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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遲蕓便退出了風室,看著院子里掛滿紅燈籠的榆葉梅。 這么與清心寡欲的踏月仙君格格不入的東西,竟然能被他養著,看樣子,這是他那個心心念念的人留下的吧。 遲蕓不禁想起自己,她記得她上輩子死得很慘,周圍除了對她喊打喊殺的人之外,竟沒有一個人護著她。 在她的記憶里,她一直都是獨自一個人,還真不知道這么被一個人想著是什么滋味。 有時候她也想,她習慣了別人對她的厭惡與唾棄,看淡了所有人對她異樣的眼光與議論,她不再在意任何東西,這樣她才能活得自在。 但如今想想,曾經所有的這些想法,竟然都像孩子一樣幼稚。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這個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但如果她和一個普通人一樣,哪怕多一個人,該多好。 佳人已逝,曾經的諾言說得再好聽,在變故與死亡面前,其實什么都不是,換回來的,除了無盡的黑暗等待與失望絕望,再無其他。 第52章 玉佩青絲踏雪結 遲蕓回安定山之后,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爬爬樹,搗搗亂,但好像又和以前不一樣了。 曾經都是司年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現在卻變成了陳子逸。 他不是個甘愿給人擦屁股的人,但確是個非常上進的人。有了他,遲蕓就算想出去搗亂,也經常被攔下來,然后逼著她一起修煉。 遲蕓雖然覺得他挺煩的,但好像沒有那么孤單了。 司年對她來說,就像是個護衛,或者說是老媽子,動不動還會跟她頂嘴。 遲蕓想過無數次把他的嘴給縫起來才好。 陳子逸卻是個沒那么嘮叨的,但很心細,也很溫柔,經常給她帶些甜糕花餅什么的。 耳邊少了個嘮叨的家伙,遲蕓自然自在些,雖然還是有陳子逸管著她。但他畢竟是個小輩,只有讓她管束的份兒 。 凌芫拜別了遲嵐,便要離開安定山的時候,正巧遇著遲蕓在放風箏,一旁的是陳子逸。 遲蕓見著他,倒是驚喜萬分,連忙將風箏線塞進陳子逸手里,一路小跑著到了凌芫跟前。 “你怎么來了?我來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凌芫用眼神瞟了一下她身后的陳子逸,冷著臉看向她,道:“只不過是幫師兄送些東西給遲家主,就不打擾遲小姐了。”說完便扭頭離開了。 遲蕓呆呆地愣了一會兒,趕忙追過去,道:“什么遲小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遲蕓啊!” 她拽著他的衣袖。 “遲小姐,請您自重,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我以前也拽你衣服啊,現在又裝什么矜持!”遲蕓氣道。 兩人初識的時候,不過都是個舞勺之年的毛頭孩子,現如今同窗多年,不知不覺地,竟都長得玉樹臨風了。 或許以前兩人拉拉扯扯像是孩子之間的玩耍,現在卻像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待走遠了些,凌芫沉了口氣,轉身看向她,道:“你與別人也是這般拉拉扯扯嗎?” 他的眼神甚是熾熱,像是在質問一樣。 遲蕓卻眼珠一轉,道:“跟我關系好的,我才會拽他衣服,像是我哥哥,還有司年,” 她思考了一會兒,“還有你,畢竟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總不能說關系很差吧?” 凌芫的表情像是突然之間由緊繃變得放松了下來,脖子上一點紅暈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樣。 “那……陳子逸呢?”他小心翼翼問道。 遲蕓像是猛然驚醒一樣,道:“對!還有他!我們也認識好多年了。” 他又將臉陰了下來,一聲不吭。 “他是我弟弟嘛,當然關系好啦!” 凌芫怔了一下,“弟弟?” 遲蕓歪頭,道:“對呀!哥哥看他修煉很上進,又怕我懈怠了,想找個人督促著我,也怕我一個人沒人陪,然后就認下了這個弟弟。” 她一邊垂著頭踢著腳下的石子,一邊道:“哥哥和司年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我。不過我其實是不需要人陪的。” “自己一個人未免孤單了些,還是多一個人得好。” 她抬頭間,正好對上了凌芫的雙眸。它們像明月一般干凈澄澈,又如它們的主人一樣不著污垢。 她竟突然感覺心口發慌了起來,像是那雙眼睛對她來說有致命的殺傷力一樣,竟然讓她不忍注看。 她慌忙避開那雙眼睛,道:“你,你要走了嗎?” “你想讓我走嗎?” “自然是不想!”這話一說出口,她連忙放低了聲音,道:“我們這么久沒見了,你想不想逛逛我們安定山?我知道這里一些好玩的地方,還有一片榆葉梅林,你們那里是沒有的,你應該沒見過吧?我帶你去看!” 說著,拉著凌芫便去了。 他是從未見過此番景致的,漫山遍野的梅紅色、桃紅色、粉紅色。 身處其中,猶如進了花海一般。 它們只比兩人高出不多。每走一步,都有幾枝花枝打在身上,不小心就碰落了下去。 遲蕓在里面奔跑的時候,隨身掉落的花朵,在其身后灑落,她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將翅膀上的香粉沿著自己飛舞的軌跡播撒。 身處其中,枝頭高過了他們,竟一時找不見了彼此,只知不遠處擺動的枝丫下一定有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