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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熙一邊療傷,一邊口中還喃喃道:“阿彤,我保護了她十二年,救救她,她在楊天塹手上不會好過的……” 眼淚從他的臉頰上滑下來,遲蕓突然感到一陣心亂。 她從未見過如此深情之人,不管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口中念叨的,心里想的,還是他愛的人。 “若是能有這般想著我的人,也不枉來這世上兩遭了?!边t蕓輕聲說著,一旁的的凌芫不說話。 一會兒,她才聽見旁邊的人道:“有?!?/br> 白駒過隙,彈指一瞬,不管多少年,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如今眼前的事才是她該擔(dān)心的。 她輕笑,“不重要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她才注意到,凌芫已經(jīng)出去了。 流暮的修士一般各司其職,如今正在給杜子熙傳法療傷的自然也是個可靠的,詞語站在旁邊,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是覺得杜子熙如今一個人實在是有點可憐了。 他本該與阿彤隱世山林,若是沒有跟著他們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好好的。 杜子熙額間的冷汗冒了出來,見遲蕓的神情,他還是沒忍住,說道:“師……師姐,我還可以叫你師姐嗎?” 遲蕓回過神來,“當(dāng)然可以,沒想到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不過在我這里,你一直都是個師弟?!?/br> 雖然如今的情形任誰都不會相信,十二年過去了,遲蕓還是那么年輕,杜子熙反倒像是比她年長了。 “魔君開始當(dāng)守衛(wèi)了?”凌芫的聲音傳過去。 陳子逸轉(zhuǎn)過身,輕笑,“能給你流暮山宇當(dāng)一次守衛(wèi),也不枉此生了?!?/br> 天色漸晚,一個仙君一個魔君,不待在屋里,倒是一同站在了門外。 “我還從來沒從正門進過流暮山宇呢,也從未在此處看過這里的風(fēng)景。” 流暮不同于安定山滿山的花樹,這里的樹是翠綠的,山高谷深,到了冬天也還是綠的,像是長青樹。 遠(yuǎn)山的白霧茫茫,但能看見無數(shù)的山峰聳立著,全都站在面前,看著不遠(yuǎn),實則卻是很遠(yuǎn)。 “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阿蕓也在,只是她看不見我,也看不見你?!?/br> 陳子逸說著,眼神卻是看著遠(yuǎn)山。 “那時候,你是大名鼎鼎的踏月仙君,全修真界都知道你殺了阿蕓,所有人都盼著你在那天天劫之時飛升離去??晌覅s不愿。” 凌芫垂著眸子,聽他繼續(xù)說。 “你帶著阿蕓的魂魄,若是走了,我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師白傳喚凌芫過去,天劫即將來臨。 走在流暮的院子里,突然一個眼神狠戾的人殺了出來,愣是二話不說便襲擊這個踏月仙君。 凌芫認(rèn)出了這是陳子逸,幾番躲避,但陳子逸卻像是沒有了神志一般。 “陳子逸!你瘋了!” “我是瘋了!你不準(zhǔn)走!” 陳子逸雖然每一劍都很狠,卻不曾對凌芫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你身上有阿蕓的魂魄,你不準(zhǔn)走??!若是敢走,我便屠盡流暮,也讓你嘗嘗痛失家族至親的感覺!” 他真的已經(jīng)瘋了,他承認(rèn),卻是錐心刺骨的痛。 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若是不成,他便身死以陪遲蕓,祭奠安定山的亡魂。 不久,便引來了流暮的其他人,讓他沒想到的是凌芫竟沒有任憑流暮人將他圍起,而是苦苦相勸。 “你先躲起來,我會給你個交代?!?/br> 他不相信,但若是就此被縛,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躲開之后,他看著凌芫和那一眾修士離開。 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天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彩色的雷電,一的慢慢放大的亮光洞天出現(xiàn)在了頭頂,大風(fēng)刮過,他一直趴在流暮山宇的屋頂上,等著凌芫出來。 他聽見了吵鬧的聲音,只能屏息凝神。 久久過后,只見師白的房門打開,出來了好多人,其中也有凌芫。 房門被猛地關(guān)閉,下一刻,凌芫跪在了門前。 大風(fēng)過后,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雨從頭頂下來。 陳子逸扒著瓦片的手已經(jīng)被磨的通紅,止不住地顫抖,那場大雨將他一整個淋濕了,頭發(fā)也附著在臉上,不知道臉上流著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被雨水淋得睜不開眼睛,卻清楚地看見,下面的凌芫還在跪著。 眼看著天劫已經(jīng)來了,他不知道凌芫在干什么。 洞天大開,狂風(fēng)席卷,像是猛獸一般,欲將這修真界吞噬。 “芫!感念世恩,不敢忘情。”凌芫垂頭猛擊地面。 “不愿離去!望師尊珍重!” 陳子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也不敢相信一個仙君如今正跪在下面的院子里,久久不肯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清朗了起來。 流暮十分安靜,只見凌芫跪著,其他的毫無聲響。 突然一陣微風(fēng)刮過,身上的水讓他很冷,只見面前緩緩落下幾點白色,望向天空的時候,原來是下起了雪。 面前的人跪著不動,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寒風(fēng)刺骨,心也是涼的。 他還是沒有等凌芫站起來給他一個交代,便自己離開了。 “我本來挺恨你的,可你救了阿蕓,也把她的招陰滅陰之力留在了自己體內(nèi)?!?/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