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綜]梅天理與宰劇本、暗戀深淵、論人設(shè)反彈的可愛性[反穿]
林然忍不住也低頭嗅了嗅,只嗅到濃郁的桃花香氣,讓她打了個(gè)噴嚏。 奚辛瞅著她沒出息風(fēng)的樣子,嫌棄地偏過頭去,繼續(xù)盯著遠(yuǎn)處發(fā)呆。 林然感覺自己就像養(yǎng)了只貓,喵主子豎著毛絨絨的大尾巴背對著她,喵喵心海底針。 林然不知道干啥,看奚辛沒有說話的意思,也發(fā)起呆。 但還沒呆幾秒,奚辛扭過頭來,不高興地盯著她:“說話。” 林然懵:“…說、說什么?” “你問我?” 奚辛臉色不善:“你來我這兒都不想好說什么?!” 聽聽,多新鮮,誰家的磕不是嘮著嘮著才有的,這進(jìn)您家門前還得先想好嘮什么。 林然大汗:“那要不…要不我們聊聊天。” 奚辛臉色不好,好像勉為其難的嗯了聲。 林然那許久沒動(dòng)過的小腦瓜再次轉(zhuǎn)了起來,機(jī)智地試探說:“要不我們聊聊前輩和江前輩的——沒有沒有!” 奚辛眼中瞬間飆起殺氣,林然立刻反口,瑟瑟發(fā)抖:“我口誤我口誤。” 奚辛陰森森瞪著她:“你是時(shí)刻不忘他是吧?” “沒有沒有。”林然瘋狂搖頭:“聊你聊你,只聊你!” 奚辛冷哼。 試探的小jiojio硬生生踹回來,林然悻悻摸下鼻子,小心打量奚辛的臉色,見他直直盯著遠(yuǎn)方,她也轉(zhuǎn)頭看去。 她看見一大片盛放的桃花。 從這里望去,能望見碧色的湖泊將小鎮(zhèn)環(huán)繞,沿湖兩岸,往西綿延開茂密盛放的桃花林,有風(fēng)吹過,大片大片桃花瓣被卷到半空飄散,仿佛粉色的浮云。 “好多的桃花…” 林然愣住了,笑:“真美啊。” 奚辛瞥她,冷不丁道:“你想去看看?” “我想啊。”林然一臉人生看淡:“十年后我大概就能走過去了。” 奚辛沒有說話。 林然從沒有在奚辛面前遮掩自己身上的怪異,因?yàn)樗浪麄儠敢馓┤话菟拿孛堋?/br> 江無涯也的確從來沒有試圖探究她的秘密,即使是奚辛,也沒有。 奚辛突然呵了聲,握住她的手。 他的體溫偏涼,手比她的小兩圈,脂玉般雪白細(xì)膩。 林然感覺自己的手指像被一片柔軟的絲絨握住,他似乎有點(diǎn)緊張,一下握得特別緊。 抓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奚辛緊緊盯著她,仿佛她膽敢露出一點(diǎn)不樂意就當(dāng)場掀桌子翻臉。 林然忍住笑,好脾氣地?cái)傞_手掌,全然的縱容。 奚辛斜她,繃著臉,但唇角翹了一點(diǎn)點(diǎn)。 他的手指蔓過她手掌,握住她手腕一個(gè)xue位。 林然感覺自己腹部丹田里的金丹輕顫了下。 他身上突然亮起了光,絳紅的光。 在那種光暈下,林然感覺自己周身一層無形的桎梏如退潮坍塌。 “走。” 他的手掌收緊,緊緊握住她手腕,林然被一股力氣拉起來,下一瞬,她被拉著從房檐一躍而下,勁風(fēng)刮過臉頰,奚辛拽著她在房檐間跳躍,絳紅的流光如朔,紅墻綠瓦在腳下幻化成斑駁的光影,紛疊的桃花落了他們滿身。 奚辛終于停下,林然眨了眨眼,看見自己已經(jīng)身處一片桃林。 奚辛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抬了抬下巴:“你要找什么。” 林然并不奇怪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找東西,畢竟這段時(shí)間他天天看著她左右尋摸,她撓頭:“我也不知道,得看——” “林然!” 林然瞬間激動(dòng):“天一!” “還真是你。” 天一聲音還挺納悶:“你怎么一下信號這么好?” 林然超級驕傲:“我抱到大腿了!奚辛把我?guī)С鲞吔缌恕!?/br> “奚辛…” 天一忍不住嘬牙花子,到底還是和這倆人扯上關(guān)系了。 也是,但凡林然見到他們倆,哪怕只是魂念、只是假的,她也不可能無動(dòng)于衷。 天一頭疼,這可麻煩了。 林然聽天一突然沒聲了:“天一?”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天一破罐子破摔:“你往前一路走,這片桃花林深處應(yīng)該有一處空間裂縫,你找到它。” 林然:“具體哪個(gè)位置?” “我也不知道,它的位置會不停地變。” 天一說:“你拽著奚辛,他身上連著這片魂念存在的命勢,你拉著他早晚能找到,你盡快找到它、標(biāo)注它的位置,它將來可是救你的命!” 林然心頭卻沉了一下,她敏銳地注意到天一話中的異樣:“奚辛為什么會連著命勢,難道他和魂念主人有關(guān)系?” 天一沉默了下,說:“我不能說,林然,你不要想、也不要插手,你就跟著看、跟著走,最終總會為你揭開真相。” 林然沒有說話,天一也不再說話,它剛發(fā)現(xiàn)了這個(gè)世界最駭人的秘密,位面局在盯著它,它不能再越界,否則它和林然都走不出這里。 林然回頭看著奚辛,艷若桃李的少年靠著樹干,鞋尖百無聊賴一下一下踢樹根,察覺到注視機(jī)敏抬頭,斜她:“干嘛?” 林然搖頭,晃了晃被他抓著的手腕:“我們再往前走走吧。” 奚辛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她的手腕又細(xì)又暖,偎得他手心都是暖熱的,她還眼巴巴看著他。 奚辛抿了抿嘴巴,雖然煩死這里了,但還是忍住沒有發(fā)脾氣,由她牽著往前走。 林然牽著難得乖乖的奚主子,就這么走進(jìn)桃林,沿著河邊繞,從清晨走到黃昏,只繞了整片桃林的一小部分,當(dāng)然啥也沒找到。 林然并不很失望,她也沒有打算第一天就找到,桃花林環(huán)境挺好的,就是有點(diǎn)廢手——兩個(gè)人始終得握著手,等她回到院子她的手腕都被握紅了一圈。 奚辛慢吞吞松開手,林然揉著手腕看向他的手,他也維持著那個(gè)姿勢一天:“你累不累?” 奚辛不屑:“當(dāng)我是你嗎,嬌里嬌氣。” …最嬌氣的明明是他有啥資格說她! 林然唏噓,不過還是現(xiàn)在的奚辛良心未泯,要是千八百年后,已經(jīng)進(jìn)化成終極大魔王的奚爸爸絕對會把她按那兒給他揉一天手腕補(bǔ)償他,不揉得他滿意都不許她走的那種。 還是年輕好,年輕人天真又好哄,不像變成老變態(tài)了,那才是讓人麻爪。 林然看天色不早了,和他打招呼:“我回去啦。” 奚辛懶洋洋‘嗯’,似不經(jīng)意說:“以后早點(diǎn)來,我可不想再拖這么晚。” 林然頓時(shí)愧疚了,討好說:“不好意思耽誤你這么久,我明天給你帶好吃的…不用江前輩的錢,我親手抓野雞烤給你吃。” 奚辛唇角微不可察地上翹,作出不耐煩的樣子:“隨便你,我也不差你這一口。” 林然心想不差是不差,但心意也得擺到,要不然奚爸爸撂挑子她可怎么辦,更是下了決心:“好,那我回去了,前輩明天見!”她得趁著天沒黑抓雞去。 奚辛看著她輕快跑走,等了一會兒,等她徹底跑沒影了,才伸出手。 他手背雪白冰涼,手心卻發(fā)紅,還帶著少女身上暖暖的體溫。 他天生體涼,這一天兩人手握手,她竟然給他生生捂熱了。 奚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紅紅的手心,屈指微微蜷起,遲疑了一下,慢吞吞拔出懸在腰間的劍。 那是一柄細(xì)劍,整體呈現(xiàn)瀲滟的嬌粉,染上鮮血時(shí),有著血染桃花般狠而辣的絕艷。 奚辛握過這柄劍千千萬萬次。 可今天,他像是第一次拿到它一樣,青澀地、遲疑著,緩緩用那只握過她手腕的手握住劍柄。 掌心殘留的溫度傳遞到劍柄,又剎那蔓延過全身 奚辛忽然全身顫了下,臉頰瞬間飛上霞紅。 他燙了似猛地松開手,桃花劍‘哐當(dāng)’掉在地上。 奚辛看著它,僵了好一會兒,慢慢彎下腰去,把它重新?lián)炱饋恚@次沒有再松開,握住,握得越來越緊。 他低低吟了一聲,臉上紅暈越來越濃,可是眼睛卻越來越亮。 亮得驚人。 …… 江無涯輕叩木門。 幾聲響后,院里傳出一道溫婉的女聲“客人稍等”,江無涯退后兩步。 門扉被從里拉開,走出一位著深蘭織布長裙的女人,女人容貌乍看不過二十來許,眼角細(xì)紋間終是隱隱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可這絲毫動(dòng)搖不了她眉宇間水一樣的賢良溫婉。 她看見江無涯,頓時(shí)欣喜:“小江。” 江無涯拱手而笑:“見過師娘。” “真好,真好,師娘與你師父剛還說起你。” 奚夫人很是高興,一邊招呼江無涯快進(jìn)來,一邊笑著朝里屋道:“柏遠(yuǎn),快瞧瞧誰來了。” 江無涯邁進(jìn)門檻,恰里屋門緩緩?fù)崎_,一人走出,望來的目光欣慰含笑:“無涯。” 江無涯深深望著那清俊翩然的短髯長者,緩緩拱手,聲音低沉:“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