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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錯了?那只赤金翎鳳不是送給殷別的? 孟子揚說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話之后,溫廖便再也沒見到他人。 溫廖還沒搞清楚他的意思,也還沒見到殷別,便有謠言傳開了。 這日,溫廖剛起身,便聽到屋外有人在低聲議論。 “哪一間?” “就那間,矮腳梅花旁邊那間……” “……真是紫鷂真君的私生女?”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你沒見著紫鷂真君天天往這邊跑嗎?送的全是好東西!” “那為什么她還住在外門?” “我哪知道……些許是剛認回來。” “我看她長得也不像紫鷂真君啊……” “或許是像父親?” “誒,你們說她父親是誰?” 美人身上永遠不缺的便是謠言。 有人嘿嘿笑了一聲,“紫鷂真君不是有兩個師兄嘛……要我說他們這一師門長得全都跟畫上似的,你看聞了知不也長得蠻好看……” “你的意思是……” 屋子里的溫廖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她的徒弟們都被傳成什么樣子了! 外頭正八卦到興頭上,屋門突然被人拉開。 圍在屋子外面看熱鬧的眾人紛紛噤了聲,只是臉上表情還有些揶揄。 溫廖一張小臉一如既往清瘦素白,那雙眼卻不似往常死氣沉沉,一眼瞥過來,清泠泠的,竟有些威壓感。 眾人皆是一噎,這聞了知若真跟紫鷂真君有點什么關系……他們在人家門前議論,左右討不著好。 有人裝作若無其事便要離開。 “站住。”溫廖聲音清脆。 只是那人臉皮厚,裝作沒聽到一般,轉頭便繼續走。 不料溫廖突然抽出一條黑鞭,“啪——”一聲打在那人腳下,火花四濺間,一股霸道凌厲的威壓撲面而來! 眾人紛紛驚愕,不是說還沒筑基么? 他們哪里知道,溫廖上輩子也是勤勤懇懇修煉過的人,對功法的理解本就比一般人深。 再加上赤金翎鳳的淬煉和此前殷別輸入她體內的靈力,她如今的資質已經不同以往。 那人一看溫廖這架勢,再聯想起最近的傳言,斟酌了下一說,“師妹若是想與人切磋,可以另尋他人,我修為低……” 溫廖瞇了瞇眼,突然笑著說,“知道自己修為低,就要更要努力修煉,在別人門前嚼舌根算什么?” 那人臉色唰的白了。 溫廖依然笑盈盈,“紫鷂真君心地善良,見我乃是孤女,又初來清遙宗,好心照拂一二,有人居然歪曲事實,造謠生事……你們說,要是真君她計較起來,會是什么后果?” 她收回鞭子,輕輕在手指上纏了兩圈,“哦,我記著真君的師尊沉煙真君……脾氣向來火爆,又極為護短。” “紫鷂真君好像是自幼跟隨她老人家長大的吧……” 沉煙真君。 修真界出了名的行事狠辣,我行我素。 這位雖已故去百年,但還是有不少人聽過這位蛇蝎美人的名頭的。 被溫廖這么一提醒,立馬有人反應過來。 沉煙真君養大的孩子,這么些年表面上再和善,骨子里又會軟弱到哪里去? 再了解得深一點的人,立馬聯想起紫鷂真君那位二師兄同塵真君。 那位近些年身子不好,常年在清遼宮修養,但據說他小時候是個混世魔王!就連掌門的座駕仙鶴都敢捉來拔毛放血,只為了做一方碧血硯…… 他們真是膽子肥了!老虎不發怒真把人家當病貓了? 那人一個激靈,連忙道歉,“師妹還勿見怪,我們都是瞎說的,往后萬萬不會了。” 其余眾人也紛紛道歉,“是啊師妹,你千萬別和紫鷂真君說啊,我們只是一時玩笑話……” 溫廖如今沒有沉煙真君的霸道修為兜底,不好跟同門交惡,于是適時遞了個臺階。 “大家既然都進了清遙宗,那便要一同維護門派的聲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人紛紛附和。 暗處的黎璃唇角微微往上一彎。 進退有度,膽識過人,說是無依無靠的孤女……倒是有些不像呢。 第5章 試探 美人徒弟 今日是個晴天。 雪后初霽,碧空萬里,風拂過來也帶著一點雪意的清涼。 溫廖將八卦的眾人打發走之后,坐在窗臺上晃悠著雙腿,有一搭沒一搭往嘴里塞著小零嘴,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一樣,沒個正形。 黎璃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場景。 小姑娘這幾日似乎過得不錯,臉色瑩潤了些許,尖尖的下巴上也冒出一點符合年齡的嬰兒肥來。 黎璃的目光凝固在她的臉上,微微一晃神。 溫廖突然朝她轉過臉來,一雙眼眸狡黠靈動。 黎璃微笑著喚了她一聲:“小了。” 溫廖從窗臺上跳下來,噠噠噠跑到她面前,揚起一張素白的小臉,彎眼笑著,“師姨!” 黎璃的心霎時間軟得一塌糊涂,她伸手揉了揉溫廖毛茸茸的小腦袋,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在吃什么吶。” 黎璃身上有好聞的紫鳶花香,隨著她的動作繚繞在鼻尖。 曾經溫廖就很喜歡這個味道,過去了那么久,自己這小徒弟身上的味道卻依然沒有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