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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里渠州出了件大事,販賣私鹽的商販在今夜有一場暴亂。

    當初這事撼動京城,原因是私販為各自利益大打出手死傷數人,且其中還牽扯到許多官員。

    三娘不清楚那件事的細節,但能肯定王祁賢一行會為這事耽擱。

    那時王祁蓮在傅府住了整整一個月,最后來接她回京的還是王家遣來的下人。她既然是同王祁賢來的,理應同他一道才是。

    王祁賢對三娘的話頗為不解:“為何?”

    三娘不便與他解釋,胡扯道:“黃歷上說不宜出行。”

    “……”王祁賢悶了半天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傅姑娘真是有趣,若真如此,這滿街的出行的人豈不都要遭難?何況你同舍妹來此,不也是出行么?”

    三娘聽他笑得開心有點愁,正想著不聽勸就算了。

    誰知里頭那神秘人卻道:“姑娘說得有理,宿一夜也好……”

    王祁賢似乎很不解,冒出一句:“你這……不是說早些去好么?”

    “忽然改了主意。”那人悠然道。

    艙里那神秘人行事怪異,三娘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祁賢聞言,說道“罷了罷了,你覺著不礙事便成。”

    順著窗外望去,外頭的天兒似有些發暗了,三娘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我同王小姐就先回去了。”

    王祁蓮雖然不怎么情愿,可三娘開了口她也就點了頭。

    王祁賢聽三娘這般說,很客氣回道:“也好,舍妹便勞煩傅小姐多多關照。”

    三娘應了句好。

    從舫中出來,三娘第一件事便是詢問王祁蓮:“那隔間里的人你可識得?”

    王祁蓮搖頭:“不認識……”

    三娘也就不問了,同王祁蓮打道回府……

    兩人剛府門前,李嬤嬤便前來接應:“王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快到堂屋用飯去。”

    王祁蓮明明是同三娘一塊來的,偏生那奴才就把三娘視若無物。

    “李嬤嬤近來可好?我看你又胖了三圈兒,油水很足嘛。”三娘滿臉堆著笑,朝李嬤嬤說道。

    李嬤嬤立即夸下臉:“三小姐說笑了,老太太讓您也一塊兒去。”

    三娘只朝她嗯了一聲,便同王祁蓮一塊兒去了。

    傅家人都猜測三娘是王侍郎的外室之女。

    因此,只要是王家人來,傅家人待三娘總會不一樣。好比今日,準許她出門,合家宴也叫上她。

    三娘也曾經以為王文胥是她生父,可他從未親口否認過。

    到了堂屋,傅家上上下下都已入座,王祁蓮拉著三娘坐她旁邊。

    傅家人待王祁蓮很好,什么好吃的都往她跟前推。畢竟她侍郎大人家的千金,貨真價實的。

    不像三娘這種,說是吧王家又沒來找,說不是吧人又是王家給送來的。留也不是,趕也不是,總之是個尷尬的主。

    飯桌上不開口,可傅老爺卻問王祁蓮:“祁蓮,你這回來,王大人可有交代什么?”

    三娘聽了心下了然,傅老爺是在是打探王侍郎可還記得有三娘這么個人。

    好在王祁蓮還沒動筷子,雖不合禮卻還是應道:“有交代,說讓我來了不能無禮,還給您帶了些京中的特產,待會兒我回去給您拿過來。”

    反正這不是傅老爺想要的答案,他還是禮貌的應著:“勞王大人記掛了……”

    這個小插曲過后,大家都埋頭吃飯,沒再說別的。

    三娘吃的少,早早就放下筷兒端坐在那里。

    傅老爺無意間瞧見了,便說:“你吃罷了就先回去吧。”

    三娘很聽話的走了,王家想不起她這個人,傅老爺就覺得留她在此也沒多大意義。

    夜里跟秋姨娘睡在塌上,三娘問:“姨娘,我是不是父親的女兒?”

    秋姨娘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是還叫著爹呢嗎?自然就是了。”

    三娘索性不再問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秋姨娘在這上面都是守口如瓶。

    夜深了,打更的人鑼敲了三下,祥云客棧里有間屋子卻一直明著燈……

    “公子今日為何要聽那小丫頭的話,非在河安住一日?”

    那人手執畫筆,畫的是渠河的秋景:“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什么……”

    “一個黃毛丫頭能知道什么?”

    那人卻當沒聽見:“長漓啊,你來看看我這畫得可像?”

    長漓蹭去看了看:“公子才學出眾,畫得也自然是像的。”

    “我卻覺著不像。”

    “哪里不像?屬下覺得非常像了,這樹,還有這岸上的青苔……”

    那人搖搖頭,沉思著:“到底樹上立了幾只鳥呢?”

    “……”

    “哦對了,那姑娘叫什么來著?”

    長漓想了想:“似乎是叫瑤生。”

    那人停下筆喃喃道:“瑤生……”

    ☆、第七章 贈畫

    如前世一般,渠河鹽亂鬧得沸沸揚揚。

    當然,這事不是三娘能管得了的,她就是好心提醒王祁賢,給他行個方便罷了。

    三娘慢騰騰的穿好衣裳,剛打點妥帖就有人來敲門,秋姨娘去小廚房備早點去了,三娘便出去開門。

    是傅府守門的小廝:“三小姐,有人給您的東西,說是務必交到您手上。”

    三娘看著小廝手里的畫軸,很是疑惑:“沒說是誰?”

    小廝搖搖頭:“未曾。”

    “那他長什么模樣?”

    小廝回想了一下:“穿著嘛,就是個普通百姓的模樣,他老弓著背也沒露臉。

    單憑這幾點特征根本哪能判定是誰,三娘也不問了將那畫軸接下,又朝那小廝說道:“有勞了。”

    小廝行了個禮便下去了。

    三娘回屋將那畫軸打開,卻是一幅渠河秋景圖。遠近虛實也拿捏得當,意境恰到好處,作畫之人恐怕是個中高手。

    只是……為何這畫上是五只鳥兒?三娘抿唇而笑,覺得這人好沒情趣,旁人都畫鳥兒成雙成對,他卻非要單出一只來。

    這人到底是誰呢?

    三娘想起昨日畫舫一游,王祁賢是個典型的文雅人,斷做不出這種給閨中女子送畫的事兒來。難不成……是隔間里那位不曾露面的神秘人?

    可是他送這畫什么意思?是感謝她昨日的提醒?三娘嘆了聲氣,又在邊角處瞧見“傅瑤生”三個字。她皺著眉將畫卷好收了起來,總覺得這回遇上了個難纏的主……

    午時,三娘正倚在塌上小憩,何氏身邊的李嬤嬤同老太太身邊的沈嬤嬤一齊來到。

    秋姨娘給她二人開了院門,兩人一進門便直直沖著三娘而來。

    三娘聽見動靜走到門前望了望。

    沈嬤嬤見到了門前的三娘,開門見山道:“三小姐,早上您是不是收到什么東西?”

    東西?對了是那幅畫。

    三娘不藏著掖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