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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 這話多少問的有些心虛。 樂鶴氣沒打一處來地瞪了她一眼, 無聲地說出幾個字,“你覺得呢。” 干脆將毯子往下扯, 露出滿是痕跡的畫布。 時夢謹老臉一紅, 迅速將毯子拉上來遮住了她的戰斗足跡。輕咳了兩聲, 搭在他腰間的手緩緩揉搓著, 想替人舒緩些酸澀感。 莫名的滿足感襲來, 時夢謹勾著泛紅的眼尾, 帶著些血絲的眼眶里滿是柔意,“我抱你去洗漱下,然后再上藥。” 樂鶴聽著這話原先還是想拒絕的,怎么著他都是一個alpha,被打趴了也要自己站起來蹦兩下的那種。 但是身體另一半的信號告訴他,‘你快要廢了。’ “時夢謹,你屬狗的。” 他用著確認的語氣吐出低啞的話來,眉眼間的饜足和嬌意看得時夢謹心頭一軟。 從床邊下來,隨意套了件被丟棄在地上的睡衣,時夢謹懶散地系好腰帶走到床邊,將人連同毯子一起抱了起來。 畢竟已經寒冬了,雖然整個屋子都開著暖氣,總歸還是謹慎些好,別把小公子凍著。 被團成長條的樂鶴心安理得地待在她懷里,放空著思緒想著自己也算挺厲害的,連alpha都能睡。 樂鶴被她放在一旁結實的矮凳上,雙手拉著勉強能遮住些花紋的松垮毯子,撐在墻頭似只貓兒一樣慵懶地坐著。 那水潤的眸子悄悄望向那邊忙碌的背影,耳朵尖在發絲中變為一色。 時夢謹該不會要幫他洗吧。 再看一眼那寬敞的圓形浴缸。 嘶,她不會想鴛鴦浴吧! 那邊,已經被某人在心里暗戳戳當成非人的時夢謹正試著水溫,等覺得差不多了就回過頭來打算把人抱進去。 剛彎下腰來,矮凳上的人就往旁邊一縮,使勁把快散開的毯子蓋住了通紅的臉頰。 等沒聽見動靜,又小心翼翼探出個濕漉漉的眸子來。 “那個,我能自己一個人洗嗎?” 可憐兮兮的模樣,擾得時夢謹一愣,下意識點點頭。 卻又突然反應回來。“你現在沒力氣,我可以幫你洗。” “不行!” 樂鶴突然提高了下音量,但是原本就嘶啞的嗓子撐不住這么叫,倏然間被疼痛刺到的人眼睛一酸。 怎么要哭了。 時夢謹慌忙上前,將溫熱的手心貼在他喉頭上輕輕揉著,眉頭蹙起下意識帶上了些因擔憂而起的嚴厲。 “慢點說話。” 樂鶴乖順地微昂起頭,剛有些被感動就聽見她來了這么句話,莫名而來的委屈感再一次讓淚水蓄積在了眼尾。 “你兇我。” “你把老子干得這么狠,你還兇我。” “我就要一個人洗!你!就知道饞我身子!” 語速逐漸加快,連眼尾的淚珠都接連不斷地落了下來,頭上耷拉著的卷毛都快炸開了。 一連串的話罵得時夢謹都愣住了,看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心里越發急起來,卻只能雜亂無章地用手替他抹眼淚。 “我錯了,別哭了,沒有兇你。” “應你,別哭了好不好。” 時夢謹干脆側身坐在了他身邊,將人帶被子順了過來,輕啄在他唇上,笨拙地想要安撫著。 嗚咽聲漸漸停了下來,只是一雙紅腫的眸子卻傳遞出他的不安與依賴。 時夢謹心底對于愛人的憐惜止不住地泛濫了出來,勾在他腰間的雙臂逐漸收緊,額頭相抵著解釋道。 “我剛剛急了點,別生氣好不好。” 面前的人顫著睫羽,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了。不過,敏感期過后的alpha對伴侶總會有著無盡的依賴和明顯的占有欲。 樂鶴沉默著點了點頭,帶著歉意地啄在了她臉頰上,“對不起。” “那我們洗漱?” “嗯?” 小公子心思都寫在了面上,此時正羞憤又驚慌地睜大眼睛,僵硬地往后挪動著。 時夢謹忍不住淺笑了出來,伸手把快要掉下去的人接了回來。 “放心,我不看你。” 說這話,樂鶴當然是不信的。但是當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根細長的黑色發帶蒙在眼睛上時,樂鶴表示啞口無言。 剛剛好的水溫落下,將幾天的疲憊都掃了大半,那黏膩的感覺也隨著牛奶味的沐浴露化成了泡泡。 時夢謹閉著眼睛,只憑著其他的感官掠過手下的熟悉之處。 “呼。” 靜悄悄的浴室里,唯獨剩下擾動的流體喧嘩聲,和心照不宣的動靜。 最后被裹得暖洋洋的小公子被頭頂都快冒氣的時夢謹抱回了床上。 剛一落床就拱在了被窩里,隆起個明顯的幅度來。 時夢謹咬著舌尖,盡力恢復平靜,“那我再去洗了。” “嗯。” 被子里的人伸出只布滿吻痕的手,揮動著示意。 等門被關上,樂鶴才從里面探出雙眼睛來,手抱在剛被吹得蓬松的發絲上,無聲在床上扭動著身軀。 真是謝謝這么貼心! 淦,挖個坑把他埋了吧! 卻突然想到什么,樂鶴猛地一怔。等等,剛剛時夢謹是不是還說要幫他上藥來著。 “嘶。” 那不能行! 他撐著腰蹭到床邊,使勁伸手把床頭備好的藥膏和光腦一起拿了過來,同時戒備地瞥了眼門口。 --