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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26節

    林然看向她。

    說實話,她一直沒太明白這位羅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云長清和元景爍分析,再結合小月的暗示,都認為小樓西是慕容家的眼線,慕容夏侯家暗中研究當年邪修幽冥的留下的秘法、也許還得到了羅夫人這個當年被幽冥強搶為爐鼎的受害者的一些親眼見過的情報,時隔多年,終于把那種能將人或者異獸強行變成半妖的邪法給重塑出來。

    而羅夫人呢,當年在幽冥被圍剿身死、自己身份極其尷尬的絕境下,選擇投靠慕容家以保全自己,她憑借自己的手腕與風情成了慕容家主的紅顏知己,她向慕容家提供當年的信息、開設這座名滿燕州的風月之地小樓西為慕容家收集各式情報、拉攏人才…可以說,小樓西就是依傍著慕容家這棵參天大樹的藤蔓,而羅夫人,就是一個在夾縫中生存、識時務又會保護自己的聰明女人。

    她沒什么大的價值,也沒什么很特殊的意義,是一只有那么些聰明卻并不重要的花瓶、一條長袖善舞的軟柳,在龐然大物般的慕容家和夏侯家旁邊,單薄弱小得甚至不值一提。

    林然望著羅夫人,卻望見她唇角淺淺的笑。

    “林姑娘不要瞧我現在高屋軟枕,好像多么富貴講究,其實我幼時連飯都吃不起的。”

    羅夫人笑:“我出生在凡人界的農戶人家,沒有名字,出生時上面兩個jiejie,所以爹娘就直接叫我三娘;家里孩子多了養不起,我五歲時爹娘就把我賣出去,因為我模樣生得好,是個美人胚子,兜兜轉轉竟被送到了修真界。”

    “可惜我是四靈根,靈根不好,更是先天體質弱,再精心養大了也做不成個好爐鼎,賣不上好價錢,所以沒被養幾年,就被個練氣散修買走了。”

    羅夫人輕輕摸了摸自己雪白的頸子,仿佛還能摸到上面被生生撕扯開的血rou,笑著說:“那練氣散修曾意外得到一門很特殊的功法,可以吸取別人的精血為己用,可惜他是個蠢貨,拿著至寶也修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給自己折騰到大限將近,買我回去,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想突破筑基,我那時才八歲,太小了,也不會保護自己,第一次被弄得到處都是血,我在床上躺了三四天,下面血一直流個不停,我還以為自己就會那么死掉呢。”

    林然沒有說話,沒有震驚也沒有同情,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羅夫人幾乎想要輕嘆,怎么可以生得一雙這樣美的眼睛呢?

    這樣明透又沉靜的目光靜靜望著你,像一面鏡子,清晰折射出你所有的喜與悲、可憐與卑劣,不予置評,只將一切都沉默著收容。

    羅夫人突然就想說得更多。

    “不過老天到底待我還有一點情分。”

    羅夫人眼神慢慢溫柔下來:“我遇到了一個人。”

    “他比我大兩歲,也是被那練氣散修買回來的,練氣散修沒錢買有修為的爐鼎,就買了很多凡人回來充數,很快就把她們吸干死掉、再買來新的;他不純粹是凡人,有靈根,但不過是跟沒有差不多的廢靈根,沒有天大機遇這輩子都無法引氣入體,但他很聰明,他很會捧那散修開心、還能給散修出主意怎么找機會埋伏其他修士吸干他們精血搶奪他們的儲物袋,散修靠這個賺了不少錢、修為也有所提升,很高興,于是就一直留著他。”

    羅夫人抿唇笑:“就連我那次之所以沒有死,也是我半昏半醒間聽到,是他勸那散修說我有靈根、我還有用,竟真哄得那散修咬牙買了顆最便宜的療傷丹藥,他就著水喂給我,悄悄對我說,讓我堅持住,別白廢了他的口舌。”

    “因為那一句話,我堅持、我咬著牙堅持住了,所以我從鬼門關又生生爬回來了。”

    羅夫人漸漸陷入了回憶:“一批批的人死去,一批批新的凡人被買來搶來,只有我們兩個一直活著,每次那個散修叫我,我都好幾天不能動彈,都是他照顧我…他還手把手教我哄那散修。”

    “是的,你沒有聽錯。”羅夫人忍不住笑:”跟誰說能信呢,小樓西長袖善舞的羅夫人,哄男人的手段,最開始竟是跟個小男孩兒學的。”

    林然笑了笑。

    “然后…我們就這么相互護持,過了好些日子。”

    羅夫人并不需要她回應,只陷入自己的回憶中:“日子本來是漸漸好過起來的……直到那散修大限將至,垂死之際瘋了魔要殺我們做最后一搏,我們合伙拼盡全力反殺了他,搶了他的儲物袋、他的法寶和功法,然后跑了,我們自由了。”

    “剛開始我們日子過得很苦,我們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我,被用做爐鼎幾年、身體虧空得厲害。”

    羅夫人笑:“我們都知道我是個累贅,我也知道他猶豫過是否拋棄我,沒人比我知道他是個多狠心自私的人,連我自己那時都絕望了…但是他終究沒有。”

    林然第一次在羅夫人臉上看見這樣溫柔甜蜜的笑,是真正快樂的笑容。

    “我們把所有的錢和法寶都換了療傷的丹藥,我們沒有錢、沒有地方住,我們年紀小、修為卑弱,也去不了那些遙遠的安全的城池,就只能龜縮在那邊鬼魅橫生的荒蕪之地,東躲西藏不被人發現,偶爾去黑市小心地買一點點勉強支撐不餓死的辟谷丹,太冷了就抱在一起取暖,每天像老鼠一樣茍且地活著…那時我們就在想,要是能強大就好了。”

    羅夫人莞爾:“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瑟瑟抱在一起取暖,我小聲跟他說,我將來一定要建一座最厲害的房子,里面要裝滿好看的衣服首飾、要時刻熱著各種各樣香噴噴的飯菜,他就嘲笑我,說我滿腦子吃喝玩樂,不爭氣,他說他不一樣,這些都是虛的,他只要變強!他要成為最強大的人!要報復所有欺負過我們的人!我覺得那也很好,我說好啊,那等你將來有那么厲害了,就送這么一座厲害的房子給我吧,他哼一聲,我抱著他胳膊求了他很久很久他才好像勉為其難地答應,但我知道,他是愿意的,他是愿意保護我、愿意為我建那座厲害的房子的。”

    “可是后來就變了。”

    羅夫人臉色有一瞬的扭曲,那種控制不住的駭人怨恨看得人頭皮發麻。

    林然不動聲色握住風竹劍。

    “我們修為越來越高,他也越來越強大,他漸漸把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都殺了,搶走了他們的財寶,還有他們的女人…我第一次抓到他和那些女人廝混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我像個瘋子去撕扯他、咒罵他,他跟我道歉,但是很快又一次、又一次…直到那一次,他忍無可忍甩開我,我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看著他,他就坐在床邊,身上還帶著那個女人死前噴出的血,他指著我說:三娘,你太幼稚,弱rou強食才是真正的法則,只要能強大沒什么不能做的,你不好好修煉,每天沉溺于情情愛愛爭風吃醋像個瘋婆子,可笑不可笑?!”

    “可笑不可笑?”

    羅夫人似哭似笑問林然:“我是不是很可笑?”

    林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她敏銳地注意到,羅夫人在意的是“看見那個男人和那些女人廝混”,而不是“那個男人把本該與她同病相憐的其他無辜姑娘當做爐鼎“這件事本身。

    這意味著很多東西。

    林然沉默了一下,問:“然后呢?”

    “我也覺得我很可笑,所以我冷了心,我漠然看著他高樓起,看著他為人所殺,看著他樹倒猢猻散,然后…。”

    羅夫人盯著林然,那一瞬間,笑得竟有幾分扭曲的快意:“就是現在的我了。”

    “……”

    “夫人。”

    有侍女小心翼翼的聲音打破房間奇詭的氛圍:“元公子那邊收拾好了,云少主請林姑娘過去。”

    “…說會兒話的功夫,竟然都收拾好了。”

    羅夫人不知何時已經收斂好那些異樣的情緒,莞爾一笑,自若地對林然說:“姑娘快去吧。”

    她突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元公子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林然看著她,也笑起來,神色毫無異樣:“謝過夫人的招待,那就承夫人吉言。”

    林然站起來,身后的小月卻沒動,林然看向小月,小月怯生生說:“然jiejie,小月也想和夫人說會兒話。”

    “這孩子,就是孝順。”

    羅夫人笑了,柔聲說:“好孩子,那你就留下來吧,我們說會兒子話。”

    “是。”

    “…行吧。”

    林然看了看柔順垂首的小月,點點頭,往外走幾步,走到門邊,突然頓住。

    她一手扶住門沿,往后側眼望去,望見羅夫人靜靜坐在那邊,被斜陽打下的側影窈窕美好,唇角仍然掛著如初的淺笑,像一支佇在斑駁舊時光中、亭亭靜立的美麗花瓶。

    因為她不甚重要、總被有意無意識地忽略,沒有人在意,也就從沒有人知道,這花瓶真正在想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羅夫人。”林然突然笑:“您還沒有說,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空氣有一瞬的凝寂。

    “是嗎,我竟忘了說。”

    羅夫人一怔,團扇輕輕掩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叫阿狗。”

    林然:“…阿狗?”

    “是啊。”

    羅夫人咯咯笑,笑得竟有幾分病態:“這還是那個散修給他取的名字,夸他像個小狗,溫馴、忠心,又可愛。”

    林然深深望了她一眼,點點頭,轉身離開。

    羅夫人望著她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有如浮光的泡沫漸漸消失,化為某些無法形容的陰暗可怖的東西。

    小月忽然聽見她輕笑:“我看一眼就知道,那少年,這輩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小月低著頭,眼角控制不住地顫了一下。

    “她真幸福,是不是?”

    羅夫人笑著對小月說:“干凈得像個小仙子,能把風流浪蕩的獅子馴成匍在她腳邊乖乖搖尾巴的狗,想要什么不需開口、就總會有許多人心甘情愿為她捧上……真讓人羨慕,是不是?”

    小月猛地咬住牙!

    ……

    “你快收拾一下。”

    云長清眼見著一屋子狼藉,侍女還在收拾酒菜,美貌的花魁跪坐在床邊輕輕撫弄瑤琴,他看向衣衫不整靠坐床邊正在洗手的元景爍,無奈地扶額:“馬上林姑娘就過來,看見你這像什么樣子。”

    元景爍像是沒聽見,慢條斯理洗干凈手,才從浣手盆中拿出來,侍女伏跪著捧上巾帕,他接過來隨手擦了擦。

    “我那邊還有事得趕快走,你和林姑娘慢慢說。”

    元景爍“嗯”了聲,轉身去拿自己的刀,靠坐回軟榻邊沿,反手抽出刀柄。

    一聲厲而猛的錚響,斜出的日光透窗反射在刀身上,流瀉出驚鴻般的流光。

    元景爍盯著那團有如活物流動的光影,瞇了瞇眼。

    林然走到門邊時,云長清正往外走,輕聲說:“我有事先走了,你別和他計較生氣,別瞧他臉色臭,他只是拉不下面子,但我知道他是高興你來的。”

    林然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謝謝,耽誤云師兄的功夫還得為我們cao心。”

    云長清看著她,忽然笑起來:“我以前就說過,你們不必和我客氣,我不怕麻煩,我只會很高興。”

    林然微怔,云長清宛然笑了笑,與她擦肩離去。

    林然看著他清瘦的背影遠去,推開門。

    一推開門,還未散去的濃郁酒氣撲面,寬敞華麗的包閣里一片凌亂,衣著曼妙的侍女們正在屋子掃尾。

    林然抬起頭就看見元景爍,他只披著中衣,像是酒醉剛小憩醒來,系帶隨意散著,露出大片柔韌漂亮的肌理,大刀闊斧坐在床邊,刀柄橫戈在膝蓋上,長腿屈起,柔軟的綢布裹不住繃起的線條,露出的一截腳踝緊實又勁瘦。

    林然望著他,隱約感覺他哪里變了。

    一位素衣柔美的姑娘跪坐在他腿邊撫弄瑤琴,元景爍只盯著手中的刀,手指在冰冷的刀身劃過,慢條斯理撫著上面氤氳的一團彩色光影。

    看見林然,淺凝姑娘素手一頓,連忙恭順地垂首行禮:“見過姑娘。”

    琴音一頓,元景爍才像是回過神來,抬眸瞥一眼林然。

    那眼神淡淡,沒有怒和怨、沒有歡喜、也沒有故作的生疏和冷淡,就是很平淡。

    不像是在看之前曾拒絕自己的心上人,而更像是看見一位熟稔的老朋友,不需要太多的情緒,但能讓你感覺到被重視、被親近。

    “你們下去吧。”

    他很快就收回目光,對淺凝姑娘她們說,就繼續把玩手里的刀,另句話才對她說:“愣著干什么,過來坐。”

    林然心里突然說不上什么滋味,半是欣慰,半是悵然。

    他長大了。

    那個青澀的、沖動的、總試圖割裂開黑白分明的少年,終于漸漸蛻去疏松稚嫩的絨羽,漸漸長成一個成熟強大的男人。

    林然有一種看著養大的小鷹長成雄鷹要出去高飛的復雜心情,但終歸到底,都是開心的。

    他比她以為得更厲害。

    這已經是比她想象中最好的結果還要更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