里的意思,她拿到房契后,便把房契鎖到了盒子里,只每七天定時去那屋里打掃一番。 其實也沒什么好打掃的,那屋子里能賣的全讓駱母給賣完了,現(xiàn)在的姜家就是一個空殼子,什么都沒有,要不是駱母想著,房子的去留要等到駱傳名成親的時候再做打算,現(xiàn)在連房子估計都已經(jīng)賣給旁人了。 所以,現(xiàn)在買來的房子,才是姜梨真正意義上的屬于自己的房子。 雖然買了這間宅院后,姜梨的存款已經(jīng)空了,連楊京交給她的家用錢都花去了不少,手頭一下子就變得緊巴巴的,但是這房子帶給她的安定感讓她感覺自己終于在這亂世里有了一個安身之所。 “明天我們雇幾輛牛車搬家,爭取一天就搬完~”雖然窮了,但是姜梨一點(diǎn)也沒有節(jié)省的意思,等搬到鎮(zhèn)上,賺錢的就比在東來村容易多了。 在東來村里,自己想要做點(diǎn)什么,還要擔(dān)心會不會有人懷疑自己。 畢竟還沒聽說過誰家姑娘是做木工賺錢的。 “嗯。”楊京牽著楊晟,慢慢的走在姜梨后面,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楊京的眉眼也不禁柔和了下來。 “我們的新房子院子好大,到時候可以在院子里再搭一個工具間,這樣我和小晟就算是下雨天也能做東西。”姜梨掰著手指頭盤算著怎么改造房子。 “還要搭根水管,這樣,洗澡就方便多了。” 來到古代后,最讓姜梨頭疼的就是洗澡了。 在現(xiàn)代,姜梨最喜歡的便是泡澡,每天晚上的泡澡時間都是她最放松的時間段,但是來到了古代后,她這個習(xí)慣硬生生就給改了,泡澡?能淋浴都不錯了。 每天晚上,姜梨都要花費(fèi)大量的時間去打水、燒水。 現(xiàn)在終于有了自己的宅院,不用擔(dān)心被人懷疑,她終于可以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姜梨還想到了好些事,這一路上,和楊京還有楊晟講個不停。 楊京和楊晟都沒有開口,只是跟在姜梨的身后,安靜的當(dāng)個聽眾。三人行,一人不停地說,兩人安靜的聽,這本是有些怪異的畫面看上去竟然也是格外的和諧。 只是和諧的畫面總不會持續(xù)太久。 “你這個賤人!敢害我兒子?!” 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凄厲的響起。 姜梨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個矮胖的身影朝她沖了過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姜梨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眼看,那個矮胖的身影就要撞到姜梨身上。 “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攬住她的腰輕描淡寫的一帶,姜梨就被一股巧勁帶出了危險地帶。 扶著姜梨站穩(wěn),楊京的手很快便收了回去。 姜梨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回神后,她對著拉了自己一把的楊京道了聲謝。 看著躺在地上的婦人,姜梨不由心有余悸,這婦人看起來極有分量,那樣噸位的身影,要是被撞結(jié)實了,說不定自己都要飛出去了。 而那婦人顯然沒想到姜梨竟然能躲開,沖得太快,又失了撞擊目標(biāo),慣性作用下,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這婦人估計是年紀(jì)大了,這一摔,好半天沒爬起來,正在背對著姜梨哼哼唧唧的□□著。 不過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diǎn)耳熟。 姜梨微微蹙眉,朝邊上走了幾步看向那婦人的正臉。 坐在地上的婦人五官因憤恨和疼痛而扭曲得不成型,見到姜梨看過來,她抬起頭,看向姜梨的眼光滿是恨意。 雖然有些時間沒見過面了,但是姜梨還是認(rèn)出了來人。 這是,駱母? 再次見到駱母,姜梨神情有些恍惚,她看著眼前這個模樣大變的婦人心底疑惑。 也才十來天沒見面,駱母怎么就這么落魄了? 第29章 搬家 在姜梨的印象里,駱母雖然其貌不揚(yáng),但是在東來村里,可以說是一個特講究的老太婆了。 衣食住行,樣樣都不馬虎。 也許是年輕吃了苦頭,年老了,越發(fā)的講究。 駱母這衣服總是一些紅色、綠色、花色的衣裳,在大家普遍貧窮,只能穿寒磣的素色衣服。駱母穿著鮮艷就格外的惹眼,平時在東來村,可是數(shù)得上的講究人。 但現(xiàn)在,她穿著一身半舊的襖子,雖然看得出底色是碎花布料的,但是眼色暗淡,看起來灰撲撲的,剛又摔了一跤,身上沾了塵土,看起來更是灰頭土臉。 除此之外,駱母看上去好像蒼老了不少。 自己剛出嫁那天見駱母還是紅光滿面,她不開口說話,看起來還是很福態(tài)的,但是現(xiàn)在的駱母兩頰凹陷,眼袋深的起了褶子,眼底更是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不止。 姜梨,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駱母這樣憔悴肯定是跟駱傳名有關(guān),想到駱傳名姜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天自己將那把匕首齊柄刺入入到他的身體里面,駱傳明拿出來的匕首看起來非常鋒利,雖然長度不是很長,估摸著只有一個手掌的長度,但是那樣的匕首已經(jīng)足夠?qū)⒁粋€人捅個對穿了,但這些天隔壁的駱家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這事沒發(fā)生過一樣。 前些天,姜梨都在養(yǎng)傷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dāng)自己沒刺中要害,駱傳名只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沒什么大礙。但現(xiàn)在看到駱母這個樣子,姜梨倒是覺得駱傳名的傷可能很重,不然的話駱母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樣的憔悴。 那一邊駱母似乎是身體恢復(fù)了過來,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她那一下摔得有些狠,加上年紀(jì)大了,就算站了起來,身子還是搖搖晃晃的,加上她那一身的狼狽,一點(diǎn)也沒了一開始的氣勢。 “你這個賤人,我兒子的傷是不是你害的?”駱母開口便罵。 那天駱傳名一身血的回到家里,還來不及解釋傷是哪來的,就直接暈了過去。 當(dāng)時嚇得駱母魂飛魄散,急匆匆的和駱父一起推著個板車把駱傳名推到鎮(zhèn)上救治。 好在駱傳名天生心臟長得偏了一些,那一刀沒有傷到心脈,但是,受傷時間久了,失血過多導(dǎo)致他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這些天,駱母一直在醫(yī)館里看著兒子。 駱傳名一直昏迷不醒,駱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傷,但駱傳名就算是在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在喊“阿梨,我錯了。”之類的話語。 這讓駱母疑心上了姜梨。 但駱傳名一直昏迷不醒,駱母也抽不出空去找姜梨問個清楚。 今天,自己剛從醫(yī)館里出來,便看到了姜梨,一時怒上心頭,便沖了出去。 但沒想到,姜梨身邊還有個楊京,駱母一點(diǎn)便宜沒占到不說,還自己先摔了個一身泥。 駱母一抬頭,便看到姜梨身后那個高大的身影,看著自己的眼神隱隱不善。 這讓駱母硬生生改變了想把鍋全甩姜梨身上的打算,只問姜梨駱傳名的事是不是和她有關(guān)。 這是什么意思?姜梨有些疑惑,她還以為駱母不管不顧地沖到自己面前,是早就知道駱傳名的傷是自己造成的了。但是現(xiàn)在聽她的意思,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姜梨眼珠子一轉(zhuǎn),臉色擠出笑意:“姑母啊,這些天阿梨都沒出過門,您說什么,阿梨聽不太懂,可是傳名表哥出事了?” 駱母看了一眼站在姜梨身后的楊京,又打量著姜梨的表情。 她仔細(xì)看了好幾遍,都沒發(fā)覺出姜梨有什么心虛的樣子。 難道真的和她無關(guān)? 駱母心里也有些拿捏不住。 “姑母怎么不說話?” 駱母看著姜梨那真誠求問的神情,便把發(fā)生在駱傳名身上的事和姜梨說了。 當(dāng)聽到駱傳名沒傷到要害的時候,姜梨的臉色露出來惋惜的表情,但聽到,駱傳名因失血過多在醫(yī)館里躺了七天,至今還昏迷不醒之后,姜梨的心情又明朗起來了。 “哎呀,原來表哥受了重傷,真是可惜了。” 姜梨嘴里說著可惜,但是神情卻是一點(diǎn)都沒有可惜的樣子。 駱母一下便看出了不對。 她一下脫口而出:“我兒子的傷真的和你有關(guān)?” 姜梨也不否認(rèn):“不僅和我有關(guān),那傷可是我親手刺進(jìn)去的。” 駱母只感到一股氣血直沖腦門,加上這些天照顧駱傳名費(fèi)了不少精力,這一下竟然站不穩(wěn)了。 她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姜梨:“你這賤人,我兒子哪里對你不住,你竟下如此毒手,我要去報官,抓了你這兇手!” 姜梨露齒一笑:“姑母倒是去報官啊,你兒子企圖對我行不軌之事,我沒一刀刺死他已經(jīng)是我念在親戚一場的情面上了。” “你胡說,我兒子從小就聽話,怎么可能做那種事?”駱母反駁道。 “姑母若是不信,那大可去報官,到時候我們讓官府來判斷對錯如何?” 姜梨還真不怕報官。 按照當(dāng)今朝代的法制,這用強(qiáng)不成反被受害者給反擊成重傷,受害者是不犯法的。反而是施暴者作為挑起事端的一方,依舊會受到律法的懲治。 這也是姜梨敢直接拿刀子捅駱傳名的原因之一。 因為,就算是駱家最后要追究自己,也無從追究其,若是一定要把事情鬧大了,那吃虧的只會是駱家,出了一個強(qiáng)-暴者的駱家,將在東來村乃至整個東津鎮(zhèn)都沒立足之地。 而且,若是驚動了官府,定了罪名,就算沒有得逞,駱傳名這個企圖強(qiáng)-暴者也會按照罪名得到刑罰。 這背上了案底,駱傳名這一生可就毀了。 就算日后參軍了,這也會是一個污點(diǎn),成為他上升的阻礙。 駱母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她指著姜梨,氣的都快要背過氣去,但終究還是沒再說出什么報官的字眼了。 自己兒子什么性子,她自己知道,一時糊涂也是有可能的。 但就算自己兒子是錯的一方,可是想到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館里昏迷不醒的兒子,駱母悲戚地道:“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我兒子護(hù)了你這么多年,就算是做錯了事,你也不該下此毒手!” “是,我是狠心,但誰讓你兒子下流呢,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駱母說不過姜梨,加上現(xiàn)在身體大不如前,心里又悲又氣,渾濁的眼淚從她眼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