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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寶扇記在線閱讀 - 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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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裝迷情] 《寶扇記》作者:小春賢【完結(jié)】

    文案:

    謝寶扇,信國公府的庶出二小姐,生母早逝,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自然不會受到父親重視,她從小就知道,想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爭取,只是有些東西,卻是無論如何也爭取不來的。

    她和懷王幼時相識,長大后,這人成為封地藩王,謝寶扇心知他二人注定有緣無分,但她也不愿遵照嫡母的意思,重走生母的老路,為此她不得不入宮,只是心底卻依然忘不了那個少年郎。

    懷王從見到謝寶扇的第一眼,就對她上了心,他原想待他建功立業(yè)之日,一定要娶這人做他的懷王妃,誰知等他從邊疆回到京城,謝寶扇卻為了家族,離他越來越遠……

    他二人最終在這深宮里又重逢,一個成了當朝皇太后,一個成了輔佐幼帝的攝政王?

    請看清文案,小心避雷!

    內(nèi)容標簽: 市井生活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謝寶扇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從女官到皇太后的晉升之路

    立意:身處逆境,也要自強不息

    第1章 北風(fēng)嗚呼,大雪下了一整夜……

    北風(fēng)嗚呼,大雪下了一整夜,天還未亮,謝寶扇就醒了,伺候她的大丫鬟珊瑚聽到聲響,披著襖兒走進里間,隔著紗簾輕聲問道:“姑娘醒了?”

    謝寶扇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問道:“幾時了?”

    珊瑚側(cè)耳聽著鐘響,回道:“剛敲了四下。”

    窗外黑漆漆的,萬籟俱寂,珊瑚說道:“姑娘再瞇一會兒吧,我瞧著時辰呢,必定不會誤了給太太請安。”

    謝寶扇伏在枕上沒做聲,珊瑚見此,悄悄退到外面,謝寶扇翻身,睜眼望著頭頂?shù)腻\帳,今日是太太嚴氏的生辰,她親娘韓氏和太太是同一日的生辰,只不過除了她,恐怕沒人會記住一個姨娘的生辰,何況這個姨娘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

    說起她親娘韓氏,一個家生奴才,老子娘在府里并沒有多大頭臉,憑著有幾分姿色,勾引了信國公老爺謝之華,可惜貪心不足,竟然意圖謀害太太嚴氏所出嫡姑娘謝寶鏡,被抓了個人贓俱獲,嚴氏大怒,命人重打她幾十板子,一家子老小全被發(fā)賣,因著韓氏服侍了信國公老爺一場,又生養(yǎng)過兩個姐兒,嚴氏顧著國公府的體面,把她送往偏遠的莊子里,不到半個月就病死了。

    這樣心腸歹毒的人,死了白死,信國公謝之華并未過問。

    這些是謝寶扇背后聽人講的,親娘死的時候,她剛剛兩三歲,底下有個親meimei謝寶瓶,太太嚴氏有自己嫡出的哥兒姐兒,況且要打理內(nèi)宅的庶務(wù),哪能分出心思照顧這兩個庶出的姑娘,于是謝寶扇和謝寶瓶姊妹倆人,一個被送到甘姨娘身邊撫養(yǎng),一個被送到秦姨娘身邊撫養(yǎng),沒過兩年,甘姨娘生了五姑娘謝寶珠,襯得謝寶扇越發(fā)像個多余的人。

    謝寶扇胡思亂想了半日,不久,外面響起婆子丫鬟悉悉索索的起床聲,她和五姑娘謝寶珠住在甘姨娘院子后面的罩房里,屋里兩個一等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四個三等丫鬟,余下粗使婆子不等,謝府的庶出小姐皆是如此,嫡庶有別,嚴氏所出的三姑娘謝寶鏡,吃穿用度比照她們多一成,這不是嚴氏定的規(guī)矩,是謝家老祖宗傳下來的舊例。

    不久,珊瑚進來了,她隔著床幔,輕聲細語的喊道:“姑娘,該起床了。”

    謝寶扇起身穿衣,珊瑚特意尋出新做的大紅猩猩氈斗篷,外面下著雪珠兒,恰逢嚴氏的生辰,穿得喜慶讓人看著高興。

    等了半日,還不見鵲兒送熱水,珊瑚站在門口連喊幾聲,鵲兒空著手進來,珊瑚罵道:“大早上的就少了陽氣,叫你端得熱水呢?”

    鵲兒被罵得眼圈兒發(fā)紅,她委屈的說道:“我去要熱水,偏巧甘姨娘房里的柳兒也來了,幾個爐子上的熱水都叫她一口氣給倒走了,我分辯兩句,倒被她搶白一頓,說是甘姨娘懷著身子,屋里使喚的人多,就那幾壺水還不夠用呢。”

    一聽這話,珊瑚氣得柳眉倒豎,甘姨娘原本是個商戶女,生了五姑娘謝寶珠,顏色不如從前,老爺冷落了她幾年,誰知這兩年,她娘家借著信國公府的東風(fēng),掛了戶部的皇商,專供后宮妃嬪的胭脂水粉,因此投桃報李,私下給國公爺謝之華送了不少孝敬,謝之華來甘姨娘屋里宿了幾夜,誰承想甘姨娘好福氣,前不久竟又懷上身孕。

    她有孕在身,難免就變得矜貴,老太太和太太均有賞賜,還特意打發(fā)人囑咐謝寶扇和謝寶珠,不可調(diào)皮,以免打擾甘姨娘養(yǎng)胎。

    珊瑚氣惱不已,還不知肚子里懷得是不是個哥兒呢,就敢這般張狂,前兒連太太都沖撞了,平日瞧著她們姑娘沒娘,這才專挑著她們屋里的人來欺負。

    “罷了,幾壺?zé)崴眩恢诞斏鷼猓偃タ纯礋崴稍鵁茫菦]有,就往東邊的角門處,找守門的姜婆子要一壺?zé)崴!敝x寶扇說道。

    鵲兒怏怏的去了,珊瑚猶自憤憤不平,謝寶扇毫不在意,她對鏡描眉,說道:“過來給我梳頭。”

    眼見自家姑娘如此好性兒,珊瑚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咱們甚么時候才能搬出去呢。”

    這滿京城里,再不見誰家的姑娘和姨娘混著住一個院子,何況這諾大的信國公府,并非沒有空置的院子,偏偏太太像是忘了似的,從來不提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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