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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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裴斯遠只覺耳畔一熱, 呼吸頓時一亂,不得不輕咳了一聲掩飾住了自己的失態(tài)。 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只當自己這就算是“實際”地感謝過了, 于是小聲問道:“我能走了嗎?” 裴斯遠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這才故作輕松地開口道:“不能。” “為什么?”余舟緊張地問道。 “不餓嗎?”裴斯遠問道。 余舟聞言才反應過來,他跑來這里是來吃午飯的,被裴斯遠這么一嚇,他差點忘了自己的來意。 “伙計。”裴斯遠朝一旁的伙計吩咐道:“我包年的雅間打掃過了嗎?” “每天都著人打掃, 干凈著呢, 裴副統(tǒng)領(lǐng)放心。”伙計忙道。 裴斯遠聞言伸手搭在余舟肩膀上,道:“走,你裴哥哥請你吃好吃的。” 他說著還不忘叮囑伙計, 給小寒也弄點吃的。 小寒一臉震驚看著自家公子被裴副統(tǒng)領(lǐng)攬著上了樓,一臉的敢怒不敢言。 裴斯遠輕車熟路地點了菜,又要了一壺茶。 余舟老老實實坐在他對面, 看著挺害怕,卻一直忍不住抬眼看他。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偷偷摸摸做什么?”裴斯遠道。 “你坐在我對面,我沒別的地方看。”余舟小聲道。 裴斯遠正想逗他, 卻聞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伙計端著瘦rou粥上來了。 “知道余公子喜歡這個, 今日快到時辰就先讓人熬上了, 這不正好出鍋。”伙計道。 “嗯, 做得不錯。”裴斯遠說著扔了一片金葉子給他,伙計連連朝他道謝。 “這里的粥沒我家廚子做得好。”裴斯遠一邊幫余舟盛了一碗, 一邊道。 “嗯。”余舟道:“米不夠糯,口感是差了點。” 裴斯遠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余舟一眼, 似乎很滿意他這個回答。 他竟不知道,他這好賢弟竟對自家的粥如此在意? 余舟見了吃的就放松了不少,端著碗攪和了一會兒,便大口喝起了粥。 他一碗粥沒喝完,伙計便將菜端上來了。 裴斯遠幫他布了菜,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伙計一眼,朝余舟問道:“你每次過來都吃什么菜?” 不等余舟回答,旁邊的伙計早已會意,搶答道:“余公子每回都只點裴副統(tǒng)領(lǐng)愛吃的菜。” “哦?是嗎?”裴斯遠佯裝驚訝地看向余舟。 余舟耳尖微微一紅,道:“你點的好吃,別的我沒吃過。” “那是,裴副統(tǒng)領(lǐng)雖然是個武人,對吃的可講究了,他府上的廚子可是京城名廚,之前我們掌柜花了不少銀子都沒請動他呢。”伙計忙道。 余舟驚訝道:“怪不得你家的瘦rou粥那么好喝!” “喜歡的話回頭去我家喝。”裴斯遠一臉淡定地道。 這伙計是個機靈的,見沒自己發(fā)揮的空間了,忙說了幾句吉祥話便退了出去。 裴斯遠坐在旁邊,只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余舟吃得投入,對他的目光渾然不覺,直到差不多吃飽了才發(fā)覺對方一直看著自己。 “你……”余舟在覺察到他的目光之后,神情明顯緊張了幾分。 裴斯遠問道:“吃飽了嗎?” “差不多了。”余舟忙道。 “你從前一直很怕我,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嗎?”裴斯遠問道。 余舟沒想到他話題轉(zhuǎn)得這么猝不及防,連緊張都沒顧上,便下意識道:“也不全是,你本來就有點嚇人,讓人見了就容易害怕。” “我長得很嚇人嗎?”裴斯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你長得很好……”余舟忙道:“是氣質(zhì)太……威嚴。” 裴斯遠看到他這副字斟句酌的模樣,眼底不由浮起了些許笑意。 “現(xiàn)在還在怕我?”裴斯遠問道。 余舟張了張嘴,但似乎有些顧慮,沒敢貿(mào)然回答這個問題。 “說實話,我不喜歡別人騙我。”裴斯遠道。 “有點。”余舟道。 “為什么?”裴斯遠問。 “怕你報復我。”余舟老老實實地道。 如今他在裴斯遠面前可以說是毫無隱瞞的必要了,就連他每天來江月齋吃什么飯,裴斯遠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現(xiàn)在的余舟,在面對裴斯遠時隱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只不過他摔得比較溫和,一副反正我吃飽了任君處置的模樣。 “你會報復我嗎?”余舟小聲問道。 “我若是想報復你,何必等到今日?”裴斯遠無奈道:“況且,那晚也不算是你……” 裴斯遠當晚的意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清醒的,至少他知道余舟對自己做過什么,也清楚自己對余舟做過什么。 他雖然此前經(jīng)常拿此事逗余舟,擺出一副被人奪走了“清.白”的受害者姿態(tài),可他內(nèi)心深處卻并非那么想的。他一個堂堂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再不要臉也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得了便宜還賣乖。 余舟聽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一張臉頓時漲紅了,脖.頸都跟著泛起了紅意。 那晚之后,他和裴斯遠還是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談起此事。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無辜的,那日給你下藥的人也招認了,此事你是受害者之一。”裴斯遠認真地道:“于理,你被藥物影響,做出的事情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鬧到大理寺去,依著規(guī)矩也不會有人懲治你。于情……我更不可能追究你。” 余舟聞言抬眼看向他,眼睛都忍不住有些泛紅。 他沒想到裴斯遠這么講道理,竟能說出這么公道的話來。 他從前為此事而生出的委屈和不安,在這一刻終于漸漸消散了。 “那……陛下知道此事嗎?”余舟問道。 裴斯遠見到他那副忐忑的模樣,估摸著自己若說是,他又要嚇得魂不附體了。 畢竟他這好賢弟腦子里,早已將他和路知南翻來覆去不知編排了多少小話本。 念及此,裴斯遠便道:“他不知道是你。” 余舟聞言長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一般。 “你不會告訴他吧?”余舟又問道。 裴斯遠看著他滿懷期待的眼睛,笑道:“你若是哄我高興了,我就不說。” “那我要怎么哄你高興?”余舟忙問道:“是還要叫你裴……” “停!”裴斯遠突然抬手打斷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往后不許再隨意這么叫我,只有我讓你叫的時候,你才能叫。” 他說著喉結(jié)不自覺微微一動,想到方才自己在廳內(nèi)險些就當著那么多人失態(tài)了。 余舟并不知他的心思,被他唬得忙抿緊了唇,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別這么盯著我看。”裴斯遠輕咳了一聲,像是在掩飾某種情緒似的,忙給余舟又夾了一塊rou,道:“吃!” 余舟:…… 裴副統(tǒng)領(lǐng)今天真的好奇怪,太不對勁了。 裴斯遠等著余舟吃飽喝足,才帶著他從雅間里出來。 伙計照例殷勤地湊上去,將打包好的點心朝他們示意了一下,這才遞給了一旁等著的小寒。 小寒這會兒也吃飽喝足了,看著裴斯遠時目光也不像先前那么憤怒,只拎著個食盒等在旁邊。 “晚些時候派個人到我府上,我重新列一份菜單給你們,回頭余公子再來吃飯的時候,頓頓都要不重樣,別讓他吃膩了。”裴斯遠道。 伙計聞言忙道:“好嘞。” “還有,你家廚子煮的瘦rou粥味道不好,回頭讓他去我家里找人取取經(jīng)。”裴斯遠又道。 “沒問題,裴副統(tǒng)領(lǐng)放心,趕明一定熬出讓余公子滿意的瘦rou粥來。”伙計忙道。 余舟:…… 裴斯遠這派頭可真是沒誰了,不愧是高級包年貴賓。 小寒拎著個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先前對裴斯遠那些不大滿意的想法,這會兒幾乎煙消云散,眼睛里看到的裴斯遠幾乎在發(fā)光。 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現(xiàn)在嘴這么刁。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離了裴副統(tǒng)領(lǐng)只怕就沒法活了。 這擱誰也扛不住啊! “你……”余舟跟在他旁邊出了江月齋,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要……” “我包年付了很多銀子,不能便宜了他們。”裴斯遠湊到他耳邊道:“回頭來吃飯別付銀子了,記住了嗎?” 余舟聞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裴斯遠見狀心情頓時大好,看著外頭只覺天氣都好了不少。 “別急著回去,陪我待一會兒行嗎?”裴斯遠問道。 余舟剛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絕,忙點了點頭。 “我整日跟一幫子禁軍混在一處,煩都煩死了。”裴斯遠抱怨道。 “為什么?”余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