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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雀嬌養記在線閱讀 - 第13頁

第13頁

    她心中煩亂,難堪地閉目,蹙眉道:“郎君且將我放開。”

    那語調中除了疏離冷淡,更有幾分拼命克制的厭惡與恐懼,仿如一陣涼風,令郗翰之停下動作。

    他略松手,卻未退開,仍將她環在身前,勉力克制因她的抗拒與冷淡而生出的不悅,望著一旁的竹筍道:“我記得你在府中也置了一片竹園,若愛這筍,回家去,我親自替你挖來,如何?”

    阿綺心頭一顫,煩亂更甚,恍惚間便想起舊事。

    鐘山下的府邸中,她的確種了片竹園,為的便是如母親一般,在夫君歸來時,能親手替他取鮮筍,燉濃湯。

    前世的她,也的確在他歸來第二日的清晨,挖了兩顆嫩筍,燉了鮮濃湯羹,親手捧至他面前。

    待他嘗過,面露笑意,不吝稱贊時,她如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滿心歡喜,將父親與母親的舊事小心翼翼說出,盼他能懂得,她這輩子對婚姻的一切期望,便是能如已故的父母一般,恩愛一生。

    可他到底未懂。或許,是根本不愿懂。

    第二年,他們搬至姑孰。新宅樸素,她因知他樸素節儉,不喜奢費,遂未動宅中原貌,只欲在庭中辟出一地作竹園。

    竹園里,是她身為妻子,對夫君的一片愛意。

    可他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在她不滿他母親與表妹私自將竹園改作菜圃時,不耐煩地暗示她要戒驕縱,敬尊長。

    那時的她單純柔順,面對夫君的不滿,選擇咽下委屈,主動退讓。如今的她,絕不會如此。

    橫斜竹影間,她抬眸望著清晨明媚的日光,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冷漠與鄙夷:“不必了,郎君如此,阿綺著實受不起。”

    一再地嘲諷冷淡,令郗翰之心中壓抑的怒火漸起,不由放開雙臂,任由她飛快地退開。

    他深深吐氣,一手揉了揉額角,想起她昨日初見時,紅腫著眼眸,我見猶憐的模樣,方勉強壓抑著怒意,耐著性子道:“阿綺可是怨我這一年來未曾陪伴左右,出征在外,亦未有音信?此事的確是我的錯,因初成婚,從未寫過家信。我答應你,往后無論去何處,都給你傳信,若留府中,便時時伴你左右,如何?”

    他以為,新娶的這位妻子出身高門,從小無憂,即便有些矜貴的脾氣,也不過是因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如此女子,未歷過風浪,養在深閨,只耐著性子哄一哄,說兩句服軟的話,定能無事。

    卻不料,阿綺聞言,卻只冷笑,一雙水潤眼眸靜靜凝視著他,雖是仰望,卻仿佛俯觀螻蟻,無喜無悲,無憂無懼。

    郗翰之的心下意識一沉。

    只聽她道:“郎君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他薄唇緊抿,明知她那張嬌艷紅唇間將吐出令他徹底憤怒的話,卻仍忍不住問:“你此話何意?”

    阿綺唇邊笑意愈深,一身寬松素衣與微垂長發教她看來如云端嬌花。

    “你我身份懸殊,以你一寒門豎子的身份,本沒資格娶我。是我父親看重你,方將我許給你。你已是高攀,如今婚既成,你若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便該謹記身份,咱們從此涇渭分明,方還能安度些時日。”

    他聽過太多人,或直言,或暗諷地指責他出身低微,卻從未想過,有一日,會被結發妻子這般鄙棄。

    黑眸轉冷,他望著她好半晌,方艱澀道:“崔公之女,竟也這般在乎門第出身嗎?”

    阿綺容色不變,秀致面目在晨霧間忽隱忽現。

    “你可知,我昨日入宮所為何事?”她走近半步,噙笑低語,“我入宮,乃是求太后允我與你即刻和離。可惜太后不允,我只得多忍耐你些時日。”

    字字句句,如箭如刀,直扎入他心窩。

    他雙拳攥緊,胸膛起伏不定,緊緊盯著她許久,方壓抑道:“明日太后與陛下將入同泰寺禮佛,屆時你需一道前去。”

    說罷,不再留戀,轉身大步離去。

    ☆、求娶

    湖畔渡口,隨行而來的劉澍恩方尋了處林地,靠著樹干席地而坐,遠觀昆明湖景。

    他昨日至長干里飲酒玩樂,深夜方歸,沾枕未出兩個時辰,便又隨郗翰之匆匆出府,往菱洲島而來,著實疲累。此時料想郗翰之往島中去,定會逗留許久,便欲在此小憩。

    然未待他闔眼,卻見郗翰之已大步行來,方才尚和緩的面色,此刻已是陰云密布。

    他忙忍著宿醉的昏沉,一躍而起,望著郗翰之身后空蕩蕩的小舟,小心問:“使君,為何不見夫人?”

    郗翰之絲毫不欲回應,薄唇愈發緊抿,一言不發跨馬而上,待見他仍愣在原地,只冷笑道:“怎么,你也不愿回去了?”

    劉澍恩渾身一個激靈,登時明白幾分,忙三兩步上馬,跟到身邊,心道定是方才在夫人處受了氣。

    不久回府,行過廊邊那處竹園時,郗翰之猝然停下腳步,瞪著已躥出許多的竹筍,片刻,竟是直接取來戰場上用的長刀,泄憤似的劈手過去,隨意砍下兩株,不顧飛濺的污泥,丟至廊邊,沖仆從道:“拿去燉湯。”

    那仆從哪里見過這樣寒光森森,揮舞不停的長刀?嚇得渾身哆嗦,躬身將那兩株和著污泥的竹筍捧在懷中,飛快離去。

    其余婢子等紛紛垂首斂目,絲毫不敢動彈,唯恐受遷怒。

    可郗翰之卻仿佛已將怒火統統發泄干凈,將長刀收起,再抬頭時,已恢復行止合宜,風度翩翩的模樣,連衣角污泥也掩不住其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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