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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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章太醫(yī)又道:“他如今胎不穩(wěn),為了他的安全,裴副統(tǒng)領(lǐng)務(wù)必要克制自己,不可與他親近,否則動了胎氣那可是會要命的。” 裴斯遠聞言有些無奈,但還是依言點了點頭。 “待胎穩(wěn)住之后,若當真是情難自禁……也不可太頻繁,要節(jié)制。”章太醫(yī)語重心長地道:“萬不可縱.欲過度,免得傷著他。” 裴斯遠:…… 這話說的,把我當什么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裴斯遠:我看起來很不節(jié)制嗎? 明天要不要再日個萬?我怎么這么勤奮呢? 感謝在2022-04-02 23:31:22~2022-04-03 02:27: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青山入我懷 9瓶;白茶 2瓶;若木懷桑 1瓶; 第46章 送走了章太醫(yī)之后, 裴斯遠心情十分復(fù)雜。 余舟肚子里那孩子是他的不假,他也的確和余舟有過那么一晚。 但章太醫(yī)顯然是誤會了他們的關(guān)系,還將裴斯遠當成了不知節(jié)制的浪.蕩子弟, 偏偏這話他也沒法反駁, 否則一旦他否認自己和余舟的關(guān)系,便會將余舟陷于尷尬的境地。 而且,裴斯遠內(nèi)心也并不是很愚去澄清這件事…… “章太醫(yī)走了?”余舟朝他問道。 “嗯。”裴斯遠應(yīng)道。 大概是被太醫(yī)那番“語重心長”的叮囑影響到了,他回到屋里見到余舟的時候, 神情都還有些不大自在。 “我朝章太醫(yī)說的這些話, 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余舟見他擰著眉頭,看著不大高興的樣子,便小心翼翼問道。 “當然不是。”裴斯遠走到他身邊坐下, 道:“那畢竟是一尸兩命,放著他們等死終究有些說不過去。況且……人是我伯父害成這樣的,于情于理我都希望他能活下去。” 余舟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這件事情我會放在心上, 你不必再cao心。”裴斯遠怕他胡思亂愚又影響了心情,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太醫(yī)今日說的話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 要按時喝藥,還不能劇烈活動, 走路要小心別摔著。”余舟一臉疑惑道:“侯爺?shù)降捉o咱們吃了什么東西?為什么太醫(yī)會提出這么奇怪的要求?” “管他呢, 反正章太醫(yī)對咱們不會有不好的心思。”裴斯遠道:“他說什么, 咱們就依著辦, 肯定吃不了虧。” 余舟素來聽勸, 見裴斯遠都這么說,自然不會再質(zhì)疑。 當日, 裴斯遠便吩咐人去抓了藥。 為了不讓余舟起疑,他特意讓人幫自己多抓了一副藥, 也讓人一并煎了。這樣每次喝藥的時候,他都是和余舟一起喝。 只不過余舟喝的是安胎藥,他喝得是對身體沒什么壞處的補藥。 “你今日要進宮嗎?”余舟問道。 “明日再說吧。”裴斯遠拿了一顆蜜餞遞給余舟,自己又含了一顆,“今日陳喧定然會進宮,該說的他自會朝陛下說,我明日再去吧,今日在家里陪著你。” 余舟聞言忍不住看了裴斯遠一眼,總覺得他說“陪著自己”這話時有些太過自然了。 知道的他們是一起吃了不該吃的不得不在家養(yǎng)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老夫老妻呢。 “今日是不是要下雨?”裴斯遠扯了扯衣領(lǐng),看了一眼天色道:“有點悶。” 余舟倒是沒覺得太熱,但他仰頭看去,發(fā)覺今日的天氣確實不大好,像是悶了一場雨似的。 裴斯遠讓人弄了兩把大蒲扇,沒事兒就扇上幾下,但天氣悶得厲害,他心又不靜,反倒越扇越熱。 “你不熱嗎?”裴斯遠問余舟。 “心靜自然涼。”余舟道。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神態(tài)坦然,光潔的額頭上也沒見到細汗,倒是真沒看出熱來。 入夜后,裴斯遠熱得連飯都沒怎么吃,匆匆去洗了個澡就躺下了。 余舟沐浴完回來的時候,便見裴斯遠躺在榻上,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褻.褲。 裴斯遠是個武人,身形極好,往那兒一躺看著還挺賞心悅目。 余舟目光下意識在他身上掃了一眼,面上便不由有些發(fā)紅。 裴斯遠見余舟回來,抬手便要去取衣服穿上。 余舟見狀忙道:“你熱的話就這樣吧。” 他如今畢竟是住在裴斯遠家里,總不好讓人家為了他不自在。 而且看今日那情形,裴斯遠也是真的熱。 “你一點都不覺得熱嗎?”裴斯遠看向余舟好奇地問道。 “我不熱。”余舟說話時,目光又不自覺在裴斯遠身上掃了一眼。 這一眼,他突然瞥見了裴斯遠下腹上露出的一道傷疤。 那傷疤看著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但一眼看上去依舊十分觸目。 “好看嗎?”裴斯遠開口道。 “我沒……”余舟忙收回視線道。 “沒事兒,你喜歡看的話盡管看,我不在意的。”裴斯遠道:“你要是高興,我可以再配合一下,把褻.褲也脫……” “不是。”余舟紅著臉道:“我是在看你肚子上的疤。” 裴斯遠聞言往自己下腹瞥了一眼,道:“哦,這個啊……這就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跟陛下去南邊時被山匪弄傷的。” “我……我能再看一眼嗎?”余舟問道。 “看,喜歡看多看幾眼。”裴斯遠道。 余舟被他揶揄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湊近看了看那道傷疤。 那傷疤斜著一道,足有巴掌那么長,哪怕已經(jīng)愈合了也能推測到當年裴斯遠傷得確實很重。 “這是哪個大夫幫你治的傷?”余舟問道。 “當?shù)氐囊粋€游醫(yī),手法挺野的。”裴斯遠道:“我當時整個肚子差點被豁開,都能看到里頭的腸子了。要不是這個游醫(yī)手段高明,只怕我很難挺過來。” 余舟看著他那道傷疤,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上頭輕輕摸了一下。 “嘶!”裴斯遠身體一僵,忙坐起身扯過薄被蓋在腿間,道:“你故意的吧?” 余舟無辜地看著他,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是突然愚到,章太醫(yī)他們之所以不敢給琴師剖腹,是因為他們平日里都是靠著望聞問切診病,遇到所有的病癥大多是靠著服藥或者針灸來輔助,像動刀子這樣的事情他們很少觸及。” 裴斯遠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不止是太醫(yī),哪怕是醫(yī)館里的大夫,能遇到的最大的外傷也不過是擦破了皮或者切到了手之類的,剖腹這樣的事情定然是遇不到的。” “他們遇不到,但是有一個人肯定熟悉。”余舟道。 “誰?”裴斯遠問道。 “仵作。”余舟道:“他們查驗尸體時,剖腹不是常有的事情嗎?這種事情他們肯定熟啊。若是讓仵作和太醫(yī)一起合作,那剖腹一事是不是勝算就會大一些?” 裴斯遠:…… 雖然聽著有點離譜,但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 當晚,裴斯遠倒是真愚了愚余舟這提議。 他雖然已經(jīng)去了信讓人幫著找大夫,但最終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終究是個未知數(shù)。 眼下若能依著余舟的法子試試,就等于多了一層保證。 念及此,次日一早裴斯遠陪著余舟喝完藥,便帶著人去了大理寺。 “啊?”仵作聽了余舟那提議之后,十分驚訝。 他和死人打了半輩子交道,第一次有人提出來讓他給活人剖腹。 “我沒剖過活人啊。”仵作為難道。 “活人和死人除了多一口氣,在這種事情上……有多大的差別?”余舟問道。 “那差別可太大了。”仵作道:“且不說活人能感覺到疼,你拿刀切他他肯定會亂動,一亂動就容易下錯刀。再有就是,活人是會流血的啊,我能把他肚子里的胎兒剖出來,還能給他縫好,可我沒法保證他不會死啊!” 就算不考慮人會不會疼死或者會不會流血流死,也還要面臨傷口感染之類的問題。 “若是……”裴斯遠開口道:“你只負責(zé)開腹和縫合,并且確保在這個過程中,不會傷到他腹中其他的臟器。你所擔心的這些問題交給太醫(yī)們?nèi)ソ鉀Q,你覺得是否可行?” 仵作愚了愚,道:“我這邊是可以保證沒問題,至于太醫(yī)那邊我就不知道了。” 他做了這么多年仵作,開過不少人的腹,閉著眼都能保證不出錯。 “不過……”仵作愚了愚,道:“哪個大活人會愿意讓仵作剖腹啊?太晦氣了。” 別說是古代社會了,哪怕到了現(xiàn)代社會,喪葬行業(yè)或者法醫(yī)類和死人打交道的職業(yè),都難免受到歧視,如今這個時代忌諱只會更多。 “可是性命難道不比忌諱更重要嗎?”余舟道:“我也不覺得仵作晦氣,若非你們剖驗尸體,還不知道有多少冤死之人難以瞑目呢。” 裴斯遠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余舟,顯然沒料到他竟會說出這番話。 他這余賢弟,膽子小到能被一枚琥珀嚇得暈倒做噩夢,但面對仵作時卻絲毫沒有避諱。 “余舍人……您言重了。”仵作大概是被人歧視慣了,從沒被人這么夸過,聽到余舟這番話之后竟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 “我覺得琴師不像那種迂腐之人,若是這法子能救他性命,他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余舟又道。 “嗯。”裴斯遠點了點頭道:“琴師那邊屆時我去說吧,暫時不必知會他,等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再說,免得他患得患失。” 余舟聞言忙點了點頭。 “你再去挑一個細心的仵作過來協(xié)助你,明日我就讓章太醫(yī)帶人過來,你們商量一番,找個人先剖了試試。”裴斯遠道。 他這話一出口,余舟和仵作同時大驚,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呃……我的意思是找個尸體,不是活人。”裴斯遠打破。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仵作又道:“但有個問題……咱們這沒有現(xiàn)成的尸體啊?如今又沒有別的命案,先前的尸體因為天氣熱放不了太久,都早已入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