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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會讓一個只有淺淺交情的人……對她百般用心呢? 有時候看不分明的事情,只需要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再等上一等。 溫廖抬眸看了樓上一眼,煉氣凝神,開始打坐。 溫廖再度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發冷,腳心鉆痛。 她的腦子里一片昏沉,視線也是模模糊糊。 這么快就露出馬腳了? 溫廖心中警覺,下意識想要凝起靈力。 然而片刻之后她發現……自己的靈府空蕩蕩一片。 她的背脊瞬間被冷汗浸濕。 不對。 這不是她的身體。 溫廖慢慢冷靜下來,她感覺到有另一股意志力在驅動著她的身體,不停往前跑。 溫廖慢慢將自己的意識放開,壓過了那股意志力。 她的身體漸漸停止了奔跑,然而心中的驚懼卻絲毫并未褪去。 溫廖勉強壓下那股強烈的逃生欲,扶住旁邊的一棵藤蔓,開始打量自己和周圍的環境。 身著宮裝,赤足散發,在一片密林中逃跑…… 溫廖瞇眼向身后望去,只見不遠處狼煙四起,似血的殘陽鋪灑在大地之上,風里似乎都夾雜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溫廖心底一沉。 她恐怕是被拖到幻境中來了。 須臾秘境中幻境千千萬萬,變化莫測。 溫廖已經盡可能的避開了她所知道的位置,哪知百密必有一疏,躲來躲去……還是著了這幻境的道。 溫廖苦笑一聲。 此刻再去埋怨自己昨夜為何要去顧懷無的屋子已經沒有用了。 況且現在局勢并不明朗,究竟是顧懷無設局讓她落入幻境之中……還是他自己也栽到了幻境里? 眼下糾結這些都沒有意義。 須臾秘境中秘境萬千,或是考驗修真弟子的道心,或是檢驗其功法…… 不知她所在的這一個又是什么呢? 溫廖嘆了一口氣,拖著破爛的宮裝繼續踉蹌著往前走。 她附著的這具身體想必是嬌生慣養,金枝玉葉。 恰逢秋日,這密林的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樹葉,她赤足踩上去卻也還是鉆心的疼。 溫廖只跑了幾步路,便開始小腿打顫,瘋狂喘氣。 溫廖:“……” 這種體驗從她成為修士以來,還真是許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呢。 她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被劃得鮮血淋漓的雙足,開始思索坐在原地等死的可能性。 看樣子她進入的這個幻境里,自己恐怕是個公主或宮妃一類的身份。 除了手腕上帶著的一個碧綠色鐲子和耳朵上還剩一只的耳墜,她身上什么金銀細軟都沒有,身邊更是無人相護。 只能說明原主逃得倉促。 身后不遠處能看見四起的烽煙,戰火的味道順著風飄過來,讓溫廖幾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戰事起,叛軍攻入皇城,眾人作鳥獸散,四處倉皇而逃。 一個嬌嬌軟軟的后宮女子也不得不倉皇躲入密林之中,哪怕精疲力盡,極強的求生意志卻也支持著她一直往前跑。 溫廖剛才經過一彎水洼,看清楚了她這具身體的臉。 說一句傾國傾城根本不為過。 這般美麗的女子寧愿傷痕累累逃入密林里,也不愿落入叛軍手中…… 這說明什么? 要么叛軍兇殘嗜血,根本不會憐香惜玉,見一個殺一個。 要么就是這支叛軍紀律嚴明,根本不會受到美人的蠱惑。 無論是哪一種,對溫廖來說都實在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溫廖覺得按照她現在的跑法,要么就是不小心闖入山林深處被野獸吞吃入腹,要么就是撞上叛軍被人砍死…… 既然橫豎都是個死。 她還不如一劍抹了脖子,也許就從這幻境里出去了? 畢竟她入須臾秘境,一不求法寶,二不求機緣。 這幻境選在凡間,應該是一個考驗道心的幻境,若是達成了要求應當是會有獎勵的。 主動選擇出局,想必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就是死的時候可能會疼一點。 只可惜原主出逃得太過倉促,她頭上連一支可以捅死自己的簪子都沒有。 身上衣料更是輕薄而破碎,堪堪蔽體,想要吊死都沒辦法。 溫廖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發現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 好的,就這么決定了,一頭撞過去,早日出秘境。 這幻境太過逼真,等會兒疼起來估計也是真疼。 溫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提起裙擺便朝著那塊石頭撞過去! 想象中的尖銳刺痛感并沒有傳來,她似乎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但這一下實在是不輕,對方被她撞得悶哼一聲,溫廖也吃痛的捂著額頭,眼淚汪汪抬起頭來。 她對上了一張冷肅的臉。 那人一身黑色勁裝,不茍言笑,自有殺伐果斷之意。 下一刻,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手握染血長劍,“娘娘,微臣定會為您殺出一條血路。” “請您……千萬不要再尋死了。” 那人抬頭看她,堅毅的眉眼中竟隱隱有著繾綣哀求之意。 溫廖咽了咽口水。 宮妃和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