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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 第53節

    林然看著她,終于,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漸漸浮現出不忍。

    所有人都看見,林然對著那來勢洶洶又倨傲妖異的女子,輕輕地、像是有點無奈地笑,點點頭:“好。”

    她沒說“對”,她說“好”。

    ——如果你想再見到她,如果這是你最后的心愿,那么她愿意,陪你圓一場夢。

    楚如瑤詫異地扭頭看她:“林師妹…”

    千琉恣突然笑了。

    她猛地撲過去,緊緊抱住林然。

    林然感覺自己被擁進一個柔軟的懷抱,馥郁的花香糅雜著灼烈的血氣,像烈酒入喉,刮著比刀子更慘烈纏綿的痛與甘之如飴。

    “我知道你不是她。”

    千琉恣流著眼淚,卻在笑:“我的清音沒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了。”

    “我只是太想她了,我只是很高興,很高興…”

    千琉恣哽咽:“…還能看見,像她一樣的人。”

    別人一頭霧水,但是千琉恣知道,她會懂。

    林然沉默著,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臂。

    千琉恣眼淚流得更多,咬著唇哽咽,卻笑得更開懷。

    果然啊,是她所熟悉的。

    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善良,這樣仿佛能融化一切愛恨仇怨的悲憫與寬容……

    “喂喂喂——”

    隊伍前面的侯曼娥聽見動靜,往后一看,就看一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女人抱著林然,頓時炸毛了:“你誰啊就隨便抱人——耍流氓嘛,快放手放手!”

    千琉恣抬起頭,泛紅的眼睛看著瞪著眼一臉不爽沖過來的侯曼娥,又掠過旁邊始終微皺著眉的楚如瑤,最后看向目露不忍的林然,忽然笑了:“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她該想到的,在看到那個冰靈根的孩子的時候,她就該想到的。

    這已經不是她的時代了,這是一個新的屬于這些年輕人的時代,將誕生新的故事、開啟新的傳奇了。

    但她卻好高興、那么那么地高興

    ——原來,還有人可以再遇到這樣的人;原來,還可以有人可以有從頭開始的機會。

    “真好。”

    她笑著自顧自地點頭,忽的猛一拂袖。

    滾滾妖焱在身后猛地沖天而起,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一重重往上鋪成烈火赤焰的通天之階,火焰燃燒的那頭,就是驟然展翅戾鳴的鳳凰。

    楚如瑤突然手心一燙,那只金色鳳翎徑自朝著通天階飛去。

    楚如瑤回頭,震驚看著她們。

    “去吧。”

    千琉恣笑著,在大塊大塊顫栗坍塌的大殿中,遙遙指著那在烈焰中長鳴的鳳凰:“去追你的鳳凰。”去追你的機緣,去追你未來無限的可能,去追你還有機會可以拼盡全力抓住的愛與希望!

    楚如瑤看著她似癲狂似清明的目光,不知為什么,腦子狠狠一震,下一瞬,所有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推力,將他們統統拋上半空、爭相恐后向那金色鳳翎和通天之階推去——

    “我天我怎么突然飛了?”

    “要撞上了要撞上了!我的媽快停下別——砰!”

    “那鳳翎往這邊飛了!誰能撈一把?”

    “誰的鞋飛了——日!砸我臉了!!”

    還有侯曼娥撕心裂肺的一句:“你別抱我家林然,你放手不給你抱——”

    “……”

    所有人都沖向鳳凰,怒罵,吐槽,哀嚎,交織著七情六欲,卻熱鬧又鮮活。

    “他們都聽不見了。”

    千琉恣笑著對林然說:“我只想說給你一個人聽。”

    林然看著她漸漸虛無的身形,輕聲:“好。”

    “她叫清音,是凈湖轉世的一朵佛蓮。”

    千琉恣眼神陷入追憶,輕聲地娓娓道來:“她不像你這么強大,她很柔軟,倔強又執拗,善良得近乎天真,被人欺負了、被人捅了一劍,都不會生氣,還愿意去救人家,像個小傻子,我有時候可煩她,又忍不住恨她,為什么要這么傻?如果不是那么傻,如果她可以顧惜一些自己,她是不是就可以活得好好的…”

    她的袍角一寸寸化為流光,然后是赤著的足,細瘦的腳踝,素粉的裙角…

    林然閉上眼,輕輕“嗯”了一聲:“我在聽。”

    “她本平平安安轉世一生,洗去七情六欲,就可以重歸凈蓮之體,得道升仙的;可是她放棄了,她煉化了自己的精魄,拉我不墮魔,她再也得不了道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千琉恣像是看不見自己漸漸消失的身體,像和久別的老友說話,喋喋不休地絮叨著:“她想我做個好人,我就去努力做個好人,替著她那份,我繼任云天宮,我斬妖除魔,我廣收門徒傳道受業,我平定四海讓天下河清海晏…我成元嬰,我入化神,我修得至高境界,可是我合不了道,我有心魔,她就是我的魔。”

    “我斬不了她。”

    她笑著:“我不想斬斷她,所以我就不想合道了…我想兵解之后,化為塵埃,去找她,我想她永遠陪著我,我也永遠陪著她,我們就在她最喜歡的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永遠地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林然輕聲:“這里是鳳凰出世的地方,這里會是世上最美的地方。”

    “是吧。”千琉恣笑,笑容竟有那么一點狡黠的得意,隱約可見當年云天之主的風華嫵魅:“我也這么想…”

    她頓了頓,突然道:“林然,你要好好的啊。”

    你要有很多的朋友,要有重要的人留在身邊,要擁有愛的能力可以溫柔地去愛很多人,要自由,要不痛苦,要沒有遺憾,要比我們都快樂幸福

    ——你要帶著我們憧憬的所有可能,好好地活。

    林然看著她,輕輕點頭。

    “真好,真好。”

    千琉恣笑,又亮晶晶地看著她,說了聲:“我要徹底消失了,我記不住她了,你替我記得她好不好?”

    林然道:“好。”

    “你替我記得,云天宮有過一朵佛蓮,她叫清音,是世上最可愛最可愛的姑娘…”

    她的身影如初升時的塵埃一寸寸飄散,只留下帶笑的一句句:“你替我記得,千琉恣答應她的,都努力做到了,我一輩子都很快活的,再也沒有不高興過了,只除了…很想她…”

    “你替我記得…”

    尾音輕而溫柔:“這個世上,曾經有過一個千琉恣,和她的佛蓮清音。”

    她的身影徹底消散,無數晶瑩的碎片落了她滿身,又如清風無聲地虛無。

    林然閉著眼,維持著懷抱的姿勢,很久,才慢慢地、慢慢地點了下頭:

    “好。”

    她會,好好地,都替她們記得。

    “轟——”

    第39章

    云天之外,虛空瀚海之上,大大小小的方舟連橫停泊。

    龔長老快步邁上萬仞劍閣方舟臺階,步伐匆匆走到船頭一個房間,推開門。

    疏影斜落,白衣青年負手站在窗邊,正望著瀚海對岸祥云籠罩下的云天秘境。

    恢弘的金光映亮他清俊的側臉,劍眉入鬢,鼻梁高挺,他神情疏淡溫和,并不如何刻意彰顯威儀,卻自有一番淵渟岳峙的高華氣度。

    聽見推門聲,他側目看來,未語先笑:“龔長老,許久不見。”

    “江主。”

    龔長老雖已收到消息,但仍一直不太敢相信,直到親眼看見江無涯站在面前,才反應過來,心緒頗為激動,深深一拱手:“慚愧,我才收到掌門傳訊,知道您出山,沒能及時迎接,實在是慚愧。”

    “龔長老太客氣了,我此行輕車簡行,特與掌門說了不必大動干戈。”

    江無涯讓禮到桌邊,兩人寒暄著落座,江無涯要提壺為兩人倒茶,被龔長老主動接了過去,特意微微傾身,姿態很是敬重。

    兩人雖然同為萬仞劍閣元嬰長老,但龔長老只是元嬰中期,而江無涯早在幾百年前就是元嬰后期,元嬰跨越一階如隔天塹,實力更是天壤之別……更何況,即使不論這些,就憑他是江無涯,他就理應享有任何最高的禮遇。

    外面謠傳紛紛,都視這位無情劍主如昨日黃昏,日漸沉寂無名,但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他們這些知道當年事的劍閣長老們都心知肚明。

    江無涯性情溫和,并不擺架子,但龔長老卻不想僭越,倒了茶,放下提壺,才笑著道:“許久未見江主了,您可算是想開了出來走走。”

    江無涯笑道:“云天秘境快結束了,孩子們難得出來一趟,掌門有心讓他們在外面入紅塵歷練,只是掌門無暇抽身,正好我一介閑人,在山上待得一把老骨頭都要松了,就當出來帶帶孩子。”

    龔長老也笑了:“那這些孩子可是有福了,一個個本就是初生牛犢年少輕狂的,又讓江主親自抽身帶著,怕是幽冥絕地都敢闖一闖吧。”

    江無涯笑:“便是他們敢,我也是不敢的,若是傷著碰著幾個寶貝疙瘩,要掌門知道了,可得給我好果子吃。”

    龔長老知道這純屬玩笑話了,出去歷練怎么可能有不受傷的,無情劍主當年一柄太上忘川劍勢壓天下,劍下累累白骨成山,哪位長老帶隊都可能心軟、顧忌這顧忌那不舍得練孩子,唯有江無涯,說笑歸說笑,脾氣好歸脾氣好,動起真格的來,卻是最狠得下手cao練的。

    當然龔長老還不知道,江無涯也是有不舍得的,比如他家小徒弟,他肯定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灑灑水放過了——畢竟誰家孩子誰疼,雙標才是人類的本質嘛。

    高興過后,龔長老看著孤身的江無涯,突然想到了什么,遲疑問:“請江主莫怪罪,恕我多提一嘴,江主出山,宗里應該都好吧…那位奚…”

    “你不就是在說我嗎。”

    散漫的聲音從門后傳來,一個高瘦的人影晃出來。

    纖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兜帽邊沿,露出一張白得似雪的面孔,眉目冶麗,眼尾狹長,唇色紅艷,眼波斜斜一挑,便似揉進萬種風情,妖詭到荼蘼不詳。

    龔長老看著他,呆了呆:“你是…”

    “我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奚公子嗎,怎么,認不出來了?”

    奚辛掀開兜帽,里面竟沒有外衫,直接是一件白色綢緞中衣,松松垮垮披著,領口微敞,露出的皮膚是和臉一樣的雪白,看著骨骼瘦弱,卻覆著一層薄而清晰的肌理,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隱約泛著玉色的綢光,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看觸手是不是真比綢緞更細膩柔韌。

    龔長老知道奚辛體質特殊,身形相貌永遠只能固定在少年模樣,如今看著面前這容貌似曾相識、卻分明已經是個青年的奚辛,大吃了一驚:“奚公子?你怎么——怎么變成?”

    “我怎么變了模樣?”

    奚辛抬了抬尖尖的下巴,似笑非笑,涼涼一哼:“傻眼了吧姓龔的,那當然是我長大了!”

    龔長老不敢置信,去看江無涯:“江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