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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太太的人走后,珊瑚見她心事重重,試探著問道,“姑娘要歇一會子嗎?” 謝寶扇搖頭,李善的到來,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到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面,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珊瑚給謝寶扇上了一杯熱茶,悄悄的退出去了,銀環迎上來,問道,“姑娘睡了嗎?” “沒呢。”珊瑚嘆氣說道,她和銀環二人坐在院子里,四下只有她倆,銀環悄聲問道,“珊瑚jiejie,懷王殿下是來找咱們姑娘的嗎?” 珊瑚往屋里看了一眼,回道,“我瞧著八成是呢,要不然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到松山縣來?” 銀環默默說道,“懷王殿下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當日信國公府拒了懷王的求親,懷王一時淪為眾人的談資,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失了顏面,他竟還愿意來探望她,可見他并不像傳言所說中強橫霸道。 珊瑚深以為然,就算姑娘不說,她冷眼瞧著,姑娘對懷王的用情并非無動于衷,可惜姑娘生在信國公府,要顧慮之事太多,實在身不由已。 謝寶扇就在屋里,二人說了兩句,就閉嘴不語。 午后,有福家的來送湯藥,珊瑚伺候謝寶扇用藥,湯藥還未喝完,珊瑚聽到屋外傳來銀環與人說話的聲音,她推開窗往外看,頓時愣住了,來的人是懷王李善。 “姑娘,是懷王殿下。”珊瑚說道。 聽到李善來了,謝寶扇微怔,她放下手里的碗,接著就見銀環進來,她神色略微有些慌張,說道,“姑娘,殿下在外面,說要見姑娘。” 謝寶扇理了理鬢發,起身走到門口,只見李善負手站在院子里,謝寶扇朝著他行禮,柔聲說道,“殿下,你有話要吩咐,只管差人喚我去就是,何須親自過來一趟。” 兩人站得不遠不近,李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他看著謝寶扇,說道,“本王要回云州了。” 謝寶扇十分意外,隨后心中暗道,料想他政務繁忙,匆忙而來,又匆忙而去,實屬正常。 “殿下路上保重。”謝寶扇緩緩說道。 李善站著不動,他盯著謝寶扇,謝寶扇目光半垂,看著地面的石磚。 “你就沒甚么話要對本王說嗎?” 這一別,不知何日能再見,謝寶扇安靜了許久,說道,“臨走前皇后娘娘有懿旨,王妃既已回到云州,還望殿下與王妃早日生下世子,為皇室開枝散葉。” 她說這些話時神態平靜,李善注視著她,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一絲端倪,卻未曾有任何察覺,看到久了,李善恍惚覺得她像是念慈庵里擺放的一尊尊雕像,任憑你日日供奉,都打動不了她的心。 珊瑚和銀環退回到屋里,院子里只剩下謝寶扇和李善,李善諷刺的笑了一聲,他上前湊近謝寶扇跟前,低聲說道,“你呀,真正長著一副鐵石心腸。” 說罷,他撫袖而去,謝寶扇的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只看到一片衣袍消逝在門口。 第51章 懷王走了,松山縣他似乎…… 懷王走了, 松山縣他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傍晚,珊瑚聽到兩個衙役坐在門口磕牙, 其中一個說道,“王爺大老遠的從云州城趕過來,略坐坐就走了,咱們大人和太太費勁兒收拾了半日,都白忙活了。” 另一個懶洋洋的說道,“原本是說要留下來住兩日,誰知王爺出去一趟,回來就帶著人走了, 咱們大人也納悶呢。” 兩人胡亂猜測,最后說道, “咳,總歸不是咱們小人物管得著的事, 咱們該干啥就干啥。” 珊瑚聽了這些閑話,回屋后見到謝寶扇,也不敢把外面聽到的閑話拿到她面前說嘴。 懷王來去匆匆, 謝寶扇跟往日一樣, 只是偶爾閑暇,會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 珊瑚怕她悶出病來,每日和銀環引著她說話逗樂。 一眨眼,又過了半個月,謝寶扇的身子已經徹底痊愈,卻遲遲聽不到徐冬等人返程的消息,錢若芳臨走前, 專門有話交待,命她病好后趕赴云州城,不過她在見到懷王時,已將皇后娘娘的懿旨傳給他,她去不去云州城,似乎顯得無關緊要,是以謝寶扇始終沒有動身的打算。 這日,謝寶扇帶著珊瑚和銀環出門去尋章素青,她剛出縣衙,迎面看到封太太帶著婆子買菜回來。 “謝姑娘哪里去?”封太太駐足問道。 謝寶扇笑著回道,“我有數日沒見我家先生,去客棧找她敘話。” 封太太看著謝寶扇,囑咐說道,“謝姑娘還是少出門為好,你有所不知,近日時氣不好,我聽我夫君說,云州城的王府送來邸報,說是云州城的時疫越發重了,雖說咱們松山縣和云州城相據甚遠,姑娘仍要小心防范才是。” 謝寶扇大吃一驚,她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屋里,從不曾聽說云州城爆發時疫,她問道,“這是幾時的事,上回我見到懷王殿下,并未聽他說起此事。” 她話說出口了,方才想起她和懷王通共沒說上幾句話,懷王就返回云州城。 封太太也是偶然聽到他家夫君提起此事,其中細節,她并不十分清楚。謝寶扇送走封太太,發了一會子怔,猛然聽到云州城爆發時疫,又不知其中詳情,難免感到懸心,一時她也顧不得去找章素青,先對珊瑚說道,“你叫李志去打聽打聽,封縣令何時回來。” 封穆沒有公務要辦的時候,常會下鄉體查民情,珊瑚叫他男人去問話,不久,李志傳來話,封穆果然又往鄉里去了,許是晚上才能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