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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揚搖頭,“我發(fā)育得最猛的時候也不像她一樣啊。” 陳笑摸了摸溫廖的頭發(fā),起身去給她烤rou了。 溫廖火速吞完一塊烤rou,優(yōu)雅地抹掉嘴角的油,“那說明什么,說明你平日里修煉的根本不夠。” 她這話說的沒錯。 殷別目前是修真界名副其實的劍道第一人,他在花曳池布下的陣法自然也是精妙絕倫,堪稱修煉的捷徑。 加之那陣法會隨著她的修為而變化,永遠微妙地壓上她那么一頭,溫廖每次都會被激起勝負欲,想要快些破掉陣法,因此每次都修煉得精疲力盡。 任誰像她這么練上幾年,修為都會突飛猛進的。 孟子揚難得的沒有反駁她的話。 溫廖咕咚咕咚吞下一杯清露,打趣他,“怎么?真被我激勵到了,打算開始發(fā)奮修煉啦?” 孟子揚支支吾吾,“是要好好修煉的……” 他猶豫了片刻,鬼鬼祟祟湊到溫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須臾秘境三年之后就要開啟,我爹要我在那之前必須修煉到金丹期圓滿,然后……” “然后在秘境之中一舉名揚天下?”溫廖隨口接道。 “噓——”孟子揚緊張起來。 溫廖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哪怕過了一百年,這個修真界的世家們還是一個模樣——總是期盼著自家子弟干出點什么大動靜來,一舉揚名天下。 孟子揚的語氣突然神神秘秘起來,“我不像小了你,有驚崖劍君布下的陣法可以用來修煉……不過我跟你說——” 他湊得更近,用一種低到溫廖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我爹給我找到了一個好法子。” 溫廖見他警惕的模樣,索性隨手捏了個訣,隔絕了周圍人的聲音。 孟子揚發(fā)現(xiàn)溫廖捏的隔音陣,嘿嘿笑了一聲,“還是你做事謹慎。” 溫廖瞇眼看向陳笑的方向,估摸著她的那塊烤rou還有多久能好,隨口問他,“什么好法子,讓你這么警惕?” 孟子揚一臉倨傲地說,“你是我最鐵的哥們兒,所以我才跟你說,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溫廖無聊地閉上眼,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到背后的大石頭上。 孟子揚這才神神秘秘說,“須臾秘境乃上古神境,里面雖然奇珍異寶不計其數(shù),更有諸多機緣藏匿于此地,但萬分兇險……” “別說名揚天下,搞不好可能會把命都搭在里面……” 溫廖不知已經(jīng)是第多少次聽人這么描述過了。 當年須臾秘境即將開啟,三個徒弟跟她說過打算結伴前去,但后來趕上魔淵破裂,她提前死遁離去,也不知后續(xù)如何。 “須臾秘境一百年才開一次,機會實在是難得,我爹不想我錯過這次機會,但是又擔心我命隕于此……所以給我找到了一處小秘境。” 聽到這里,溫廖才感興趣地睜開了眼睛。 孟子揚看她的表情,知道溫廖來了興趣,于是立刻興奮說,“那處小秘境乃是百年之前一位大能從須臾秘境中出來之后,照著須臾秘境復刻的!” “只不過那個小秘境里并沒有機緣和珍寶,只有須臾秘境中危險之地的重現(xiàn),為的便是磨練自己的功法修為……” 懂了,高難版模擬卷。 溫廖問,“所以你爹打算讓你先提前去小秘境中修煉?” 孟子揚一拍手掌,期待地看向她,“正是!我爹可是花了好多錢才買下這處小秘境的……” 溫廖:“哦。” 孟子揚:“……” 他湊上前去,“小了,難道你對這小秘境不感興趣嗎?” 溫廖搖頭,“花曳池就很好。” 拋開殷別劍道第一人的身份不談,他也絕對是當前修真界最了解她優(yōu)勢和弱點的人。 花曳池的陣法可以說完全是依照著她的修煉進度而變化的,對她而言的確是最好的修煉場所。 孟子揚臉上浮現(xiàn)出一點淡淡的失望,“可是小了……你若是在小秘境中提前熟悉了須臾秘境的危險之地,屆時真正進入須臾秘境中,豈不是更加如魚得水?” 溫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孟,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謝過你的好意。” “但……我必須留在清遙宗。” 是否能夠在須臾秘境中獲得機緣,亦或揚名天下,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畢竟她還有任務在身。 孟子揚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他撓了撓后腦勺,“算了,隨便你吧,反正以你的實力,三年之后咱倆不一定誰比誰更強呢。”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點憂傷,“只是一旦進入小秘境,我便要在里面呆滿足足三年……這三年都見不到你咯。” 溫廖有一點動容,隨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那你就爭氣點,早日將那小秘境摸個清楚,提前出來。” 這話的確是激勵到孟子揚了。 他跟打了雞血似的握起拳頭,“我會的!我答應你,我頂多錯過你兩個生辰!” 溫廖笑著看向他,“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場烤rou宴吃至杯盤狼藉,弟子們紛紛盡興而歸。 殷別喜凈,溫廖特意將周遭清理干凈之后,才回到束規(guī)閣里舒舒服服躺下。 殷別還沒回來,想必是還在應付那些尊者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