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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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彌勒咬牙切齒:“沒錯這群狗逼崽子竟敢趁您不在伺機作亂——陛下咱們得趕快回去!弄死他們!” 林然小雞啄米點頭:“沒錯,你們得趕快回去弄死他們。” 喜彌勒:“就是…?” 喜彌勒:“??” 為什么哪里怪怪的? 喜彌勒反應過來,怒吼:“你也得跟我們走!” 林然默默往后退兩步,眼神飄忽:“我、我就先不去了吧,家丑不能外揚嘛,你們妖域的事兒,我一個外族人過去看熱鬧多不好啊。” 喜彌勒瞬間目瞪口呆: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妖主緩緩轉過身,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林然。 妖主盯著她,嗓音冰冷沙啞:“得寸進尺。” 林然有一瞬間的心虛,畢竟剛才妖主確實是給足了顏面,一個天花板妖族暴君看他們倆人族小金丹在這兒嘰嘰歪歪,沒有當場打爆他倆的狗頭絕對算是難得的良心了。 但她也無辜啊,她好心好意拿著妖典,一直都隨身攜帶就怕外泄出去惹出什么亂子,一見到妖主她立刻就還了,結果妖主還要恁死她,后來不恁死她了又饞她的血要把她抓走,行吧,修真界打不過人家沒道理可講她認了,但能有機會不走她腦袋抽了去妖域受罪! 現在元景爍這樣,她也放不下心來,還有師兄他們…不管怎么想,能留在金都當然是最好的。 “我雖然做的有點不地道,但你強行要把我抓走也沒跟我講道理是不是。” 林然在妖主漸漸兇殘的眼神中悄咪往后退了兩步,小聲說:“咱們這屬于半斤八兩,我打不過你我就只好先跟你走,現在你有事兒沒法和我耽誤那我當然就不走了,誰也別說誰,別試圖占據道德高地,我的良心不會痛的。” 妖主:“…” 喜彌勒:“…” 喜彌勒呆滯了,他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誰敢這么跟妖主說話。 她多大膽子?幾個熊心豹子膽夠她一口悶的?! 妖主額角清晰繃起青筋,血河陡然暴怒般在他腳下翻騰,林然握住風竹劍輕巧地后躍,瀉出清冽的劍風。 她剛剛結丹,體內的暗傷好了大半,拼一拼短時間加持出元嬰的實力不是不可以,肯定是打不過妖主的,但撐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該是沒問題的。 而多這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那邊妖域的叛軍說不定都打進妖宮去了。 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在這兒和她硬耗,但林然怕這位暴君怒氣上頭了寧愿不要妖宮也要和她杠,又補充說:“我發心魔誓不會對別人透露妖卷存在,我自己劍法練得好好的,更不會自斷前途練那個…實在不行,您過陣子再來抓我不就行了!” 林然狀似出了個極好的主意:“到時候您那邊的事兒處理完了,我這邊的事兒也處理完了,我不就能心甘情愿和您走,這不皆大歡喜嘛!”才不是,那時候師兄師父八成已經找到她啦,她已經美美噠回家去了,天大地大妖主想找她?找屁去吧! “我真的不想和您打啊陛下!晚輩連您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啊。” 林然一臉誠摯,發動天賦技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陛下您看晚輩這么努力掙扎了,您就別和晚輩計較了,您完事兒后再來抓我不就行,反正我肯定是跑不出您手掌心的對吧。” 天一暗想:對個屁,你個渣話大王,誰真信你的鬼話就等著完犢子吧! 林然看著妖主,滿眼真誠,但手中的劍氣死死繃著勢,妖主但凡出手,她立刻就能拔勢而起反擊。 妖主陰著個臉,沉沉盯著她。 他太瘦了,瘦得都快脫了相,臉色蒼白氣色很差,眼睛還是紅,慵懶倚在那兒時候還能靠氣質取勝撐出幾分奇異的美色;但一飆起殺意,血紅眼珠凝伶伶盯著人,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可怖兇性,能給人嚇得晚上做噩夢。 林然強作鎮定。 天一:“腿別抖別抖。” 林然不自覺夾緊腿:“沒抖。” “好的。”天一:“別嚇尿別尿。” 林然:“…” 林然決定要是打起來,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核桃扔過去——炸裂吧,小天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林然額頭冒出冷汗,已經尋摸著一會兒扔核桃的角度的時候,妖主腳下翻涌的血河忽然平復下來。 妖主冷冷說:“滾過來。” 林然心里松一口氣,又有點小幽怨。 林然對天一說:“他叫我滾過去,我要是過去,豈不是很沒有排面。” 天一閑閑摳手指:“可是你打不過他。” 林然:“…算了,排面又不能當飯吃,我們不講究那些有的沒的。” 然后她就顛顛跑過去了。 “…”所以天一覺得誰狗帶她都不能狗帶,她這求生欲,這心大的,艾瑪啊,小黑屋都能當天黑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林然乖乖跑到妖主面前,手上還緊緊握著風竹劍。 嗯,沒錯,服軟是要服軟,但要一言不合又打起來她也得確保立刻能捅妖主一劍。 妖主居高臨下盯著她,眼神很像是要當場把她大卸八塊了。 林然眼觀鼻鼻觀心裝死。 這是多年她在阿辛手下討生活討出來的經驗,她覺得用在妖主身上也可以很管用。 妖主冷眼看她幾秒,見她低眉順眼裝死,扯了扯唇角。 林然突然感覺脖頸一涼,已經被冰冷蒼白的手指貼上。 真的很涼,林然被凍得生生打了個哆嗦,看見他指尖泛起妖氣。 唉,就知道沒那么簡單脫身,走了還得給留個標記。 林然小聲說:“能不能不要太明顯,太顯眼的妖痕在人族容易被打,我要是被打死你就喝不到血了…” 喜彌勒:…祖宗哎,你真是什么都敢說!! 指腹下細軟的皮膚輕微收縮,妖主冷冷脧她一眼,看見她水亮亮的眸子,雪白的碎發在她鬢邊微微散成一個小卷。 白發… 妖主頓了頓,在她脖頸按了一下。 林然疼得呲了聲,摸了摸脖頸,出乎意料地沒摸出來什么痕跡,應該是把印記刻皮膚里面了。 林然心想這終于該完了吧,她抬起頭,就見妖主仍然盯著自己,也不說話。 然后他冷不丁伸出手,捏住她鬢角的頭發。 林然才注意到,自己金丹重塑身體,染色的頭發都給劈沒了,重新長出來的頭發…竟然還是白色! 林然兩眼發黑。 她不會一輩子都是白頭發吧。 雪白的發絲被瘦長手指從中間捏到發尾,林然眼看著妖主面無表情地捏住那一小縷白發,掐了掐。 “…”林然看見他身后那頭披散的白毛,突然悟了,自己現在還沒被拍死,除了血,還是占著發色的便宜啊。 林然心情有點復雜,一時竟然說不清該喜該悲。 到頭來終于能個有get到她白毛可愛的人,卻竟然是另一個白毛。 雖然并不知道妖主為什么不玩自己那一頭白毛搞她的頭發,但誰讓打不過人家呢,林然決定繼續忍氣吞聲等他自己玩膩。 被捏了兩下,林然覺得妖主已經要松手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瞥了她一眼,眼神在她臉上轉了圈,又繼續捏著玩,還變本加厲地捏。 林然:“…” 為什么仿佛感覺到微妙的嘲諷?! 到底喜彌勒看不下去了。 哎呦我的祖宗,那邊老巢都要被打穿了您怎么還在這兒和黃毛丫頭打情罵俏啊?要喜歡等空下來搶回去天天抱著玩那不香嗎?! “陛下咱得回去——” 妖主松開手,林然立刻招財貓手:“陛下再見,祝陛下馬到成功。” 血凝的眼珠冷漠在林然身上一劃,妖主置若罔聞轉身,和鋪涌的血河一道消失。 “哼,你這小丫頭老實點,等我們陛下回來收拾你!”喜彌勒指著林然警告兩聲,瞬間變臉諂媚緊追著妖主消失:“陛下等等小的——” 林然看見妖主和喜彌勒消失,表情一下子耷拉下來,看了看四周就差被碾為平地的院子,悲傷捂臉:“這叫什么事啊…” 林然無力蹲坐在地上,這個院子是租別人的,她掐指算了算按照金都房價賠償,瞬間眼前發黑。 好嘛,褲子都要賠光了。 林然垂頭喪氣收拾東西,先得從廢墟中把值錢的東西翻出來,正在她扒著碎裂的床頭伸胳膊試圖撈縫隙里的儲物袋的時候,身后響起驚呼:“然jiejie,家里怎么變成這樣了?” …這矯揉做作的聲兒不聽就知道是誰。 林然回頭看了一眼,小月亭亭站在門邊。 她像是更長大了些,身條更加高纖,容貌秀美,眼睛水汪汪的,眉目天真純潔,愈發有種雌雄莫辨的美麗。 說真的,林然都懷疑她是不是掐著點兒回來的,出去一趟正好把倒霉事兒都躲過去,元景爍一走妖主一走她后腳屁顛顛回來,就逮著自己一個好欺負的坑。 “然jiejie。” 小月走到林然身邊,往四周看了看,掩唇驚訝狀:“天啊,這里怎么變成這樣了…怎么只有然jiejie在這里?” “元大哥呢?” 小月左顧右盼,好似多么義憤填膺:“元大哥怎么能就讓然jiejie一個人在這兒,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么不負責任!” “別往你元大哥身上潑臟水,是我的鍋,他被我氣走了。” 林然聽到元景爍的名字就想嘆氣,擺擺手懶得聽她挑撥離間:“事情太復雜,一時說不清楚,你回來正好,先幫我干活,那邊的碎石幫我清一下,看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撈出來。” 小月慢吞吞走過來,靠近她,突然一頓:“好香啊。” “香?什么香?” 林然正在用力墊腳撈儲物袋,隨口:“沒吃飯?我這里也沒吃的,你自己吃點丹藥湊合下吧。” 小月卻直勾勾盯著她脖頸。 那里有一塊淺淺的咬痕。 細微的紅痕襯在雪白的頸子上,那該是個男人,讓人甚至仿佛能想象到,男人是怎么強勢地按著她肩膀不允許她反抗,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扼住她細瘦的脖頸,鋒利牙尖一點點壓入細嫩皮rou,澄凈的血溢出來,被男人細長鮮紅的舌尖大口大口吮走…… 小月呼吸驟然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