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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燈火燦爛的城堡,張了張嘴,摟著秦晴的胳膊興奮地蹦噠著。 “哇!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能來到這種地方。” 秦晴三人掃臉進入了城堡,葉子便迫不及待拉著秦晴想要去吃東西,至于什么艷壓群芳的豪言壯志,早也被她拋到腦后。 三個人拿著裝滿著蛋糕的托盤陷在沙發里,就聽見門口傳來的喧嘩聲,循聲望去,就看見上官嫣然、郁灼華和上官盈盈三個人相攜而來。 . 上官盈盈感覺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輕輕掃過,不知怎么忽然覺得一冷。看她的人太多了,那道目光又一觸即逝,是誰……上官盈盈摸了摸胳膊,卻不想深究,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上官盈盈嘴角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眼中泛起點點柔情。 她的目光環視了大廳一圈,沒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打起了精神,他總歸會來的。 鄭淮壬找到上官盈盈的時候,上官盈盈正獨自坐在一邊,上官嫣然和郁灼華一人跳著女步一人跳著男步在舞池里開心玩耍。鄭淮壬想要邀請上官盈盈跳舞,但上官盈盈卻搖了搖頭,于是他只好作罷,便陪坐一旁。 上官盈盈有一搭沒一搭和鄭淮壬講著話,卻暗中注意著另一處角落,很多人都在注意那里,畢竟那里坐著王子殿下,還有一些七大家族的公子。 白煦…… 上官盈盈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 他就坐在那里。 白煦只在舞會剛開始的時候和路家三小姐跳過舞。路家雖然不是七大家族之一,但也是名聲顯赫。而且據說她的父母和白煦的父母有舊,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雖然上官盈盈心里微微泛酸,但是也無可奈何,幸好而后白煦便再也沒有入過舞池了,不是沒有或者熱情或者嬌怯的女孩前去邀請他共舞,但是都被白煦拒絕了。見狀,上官盈盈心中舒了一口氣,卻也有些失落不敢上前了。 然而,一個接近那個角落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時間,她的氣息有些亂。 鄭淮壬時時刻刻注意著上官盈盈的狀態,感到異樣后便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看清楚人后,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幾絲輕蔑和陰邪,還有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興奮。 得意吧,如今越得意,以后會越悲慘的。 . 白煦感覺謝寧治的脊背似乎挺得更直了,他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你好,白少爺。” 一片薄薄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他看向說話的人。他認識這個人,或者應該說他知道這個人,但是并沒有打過交道。 “尚小姐。” 秦晴打量著白煦,想到上官盈盈,眼中不由流露出幾絲玩味的笑。 上官盈盈喜歡的人呢。 忽而一道聲音插了進來,似是不甘心被兩人排在外面。 “晴晴怎么突然過來了,是想找人跳舞嗎?” 秦晴的目光在謝寧治的身上一轉,然后回到了白煦的身上,嘴角微揚,巧笑倩兮。 “是呀,我想請白煦少爺一起跳一只舞,不知道白煦少爺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請?” 咔嚓…… 白煦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他的目光一瞥,且下意識想要拒絕。 “關于令弟的病情,也許我可以出一份力。” 拒絕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白煦點點頭,笑容如常,溫文爾雅。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晴拉著白煦進入舞池,謝寧治坐在原位,緩緩放下被他掰裂的木扶手,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目光有些幽深。 這個世界的社交舞蹈有些像慢華爾茲,是中小學的體育課必修項目,秦晴轉了一個圈,將手虛虛搭在白煦的肩膀上,有意把他往上官盈盈身邊帶。 秦晴的目光掃過上官盈盈蒼白的臉頰,絕佳的視力可以讓她看見上官盈盈握緊的拳頭,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在上官盈盈想要吃人的瞪視中,秦晴故意挑眉,笑得愈發艷麗。 白煦背對著上官盈盈,所以只能看見秦晴的笑臉,很漂亮,但…… “我看尚小姐并不是喜歡引人注目的人。” 虛虛牽著秦晴的手,白煦的臉上依舊帶著禮貌溫和的微笑,低聲細語。 “引人注目確實挺麻煩的,但比起這種小麻煩,能夠膈應到討厭的家伙卻更加讓我愉悅。” 秦晴的聲音里帶著笑,她只是想要小小報個仇而已,既然上官盈盈想要通過傷害她身邊的人來傷害她,那么她就讓上官盈盈知道什么叫做扎心。看自己的心上人和一個讓她害怕憤恨厭惡的人一起跳舞,很難受吧。 秦晴將自己的利用說得直白,倒是讓白煦有些意外。她的話并不算禮貌動聽,甚至該讓人不悅才是,但她的眼神卻又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反而沖淡了話語中刺耳的部分。比如,明明是她想要邀請他跳舞,現在卻又說和他跳舞是一個麻煩。 她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他,她只想小小的利用他一下,并沒有別的所求,比起身邊太多打著情感的幌子想要利用他的人來說,反而顯得純粹,況且她的利用并沒有傷害他什么,甚至…… 這可以算一場交易。 “不知道尚小姐方才說的,可以為我弟弟的病情出一份力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