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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扇坐在她對面,淡淡的說道,“那也罷,我再重新抄寫一份就是。” 這些時日,除了謝寶瓶,就數謝寶扇抄寫的經書最多,明日謝寶瓶就要把這些經書送到念慈庵去供奉,謝寶扇問道,“家里人抄寫的經書都齊了嗎?” 謝寶瓶回道,“太太身子不好,她那一份兒是三jiejie幫著抄寫的,其余的都送來了。” 謝寶扇點頭,她又道,“四meimei見到長公主,煩你替我向她請安,老太太這一走,尚且不知何日才能見到她。” 謝寶瓶寫字的動作停了下來,她聽著謝寶扇的話,默默說道,“知道了。” 姊妹二人不再說話,各自抄經不提。 次日,謝寶瓶帶著信國公府家人抄好的經書便要送往念慈庵,出府前,她先去見過謝之華和嚴氏夫婦,謝之華囑咐一番,命人好生送謝寶瓶出門。 這一日,謝寶扇獨自留在家里抄經,到了晚間,她沒見謝寶瓶回府,叫人一問,方才得知福華長公主多日不見謝寶瓶,定要留她在庵里多住兩日,回府送信的婆子回稟過小嚴氏,那小嚴氏當即命人送去梳妝奩和換洗衣物,又打發穩妥可靠的婆子去隨身照顧。 謝寶瓶這一走,謝寶扇忽然變得無所事事,連經書都懶怠抄寫,家里各人的日子一如往常,誰也想不到,外面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暴風雨,稍有不慎,信國公府這艘大船即會觸礁毀滅。 這一夜,謝寶扇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她坐起身子,帳內漆黑一片,夢里的情景讓謝寶扇一陣心悸,她怔了片刻,側耳細聽,只能聽到婆子們打鼾的聲音。 謝寶扇喊著銀環的名字,守夜的婆子嘟囔一聲,“姑娘睡吧,天還沒亮呢。” 自從這些婆子們來了,上夜的人就換成她們,銀環被趕到外間的大炕上去睡,她睡得警醒,聽到房里謝寶扇的聲音,披起襖兒,手里擎著燈走進屋,問道,“姑娘可是口渴?” 謝寶扇正是口干舌燥,銀環放下燈,她從茶套里給謝寶扇倒了半杯茶,試了一下水溫,還是溫熱的,于是遞給她,謝寶扇一口氣喝下,問道,“甚么時辰了?” 銀環說道,“寅時一刻了。” 已是秋末初冬,銀環借著微弱的燈火,看到謝寶扇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她握住謝寶扇的手,竟是冰涼,說道,“我去給姑娘灌兩個湯婆子。” 謝寶扇拉住她,說道,“不過是夢魘嚇住了,我并不冷,你不用忙活。” 銀環問她做了甚么夢,謝寶扇卻不肯說,銀環便扶她躺下,說守著她入睡。 窗外還是黑漆漆的,謝寶扇再也沒有睡意,她躺回床上,看著頭頂的帳子,心中默默想著,她做得是對的么? 那日她和謝寶瓶一起抄經,故意打翻茶水,把太子謀逆造反的經過寫在紙上拿給她看,看守的婆子不識字,她讓謝寶瓶去念慈庵,將此事告訴福華長公主,讓福華長公主設法向圣上密奏,只是她不敢斷定謝寶瓶是否愿意這么做,畢竟檢舉告發自己的家族,并不是誰都能干得出來的事。 算著日子,帝后這兩日就要抵京,謝家的命運到底會走向何方,謝寶扇不得而知,她的頭頂就像懸著一把屠刀,或許下一刻,這把刀就會落到她的頭上。 謝寶扇睜眼到天明,到了時辰,她起床洗漱,剛剛梳好頭,從外頭傳來一道聲音,“太太屋里來人了。” 來的是嚴氏身邊原來的大丫鬟可云,她如今是媳婦子,謝寶扇見到她,驚訝的說道,“可云jiejie怎么來了?” 可云說道,“一大早,宮里就來人了,一同來的還有皇后娘娘宮里的女官,說是要請二姑娘進宮,老爺和大爺不在家,太太和大奶奶也沒主意,就叫二姑娘過去一趟。” 謝寶扇聽說是宮里來人,猛然站起身,來的是坤安宮的女官,難不成太子成事了? 她心亂如麻,若太子得勢,那帝后呢,如今是生是死?太子篡位就罷了,總不會弒父弒母罷?還有幾位皇子,太子一旦登基,只怕容不得他們,尤其是和他爭奪皇位的二皇子李憶。 可云見她臉色蒼白,催促道,“二姑娘快去吧,宮里的人還等著呢。” 謝寶扇顧不得發呆,她換上衣裳,就隨著可云往前院兒去了,來到東院時,她先去見過嚴氏和小嚴氏婆媳二人,嚴氏的身子已經好轉,只還不能太勞累,謝寶扇向她請過安之后,說道,“太太差人說宮里來人了,不知所為何事?” 嚴氏說道,“來的人倒沒說,只說太子請你入宮有事商議,我也不敢耽擱,就讓人叫你過來一趟。” 謝寶扇想了一下,說道,“我一個女眷,太子能有甚么事和我商議,老爺和大哥哥呢?” 小嚴氏對她說道,“老爺和你大哥哥昨日進宮就沒回來,只派人回府說了一聲。” 家里主事的男人不在,這會兒是謝晨和大管家相陪,宮里人奉旨來接謝寶扇進宮,小嚴氏不敢擅作主張,向嚴氏稟明后,嚴氏便命人去請謝寶扇。 謝寶扇被禁足的事,嚴氏和小嚴氏心知肚明,只因來的人帶著太子的旨意,她二人倒不曾多想,只催著謝寶扇快去,莫讓宮里的人久等。 謝寶扇見此,帶著婆子們來到前院,待見到宮里的來人后,她不免大吃一驚,奉旨前來的不是別人,竟是楊氏身邊的女官姚麗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