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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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繡瑩怎么放心,這一批來的人里面可是有楚如瑤,那可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以楚如瑤作為女主角的氣運加成,世界意識碎片很可能就被她“恰好”找見了! 蔚繡瑩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這些崇宗明是不會明白的,蔚繡瑩心底有些煩躁,又有些嫌棄他不中用——到底是個小角色,找個東西這么久都沒找到,如果她能得到晏凌那種boss級別的助力,說不定現在世界意識碎片已經是她囊中之物了。 “那就好。” 反正已經是攻略過的角色,蔚繡瑩也不耐特別細致地應付他,把手抽出來,有些敷衍地笑了笑:“崇大哥,我有點累了。” 崇宗明果然露出憐惜的神色,立刻說:“那快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好。” 他愛憐地順了順她鬢角的碎發,溫柔說:“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停泊,入了海城,我陪你好好游玩一番。” 蔚繡瑩心不在焉地點下頭,轉身快步走了,她得想想接下來怎么辦,是先摸清那個任務者,還是先想個法子把女主踩下去。 蔚繡瑩一心琢磨著世界本源意識的事,頭也不回地走了,于是并未看見身后崇宗明漸漸收斂了臉上的深情,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深沉而晦暗。 侍從無聲無息出現:“大人。” “繼續盯著她。” “是。” 崇宗明轉過身,負手望著漸漸靠攏的龐大海上城池,眼底漸漸閃爍奇異的光彩。 …… 林然想了想,到底還是先放下那邊的異世界任務者,現在最重要的是世界意識碎片。 她能感覺到冥冥中某種時機在往成熟發展,數不清的經驗帶來的直覺告訴她現在最好的就是順其自然,只要那個任務者不惹事,她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計劃。 她們一行人順著通道來到海城最外沿的某個海岸,也是之前小男孩建議的“最佳入海地點”之一,這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修士,都陸陸續續往嘴里塞避水珠,然后撲通撲通跳進海里。 裴周也給大家發了避水珠,又重復了一遍進入幽冥絕地后的注意事項,最后把一串串散發著綠意的項鏈發給大家。 這項鏈是小男孩極力推薦的,據說是某種海中藻類植物的種子,因為進入幽冥絕地所有人都會被分散到不同的小世界,但這種種子項鏈可能提高在小世界里遇見的幾率,雖然提高后的幾率也不是很大,但能提高一點是一點,在那種險地能遇上自己人鬧不好就能救自己一命,所以組團的人都愛買一串,當然,價格也巨貴、巨貴,貴到連出身大族超有錢的裴周陸知州都rou疼的地步。 “一定收好了,等出來了還可以轉賣回去呢。”陸知州叮囑,尤其指著一臉尤其無辜的林然說:“尤其是你,什么東西到你手里都完蛋,你給我好好保護它知道嗎,我娶媳婦的本兒都拿出來買這鬼東西,弄丟了你就去賣身給我還錢。” 林然一下子壓力山大,鄭重把項鏈戴在脖子上,覺得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好沉重。 白珠珠一直背著身自顧自收拾東西,聽見陸知州欺負林然,扭過頭兇巴巴:“窮瘋了你!才多少錢就娶媳婦,你娶的來媳婦嗎,天天和亂七八糟的女人勾搭不清,大傻子一個,遲早被壞女人騙錢騙色,我看看誰愿意嫁給你個大傻子!” 陸知州被她兇得噎住,他就是開個玩笑,平時也都這么說笑的,多大仇多大怨要被這么指桑罵槐。 白珠珠算他半個meimei,就算被遷怒陸知州也不能兇回去,陸知州摸了摸鼻子,看向林然想讓她解圍,就見這女人方法啥也沒聽見,笑瞇瞇看著白珠珠,活像老母雞看嘰嘰喳小雞崽子,他不由翻了個白眼。 裴周沒聽出來白珠珠的怨氣,但他并不滿意白珠珠無緣無故蠻橫兇人的態度,皺眉說:“珠珠你…” 林然立刻不裝死了,重重咳嗽兩聲打斷:“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丫的雙標狗,陸知州真想一腳把她踹海里。 “你就會說我!” 白珠珠狠狠瞪了裴周一眼,一扭頭就跳海里,林然緊跟著往海里跳,陸知州見狀勾住裴周肩膀:“走了走了。” 林然跳進海里,瞬間滿眼都是漆黑的海水,避水珠在身體表面覆上一層水波似的薄膜,海水中仿佛有種特殊的力量拉扯她自然而迅速地往下沉,林然含著避水珠,眼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暗、越來越暗,只有避水珠微弱的光暈閃爍。 不知過了多久,林然都快昏昏睡著的時候,視線突然出現絢爛耀眼的光暈。 那是一個個巴掌大的氣泡,就仿佛幼童從肥皂水中吹出來的,折射著太陽七彩的光芒,只是這些氣泡飄散在漆黑的海水中,在這幽暗的世界散發出瑩瑩繽紛的光暈。 林然看見不遠處白珠珠摸向一個氣泡,下一秒那個氣泡裂開,白珠珠整個人瞬間消失。 林然眨了下眼,往后張望了一下,隱約看見陸知州他們的身影,她向他們擺了擺手,沒有猶豫摸向身邊最近的氣泡。 氣泡裂開,絢爛的光芒遮住林然的視野,林然閉上眼,清晰感覺rou身和魂魄被某種力量拉扯,異樣的懸空飄忽感后,腦袋猛地一震,雙腳仿佛塌到實地。 應該是進入幽冥了。 她已經在幽冥絕地了,在這個世界最接近本源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它會是什么樣呢?她會遇到什么呢?會是她猜測的那樣嗎? 林然深吸一口氣,做足了準備,慢慢睜開眼 ——對上一張猙獰倒垂的鬼臉。 林然:“…” 迎頭暴擊。 好家伙,還是個鬼片世界! 第125章 林然在滄瀾界也待了好幾十年了,日子過得不能說是安逸,但確實是有點忘了做任務的手感,這一下幽冥,好家伙,立刻把她久違的記憶給喚醒了。 前一腳女鬼索命十宗罪殺人,后一腳就是職場相愛相殺校園小甜餅,林然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以至于在cao場角落恍惚看見久別重逢穿著不良校服的小男主把小女主按在墻角親的時候,差點沒揮著羽毛球拍照男主腦袋砸上去。 然后林然悚然驚醒這不算流氓罪,這充其量也就是早戀的水平,怎么也不至于被兇手抽筋扒皮懸在國會大廳前當人皮燈籠。 林然使勁握著手腕硬生生在羽毛球拍把小男主腦袋拍下來之前止住,球拍正好貼著小男主發際線擦過,凌厲的勁風成功給不良校霸那尖銳的雞冠頭削成了平整規矩的板寸。 小男女主:“…?” 林然慢吞吞收回手,在小男女主驚悚的注視中強作鎮定揮了揮扭曲變形的球拍,嘟囔著“哎呀球飛哪兒去了”若無其事轉身走了… 林然覺得她其實也做了好事,因為以后她再也沒見過小男主在哪個墻角按著女主親,顯然在她無心插柳的幫助下,年輕的小男主和小女主更專注于學業,沒有一味沉溺于早戀的甜蜜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學習和自我發展中。 林然非常感動,沒想到任務完成得這樣順利,她可以走人了。 所以當小男主和小女主結伴路過的時候,她正背上自己的小書包,結束了已經不知道輪回多少次的短暫又充實的中學生生活,站在黑板邊對他們投去激勵的目光和大大的微笑,讓他們接收到她澎湃的心情。 小男主小女主看著她,好半響,他們往后退兩步讓出門,小男主顫著手扶住小女朋友的肩,小女生顫著踮腳舉高手捂住小男朋友新剃的光頭。 哎呀,不愧是校園小甜餅,真甜啊,祝你們將來百年好合。 林然和他們擺擺手,興高采烈地走了。 正如那個小男孩兒說的,隨著走過的世界變多,世界的等級也在逐漸提高。 林然剛開始經歷的世界都是最簡單的單人世界,整個世界范圍很小,比如最開始的女鬼驚魂,整個世界就是一個衛生間,她只能在衛生間里和女鬼斗智斗勇,那么小個破地兒林然連翻個身都難死了她能怎么辦,最后只好抄起馬桶搋子把女鬼懟進馬桶里結束戰斗。 但等到了校園小甜餅世界,世界已經擴展為一個校園的范圍,除了小男女主外世界也多了很多npc似的學生和老師,雖然他們只被賦予了最基礎的推動劇情發展的邏輯——俗稱工具人,但也意味著出現了基礎的社會世界雛形。 又經過了六七個世界,林然終于漸漸遇上同樣進入幽冥絕地的修士,開始一個世界里只能遇上一兩個,隨著世界難度漸大,人也漸多,有時候能有四五個、六七個。 林然做任務早就駕輕就熟,并不覺得怎么難,不過幽冥絕地里的小世界都只是雛形,就像小孩子畫的涂鴉,各種亂七八糟元素混在一起,還沒來得及融合好,所以這些世界都有點奇奇怪怪,有時候搞得林然很麻爪。 林然睜開眼,一眼望見的就是無數擁擠的人頭,嘈雜粗嘎的方言嗡嗡灌入耳膜。 林然眨了下眼,扶額緩過穿進新世界初始的眩暈感,往四周巡視,望見連綿的遠山,灰撲撲的土路村落,周圍一片土磚黑瓦平房,村民們穿著臃腫破舊的棉服,無論男女都是黑色藍色黃色這種灰撲撲的顏色,款式單一,大多打著補丁。 林然心頭一咯噔。 她見過這樣的世界。 那是一種小說里俗稱“年代文”的世界體系,東方計劃經濟背景下的世界觀,林然印象還挺深刻,因為那是她第一次去個世界發現買東西不止要錢,還要票。 買菜要菜票,買rou要rou票,吃喝拉撒都要票,按人頭一個月只發規定的票,用完就沒,還不能換,換票要被抓起來勞動改造,罪名是挖社會主義墻角。 直到林然當時完成任務走了,她都沒想明白換票和墻角有什么邏輯關系,但她體驗過了人的另一種窮法——在窮得沒錢之外,原來還可以窮得既沒錢又沒票。 當年靠上山吃烤螞蚱茍命的苦逼日子印象太深刻了,林然心里不由打鼓,很怕自己又窮出新高度,她低下頭一看,發現情況可能比自己想象得好一些,因為她身上穿的不是村民那樣的破棉服,而是一身學生裝,雖然款式顏色也很樸素,但布料都是完好的,基本沒有補丁。 她又摸了摸頭發,自己頭發還被自動梳成兩條長辮子,順著肩膀垂到胸口,頭發黑亮亮的,顯然營養不錯。 林然若有所思,這副打扮,在那時候很像那個…叫什么來著,什么青? 天一翻個白眼:“知青。” 哦哦,對,下鄉知青。 林然努力回想著自己之前做過的任務里關于知青下鄉的情節,幫助村落農業種田改造?搞服裝設計建造服裝神話?從路邊攤經濟的崛起到美食商業帝國,還是給替婚女主找兵大哥? 林然腦子琢磨著,眼睛繼續往四邊看,卻見人群前面立著的一座臺子,竟然是用全石頭砌成,而且被涂成紅色,是那種極為鮮艷的大紅色,上面還立著兩根大木樁子。 周圍房子都是破敗灰暗的磚瓦房,只有這一座濃艷氣派的紅臺子,醒目得都有點怪異。 林然乍一下還以為這紅臺子是村里的活動中心,大家閑時候湊過來聽人讀讀報唱個戲,一起熱鬧熱鬧。 也確實是熱鬧。 林然眼看著兩個人被推搡上紅臺子,他們穿著和林然身上類似的學生服,只不過是男款,手腳被捆,嘴被堵住破布,一臉茫然又憤怒的樣子。 林然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是穿進來的修士。 顯然這兩個修士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這里的村民。 被凡人捆束推搡,他們的表情充滿憤怒,不斷試圖掙扎,但受限于世界的法則,哪怕他們是強大的修士,在這時也甚至掙脫不開那一根麻繩。 兩個修士被強制推上紅臺子,林然感覺周圍人瞬間亢奮起來,幾個強壯的村民三兩下把那兩個修士捆在木樁上,一個村長模樣的佝僂老頭對他們呸了一口,指著他們面朝人群說:“這兩個二流子在村里打人,給西村頭王家的媳婦嚇得肚里娃娃沒了,咱老少爺們不能忍,今天替天行道、報仇雪恨,把他們獻給地神老爺!也祈求我們來年風調雨順。” “替天行道!報仇雪恨!” “獻給地神老爺!” 老村長抬了抬手,立刻有個壯漢扔了把火過去。 “啊啊——” “燒得好!” “好!” “弄死他!” 林然不過一眨眼,兩個修士已經被燒成火人。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尖銳刺耳,卻反激得人群更加激動,紅著眼睛大力揮舞著手臂,發出亢奮的呼號。 …林然恍恍惚惚,她怎么也不記得哪個世界的知青下鄉,是能被村民一言不合架起來火燒死的。 這個世界可真是…狂野啊。 “他們就…死了?” “他們為什么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