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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遁形符突然打在那縷黑氣之上! “呲呲——” 黃色的符紙化為明黃火焰,那黑氣像被灼燒到了一般,猛然往后一縮,飛快地退出房間去! 溫廖抽出黑色軟鞭,翻身下床追去! 那縷黑氣動作極快,像一條小蛇一樣飛快的往下滑。 溫廖足尖輕點一路追趕上去,便看到密密麻麻的黑氣從不同的房間里退出來,匯總在一起往外退。 “啪——” 溫廖的黑色軟鞭抽在一縷黑氣之上,那黑氣似乎發出了一聲怪叫,隨即消散為白煙。 溫廖左腳剛踏出客棧,只見那些黑氣潮水一般退入nongnong夜色之中。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是將腳收了回來,轉身一鞭子抽在柜臺前木,“出來!” 那客棧老板怪叫一聲。 溫廖又一鞭子抽過去,打得柜臺四分五裂。 客棧老板捂著耳朵縮在角落,不停的說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她的身后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們被下套了。” 溫廖轉身一看,丁世離背著丁世妍,腳下踉踉蹌蹌朝她走來。 原本倨傲的少年郎嘴唇邊緩緩溢出一絲血跡,面色狼狽,“這里不安全,快走。” 丁世妍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潮紅一片。 溫廖看了她一眼,從芥子囊里掏出一瓶丹藥,“清心丹。” 丁世離聞言一愣,隨即將小姑娘放下,抖著手接過那瓶丹藥。 溫廖又一鞭子甩到掌柜面前,“說。” 掌柜不停跪在地上磕頭,“道長要饒命,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下一秒,那鞭子抽到他身上,他胸前霎時間衣衫破碎,血rou橫飛。 掌柜殺豬般叫起來,空氣里傳來尿sao味,與血腥味混雜在一起,讓丁世離眉頭緊皺。 世家的小公子哪見過這樣的場面? 他捂著口鼻說,“沒聽他說,他什么也不知道嗎?” 溫廖又一鞭子抽在他胸口,語氣森冷,“我沒什么耐心,最后給你一次機……” “是鬼修!小的說小的什么都說……道長饒命,道長饒命!” 丁世離微微一噎。 他不由自主看向溫廖,對方冷著一張臉,哪像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反倒像什么惡貫滿盈的大反派。 丁世離打了個寒戰,莫名覺得眼前這人的做派有些眼熟。 “說。”溫廖冷冷一個字。 “小的只知道有人讓我把各位道長帶到這間客棧來,之后自然會有人來帶走你們,其余小的一概不知……” 溫廖臉色一冷,“下的是什么藥。” 掌柜在地上連連磕頭,“小的不知道,小的不知道……” “應當是是離魂散。”丁世離有氣無力補充道。 離魂散乃是修真界的禁品,傳聞中一枚可以放倒百名修士,使其暫時失去修為,陷入昏迷。 這種藥物溫廖曾有耳聞,丁世離知道這個,溫廖并不奇怪。 丁家是醫修世家,他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是略通一二的。 她問丁世離,“怎么解毒?” 丁世離有氣無力道,“六個時辰之后,藥效自然會過去,目前我們并不清楚鬼修的目的,但他們必定有所圖謀……快走吧。” 丁世離見溫廖抱著手冷眼看著他,意識到什么,于是試圖解釋,“我已經給門派遞了消息,待會兒自然會有人來救他們……我們都自顧不暇了,快走吧……” “有不明黑氣進了他們體內,我不放心讓他們單獨呆在這,要走你帶著她走,我會在這里接應門派的人。” “黑氣?”丁世離的聲音瞬間緊張起來。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那些黑氣在往我師姐身體里鉆。” 丁世離面色一變,他連忙將手指搭到丁世妍的腕間,片刻之后,這位驕縱的小公子臉上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丁世離抖著聲音對溫廖說,“你的手給我。” 溫廖沒說話,將手腕遞給他。 丁世離的手指在她的手腕間停留片刻,神情立刻戒備起來,“你為何沒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下一刻,丁世離的目光落在溫廖稍稍攬起了衣袖的手臂上。 一截緊貼著她手臂的輕紗透出柔柔玉色。 丁世離不敢置信道,“萬御羽衣!怎么會在你這里!” 萬御羽衣,是修真界稀有的頂級法衣,號稱穿著者能夠百毒不侵。 整個修真界就只有兩件。 一件據說被沉音宮所保管,另一件……曾經是他丁家的,只是百年之前被迫送給了沉煙真君。 溫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萬御羽衣?” 丁世離一聽她這么說,呼吸一滯,差點背過氣去,“你都穿著它,你不知道它是什么?” 萬御羽衣。 聽起來名字倒有些耳熟。 其實這件萬御羽衣跟溫廖還有些淵源。 丁世離的母親是一名醫修,當年曾經試圖將還未化作人形的黎璃捉來入藥,黎璃因此受了傷。 后來溫廖得知此事,尋了一個機會故意找了丁家人的茬。 丁彥被溫廖逮著算計了一番,最后不得不賠禮道歉。 這件萬御羽衣便是當時丁家人送到清遙宗來賠罪的,只是溫廖都沒打開,反手便將它送給了黎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