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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黑化徒弟成了師尊后在線閱讀 -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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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閉上眼,冷聲問,“何事。”

    衣袖突然被人攥住。

    隨之而來的,是一點陌生的暖香,還夾雜著紫鳶花的味道。

    她是從青昱峰來的……

    殷別冰涼的手指突然被一點暖意包裹住。

    他睫毛一顫,下意識便要掙開!

    溫廖卻不放,語氣中充滿疑問,“移星峰這么冷,劍君為何要穿那么少?您的手都冷得像冰呢。”

    殷別的睫毛像是剛從網中逃出的蝴蝶,慌亂得四處亂撞,他欲要往后掙脫,偏偏似乎又顧忌到溫廖,最后竟然被一個小童扼住手腳。

    溫廖仰起頭看著殷別,聲音甜甜地說,“以前冬天修煉回來,嬸嬸都會給我煮一碗姜湯,喝下去就一點也不冷,了知也給劍君做一碗熱湯吧。”

    望月殿多年沒開過火的灶房燃起了融融的暖黃色。

    溫廖上一世拿的雖然是個惡毒女配劇本,但廚藝卻意外的好。

    只是當時的她總有事情要忙,其實很少親自為徒弟們做飯。

    溫廖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走進了望月殿。

    望月殿空得有些過分了,除了門口的屏風和兩個擺件之外,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中央放著一張矮桌。

    燈火昏暗,她的大徒弟便盤腿坐在矮桌前,形單影只。

    她一路走進去,腳步聲悠悠回響。

    跳動的燭火在殷別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他的眼眸被籠罩在那片暗色中,看不清情緒。

    直到溫廖開口輕輕喊了他一聲,“劍君。”

    殷別微微一動,淡淡開口,“勞你費心了。”

    他指尖顏色都是蒼白的,帶著化不開的寒意,端住那只碗的時候,溫廖甚至在想,那熱度會不會將冰寒融化幾分。

    殷別用餐的姿態依然那么優雅,是世家教出來的小公子,慢條斯理,不聲不響。

    他將空掉的碗放在桌上,淡聲道,“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聲線依然是淡的,溫廖卻在其中聽到了一點不同于往日的寬和。

    她眼眸微動,在跪下的一瞬迅速調出面板來看,好感度:【—80/100】。

    溫廖:!!做一碗湯而已,好感度居然漲了那么多?

    溫廖眼神有些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大徒弟還是得順毛哄。

    殷別見她不說話,眼神掃過來。

    面板的數字突然波動了下,瞬間掉到—85。

    溫廖連忙收起面板,軟著聲音說,“劍君覺得徒弟的手藝如何?”

    殷別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碗,輕輕頷首,“可。”

    溫廖立馬雀躍道,“那了知能不能天天為劍君做羹食?”

    大殿中一瞬間安靜下來。

    外面風雪呼號,從門縫處傾瀉進一點聲音。

    溫廖察覺到殷別的視線定在自己的頭頂。她微微埋頭,聳起肩膀,露出一副畏懼的模樣。

    風雪似乎更大了些,哐哐拍打在窗沿上。

    直到溫廖以為那扇關得不是很嚴實的窗子就要被撞開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不必了。”

    溫廖不免有些失望。

    不料那道淡漠的聲音突然又說,“從今日起,你搬到束規閣。”

    束規閣就在望月殿旁邊!

    溫廖捺住止不住揚起的唇角,朗聲說道,“謝過劍君!了知必定會勤加修煉。”

    見他不說話,溫廖突然鬼使神差低聲接了句,“我會早日爭取成為劍君的弟子。”

    話說出口,溫廖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她抬起眼睛偷偷打量他,看他的反應。

    殷別并沒有問她為何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于是溫廖恭恭敬敬給殷別行了一禮,“此次了知前來,是要感謝劍君的悉心栽培。”

    “花曳池陣法很有效,了知已經筑基。”

    殷別隨口道,“有用即可,勤加練習。”

    當真是半點多余情緒都沒有。

    溫廖知道不能cao之過急,“是,劍君。”

    直到那道小小的身影退出望月殿,殷別才緩緩抬手一拂。

    空氣中浮現出一道光幕,畫面上的打斗兇險異常,正是溫廖身陷花曳池陣法的場景。

    當時情形又何止兇險二字可以概括。

    然而殷別只是靜靜端坐,面無表情將她修煉的片段一覽無余看完,直到最后,畫面定格在抱起她的黎璃身上。

    殷別清寒的瞳輕輕一動。

    溫廖當晚就搬入了束規閣。

    束規閣跟這移星峰一樣孤寂,空蕩蕩一片,什么都沒有。

    幸好黎璃給了她不少好東西,溫廖的清門洞府里什么都有,只需要將它們搬過來就好。

    溫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現在住在移星峰,所以搬這趟家十足的低調,親力親為,來來回回好幾趟。

    等到把束規閣這邊布置好,她也累壞了。

    搬家的第一天,便是在精疲力盡中結束的。

    直到天色黑沉一片,溫廖才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疲倦睡去。

    夜半時分,溫廖的床榻前突然多了一道頎長單薄的身影。

    那人聲線清冷,抬手施印,“入夢。”

    一道淡白的半月狀符印漂浮在溫廖眉心處,又淡淡散去。

    溫廖這晚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中她是“聞了知”,從她出生、喪母、喪父,又被叔父一家人收留,后來夢見自己成為驚崖劍君的徒弟,叔父一家人欣喜之余送她到清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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