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s級的雄蟲怎么了?前世陸兮可沒少見s級的雄蟲,哪一個會跟這位一樣這么廢,只會用些鬼魅伎倆,藏在陰暗的角落里算計人? 陸兮從小到大走南闖北,各大星系都去過,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哪怕是某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政客,使出來的手段,也沒這位給他的感覺惡心。 陸兮呵了一聲,沒什么表情的帶著還茫茫然的菲勒離開。 認完了人,就是成年禮的正規程序,陸承林當眾劃撥陸家主支的財產給他,有星球全理權,有星際航道,還有不少源能礦脈懸浮車,甚至戰艦。 這還只是明面上能支出來的,到了后面還會分些不能光明正大拿出來的財產。 但僅僅只是明面上拿出來的財產,就足以讓某些小些的家族都難以望其項背。 陸兮也只是好奇的劃了劃單子,就不感興趣的放置在一邊,畢竟算起來他前世也算是小有資產的少將,三千年前軍部算是很大頭的勢力了,手里掌握的資源可不少。 之后這場各方大佬云集的盛典才慢慢落下帷幕。 當然,由于出場的大佬太多,又有陸兮跟喬恩對峙哦,不應該是陸兮單方面壓制的畫面,足足在蟲族掛了幾個月的熱門,熱度都沒有退下去。 成年禮結束,也還有不少賓客暫居在陸家的。也幸好陸家夠大,能收留的住這群大佬。 陸兮拉著菲勒,躺在床上,他看看菲勒又翻了個身,專注的盯著菲勒問:如果那喬恩,真的要搶陸航的撫養權,你怎么辦? 菲勒垂下了眼眸,沒有說話。 陸兮:你想一個人拉著喬恩一起玉石俱焚,然后陸航的撫養權就只能落在我手里了? 菲勒的睫毛一動,卻還是沒有說話。 陸兮又翻過身,平躺著,然后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你可能有點膽小果然是我的錯覺嗎? 菲勒這才慢慢反應過來,陸兮可能生氣了,他動了動手,悄悄的沒有聲音的靠近陸兮,然后看看陸兮的反應,慢慢抱住了他。 雄主我錯了 陸兮哼了一聲,他現在哪還不知道,這小子主意大得很,積極認錯,永遠不改! 想到這里,陸兮突然轉過頭看了一眼菲勒,想了想還是說道:你知道嗎?你已經懷孕了。 菲勒:! 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然后干笑著說道:不可能吧,我都沒有去檢查 倒不是菲勒對自己懷孕了不高興,畢竟蟲族基因進化到如今,對于任何一個家庭來說得到一個幼崽都是不容易的,例如蟲族漫長的一生里,一百年內一對雄雌也不見得就能抱到兩個幼崽。 當然,雄對n雌的那種不算。 所以菲勒對自己懷孕了肯定是高興的。 但菲勒的求生欲更強,雄主這個時候說這事他沒懷孕的話,想拉著喬恩一起死是一回事,他懷孕了想拉喬恩死那又是另一回事 菲勒緊緊盯著陸兮的眼睛,發現雄主沒有開玩笑。 陸兮當然沒有開玩笑,菲勒身體內悄悄得又有一個微弱的意識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不過是菲勒還沒有做定期檢查,反正沒幾天就是定期檢查了,他現在跟菲勒說讓菲勒忐忑不安猜測,肯定沒有直接被檢查出來的好。 但沒有想到菲勒性格這么瘋,小命說不想要就不想要不過也不意外,又不是第一次了。 陸兮在心里冷笑,孩子都有了,他還真不信了,治不了菲勒這個寧折不彎動不動玉石俱焚的毛病 陸兮瞇起眼睛想。 之前是菲勒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依靠,迫不得已他能理解,但現在菲勒又不是一個人。 看著陸兮絲毫不加掩飾的不高興的樣子,菲勒這才多多少少有點后怕,抱著陸兮都抱緊了些:我我錯了,我不應該那么沖動的。 陸兮哼了一聲表示不開心,聽聽,這才是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錯了,而不是之前那種哄他式的認錯。 嗚嗚 陸兮忍不住皺眉,誰在哭? 然后猛地驚醒了,誰在他旁邊哭?這不是菲勒! 最后陸兮一臉蒙圈的看著他身邊這位,不著片縷的雌蟲,第一反應是我堂堂陸家大少爺,居然被算計了? 前世他身為貴族雄子,身份高貴,也不是就沒有想爬他床的,但陸兮口花花歸口花花,又不是真的喜歡那些雌蟲。 陸兮仔仔細細打量了會兒那閉著眼睛,不停流著眼淚的雌蟲,發現這好像是熟人? 學長方呈祥? 陸兮急忙穿上衣服,還沒來得及給這位學長蓋好被子,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群人烏泱泱的涌了進來。 陸兮先是愣了下,然后眼神慢慢冷了下來。 陸兮穿得很嚴整地坐在沙發上。 待客的大廳上,一群人坐在哪里吵吵嚷嚷著爭論著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處理辦法。 既然皇子殿下的名譽都敗壞了,那殿下給個名分不過分吧。今天早上,那一群闖到陸家找他們家殿下的人,就是以這群皇親宗室為首的。 第93章 赦婚令 陸承林的臉色完全黑了。 他將手在桌子上一點,冷得磣冰的目光直視那位皇室的公爵:這就是你們可以直闖進我陸家的理由? 陸承林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眼睛瞇起,周身的氣勢卻越發冷了起來。 那位公爵忍不住跟陸承林對視上,本來他覺得事情十拿九穩,可不知怎么得看著陸承林的樣子,心里一個疙瘩。 陸家比皇室還低調,不顯山不露水這么多年,可同樣的,除了如今的橫空出世的陸兮,自然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在來到陸家之前,他是不怎么瞧得上有雄蟲世家之稱的白鷺星域陸氏的,雖然陸承林在政壇發展的不錯,不過在他看來那是占了陸家家主跟雄蟲身份的先天優勢,算不得陸承林有什么本事。 本來他還以為,以他皇室的身份,拿捏個陸家還是很容易的,沒想到單是一個陸承林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拿捏的。 覺得這事可能有些不穩,公爵就在心里暗罵方呈祥了。真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啊,陛下對他那么好,為他的未來籌謀,這種好事如果不是他的陛下的親子,怎么可能輪得上他? 想起自家府上的雌子們跟他哭著要這個機會,公爵就越發惱恨方呈祥了。 本來妥妥的十拿九穩,先生米煮成熟飯,再拿出皇室那張赦婚令,于情于理陸兮都不能撇開皇室,理還是在他們皇室這邊的,陸兮還不能對方呈祥不好。 結果他帶著人過去一看,兩人各占一邊,中間就差隔著一條星河線,什么都沒拍到。 行吧,你說時間不夠你膽子小,難道他派去教方呈祥規矩的人沒告訴他,門一推開就緊緊抱著陸兮不放手嗎? 這也做不到? 公爵的眼底都冒著寒意,他看是光打斷方呈祥一雙腿還不夠,既然連抱人都不會,那雙手也不應該要了才是 看到公爵光明正大的走神,也不接他的話,陸承林冷笑:我們家陸兮,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往家里收的。你說敗壞了皇子的名譽,那也要發生過事情才叫敗壞名譽不是?陸承林微微瞇眼,轉眸看向單安,監控出來了? 陸家大管家單安的臉色也很難看,沒有,早上到現在的監控都是正常狀態,什么都沒有。 陸承林冷笑出聲:連皇子殿下怎么進去的也沒有? 單安的身體都快僵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家家主這么震怒,沒有 公爵笑著岔話了:沒有當然正常,殿下不是會瞬移嘛,帶個人瞬移我看也容易。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陸兮沒什么表情,聽到公爵意有所指的話也沒理他。 他輕輕把玩著手里的玉佩,想著怎么還沒看到菲勒? 越想越煩躁。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沒做,但還是覺得心虛,低著頭認真想了想,要是菲勒生氣了怎么辦? 想了想,好像生氣了他也沒什么好辦法,撒嬌哄一哄? 生氣了其實還好說,菲勒對他撒嬌一向是沒什么抵抗力的,要是傷心了那才難辦。 嗯傷心了就哄哄他? 怎么哄? 不過不過不管怎么哄,眼前的事情肯定是要先解決掉的。 瞬移這個技能,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是不好。 比如有多實用不知道,但出了什么事,不需要證據,一口大鍋往你頭上蓋準沒錯。 反正瞬移嘛,本來也就找不到證據,同樣的,別人誣陷你,你也沒證據反駁。 陸兮還在心里琢磨著該怎么辦時,就看到大廳外又是一群人跟著進來了。 其中有部分人,是昨日宴會上留居的賓客,今天聽說陸家出事了,打著我們來給你們評評理的名義,光明正大吃瓜。 但陸兮沒怎么注意那些人,他的目光定在尾隨在那些賓客身后,表情很淡的跟進來的菲勒身上。 菲勒一看就是早上出去晨練完回來,恐怕剛剛回來就聽到這么樁大新聞了。 這事還稱不上什么丑聞,雄蟲睡個雌蟲什么的,很正常。哪怕是發生在從來沒有緋聞傳出來陸兮身上,他們也只有終于來了的感覺。 菲勒慢悠悠的走進來,然后旁若無人的在陸兮的身邊坐下。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匯聚在坐在陸兮身邊的菲勒身上,其中也不乏某些不懷好意看好戲的目光。 雅各布作為雄蟲,對于菲勒倒是沒什么嫉恨的情緒,但也有些感慨,屏蔽了聲音對言休言部長輕聲說道:我就說了,肯定不會有長情的雄子的。 聞言,言休的目光慢慢轉移到了陸兮身上,眼神淡淡的,表情莫測:有只是你沒有見過而已。 雅各布一愣,然后感覺好笑,說得跟言休這一任雄主都沒有過的雌蟲,見過這樣的雄子一樣。 他多多少少也有點感慨,他對言休這朵帶刺帶毒的花也是很感興趣的,自認自己也算是對雌蟲很尊重友好的雄蟲了,而且也是小有成就,追求態度很好,但奈何言休就是不動心啊。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就非要不擇手段把對方搞到手的雄蟲,言休不動心,那他平常多看看也是好的。 言休的表情很淡。 看著陸兮,眼睛微微瞇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別人看到的是菲勒坐在陸兮身邊,而陸兮看到的卻是菲勒跟他距離了有好幾厘米遠了。 他下意識的往菲勒身邊靠近了些,然后拉住了菲勒的手。 菲勒的視線這才轉移到自家小雄主身上,看著陸兮緊緊用手指勾著他的手,一副我被欺負了你可要為我出頭的氣憤樣子,忍不住想笑,又想到單安通知他的事,笑也笑不出來了。 看到菲勒臉上只流出了一絲笑意,很快就淡化下去了,陸兮就知道了,原來菲勒還是難受了啊。 想了想,陸兮無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摟住菲勒的肩膀,跟菲勒輕聲耳語道:我什么都沒有做啊!你也知道,見都沒見過幾次面的雌蟲,我怎么可能會隨便亂來呢?聽那尾聲,好像還很委屈的樣子。 這個耳語要劃重點,蟲族是五感通靈的種族,陸兮這個耳語,在不少緊緊盯著他的蟲族眼里,跟大聲嚷嚷沒什么區別。 不少蟲族也是第一次看到陸兮撒嬌,先是驚的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等他們回味過來后,看菲勒的時候就恨不得用眼刀子刮死這雌蟲。 這tm簡直是全蟲族雌蟲公敵啊! 君不見,剛剛菲勒不在的時候,陸兮那樣子清冷的跟陸承林有的一拼,讓皇室那邊不少春心蕩漾的雌子都不敢上前去搭訕? 而后面來大廳的,昨天前來觀禮的賓客里,不少都是帝國有名的人物。跟陸兮不是在一個年代,不知道隔了多少輩分,所以對菲勒倒是沒什么嫉恨的情緒。 他們只是感慨著,居然還真的有這樣對雌蟲態度平和的高等雄蟲。 偏偏,以陸兮的身份地位,將來他對雄蟲勢力的影響不言而喻,而陸兮對自家雌蟲伴侶的態度,無論陸兮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都會對下面的低等雄蟲造成影響。 這些大佬都不是傻子,他們看陸兮,看到的從來都不只是這是一只等級很高的雄蟲,可以聯姻而已。 想到這里,不少人看向皇室那邊眼底都忍不住帶著嘲諷了,聯姻搞成逼婚的架勢,也是獨此一家了。也不知道這樣的聯姻是結兩姓之好,還是結仇來的。 聽完了陸兮的話,公爵多多少少也覺得難堪。 殿下這是不想負責?還是覺得我皇室好欺負?公爵冷笑道,皇室沒實權,特權總是有的,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殿下這是敢做不敢當?呵呵,殿下怕是不知道,皇室的皇子,都有赦婚令愿意嫁給誰就嫁給誰,哪怕是上報到主腦,這則婚姻也是通過的。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場上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真沒想到啊,皇室這次態度這么硬。 也許是公爵也覺得這態度太強硬了,跟玩變臉一樣,一下子又春暖花開,態度熱情起來:我呈祥侄兒的血脈高,天賦也好,年齡合適,恰好也與殿下同校,可以說是非常登對的配偶了,呈祥和陸兮殿下的適配率也高,將來的幼崽天賦絕對不差。 而且我們皇室出來的雌蟲,脾氣都特別好,也不需要去軍部啊體制內工作,有的是時間陪雄主。說到這,公爵笑道,皇室能給出的陪嫁絕對不少,畢竟是我們帝君最寵愛的皇子。 陸兮看向公爵,似笑非笑的 赦婚令?那也得你有活的皇子能婚契不是? 整個場上就公爵一個人在尬熱情,又尷尬又熱情,陸家這邊看著他,都像在看什么把戲一樣,所有人眼角眉梢都帶著冷意。 空氣都幾乎凝滯了。 而這個時候,言休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言休的樣貌本就妍麗姝色到了極致,這一笑,單論誘惑力的話,怕是還要超過陸兮。 言休一挑眉:怎么,你們皇室的皇子可以一人幾嫁的嗎?今天看上了這個,你們皇帝一張赦婚令下去,婚還沒結,明兒又看上那個,那張赦婚令又當做不存在了,繼續婚契? 言休緊緊盯著公爵,看得公爵心底都開始發毛的時候又掃過皇室那群人,然后慢悠悠的說:你們皇家的赦婚令,這么好用?那豈不是這輩子都不愁雄主了,要什么赦婚令? 皇室的赦婚令也不是一早就有的,說起來也算跟雄蟲協會有歷史淵源了,特別是等帝風協會成立以后,矛盾突出到各方勢力都側目。 可以說自從雄協出現以后,在政見上先天就跟皇室是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