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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封信后……什么帝后情深,什么悲慘殉情都破滅了。 這個七皇子,絕對是一個妥妥的渣男,還是又油膩又爹味的那種。 要知道原主這個時候還不到及笄之年,放到現在那還是一個正在讀初中的孩子呀! 原主也不知道腦子里缺了哪根筋,放著這么赤誠明朗、對她一往情深的少年郎不喜歡,偏偏要喜歡這么一個油膩的爹味渣男。 七皇子既不顧慮原主年歲尚小,心智不成熟,又不顧慮原主閨中名譽,哪里會像是真正喜歡她的樣子? 對方要么就是那種有□□的猥瑣男,要么就是對她有所圖謀。 溫廖憑借著自己穿過來之前看了許多宮斗劇的經驗,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渣男并不簡單。 據之前掌握的信息,這個七皇子乃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嬪所生,多年來在宮里默默無聞。 然而這么一個毫不起眼的人卻能讓原主對他死心塌地,甚至還能在莫宸領兵助他奪得皇位之后,將莫宸的權勢一點點架空…… 怎么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呢? 溫廖不知道這一次幻境會在哪個地方結束,以最快的速度寫了一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莫宸手里,便提前去了清溪灣等待。 時間緊急,她能多了解一點便是一點。 好在她還沒等多久,七皇子便到了。 出乎溫廖意料的是,七皇子身邊跟著一個眼熟的人,徐佑之。 他一身黑色勁裝,沉默地尾隨在七皇子身后。 光從皮相上來看,七皇子也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只是這人的衣服似乎熏得過了頭,一股nongnong的龍涎香差點讓溫廖背過氣去。 溫廖因為思慮甚重,一宿沒睡好覺,此時又匆匆趕來,整個人看上去本就面帶憔悴,加之此刻她被香味熏得幾乎翻起了白眼。 七皇子連忙匆匆走過來扶住她,“廖廖,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七皇子身后的徐佑之也露出關切的神色。 廖廖……嘔。 溫廖一把推開他,“謝過殿下關心,我無礙。” 七皇子被她一把推開,只當她是小女兒家的羞澀,眼神微動,憂心忡忡說,“廖廖若是不舒服,早該差人來給我送一封信,今日咱們便不見了。” 他微微靠近她,“廖廖這般憔悴,讓七哥哥好生心疼……” 溫廖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 她不動聲色捂住了自己的胳膊,此時竟不知道是該心疼自己,還是該心疼原主。 原主居然會喜歡這種油膩爹味渣男?真的是媽見打。 更何況皇家的子嗣,哪怕再不受寵,也是她隨隨便便能叫一句哥哥的嗎? 到底是原主年歲尚小沒什么城府,還是這個七皇子口腹蜜劍,連這種亂了規矩的稱呼都敢拿來哄騙原主。 她忍著干嘔的欲望說,“真的沒事的……” 她直逼主題,“不知道殿下這一次約我見面是有什么事情嗎?” 七皇子只覺得今日這小丫頭態度有些反常,他按下心中疑惑,換上她最喜歡的溫柔笑意,“廖廖又忘了。” 他臉上露出一點失落,“廖廖是與將軍府上那小子玩得太開懷了,連我們約定好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于是溫廖順勢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對不起,我真的忘了……” 溫廖在一瞬間察覺到一股殺意。 然而那人偽裝得很好,“沒關系的廖廖,你向來聰明,只是有時候容易忘事兒。” 他想要撫摸溫廖的頭發,卻被溫廖躲開。 七皇子若無其事地收起了手,“寥寥忘了的事……我便再同你說一遍。”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廖廖今夜回去,把你哥哥桌上的信都記下來,再告訴我,好不好?” 溫廖的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一陣一陣眩暈起來,心臟的位置也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 他的嘴一張一合,“廖廖最是聽我的話,對么?” 周圍的景物再度開始扭曲起來。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溫廖看到了他眼尾處緩緩浮現出的一只蝴蝶狀印記。 溫廖身體一重,猛然睜開了眼。 是入情蝶! 這個幻境之中……為何會有入情蝶? 入情蝶乃是一種妖邪的情蠱,能夠將中了子蠱之人的愛意盡數轉移在持有母蠱的人身上,并且令中蠱之人對持有母蠱之人言聽計從。 她曾在滄城見過這種蠱毒。 那個時候她剛好帶著三個徒弟出任務回宗,路過滄城時聽聞滄城出了一個妖女,眾人今日正要將她火焚。 滄城百姓都說那女子乃是狐妖所化,整日里勾得滄城男子為她神魂顛倒,拋家棄子。 彼時黎璃年紀還小,一聽到對方說起是狐貍精禍世,那狐貍精還要被活活燒死,憋得小臉通紅,緊緊拽著她的袖子,害怕得頭上的小耳朵都快要冒了出來。 黎璃正是敏感的年紀,溫廖怕給她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于是決定進城中看一看。 幸好溫廖來得及時,被綁在刑架上的女子分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婦人。 她力排眾議將人救了下來,對方抱著她絕望哭嚎,直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眾人對溫廖的行為憤怒不已,以為他們與狐貍精是一伙的,揚言道要將他們一起捉來活活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