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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上戀愛綜藝后我紅了 第20節

    兩個孩子同吃同住,一起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雙標如任欽鳴,這時候自然又知道乖了,絲毫不吝嗇自己帥臉上的笑,明朗道:“等我們錄完節目一起去看您。”

    阮mama:“好呀好呀,我都多久沒見你們兩個一起來了,時間老錯開。”

    阮頌作為當事人之一,一句話沒說上,這兩人就已經飛快把事情定下來。

    沒片刻,消失好半晌的陳嚴忽然歪頭出現在鏡頭里給他打手勢。

    阮頌了然下床拿任欽鳴的手機,簡單交代道:“借我我打個電話,你陪我媽再聊會。”

    任欽鳴得令乖巧點頭,一句多的也不問。

    …

    阮頌合上陽臺門避開攝像頭,徑直給陳嚴撥電話:“怎么了?”

    陳嚴也已經從病房出去:“我就想跟你個沒良心的單獨說兩句不行嗎。欸我就想不通,怎么能瞞的這么好。你媽也是,居然一次沒給我提過任欽鳴,神了真是。”

    木屋陽臺外是驟然開闊的山連著山。

    阮頌吹著晚風,搭著欄桿望遠處寂寥空曠的林間夜景:“我現在都覺得我媽的腦子根本沒出錯。”

    陳嚴懵了一下:“啥意思?”

    “就是她一直清醒的很。或者之前可能確實亂過一陣,但后來好了,現在跟我裝呢。”阮頌垂下眼哼笑,“不想我跟任欽鳴分手吧。”

    陳嚴聽得一愣一愣,他都不知道阿姨也這么能藏心思:“所以你們到底為什么分啊?一直也沒告訴我。我看他這也不像是會出軌、對你不好的。”

    阮頌說起這個就頭疼,揉了揉太陽xue:“想分就分了,談戀愛分手還要個什么理由。好了你別打岔,把我叫出來到底想說什么。”

    如果只為這幾句廢話,發發微信打打字就夠了。

    陳嚴終于也擺出正色:“就那個制片人老找你,連環殺人案改編的ip,我最近聽見了點風聲。”

    這ip在圈子里出名,不僅因為名頭響,制作陣容豪華,還因為這是極少數面向社會公開招聘編劇的項目。

    不少人都和阮頌一樣遞過簡歷,陳嚴能聽見一星半點消息不稀奇。

    只是阮頌明顯沒什么興趣:“你要說的就這啊?”

    “不不不,你先別急著拒,聽我說完你肯定改變主意。”陳嚴煞有介事,“我打聽到他們打算找的署名大編劇是誰了。”

    阮頌懶下骨頭:“誰啊?”

    陳嚴:“方維!”

    “……”

    陳嚴等了兩秒見他沒反應:“就你那個大學同學,寫《上醫》拿了獎的方維!方維!”

    電話那頭依舊很靜。

    靜得陳嚴幾乎以為信號出了問題,正準備拿開手機再重復一遍,就聽阮頌極其平和地在電話那頭問:“沒了?”

    陳嚴完全不理解:“你這是啥反應,聽見我說誰了嗎?方維,就那個……”

    “我又不是聾子。”阮頌打斷,“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要說的沒,沒我就掛了。”

    陳嚴:“???”

    “你可別又跟我玩憋心里那一套,要是不舒服就干他聽見沒,這么多年孩子都給憋壞了。”陳嚴跟阮頌雖然不是校友,但勝在小道消息靈通。

    他們這點不為人知的“辛辣秘史”,陳嚴還真知道。

    要他來看,阮頌當年就是吃了未出茅廬、道德品格太高尚的虧,多少帶點正經文人的風骨,不如小人臉皮厚,不愿意干吵架扯破臉皮這些雞毛蒜皮掉價的事。

    但事實證明,這年頭就是越小人、越沒臉沒皮沒原則,才混得越好。

    陳嚴怕就怕他到現在也還跟個學生一樣高尚,語重心長道:“頌啊,咱今年也26了,再不舍下身段去爭點什么,就真的連人家屁股都要摸不到了。”

    阮頌:“誰說我不爭了?”

    陳嚴:“什么誰說你……啊?”

    “我說誰跟你說這次我不爭了。”阮頌淡然的聲線和著晚風,清清冷冷送進陳嚴的耳朵。

    陳嚴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阮頌已經緊跟著說:“他這次死定了。”

    然后電話就掛了。

    陳嚴整個茫然不知所措。

    他猜想過阮頌勃然大怒不肯放過,也猜想過阮頌心平氣和堅守格調風骨。

    但現在又平靜又放狠話是什么情況?

    狠人進化了?

    醫院走廊里森林的涼風一吹,陳嚴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阮頌從陽臺回去,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好像只是講了一通很普通的電話。

    正好時間不早,阮mama也想睡了,是特地等著他接完電話,給兩個孩子一起叮囑幾句。

    “小頌你不許再欺負欽鳴了聽見沒。”

    阮頌又是無語又是好笑:“干脆我姓任,讓他跟您姓阮得了。”

    阮mama壓根不接話茬:“也不要吵架,有什么事好好說。”

    任欽鳴應得積極:“知道的阿姨,我不會跟頌哥吵的。”

    但阮mama擰眉,著重點名自己兒子:“我說的是別人嗎阮頌,你不要每次得理不饒人,欺負別人說不過你。還要欽鳴對你怎么好啊,上哪去找第二個這么能忍你脾氣的。”

    視頻當場,直播間里那么多彈幕都還看著。

    阮頌就這么當著全網的面,被長輩毫不留情面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他心里幾乎已經肯定他mama是裝的。

    什么不記得他們已經分手了,分不清去醫院探望的是自己還是任欽鳴,全是裝的。

    但他依舊半點脾氣沒有,望著鏡頭正想努力憋出兩句什么,就覺臉上忽得一熱。

    任欽鳴竟是摟上他的腰,毫無征兆在他左臉親了一口,然后認認真真保證:“阿姨您放心吧,以前頌哥跟我生氣,都是我惹他不高興,以后不會了,再也不吵了。”

    阮mama一副“我還不了解我兒子”的模樣氣笑:“反正你就慣著他。”

    任欽鳴的胳膊還霸道地橫在阮頌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臺詞念多了,對著鏡頭說酸話丁點不嘴軟:“只要頌哥要我,我怎么樣都可以。”

    阮頌絕不承認當他望進身邊人深邃閃爍眸子的那一刻,就像是有某種被他遺失已久的東西失而復得,居然為簡簡單單一句空口承諾,動容幾分。

    他能看出任欽鳴正期待著自己回應點什么。

    但阮頌最終也只是不動聲色往下咽了咽喉結,說:“廢話夠了就趕緊休息,別成天說些有的沒的。”

    說完,視頻掛了。

    彈幕一如既往開開心心刷著阮頌“反矯情達人”的title玩梗,絲毫沒察覺兩人的異樣。

    姜淇淇大概是掐著時間等他們視頻結束,才站在外面敲的門:“頌哥、欽鳴哥現在如果方便的話,來一下我們房間吧,得合計一下明天采購什么東西,找聯絡員那邊問價。”

    “來了。”

    阮頌收起手機便打算撩開腰上的胳膊起身。

    但任欽鳴并不如他意,輕輕一用力就把人重新勾回懷里,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剛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你我的鎖屏密碼。”

    這是一句廢話。

    所以阮頌合理斷定這人大概是看出了他接完電話,心情不太美麗。

    于是他也扭頭,拿后腦勺對攝像鏡頭在他耳邊回道:“除了你,還會有人把喜歡誰,就用誰生日當鎖屏密碼這種小學生習慣,從高中一直保留到現在?”

    彈幕光能看見兩人親昵摟到一起,卻聽不清說了什么,恨不得當場眾籌,給節目組買個十箱八箱頂配收音設備。

    “那我就是這么俗。”任欽鳴琢磨自己總算是正大光明摸著了阮頌,胳膊一賴到人家腰上就不肯撒了。

    阮頌生拉硬拽,直接用掐的也不撒,就這么死皮賴臉把人抱著,兩條胳膊頑固得像鐵烙,阮頌好幾次想要從床上站起來都被他拽回去。

    拉拉扯扯,阮頌最后都被他弄沒轍了,終于說了句彈幕能聽見的話:“人家姜淇淇一屋人還等著,你胳膊到底撒不撒。”

    任欽鳴理直氣壯:“不撒,他們自己先商量,我就想抱會自己老婆。”

    阮頌真是被他這聲“老婆”惡寒到氣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是心中的郁結好像也隨之排解,沒好氣賞給他兩個字說:“土狗。”

    當天晚上。

    顧嶼洲看完直播正準備睡覺,微信便彈出一條消息。

    來自一個他還沒設置備注的聊天框。

    【有錢我也不嫁給你頌:你這項目我接了,條件聽我通知詳談。】

    作者有話要說:

    顧嶼洲:wow

    任欽鳴:我老婆夸我土狗!有點開心!(???)

    第17章

    顧嶼洲當時其實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他平時最晚睡覺也在十一點前,就連看《合拍19天》直播,也只能熬到阮頌說任欽鳴是“土狗”。

    可眼下阮頌的消息一過來,顧嶼洲瞬間不困了,躺在床上來回確認了好幾遍發信人。

    的確是阮頌沒錯。

    甚至這還是阮頌在聊天框里回他的第一句,態度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顧嶼洲當時懵了好半晌。

    第一反應就是爬起來重新把直播打開,看看阮頌究竟是在什么狀態下給他發的消息。

    因為顯然,阮頌突然改變心意和他前面所有游說工作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直播畫面里的大家就像他們說好的一樣,六個嘉賓全聚在姜淇淇和梁羿的房間里,商討第二天需要用到的食材和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