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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曲錦繡臉上青白交加,竟一時間想不出再說什么。 曲玲瓏哼了一聲,論嘴炮。這世間她認了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 “曲小姐,能否麻煩你先出去。我與我夫人有些話想說。” 羅玄的聲音依然清淡優雅,他們兩人的爭吵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 曲錦繡福了福身子:“我很歉疚,不該在此時影響公子的心情。但也望公子能體諒錦繡,為錦繡主持一個公道。” 她說完,即刻出了禪房。 房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羅玄輕笑一聲:“怎么了?還不開心,你不是把她氣走了?” “氣走了算是便宜她了。她那么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為什么不能做。” 曲玲瓏的臉漲的通紅,她剛才雖然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但依然是余怒未消。 “她不是要請公子你主持公道嗎?那夫君說說看,打算如何幫她?” 另一方面,她還氣羅玄的默不作聲地作壁上觀。 所以,話一說完,她就挑了一個離他最遠的地方,氣乎乎地坐了下來。 羅玄見那女郎生氣的模樣,想起前段時日,她只要一見到自己,便是溫言軟語。一副這世間唯有夫君在我心的模樣,不由無奈地笑了出來。 “你把她惹急了可有半分好處?你也說她為人狠毒。你在明,她在暗,如若不再顧及,對你不利怎么辦?” 曲玲瓏當然明白,將她和曲錦繡之間的遮羞布就這么扯開,對她來說并無一絲好處,反而打草驚蛇。 但她剛剛一踏進房門,見曲錦繡嬌怯怯地坐在羅玄身邊,就沒能控制住自己。 說到底,還是羅玄亂了她的心。 她想到初來這個世界的初衷,也不過是想求一個安穩,怎么會被這人迷了心竅? 曲玲瓏想到此處,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感嘆一句,果然是自己心志不堅,男色禍人。 羅玄見女郎的神情一會兒委屈,一會兒又憤恨。一雙眼睛璀璨明亮,生動有趣。 他的心就像是浸在了溫水中,軟的不能再軟。 “過來。” 他又出言喚她,說不盡的溫柔在眼中。 曲玲瓏終于按捺不住那顆因他而跳躍的心,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 剛走到他跟前,便被少年一把扯過,攬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力量有些大,曲玲瓏不受控制,跌倒在他懷中。 許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他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曲玲瓏立刻緊張起來,慌忙想要離開,卻被按的更深了些。 那股熟悉的檀香又一次彌漫在曲玲瓏地鼻尖,她的身體就這樣軟了下來。 少年的聲音低啞,深情:“別動,讓我抱一下。” 曲玲瓏安靜了下來,乖乖地將頭深深地埋下,不再掙扎。 她的發絲散在他胸前,有幾縷不太聽話,拂到了他的臉上,像是要癢到他的心間。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不想再和她虛與委蛇。但是,玲瓏,我不想你有危險,一絲一毫都不行。” 他的手撫摸著那光滑柔軟的青絲:“我現在不動她,不代表我能容忍她所做的一切。只要傷害過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羅玄的眼中暗光一閃而過。世人皆贊他霽月光風,如明月皎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會與人隨意計較。如若真有人惹上他,他必是手起刀落,毫不心軟。 曲玲瓏抬起頭,仰望向他。 那眼中似乎有萬千星光,隨即她直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紅唇印在了羅玄溫潤的唇上。 少年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就這么愣在了當場。 曲玲瓏偏過頭去,莞爾一笑:“獎勵夫君,將我放在心上。望夫君記住今日所言,能護住玲瓏一生。” 羅玄的眼光變深,將手護住了女郎后腦,迎了上去。 肌膚相貼,唇齒相依。 此時此刻,用世界最美好的語言都無法描繪那心中翻涌而起的情意。 這世間最美好莫過于兩情相悅,情有獨鐘,心有歸屬。 此時,房中春意融融,房外卻是凄風冷雨。 曲錦繡獨自在寺中疾走,風雪斜刮在她臉上,將她抽的生疼。 但無論如何,都抵不過她內心的惶恐和無力。 她明明是天定的女主角,為何所有一切都偏離了軌道。她越是想要將一切拉回正軌,卻總是多說多錯,不見任何效果。 羅玄明明是自己上一輩子的夫君,卻冷淡漠然。 而曲玲瓏那個炮灰卻是雀占鳩巢,得意忘形。 她想要抓住和羅玄的每一次機遇,到最后還是功敗垂成。 曲錦繡咬碎了銀牙,她不想認輸,特別是不想輸給那個曾經賤如草芥的可憐蟲。 待回到了房中,明蘭見她滿面風雪,渾身濕透,不由大驚,連忙跑上前去。 她將軟袍披在曲錦繡身上:“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濕透了。” 曲錦繡兩眼一黑,倒在了她的懷中。 曲府小姐病倒在了清寧寺,數日高燒不退,滴水未進。 孫如眉得了消息,心急如焚,急匆匆地趕到寺中。 她見女兒神色萎靡,雙目無神,像是換了一個人,不由心中大慟。 “錦繡,你這是要嚇死為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