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告白陷阱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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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女士怔忪了很久,看著周沢的表情很奇怪。她還是那種冷酷的腔調,但是卻沒有怪鐘梔:“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選擇資助你,就不會臨時收回。關于你弟弟的事情,我會叫人處理。” “鐘梔……”周沢看著鐘梔。 鐘梔并沒有看他:“謝謝安女士的慷慨,我回樓上了。” 安女士沒說什么點點頭,鐘梔跟安女士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身后的椅子轟滴一聲砸地上,周沢長手長腳地追上來。 鐘梔卻反應非常快地關上了門。然后火速沖回了房間,將房門反鎖。鐘梔靠著床坐在地上,腦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眼淚卻一滴一滴地砸在褲子上,落下去就暈染開。 已經有過一次教訓,第二次她居然還會上當。只是周沢嬉皮笑臉的說幾句好話,她就會原諒他。鐘梔想到自己還想為周沢選心理學,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老師幾次勸她,告訴她心理學不好,她都不死心。 你拿明天去賭,在他眼里就是一場游戲。 這天晚上,鐘梔沒有開過門。晚飯也沒有吃,安女士什么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周沢來敲過好幾次門,敲不開。就去樓下拿石頭砸她的窗戶,鐘梔也沒有理會。 鐘梔一直在床上躺到凌晨四點才睡著。腦子里亂哄哄的,浮現了很多的想法。mama的期望,楊老師的叮囑,還有周沢諷刺的眼神。她翻了個身,眼淚無聲無息地流進枕頭里,就像她死得很徹底的心動。 周沢說的沒錯,她就是勾勾手就上鉤了。 手機一個接一個的消息跳出來,電話打了又掛掛了又打。鐘梔都沒有管。因為太吵,索性關機了。她所有的心思最終變成了一個決定。 她要搬出去。 次日,鐘梔給安女士打了電話。 安女士聽完這個決定很久沒說話。事實上,她找鐘梔過來就是為了陪伴周沢,如果搬出去,陪伴的意義就不存在了。可是昨天周沢那個態度她也看在眼里,周沢拿鐘梔當對抗自己的工具,耍著小姑娘玩。這一點上,安女士心懷愧疚:“可以,我同意了。” “我搬出去以后,還可以繼續留在南五中讀書嗎?”雖然有點無恥,鐘梔還是想爭取。 安女士沉默了一會兒,沉默的鐘梔心都要沉下去。鐘梔知道自己的決定很莽撞,為了爭一口氣就放棄這么好的學校。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許,而她貧瘠的人生就只剩下自尊了。 許久,安女士才開口:“這件事是周沢做得不對。你想繼續讀就留下來。本身沢源基金會就是資助貧困生的。你獲得資助資格是走過程序的。” 鐘梔吸了吸鼻子,說話的嗓音都在顫抖。她握著電話很久,用力得手指發白。好久才把哽咽咽下去,才細聲細氣地謝過安女士。 安女士沒說什么,只是表示:“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住。” 鐘梔沒說話,安女士那邊嘆息了一口氣,掛斷了。 第29章 第二九只流浪貓 給你燙一下是順便的。…… 從周六晚上開始到周日下午, 鐘梔的房間門就沒有打開過。無論周沢怎么敲門,她都當沒有聽見。三點多的時候周沢最后來了一次,鐘梔當時在做數學試卷。他敲了敲門, 聲音隔著門穿過來很輕:“你出來吃飯, 我走。” 鐘梔低垂的眼睫顫動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放假日期, 面無表情地將最后一題寫完。 樓下引擎聲響起,很快恢復了安靜。 鐘梔決定搬走, 就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房子,并在寒假到來之前陸陸續續地將行李全部移過去。1月23號考完試這天,鐘梔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周沢的家。 放假的第一天, 周沢特意從早上七點就坐在房間門口等著。透過門縫觀察對面房間,希望在鐘梔開門的第一時間截住她。期末考臨近,他知道鐘梔很煩, 不想看到他。所以一直隱忍地沒有去煩她。現在考試結束了。關于那天的事他想解釋清楚。 但是從七點坐到十二點,鐘梔的房門沒有打開過。 周沢打不通鐘梔的電話,鐘梔將他的手機拉進了黑名單。發消息不回, 社交賬號也沒有更新過。周沢這幾天心情前所未有的焦躁, 隱忍到寒假已經是他的極限。 一點, 門沒開。 兩點,門沒開。 周沢最終受不了, 黑著臉去拍她的門。拍了很久,門都沒有打開的跡象。直到打掃衛生的張阿姨過來, 拿備用鑰匙開了鐘梔的房門,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才知道鐘梔不見了。 腦袋仿佛被打了一拳,周沢當時就懵了。 “為什么會這樣?鐘梔的東西呢?”房間空蕩蕩的,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了。 周沢沖到鐘梔的衣柜, 一把拉開,空的。 去浴室,梳妝臺上,空的。 翻開她的床頭柜,空的。 什么都沒留下,就連那些看起來像垃圾袋的行李袋也不見了。周沢腦子里嗡嗡地響,耳朵開始出現耳鳴。他坐在床上,打掃的張阿姨被他嚇到了。拿著打掃工具站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 “她……人呢?”沉默了很久,他才問張阿姨。 張阿姨不知道鐘梔跟周沢之間鬧了什么矛盾。主家告訴她鐘梔搬走她還以為鐘梔跟這位小祖宗鬧了脾氣,現在看周沢的樣子,他好像也不知道。搖了搖頭,張阿姨實話實說:“鐘梔昨天就搬走了。” 心臟猛一下緊縮,周沢捂著隱隱作痛的胃,臉一下子煞白。 他陰沉著臉拿出手機,撥通了越洋電話。 響三秒,那邊接通。 安女士平穩冷靜的聲音傳出來,周沢立即就炸了:“鐘梔去哪里了!你把她送走了?!” “你在做什么,她高三了你把她弄走?!” 雖然周沢經常發脾氣,但他這樣驚慌又憤怒還是第一次。安女士眉頭詫異地挑起來,停頓了一會兒又平復下去。緩緩地開口問:“你不是討厭她嗎?” 周沢喉嚨一哽。頓了頓,還是憤怒了。 “我討厭她你就把她弄走嗎?”他話里的戾氣壓不住,不遺余力的諷刺她:“你不是一向我討厭什么你做什么?現在又多此一舉做什么?隨意安排別人的人生你很滿足是嗎!” “周沢!注意你的言辭!” “注意我的言辭?哈!”他一字一頓地質問安女士:“你把她弄去哪里了?” 安女士有點微妙,沒說話。 “你把她送回去了?” 很久,安女士才說:“不是我。” “關于這件事,我只是允許了她的意愿而已。”安女士不疾不徐的聲音顯得那么洞察一切,她慢悠悠的問,“你鬧什么?” “自己的問題,不要賴別人。” 周沢心咚地一聲跳,僵住了。 下一秒,他啪地掛斷了電話。 搬離周沢家,看似沒什么改變,其實對鐘梔的影響還是挺大的。周沢的存在感一直是安靜又強烈的,忽然沒有他,鐘梔總覺得哪里空蕩蕩的。租房給她的是一個失獨老人。老伴兒早逝,就剩她一個老人家守著空屋子。因為住宿條件并不怎么好,離城區很遠,房租很便宜。 鐘梔才搬過去,第二天就去了學校組織的奧賽冬令營。 冬令營的帶隊老師是楊老師,楊老師是南五中物理組的組長。冬令營的舉辦地在省城,總時長十三天,除夕前一天結束。學校準備了大巴將參加的學生一車裝過去。 早上七點集合,鐘梔六點五十就到了。 蘇清嘉在參加完預賽以后就專注高考,后續的比賽不參加了。這次高三年級就只有鐘梔一個人。其余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楊老師臨走之前還特意把鐘梔叫到一邊去說了會兒話。 同行一共二十三個人。大部分都是上次跟鐘梔一起去參加奧賽的。都認識。高二六班的劉希看鐘梔一個人,還問了下:“這次周沢學長不跟你一起去嗎?” 鐘梔正準備補眠,聽到這個問題還愣了下:“周沢不參加奧賽,為什么要去?” “可是上次他跟過來了啊。比賽老師都讓他跟著,冬令營就是一個學習的活動。他跟過去也沒關系。”劉希在鐘梔的前一排坐下,同坐的還有她同班的汪莉莉。兩人提到周沢忍不住羨慕,說:“而且學姐,他不是你男朋友嗎?上次全程中只跟你說話,誰都不搭理哎……” 鐘梔垂下眼瞼,悶悶地打斷她們:“你們搞錯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是他……” “他的女朋友應該是沈琳琳或者張慧茹那樣的。”鐘梔笑了一下,“我這種的,他應該看不上。” 鐘梔這么自貶,兩人有點尷尬。劉希看了鐘梔好一會兒,小聲地說:“學姐,我覺得其實你長得也很好看。就是不太會打扮。化個妝再換個發型,說不定比張慧茹她們好看。你不要妄自菲薄。” 汪莉莉點點頭:“我也覺得是。” 鐘梔笑笑,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就轉過去了。 不知不覺,鐘梔靠著窗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落腳的賓館。這次冬令營的場地選在省城一中的體育館。全省總共有四十八所高中參加,不過總人數也就一百多。大家住的都很近,在省城一中旁邊的賓館。 中午給大家自由活動,晚上的時候集體去吃火鍋。鐘梔沒事做,就在房間里寫寒假作業。其實高三的寒假作業并不多,都是老師自己出的卷子。 鐘梔寫卷子的時候,旁邊高一高二的看得下巴都掉下來。真的沒見過鐘梔解題都不知道,什么叫離譜。這次合宿是四個人一間,跟鐘梔住一起的剛好是劉希和汪莉莉。上次帶隊來考試的剛好是她們的班主任,鐘梔拿卷面滿分附加題滿分的事情她倆都知道。 不僅知道鐘梔的成績,還知道鐘梔第一個出考場。考完就去車上睡覺。 這效率,這心理素質,妥妥學神。 中午簡單吃了一點,到了晚上,所有人在一樓大廳集合。 楊老師早就在下面等著,鐘梔下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都到了。本來說好去吃火鍋,但剛隔壁四中的老師也帶著學生下來。四中的老師跟楊老師很熟,兩人商量到最后,決定一起去。正好讓五中四中的尖子生也互相熟悉熟悉。 火鍋店選了省城最火的一家,四中五中的學生是交叉著坐的。鐘梔的旁邊是四中的一個男生。本來她坐著在看英語視頻,那男生一坐下來,好多雙眼睛就聚過來。 鐘梔抬起頭,汪莉莉拿筷子指了指她旁邊。 扭過頭,一個長相相當好看的男生正好扭頭。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桃花眼,白皮膚。很俊秀斯文的感覺。四目相對,那男生勾起嘴角朝鐘梔淺淺地笑了一下。然后低頭戳破碗盤上的塑料袋,慢條斯理地倒熱水洗杯子。 鐘梔眨了眨眼睛,汪莉莉小聲地湊過來:“隔壁學校的校草,殷時嶼。” “啊……” “不過沒有咱們學校校草絕,”劉希也湊過來,跟老鼠一樣嘻嘻索索,“咱們學校校草跨次元了。殷時嶼雖然帥,但不能跟破次元壁的蠱王比。” “蠱王?”原諒鐘梔孤陋寡聞,這是什么鬼的形容詞? “就是蠱惑人心的王中王。周沢啊,”汪莉莉說,“你不覺得周沢隨便一個眼神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蠱死人嗎?那種漫不經心的誘惑,玩弄少女心的惡劣,草他媽蘇嗎?像殷時嶼這種乖乖崽,怎么能跟周蠱王相提并論。總體來說,還是我們南五中勝了。” 提到周沢,雖然……但是鐘梔震驚了:“這里面還有比賽的嗎?” “當然有啊!我們南五中人杰地靈,樣樣都贏!” 劉希喊出了南五中流傳多年的slogan,附近偷聽到的五中同學都笑起來。鐘梔有點如坐針氈,剛才男生看了她一眼,她不確定自己旁邊的殷時嶼有沒有聽到。 鐘梔疑神疑鬼,總感覺殷時嶼掃過來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忽然伸過來,嚇她一跳。然后就聽到男生溫潤的嗓音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鐘梔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話,什么都沒聽清,呆愣愣的:“啊?” 低頭一看,男生的手好像指著她面前的碗碟。以為他想要,她沒過腦子就往他那邊一推。殷時嶼眨了眨眼睛,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不過他也沒說什么,摳破了塑料袋就開始給她燙碗筷。等殷時嶼將碗筷燙完推回來的時候,鐘梔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低頭再一看,鐘梔才發現店里上的那壺菊花茶就在她的手邊。 ……他剛才是想要到菊花茶? 鐘梔瞥到他燙得干凈的碗碟杯子,超級尷尬:“啊不是,那什么,我不是讓你給我燙杯子啊!你要這個對吧,我給你倒。” 殷時嶼將杯子推過來,態度很自然地笑了:“沒什么,開水在我這邊,給你燙一下是順便。” 鐘梔不知道該說什么,趕緊拿起他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