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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起事端就好,王子琪才松了口氣,就聽到南星闊和原城同時吃疼地叫出聲。 王子琪回頭,南星闊正捂著自己任務中彈的肩膀,疼得齜牙咧嘴,原城手臂看上去也受傷過,此刻揉著自己的手臂,痛到面目扭曲。 王子琪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為什么要互撞?都忘記自己身上有傷嗎? 他扶額。 行……以前只用應付星闊一個白癡,現在要應付兩個了。 互撞的兩個人疼起來,越看對方不順眼。 原城和南星闊一邊吃疼,一邊相互冷嘲熱諷起來。 南星闊轉頭叫王子琪,話卻是說給原城聽的:“子琪,現在我們公司的保安都在吃干飯是不是?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他冷笑地斜視原城一眼,語氣充滿譏誚。 王子琪偷偷拉了南星闊一下,用只有他和南星闊能聽到的聲音耳語:“他這都跟可薰交往上了,你不能態度好點?以后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總鬧,讓可薰怎么好做?” 南星闊聽王子琪幫原城說話,更加暴躁:“你站哪邊的!他什么人你搞不清楚嗎?前些天還圍著輕箐轉,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轉到可薰那里去?!誰知道他是不是像三年前那樣騙可薰幫他呢!” 原城雖聽不到王子琪說了什么,但南星闊的怒吼聲夠大,他聽得一字不差。 原城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收起吃疼的表情,站直身子干笑兩聲地俯視比自己矮的南星闊:“你管好自己的葉輕箐就好,我和李可薰的事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南星闊的臉立刻垮下去,被原城的話激怒到猛然往原城跟前走了兩步,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模樣,王子琪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拽了回來。 王子琪死活不讓南星闊動手,南星闊只能用說的,語氣依然嘲諷:“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你怕是不知道我和可薰的關系吧,可薰的事就是我的事。” 原城的聲音也陡然沉下,一字一句,語氣冷到結冰:“那是以前,現在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南星闊氣急反笑,沖鼻腔里哼出一聲笑,語氣輕飄飄的:“說你搞不清楚狀況,你還真搞不清楚狀況。可薰哪點能跟我脫關系?她大學志愿是跟著我填的,她選住處也專門挑離我家近的,就連她工作的這間公司都是我家開的。” 南星闊有意停頓一下,抬眼沖原城笑:“你才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王子琪眼見原城臉色越聽越難看,沉悶的氣壓在公司大廳上空周旋。王子琪又立刻松開南星闊,故意站在原城和南星闊正中間。 王子琪夸張地笑了兩聲緩解氣氛,跟原城道:“你別聽他的,可薰又不是為了他一個人。我們是三個人商量著讀同一所大學,三個人住近一點,一起上班來著。” 南星闊氣惱地輕捶了下“吃里扒外”的王子琪,原城聽王子琪這解釋卻樂了。 他諷刺地看向南星闊:“所以我都跟你說了,現在不是以前,她,是我的了。” 原城有意把話說得更慢:“你現在后悔?來不及了。” “后悔什么?”南星闊覺得好笑,“就處了兩個月,看把你給能的。你又了解她什么?” 原城的嘴唇抖動了下,似是想開口說話。 南星闊嘲笑的表情更加明顯了:“那你跟我說說,她什么家庭背景?這些年拉著可衣怎么過的?為什么生成現在這副性格?” 原城沒有回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目似寒冰地盯著南星闊看。 “或者是,她這十幾年遇到的困難,你有幫她解決過?” 原城的目光變得凌厲:“以后我會幫她解決的。” “你怎么解決?”南星闊冷笑了一聲,“可薰的事多的是你不清楚,也不方便告訴你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讓我一邊去,真把自己當回事。” 南星闊還沒說完,王子琪立刻連拖帶勸地把南星闊拽走。走前,王子琪還特地給臉色不太好的原城打了個招呼:“沒事,他就嘴賤,你別聽他的。” 原城還是一聲不吭,目光幽幽地投向前方,看王子琪把滿臉不悅的南星闊帶走。 直到看不見南星闊的身影,原城才動了動身子。 他不愛示弱,所以沒有特別表現出對南星闊這段話的應激。但實際上,他不得不承認南星闊這一長串的話令他的心情非常之糟糕。 南星闊跟李可薰十幾年的交情擺在這里,他光是要趕上這一段距離就得花十幾年,可十幾年后,南星闊跟李可薰就變成二十幾年的交情了。 就算撇開李可薰曾經對南星闊特殊的感情不言,只單單講時間累積起來的信任和了解。 他又需要多久,才能達到南星闊的程度? 【你又了解她什么?】 南星闊的語氣非常輕蔑,是因為他有輕蔑他的自信。 原城對李可薰的喜歡和了解,很多都只是零零散散的片段。李可薰的長相,李可薰的性格,李可薰偶爾的舉止。 可李可薰到底有個什么樣的家庭,這些年怎么拉扯一個meimei,面臨過什么艱苦的難題,他真的一概不知,也從沒有像南星闊一樣陪她走過。 他討厭他缺席李可薰生命的那些年。 要是他也能早早認識李可薰,那南星闊做的那些,他也可以為李可薰做啊。而且,一定會比南星闊做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